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戟走進李重進營帳時,李重進正在那里看著兵書,沒有抬頭,卻像是早知道他回來似的。 不知道為什么,李重進的這般淡定反而叫白戟很痛心,或者他早就知道了,白戟寧愿選擇不知道。 白戟道:“你知道我為何來找你?” 李重進聽罷,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你是為了蘇夕陌來的,那便請回,將令已下,早不可更改。” “你跟我之間的一切都是假的嗎?”白戟狠狠地著。 倘若他李重進還有一點在乎他的感受,就不會這么做了。 李重進淡定放下了書,道:“是,都是假的,柴榮,我不知道該你蠢還是傻,你當真以為我會愛上一個男人嗎?” 聽到這句話,白戟雙目血紅,瞪著他道:“你什么?” “我,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反而覺得跟你在一起很惡心,柴榮,我想要的是下,而你不過是我的墊腳石罷了。”李重進著,眼神里盡是不屑。 白戟咬牙道:“我不信。” 李重進臉上露出嘲諷的笑來,道:“柴榮,你可知你此刻模樣有多可笑,你應該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如今的這般模樣有多狼狽,以前你還有些本事,如今是我正如日中,早就沒有必要對你奉承了。” “李重進!” 白戟憤怒地沖過去要給他一拳,誰知道李重進側身躲過,白戟反而因為用力過猛,一時收不回,撞在椅子上。 李重進捂住鼻子走近白戟身旁,低頭在他耳邊道:“一身的酒味,你怕是醉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吧,就你這副模樣,你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你以為沒有千翎羽,你救得了古月鎮的那些人?就像現在,你只能看著蘇夕陌去死,很快,你連寒璟柒與言青魚都保護不了了。” 白戟只覺得此刻心里一團火在燒,所有男人的尊嚴與對李重進的愛恨交織,在此刻爆炸。 白戟突然伸手,狠狠地瞪著李重進,“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李重進冷漠道:“我聽聞劉承祐對言青魚這位世間不可方物的美人可是垂延三尺,之前你同蘇夕陌青樓毒打皇上的事你以為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嗎?” 白戟聽著這句話,心里有些發麻,為什么這一次李重進會提出讓蘇夕陌去送死?為什么郭威一口答應?倘若不是背后有皇上的旨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竟然忽略了這最重要的失誤。 白戟冷冷地道:“不管是誰,敢動我兄弟,敢打我兄弟女人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李重進一聲輕笑,“倘若我是你,此刻就該去殺了那狗皇帝,聽聞那狗皇帝還抓了郭夫人,哦,對了,還有你夫人。你卻在這里為我情傷,柴榮,你如今的模樣同廢物有什么差別?真是不明白寒璟柒為什么會愿意留在你這種人身邊。” 白戟沒空同他再這些,只是聽邢州出事了,著急得連忙離開。 在走出軍營時,白戟回頭,冷漠看了李重進一眼,狠狠地道:“李重進,你聽著,從前算是我柴榮瞎了眼,今日我從這里走出去,便不會再對你有留戀,從今以后,你毀我的,我都會一件件一樁樁還回去,你想要的,我柴榮都會奪走。” 李重進看著白戟的背影,心里卻不由得發麻,心里想著,為什么他會被他方才的眼神嚇到? 突然,一陣鼓掌聲音傳來,千翎羽如同看戲一般看著李重進,笑道:“栽贓陷害,借刀殺人,原來神仙都是那么卑鄙的。” 李重進吃驚一回頭,面容突然退化,轉眼間就變會了南墨琯的模樣,南墨琯征戰多年,絕不會連妖王都不認識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妖王竟然一直在背后看戲? 原本南墨琯只是想變成李重進的模樣,讓寒璟柒知道柴榮喜歡男人的事,好讓她死心,卻不想正好遇到了夜空行,他竟然同柴榮是好兄弟,那就免不得他一起對付了。 南墨琯伸手觸碰了一下他腰間的無極鞭,千翎羽連忙道:“我可是不來同你打架的,我若是想此刻跟你作對,早就告訴柴榮你不是李重進的事了。” 南墨琯也放下了手,道:“堂堂妖王,不好好在你的妖界呆著,來人間作甚?” 千翎羽笑著笑著,眼神突然變得兇狠,雖然臉上還有笑容,看上去像極了笑里藏刀,“我是來玩的,順便想提醒戰將軍殿下,我同你的目的有相似之處,都不希望柴榮與李重進在一起,所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我警告你,倘若你敢動柴榮一根汗毛,我就將你活活撕碎!” 千翎羽著,突然大笑著離去,留下南墨琯心里發麻。 妖王的修為境界深不可測,他定然不是對手,只是為什么千翎羽會同柴榮有關系? 南墨琯不禁想到了柴榮有龍陽之癖,莫非柴榮這個凡人竟然連妖王也勾搭上了? ...... 漢隱帝好色殘暴,在朝廷任由奸臣禍亂朝綱,如今竟然打起了兵符的主意,郭威常年在外打仗,生死難料,怎舍得將一身權力卸下,于是在外造反,建起了后周,自封為王,而漢隱帝大怒,將郭威在邢州的家眷拿下,自然也包括柴氏與劉翠花。 白戟稟告郭威攻打漢朝時,郭威卻擔心此時根基不穩,出兵不利,縱然舍不得柴氏與郭氏兄弟,也不得不為了大局而舍去家。 郭威一臉的痛心,望著久跪在地上的白戟,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道:“世宗,成大事者不計節,當你做上我這個位置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了。” 白戟面色不改,鎮定道:“義父,世宗明白,后周可以沒有我柴榮,卻不可以沒有你,所以,世宗想請旨帶孤身前往去救出義母,若是成功,必保護義母回來,若是失敗,請義父全當世宗戰死沙場吧。” “世宗,你?”郭威支支吾吾,不敢相信他竟然愿意做這么危險的事,雖然先前他覺著柴榮玩世不恭,沒有李重進那般成熟穩重,如今看來,卻是他錯了,柴榮不僅智勇雙全,連膽色也非凡,“好,世宗,你需要多少人馬,我都派給你。” 白戟道:“不必了,世宗一人足矣,人多反而誤事,義父,世宗就此別過。” 郭威看著他離去,卻再沒些什么。 白戟淡定地走出了營帳,結果了兵遞給他的佩劍,騎上了馬,卻突然看見寒璟柒牽著馬走到了他的面前,“世宗哥哥不管去哪,柒都跟著你。” 白戟皺眉看著她,雖然柒是神仙,又有法術,可是這件事畢竟太危險了,而且又是他自己的私事,于是便開口道:“柒,我很感謝這些日子以來你的陪伴,但是你始終是神仙,不可過于插手凡間的事,雖然我不喜歡南墨琯,但是他不失為一個可以保護你的男人,不如你回到他身邊吧。” 寒璟柒道:“世宗哥哥這就要丟下柒了嗎?我以為我們之間的經歷已經讓我們成為朋友,難道朋友有難,我就能見死不救?” 白戟對這話無話可,只是答應道:“好,此次之行,你我同生死共進退。” “還有我。”言青魚著,駕馬而來,“我答應過夕陌,會留在你身邊幫你,更何況,此事也因我而起,我總得給你一個交代。” 白戟道:“不行,太危險了,劉承祐要的是你,你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言青魚道:“正因為如此,他要的是我,所以反而不會傷害于我,更何況,柴榮,你也太瞧我言青魚了。” 白戟突然開口問道:“你不怨恨我嗎?” 聽罷,言青魚不由得想起了蘇夕陌,心中一陣痛苦,卻依舊微笑著道:“這件事不怪你,我相信夕陌,所以我也相信你,你們是兄弟,夕陌很珍惜你們之間的感情,所以讓我幫你吧,我不想他回來見不到你這個好兄弟。” 見她們兩個人都固執地要跟著自己,白戟深思著寒璟柒好歹也是神仙,言青魚也武功高強,對付幾個凡人還是搓搓有余了,于是便點頭道:“好但是你們必須記住,此行一切以你們的安危為主。” “嗯。” 寒璟柒與言青魚點頭答應著,正當白戟準備策馬而去時,寒璟柒突然道:“世宗哥哥,不必那么麻煩了,我直接送你們去吧!” 寒璟柒著,手一揮,三個人突然消失在原地。 “柴榮!” 李重進跑過來時,白戟已經不見了,李重進手中抓了一個空。 李重進皺眉望著漢朝方向,擔心著他,之前他不知怎么就暈倒了,等到他醒來,才發現蘇夕陌竟然被派去送死了?而且這個主意竟然是他提出來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憶了,所以不記得所有的事了,他只是擔心白戟,被最好兄弟誤會的感受一定很難受。 而漢隱帝竟然抓了柴氏與劉姑娘,李重進憂心柴榮會沖動行事,果然如此,可惜他還是晚來了一步。 想著,李重進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心里念道:柴榮,你千萬不要有事,給我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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