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罷,數日后郭威駕崩,你繼位不過五年光景,也算了卻此生了,現下你須得娶了符宣為后,而后便盡早回了青云山。” 狐帝提筆就要寫時,白戟伸手攔住了。 白戟吃驚地問道:“你什么,我只剩下五年的時日?” 狐帝道:“你子還想愛上人間了不成?為師早同你過了,這人間事不過提筆一揮,便成了戲文子罷了,混得好的后世多記你些功名,不然不過一捧黃土罷了。” “不。”白戟道,“五年不夠,我還有未了的心愿。” 狐帝打量著白戟,著實覺著他與先前有所不同,似乎多了幾分情意,只是不知道這對他而言,是好,是壞? 狐帝摸了摸胡子,道:“你放不下的是李重進吧?徒兒,為何你放著絕色美人言青魚不要,卻愛上了一個男人?想來為師也算了風流倜儻了,怎么你半點沒學著?” 白戟沒理會狐帝的話,只是道:“不可,在我沒有做完我想做的事時,我絕對不能死。” 狐帝唾棄他道:“你真當自己想干嘛干嘛?要不然你同夜空行換了身份,你早該死了,白戟,切不可亂了人間的事。” 狐帝的話十分明確,那就是五年之后,白戟死定了。 白戟心中自然有數,有些事確實是不可更改,“老狐貍,連你也沒有辦法幫我嗎?” 狐帝道:“那得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戟道:“我要改命。” 白戟眼睛里只有確定,狐貍估摸著也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狐帝道:“李重進的命誰也無法更改,蘇夕陌你也無需去救,他那個上的爹不死,他就不會有事,至于寒璟柒,連她師父都做不到的事,你憑什么能幫她治病?” 白戟打量著狐帝,道:“老狐貍,你究竟還知道些什么?” 狐帝見瞞不過白戟這只狐貍,只得連忙掩飾地咳嗽了幾聲,道:“此番你下凡歷劫原本就是你的命數,只是無奈你同夜空行私自修改了命數,這才導致了后面的禍事,你們現在所受的苦果都是自找的。” 白戟瞇起眼睛道:“所以,重點。” 狐帝道:“所以,前些個日子,我遇到夜空行他老爹棠獰,尋思著夜空行之前犯下的錯也該了結了,于是想隨便利用此事幫夜空行徹底解脫懲罰,于是才有了言青魚與蘇夕陌的緣分,至于你子,只要照著命薄里寫的做也算完成了功德,待你了卻凡間事,棠獰便為你提點升仙,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聽到這里,白戟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蘇夕陌陽壽已盡卻還可以在人間鬼混,原來這一切都是狐帝與棠獰的交易。 白戟道:“這對青魚公平嗎?你們毀了言青魚和蘇夕陌,成全了一個夜空行,你們可曾問過,夜他愿不愿意?” 狐帝道:“你是不是傻?白戟啊白戟,你下凡不就是為了修煉成仙,好用神仙的仙體幫你修煉混沌劈的最后一關嗎?你可向來是不會管旁人的閑事的。” “夜他不是旁人,他是我白戟的兄弟。”白戟著,轉身要走,想去告訴蘇夕陌這件事。 狐帝見他如此沖動,也沒有攔住他,只是開口道:“到底你還是只顧修煉,不諳世事,到這凡間也沒學到點東西。連夜空行都比你聰明,你以為蘇夕陌為什么不跟言青魚在一起?凡人和神仙如何能在一起?” 聽到這里,白戟停住了腳步。 確實如此,蘇夕陌雖然心系言青魚,卻不會跟她在一起,之前白戟只打趣蘇夕陌滾蛋,可是如今想來,蘇夕陌卻是看得最長遠的那個人。 蘇夕陌不可能跟言青魚在一起,從一開始就不可以,就像在古月鎮時,蘇夕陌便過了,他可以救傾戈嵐,但是他不能救。 原來這世上最糊涂的人只有他白戟一人。 許久,白戟才開口道:“所以,我和李重進也沒有結果是嗎?” 這句話出來時,白戟只覺得喉嚨苦澀,痛苦卻只能咽在心里。 白戟的神情倒是著實叫狐帝吃驚,他沒有想到,白戟竟然會對李重進有那么深的感情。 狐帝道:“原本寒璟柒生無情絲,下凡本就會與柴榮有一段情,受完情劫也算可以回修煉了。可惜你同夜空行換了身份,連命數都被你們打亂了,我更是沒有想到,你會同李重進有交集……” 白戟吃驚地看著狐帝,問道:“師父你柴榮跟柒會有一段情?” 狐帝點頭道:“原本柴世宗時候曾有緣遇到過寒璟柒,后來再不忘傾心,命薄里寒璟柒下凡幫助柴榮登上皇位,成了柴榮的一個妃子,只是后來因后宮爭斗,兩個人心生芥蒂,寒璟柒看破紅塵,了卻情劫,而柴榮憂思過度,郁郁而終。” 白戟無語地道:“如此俗套的戲文子情節該不會是師父你自己寫的吧?” 聽到這句話,狐帝一個命薄本子重重地拍在了白戟腦袋上,狐帝憤怒地道:“為師我怎么攤上你這么個沒良心的徒弟?還不是為了幫你修道成仙,為師這才花了七八壇美酒找仙友幫你安排的,結果你偏偏跟夜空行……唉!” 白戟輕嘆道:“師父,是不是只要我照這命薄里的去做,一切就會回歸正軌?夜和柒不會再受我連累,可以早早回?李重進也不用再這么痛苦?言青魚也可以得到解脫?” 狐帝打量著他,總感覺白戟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一般,“道理是沒錯的,只是你真的舍得李重進?” “舍得舍不得最后都是一樣的結局嗎?”白戟苦笑著道,“不過師父,我可以乖乖聽話,但是你要幫我做幾件事。” 狐帝唾棄白戟道:“呸,老子那么辛苦來幫你,你還敢跟我提條件?” 白戟道:“老狐貍你正經一點,我接下來要的事可是正經事。前些日子有人私自解開封印,放走妖獸的事想必你也聽了。” 狐帝道:“怎么了?” 狐帝一副“關我屁事”的冷漠模樣,一點也不關心的樣子。 白戟忍住暴脾氣道:“可是我發現那些妖獸最后都出事了。” 聽到這里,狐帝才有了一點好奇模樣,道:“哦?你發現了什么?” 白戟道:“之前我發現了一些慘死的妖獸,它們死狀十分奇怪,不像一般的道長或者神仙殺害的,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吸走了修為。” 狐帝吃驚地一把抓住了白戟的衣裳,厲聲道:“你個畜生,我怎么養了你這個殘忍的徒弟?,你是不是為了修煉走火入魔,用了什么歪門邪道?” 白戟懶得白他一眼了,難道在狐帝心里他白戟有這么混蛋? 白戟只是無語地道:“這件事要是我干的,我還告訴你干嘛?我就是想讓你去查查誰這么喪心病狂!以免有更多無辜的生靈出事了。” 聽著,狐帝才放開了他,拍了拍他的胸脯,道:“是為師錯怪你了,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了。” 白戟道:“還有一件事,師父,你可聽過斬妖決?” 狐帝愣了一下,道:“戰神龍衍的法器,戰神魂飛魄散后,這法器被帝賜給了南墨琯,怎么?你想要?自己去偷,不過我得提醒你,妖怪要是碰了可是會灰飛煙滅的,別把命丟了。” 白戟道:“斬妖決是戰神當年為了與妖魔一戰而鑄造的,可是我也是妖,為什么斬妖決不會傷我?” 狐帝神情有些不對,支支吾吾地道:“或許是因為你現在是凡胎**吧。” 這話解釋得十分勉強,白戟覺得狐帝是不知道,所以忽悠他的。 白戟嘆氣道:“還有一事,你知道我向來是無夢的,可是自從我下凡一來,我竟然一直夢見一個白衣女子,雖然她的樣子有些模糊,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很美,可是她她在等我,而且她很傷心的模樣,師父你可知道她是誰?” 狐帝故意別過臉不看他,眼神故意躲閃道:“我哪知道,或許是你子做的春夢吧。” 白戟終于忍不住怒吼道:“老狐貍,你還是不是青云山狐貍洞的狐帝了?怎么這么不正經?” 狐帝道:“你子還敢兇你師父了?” 白戟看見狐帝擼起袖子要揍自己時,連忙后退了幾步,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妖王千翎羽你可知?我在凡間遇到他了,他我跟他前世有糾葛,還有一個玄靈高手,修為不低,他竟然也我主人,師父,你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狐帝聽到白戟的話,愣住了,打他的手也停頓一下,表情十分嚴肅,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么我也就不再瞞你了。” 白戟躲閃地站得離他遠遠的,生怕被打似的,“好了師父,你可以了。” 狐帝道:“其實命薄上關于你前世的那幾頁是被我撕掉的,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你前世是只無惡不作的妖怪,同妖王為虎作倀,后來死于非命,然后憐惜你,竟然讓你投身在雪女的肚子里投胎……” 白戟吃驚地看著狐帝,問道:“你什么?” 狐帝重復了一遍,道:“你前世無惡不作。” “根本不是這句!”白戟突然發怒道:“你剛才雪女是我娘親,所以我白戟不是孤兒,原來我也有家人,可是你竟然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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