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內院閨房中—— 洛水汐一身粉裳坐在妝鏡前打扮,耳墜如星光般閃爍,只是那雙如此水靈的眼睛與傾世之貌卻配上了冷漠的表情。 突然間,洛水汐發現身后有人,想要轉身看去時,卻被人點住了穴道,她抬頭看去時,一位白衣公子放蕩不羈地坐在窗邊,姿勢瀟灑,微微亂掉的前額的發下卻是一雙目空一切的眼睛。 他笑著,卻是帶著一種暗淡的傷心,手中拿著酒壺,有些醉意,卻有很清醒的樣子。 洛水汐道:“不管你是誰,放了我,我可以放過你,可以不讓將軍追究你的罪責。” 她完,他反而更加嘲諷輕笑,“放過?追究?青魚,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蘇家大少爺蘇夕陌,你跟隨柴榮柴將軍的事跡汐兒早有聽聞,更何況,你同言姑娘的故事早在民間傳遍了,汐兒猜著你會來,只是汐兒并不認識你,自然也就沒有記得一。”洛水汐朱唇微動著。 夜空行冷笑道:“你不認得我,可是我卻認得你,你是言青魚。” 洛水汐道:“先前將軍便同汐兒過了,汐兒相貌像極了那位言姑娘,只是蘇公子,你怕是當真認錯了人,汐兒是洛將軍之*,一切身份皆可查證。” “身份?呵哈哈~”夜空行大笑著跳下來,走到她面前,附身低頭打量著她的臉,“這個世上最假的便是身份二字,因為身份可以轉換,名字可以改變,但是眼睛,卻永遠都不會謊。” 洛水汐望著他深情的眼眸,突然轉過了臉去,“蘇公子請自重。” “可惜了,自重二字我素來是學不會的,洛水汐,難道你家將軍只告訴你我的身份,卻沒有告訴過你我是什么樣的人嗎?”夜空行著,突然伸手勾起了洛水汐的下巴,“你真美。” 洛水汐掙扎不得,見他要吻了下來,慌亂中閉上了眼睛。 夜空行望著她的臉,卻突然大笑了起來,轉身離去,笑道:“如果你要報復我蘇夕陌,一把匕首足矣,無須毀了自己,倘若是因為其他原由,我勸你不要飛蛾撲火,因為我根本不會心疼你。” 夜空行像是著醉話,卻又像是在著最真的話語。 洛水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所以,你就變成了一個酒鬼?” 夜空行愣住了,沉默片刻后,轉頭一笑,道:“所以,你是言青魚還是洛水汐?” “倘若真的不在意,你為什么又要來?如今時局多變,誰人都知柴將軍同將軍是注定你死我亡的對手,你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將軍是最蠢的,拿自己兄弟來冒險更是不該,若我是你,今日不會來找洛水汐,既然來了,還自己不在意嗎?”洛水汐鎮定的著。 然而此刻,夜空行最討厭的便是她的鎮定。 夜空行道:“洛水汐,我記住了你,李重進身邊的人果然是個人才,我夜空行倒要看看,李重進是如何教自己身邊人的。” 夜空行完,便跳窗離去了。 當夜空行回到柴府時,剛好遇到同樣喝醉的白戟,兩個人相望無語,只是坐在院子里,抬頭望望。 寒璟柒走到他們面前,無語地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人到底怎么了?以前雖然也會多喝上幾杯,如今倒像是要將凡間的酒喝個精光似的。你們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去了一趟李重進府上,就跟丟了魂似的。” 夜空行連忙道:“莫要算上我,我本來也就是游蕩在人間的鬼魂罷了,你還是多關心白吧。” 見夜空行將這些事丟給了自己,白戟白了他一眼,突然站起了身,道:“柒得對,縱然現在局面不再我掌控之中,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走,我們出去視察民情。” “好!”夜空行著,“既然你都如此了,那么我們現在就出發!” 寒璟柒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卻又不上來,他們不知道是真的想通了,還是想要出去胡來亂玩。 “怎么?柒不想同我們相伴而行?”夜空行看著寒璟柒猶豫萬分時,忍不住問著。 寒璟柒連忙道:“啊?我,我當然要同你們一起去了。” 原本寒璟柒想去逛廟宇的,不過想著他們如此不靠譜的模樣,還是盯緊他們要緊,原本她能呆在人間的時日也不多了,不如多陪他們一些時日。 白戟沒有吩咐下人準備馬車,三個人便直接上了街,原本夜空行想上青樓來著,只是眼神無奈地一瞥一旁的看戴花的寒璟柒,便只能搖了搖頭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地走開了。 白戟倒是本無意來視察民情,只是想出來走走散散心罷了,自然也就心不在焉。 突然,夜空行大吼了一聲,“白心,暗器!” 聽罷,白戟還來不及反應,轉身果然有東西飛過來,白戟身手極快,一把便將那東西拿下,然后只剩下一臉蒙圈,“這是個......球?” 寒璟柒原本看著釵花的,突然看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白戟,連忙走了過來,看著白戟手里的東西,歡喜地接過,道:“哇,好漂亮的花球啊!世宗哥哥可不可以把這個送給我啊?” 此刻白戟的臉色早已經暗沉下來,連忙一把拉住寒璟柒往回跑,道:“柒快跑!” 他娘的,夜空行的暗器竟然是繡球?哪怕誰家姑娘要拋繡球招親了,偏偏叫他撞見這事,豈不找死? 白戟跑得極快,跑回了柴府,連忙對著下人道:“快關門,這幾日對外我身染重病不能出門,也不得見客,就算是王老子來了,都別開門。” 守門的老奴疑惑地看著他,道:“大人,可是有人送來了......” “就算是圣旨來都別讓它進。”白戟厲聲著,白了一眼一旁偷笑的夜空行。 突然,下人為難地道:“可是這乃是李重進李將軍送來請帖啊!” 聽罷,白戟連忙接過請帖,看去,有些刺痛了雙眼,原來這是李重進同洛水汐的喜帖,因為正逢皇后一事,又加之洛水汐為妾室,所以這婚事辦的隨便,只是邀請了極少的人來,白戟便是其中一個。 白戟看過后,眼睛一瞥一旁的夜空行,果然,這子終于笑不出來了,“你要去否?” 夜空行苦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要去否?” 白戟道:“自然要去,既然他邀請了我,便是希望我親自去見證這場婚事,我為何不去?倒是你,你若是不愿去,我便幫你回絕了這事。” 夜空行冷笑道:“既然你都如此看得開,我如何介意?” 寒璟柒不解地看著他們兩人,道:“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們了,明明心愛之人就要跟別人成親了,你們還如此淡定,看來這感情一事向來是如此復雜,世宗哥哥,你還是別替我治愈情絲了,我可不想像你們這樣。” 寒璟柒著,便轉身走開了。 突然,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道:“不,不好了,大人,果真來人了。” 白戟這才想起方才接繡球一事,立刻皺眉問道:“是什么人來了?” 下人道:“是宮里來的圣旨,大人,這門是開,還是不開?” 下人想著是圣旨,可是方才自家大人卻是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開這門的,這圣旨是接還是不接? 聽罷,白戟憂思更重,郭威幾日不見任何人,如今突然來了消息,怕是有什么為難之事要他去做,“自然是要接,趕緊去將外面的公公請進來。” 罷,由著下人引進來幾個太監,其中走最前面的便是伺候郭威的大太監,張公公。 張公公念道:“圣旨到,柴榮接旨。” “臣柴榮接旨。” 白戟著,便領著眾人下跪接旨。 “柴將軍不必緊張,此番可是好事。”張公公笑著著,卻給了一旁的夜空行一個眼神,便繼續念道:“奉承運,皇帝詔曰,符家有女,賢惠明德,今念朕之子柴榮為主喪妻,朕痛心之際,欲賜兩人金玉良緣,欽此。” 白戟一愣,道:“公公,不知皇上為何突然在此時賜婚?” 張公公道:“也是將軍好福氣,今個符家拋繡球招親,剛拋中了一人,轉眼那人便溜了,符老幾番追尋,才知是將軍你,這才進宮稟明了皇上,成就良緣。將軍,皇上今日身子越發不好,又思念皇后,自然對將軍不是不見,是不忍見,符老在朝廷位高權重,將軍若是得此姻緣,自然是如虎添翼,將軍莫要推辭,趕緊接了這圣旨吧!” 白戟自然明白這道理,縱然他不喜歡這位沒見過面的符家女,卻也不得不為此時的局勢著想,必須要做違背心意之事,符老的支持對他極為重要。 “柴榮接旨。”白戟吧,接下了圣旨,轉頭對下人道:“來人,到庫房領些銀兩送予公公,另外,替本將軍好好送張公公回宮,不可有怠慢。” 下人道:“是。” 聽罷,張公公一笑,道:“如此便多謝將軍了,奴家在這里先恭喜將軍喜得美人了,雖皇上也同召了李將軍入府,可是聽聞李將軍納妾都沒得皇上賜婚厚愛,如此看來,皇上心中更鐘意的人還是將軍。” “那便借公公吉言了。”白戟著,目光卻是看向夜空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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