() 荒廢的城中,只有幾處濃煙和沒有人煙的敞開的空屋子,白戟發了瘋似的到處尋找李重進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倒是在城外遇著幾個兵,才得知李重進宣稱柴榮與契丹援軍一戰負傷,而后途經古月鎮,卻不想鎮內情況如此嚴重,為保大軍安全,行軍暫停鎮外余里,李重進帶幾隊人馬進鎮勘察,至今未歸。 白戟固執以為,下落不明并非是身亡,五神通曾過,李重進的元靈是混元老祖,絕非一般人,斷然不會送命在這里,更何況命薄里李重進還得活著跟他爭下呢,只是他的一顆心卻怎么也放不下了。 寒璟柒看著他表情凝重,心想他定是在為李重進擔心,于是道:“世宗哥哥,你不用擔心,李重進武功那么高,一定能脫險的! 白戟道:“我并非完全為他擔憂,我只是沒有想到,在神族管制的人間下,竟然還會有那么多的災難! 白戟也非什么善類,也不是什么心懷下之人,只是曾經的他崇尚著神族,可是如果只是凡人自己的貪念造成災難也就罷了,偏偏都跟神族有關,也不知這些個老神仙究竟是做什么。 陰謀的味道籠罩在人間,偏偏白戟就身出其中,想坐視不管卻也怕是身不由己了。 寒璟柒聽著白戟的話,也覺得奇怪,“是啊,先是有人私自解開了妖獸的封印,讓妖獸禍害人間,現在竟然還出現了神仙墮入魔道! “柒,你與南墨琯在一起時,可曾聽他提起過什么蛛絲馬跡?”白戟打探著問著。 寒璟柒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琯哥哥,是妖族之人在挑撥神界與人間的關系。” 千翎羽冷笑了一聲,道:“胡八道,妖界被妖王設下了結界,妖族之人也未踏足人間,怎么還能扯到妖族之人身上了?” 寒璟柒聽著這話有些不悅,“你是妖族之人,自然向著他們話,我們神仙一向紀律嚴明,守護蒼生更是我們的責任,難道我們還會害凡人不成?” “那可不一定,妖怪有好妖與惡妖之分,人也如此,神仙自然也不例外。” 千翎羽一副不可退讓的模樣,這倒是叫白戟欣賞,他向來崇尚眾生平等,只是白戟同狐帝一樣,既不站妖族也不站神族這一邊。 不過千翎羽的話卻讓寒璟柒更加生氣,“世宗哥哥,這個妖怪不懷好意,你離他遠些才是,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來找哥哥的! “那你一個神仙,不好好在上呆著,到人間來找哥哥難道就不是別有用心?” “我當然不會傷害世宗哥哥,倒是你,來歷不明,還污蔑我! 白戟見他們爭執了起來,連忙攔住,道:“如今大敵當前,你們就不要再吵了,當務之急,應是先找出墮神。” 千翎羽見白戟都這樣了,也不再爭執了,“也罷,哥哥若是想找到墮神,應該先跟著這群人走,自然可以找出墮神! 白戟同千翎羽想的一般,于是三個人一同找尋著墮神氣息,最后也只是在土地廟里繞了好幾圈。 寒璟柒累得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突然,白戟看見一團黑氣在寒璟柒身后,連忙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心!” 寒璟柒驚訝回頭,而千翎羽伸手,將那團黑氣吸入了衣袖中,化成體內的一股氣。 千翎羽道:“哥哥,這是墮神的邪氣,看來,我們找到他老巢了。” 白戟望了一下四周,道:“這土地廟如此破敗,卻不像年歲入侵,倒像是被人為破壞了! 寒璟柒疑惑地道:“可是破壞神祗就是對神仙的大不敬,這是要遭譴的,凡人一向敬重神仙,這里的凡人為什么要破壞土地廟?” “神仙都是好的嗎?若是神仙殘害生靈,難道凡人就不可以出出氣?”千翎羽冷漠著。 這話氣到了寒璟柒,寒璟柒厲聲道:“我們神族向來以保護人間為己任,如有傷害理者,定會遭到譴,你這妖怪,句句詆毀我們神族,究竟是何居心?” 白戟道:“好了,你們怎么又吵起來了?現在在我身邊,你們都不是什么神族妖族之人,只是我柴榮的朋友罷了,F在還是救百姓重要,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老巢,就得查出是什么妖怪作怪! 白戟完,他們倒是不再爭執了。 “看來我們當真想到一塊了,這里的一切古怪都跟這間土地廟脫不了干系! 蘇夕陌著,與言青魚一同走了出來。 蘇夕陌下意識看了一眼千翎羽,這個人有些古怪,身上的氣味讓他覺得不同,倒像是......妖。 “你們怎么也到了這?”白戟問著,順便將千翎羽拉到了自己身后。 言青魚道:“我們一路跟著那些人,發現他們白日里在城里游走,尋找活人氣息,夜晚便會回到這間土地廟。也就是不管他們如何活動,最終都會回到這里! 千翎羽道:“難怪這里的墮神邪氣這么重! “世宗,你還沒有介紹這位公子是誰?” 蘇夕陌淡定著,像是順口問著,可是白戟早知道蘇夕陌眼光毒辣,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于是便開口解釋道:“他叫羽,與他哥哥走散了,誤將我認作了他哥哥,既然這里那么危險,我自然是不會讓他一個人走的,所以在他找到他哥哥之前,會跟我們一起! 蘇夕陌笑著揮扇,卻一把將白戟拉到了一旁,故意躲避他們著,“白,你當老子眼瞎看不出他是妖怪嗎?” 白戟自是知道瞞不住他,也坦言道:“妖又如何?他既然設下結界保護凡人,就明是好妖,他又無害我們之心,你何必介意他是人是妖?” 蘇夕陌瞇眼打量著白戟,“實話,你是不是得不到李重進,又看上千翎羽的美貌了?” “滾!”白戟一腳踢開了蘇夕陌。 白戟走到了土地廟前,嚴肅著,“既然這里就是墮神的老巢,不如我們現在就毀了他,就算傷不了他,也能把他逼出來! 白戟剛剛完,蘇夕陌已經舉起了火把,“還考慮什么,既然他不好做神仙,還殘害凡人,不如就毀了他,替行道。” “住手!”軒清子突然疾步走了出來,攔住了蘇夕陌,“幾位神仙,求你們不要燒了這間土地廟。” 寒璟柒不解問道:“軒公子,你這是為何?” 軒清子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因為這里是和戈嵐相遇相知的地方,傾戈嵐就是這座鎮的土地神! 言青魚吃驚地看著他,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一切都是傾戈嵐做的?” “不,不是......不會的,不會是他的,那日我被那些人襲擊,是戈嵐替我引開了那些人,我才得救的,如今他下落不明,我一直都在找他! 白戟看出了軒清子有些難言之隱,便道:“軒公子,既然你當初救了柒,也沒有害我們,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這個時候你若是再有所隱瞞,” 軒清子望著廟宇,輕嘆一口氣,道:“當初我無法將對戈嵐的心意出口,才害苦了他,如今故人不在,我有什么可隱瞞的! “當年,我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爹娘從商,所以我身邊多的是紈绔子弟,而我自命清高,不愿與他們為伍,又不敢違抗父命,只得再同他們出游時,時常借口身子不適躲在這廟宇圖一清靜,卻在此遇見了戈嵐。 初見相逢,戈嵐一身素衣在這廟中撫琴,那時,我就被他吸引住了,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有那么美好而干凈的人,我一時入了迷,被戈嵐發現,他不曾生氣,反倒與我相談甚歡。 從此我時常來這里聽他撫琴,我從不問他究竟是何人,他也不過問我的事,以至于后來,連我也不知,當時,竟然已經愛得那么深了。 一次古鎮花燈會,我邀請他去賞燈,卻遇上了那些紈绔子弟,他們嘲笑戈嵐是窮酸書生,嘲諷我同戈嵐來往,而我卻一心護著他,戈嵐滿不在意那些人,只是拉著我離開,那日在花燈下,戈嵐竟然同我表白心意,而我早已情根深種,便真的同他相戀了。 可惜時光短暫,轉眼我便到了婚配的年紀,爹娘替我許了一門親事,不許我再同戈嵐來往,甚至派人來毀了土地廟,讓戈嵐無棲身之地,而我畏懼人言可畏,怕旁人知曉我有龍陽之癖,竟然答應了父母之命,傷了戈嵐的心! “情不知何起,卻一往情深,原來軒公子還有這樣一段令人神傷的過往。”言青魚感嘆著,目光卻流轉蘇夕陌身上,哪怕他對自己有一絲的情意,此生縱死也足矣。 寒璟柒不解問道:“確實讓人感傷,雖然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感覺,卻也知道,許人承諾,卻被背叛的痛苦,傾戈嵐當時,一定很傷心,難道,是因為你爹娘毀了土地廟,所以觸怒了土地神?” 蘇夕陌一揮扇,不緊不慢著,“柒,你莫非還沒聽懂?這土地神就是傾戈嵐,哪是他被背叛后,惱羞成怒,墮神來懲罰他們! “不,不會的,戈嵐不會這么做的,他那么善良,怎么會是他?更何況,如果真的是他,他一定恨死我的懦弱,為什么還要救我?而且,那些人也沒有放過他。” 軒清子得激動,捂住了胸口,不停的咳嗽。 此時,白戟才開口道:“無論如何,一切疑惑只有傾戈嵐可以解答,當務之急,是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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