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盯~ 莫德雷德偷偷地向大殿里觀望著,在確認大殿里只剩下衛宮切嗣和昏迷不醒的舞彌之后才走進來。 “哈哈,御主你口味真重。沒看出來啊,原來你好這口。”在被切嗣看到后莫德雷德撓了撓頭,尷尬的笑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切嗣直接無視了他。 阿爾托莉雅似懂非懂的看著他們兩人【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別了,快開始儀式吧。”切嗣強作鎮定,岔開了話題。 “你剛才絕對是傲嬌了吧。”莫德雷德狐疑地瞪著衛宮切嗣。 切嗣口中念叨著常人所不能聽懂的咒語,法陣開始運轉,散發出強烈的光芒。 【世界和平的愿望就能實現了!】想起自己為了這場圣杯戰爭失去生命的妻子愛麗,以及終于將要擺脫宿命的女兒伊莉雅,衛宮切嗣不禁熱淚盈眶。 “切嗣。” 熟悉的溫柔呼喚,衛宮切嗣吃驚的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回過頭。這聲音的主人他熟到不能再熟了。 “愛麗!” 扭頭看去,身邊站著的竟然是妻子!!她帶著親切的笑容靠近切嗣,與他并肩站在一起。 衛宮切嗣現在好像不在處于召喚儀式的大殿,周圍到處都是尸山血海。莫德雷德和阿爾托莉雅也不在身旁。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陪我。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到達這里。” 【愛麗!】衛宮切嗣真的有一種沖過去把她緊緊的抱住的沖動(相比起麻婆神父,愛麗才是真愛呀。) 等等!!! “愛麗,你不是......” 令人懷念的親切面龐。但還有些什么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或許是因為她身穿著自己從未見過的黑裙吧,雖然這也是原因之一,但切嗣依然有種忽略了什么重要問題的感覺。 “這里是哪里?”長期從事的魔術殺手行業讓他迅速警惕起來。 “這里是能實現你愿望的地方。你所追求的圣杯的內側。” 愛麗笑著回答。 切嗣語塞,扭頭打量四周。如大海般翻滾著波浪的黑色泥土。四處都是由干枯的尸體組成的尸山,它們在逐漸沉入海中。空是紅色的,像鮮血一樣紅。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陽支配著空。更像是各大宗教里描述的地獄的形象。 “你……這是圣杯?”衛宮切嗣冷淡的問道,他已經確信面前的這位不是自己的妻子。 “是啊,但不用害怕。這不過是類似于未成形的夢境一樣的東西。現在它還在等待出生。” “看那里。”愛麗絲菲爾指向空。空中那個黑色的漩渦在一開始被切嗣錯認成太陽。那里是世界的中心,是上的一個“孔”。里面深不可測的黑暗,密度仿佛能夠壓碎一切。 “那就是圣杯。雖然還沒有形態,但容器已經被裝滿。接下來只要禱告就可以了。根據被托付的愿望,它能變化出相應的樣子。接著它才能獲得現世的姿態和形狀,才可以出現在'外界'。”知道切嗣的疑惑,“愛麗”為他解釋道。 “……”切嗣沉默的低著頭,思索著。 “好了,快點祈禱吧。快點給它'姿態'。只有你才是配定義它形態的人。切嗣,對圣杯禱告吧。”她催促道。 切嗣一言不發,只是抬頭注視著那個可怕的'孔'。 【是有什么陰謀嗎?】 “不是愛麗吧……” 切嗣的話讓她一驚“你什么?” 切嗣用憤怒壓制住心頭的恐懼,向眼前的“妻子”發問。 “如果圣杯的準備已經完成,也就明愛麗絲菲爾已經死了。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我就是愛麗絲菲爾啊。你這么想就可以了。”她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切嗣抬起右手中的魔槍將槍口對準了眼前的人。 “別蒙我,快點回答!”他早已失去了耐心。 面對充滿殺意的槍口,身穿黑裙的女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對逼問實情的切嗣表示憐憫。 “對,我不否定這只是面具。如果我不借用某個已經擁有人格的'軀殼'就無法和別人交流。我只是為了傳達我的愿望,才裝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但是,我所擁有的愛麗絲菲爾的人格卻是貨真價實的。她在消失之前,最后與她進行接觸的人是我。所以我繼承了愛麗絲菲爾最后的愿望。她希望我能以她'原本的樣子'出現。” 聽了這話,切嗣瞬間醒悟了“你是圣杯的意識?” “嗯,這樣的解釋沒錯。” 借著愛麗絲菲爾的身體,它認同地點點頭。但這下,切嗣卻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不可能。圣杯只是純粹的'力量'而已,它根本不可能擁有什么意識。” “以前或許是這樣,但現在不同了。我擁有意識和愿望。我的愿望是——希望被生于這個世間。” “怎么可能!!”切嗣難以置信。“既然你有意識,那我問你,圣杯會怎樣實現我的愿望?” 仿佛是遇到了難題一般,愛麗絲菲爾微微歪下頭。“這個問題......切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嗎?” “你,什么?!”切嗣驚訝道。 “你這個人類的存在本身就已經無限接近圣杯了。所以,即使像現在這樣與我交流也能保持理性。如果換作普通人類,在被那泥碰到的同時就精神崩潰了。”愛麗絲菲爾開朗而愉快地吐出話語。“拯救世界的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所以我會繼承你的做法,像你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為你完成愿望。” “回答我,圣杯到底要干什么?那東西如果降臨現世,究竟會發生些什么!”切嗣偏執地問道。 對于彼此的答非所問,愛麗絲菲爾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頭道:“沒辦法。那么接下來,只有讓你去問問你自己的內心了。” -------------------- 大海上漂著兩艘船。 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兩百人,總共五百名乘務人員與乘客,以及衛宮切嗣。假定這五百零一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人類。 接下來切嗣只要根據下列命題和角色來演一場戲就行了。 “兩艘船底同時開了一個致命的大洞,而擁有船舶修復技術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補一條船時,另一條船會沉沒。那么,你會選擇修哪條船呢?” “當然是三百人的那條船。”切嗣毫不遲疑地。 “當你做了決定后,另一條船上的兩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補這條船的話,你會怎么辦?” “這……” 還沒等回答,切嗣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挺機關槍。槍如同自動機械一般突然射出了子彈。切嗣只得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發子彈貫穿了四人,瞬間,二百人便被全部射殺。 “正確。這才是衛宮切嗣。” 切嗣一動不動地目送載著尸山的船漸漸沉入海中。甲板上的每具尸體,似乎都是自己所認識的人。 “那么,剩下的三百人丟棄了受損船只分乘兩艘新船繼續航海。這次一條船兩百人,一條船一百人。但這兩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時出現了大洞。” “喂!”切嗣感到有些惡心,他急切的想逃離這里。 “你被乘坐船的一百人拉住,要求先修理這條船。你會怎么辦?” “這……可是……”切嗣支支吾吾。 眼前亮起炫目的閃光,隨著炸彈的爆炸,一百人化為了海中的淤泥。這就是衛宮切嗣的作法。和他向來的風格一樣,貫徹了殺戮。 “正確!” “這不對,不可能!”切嗣快要崩潰了。“哪里正確了?!” 生還了兩百人,而為此犧牲了三百人。這下平的指針逆轉了。 “不,你的計算沒有錯。你確實為了拯救多數而犧牲了少數。好了,下一個問題。”沒有理會切嗣的抗議,愛麗繼續道。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被放在平上。切嗣虐殺八十人。 接下來是八十人和四十人。切嗣為四十人送了葬,他們的每一張臉都是自己所認識的,那是曾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們的臉。 六十人和二十人...... 二十五人和十五人...... 選擇還在繼續。犧牲還在繼續。尸山越堆越高。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東西?”對于這低級的游戲切嗣直犯惡心,他向那個自稱圣杯的意識的東西發問。 “是的,這就是你的真理,衛宮切嗣的內心作出的回答,也就是圣杯作為愿望機必須實現的愿望。”愛麗笑道。 “不對!!!”看著被染紅的雙手,切嗣慘叫道。“這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跡!” “你沒能認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愿望內。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經認知的方法來實現。”愛麗冷著臉打破了切嗣的幻想。 “開什么玩笑!這又算哪門子奇跡?!”切嗣歇斯底里地吼道。 “就是奇跡。你所期待的卻又無法憑個人實現的愿望,將會以人類無法完成的巨大規模實現。這不是奇跡又是什么呢?” 剩下五人,全都是對切嗣來最重要的人。但他還是必須做出選擇,是救兩個人還是三人個。 他絕望地慘叫著扣動扳機,擊中了父親衛宮矩賢的臉。養母娜塔利雅·卡敏斯基的腦漿也頓時四濺。 “你想降臨現世,對全人類做出這樣的事?難道這就是為我實現理想嗎?”切嗣難以理解。 “正是。你的愿望最適合圣杯的形態。衛宮切嗣,你簡直太適合'此世之惡'這一名號了。” 剩下三人,是救一個還是救兩個。切嗣用顫抖的手握住了刀柄。淚水已經枯竭。帶著如同鬼魂一般空洞的目光,切嗣撕裂了舞彌的身體。重復著,重復著揮下匕首。血花飛濺,撒了切嗣一臉。 就這樣,世界上只剩下了兩個人。不必再放在平上稱量了。無需計算的同等價值。這是用四百九十八條人命換來的,最后的希望。 完成了這一切的切嗣終于舒了口氣,他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被包圍在火爐的溫暖中。令人懷念的,平靜而溫暖的房間里,妻子和女兒綻開笑顏。 也就是,這才是他所尋求的,安穩的世界。不用再去爭斗,也不用去傷害誰。完完全全的樂土。 “你回來了,爸爸。你終于回來了呢!”帶著滿臉的喜悅,伊莉雅用手抱住了父親的脖子。 在大雪紛飛的最北端城市,有這樣一份安寧。染血的生涯,在最后迎來了這樣令人不敢想像的溫暖。 如果這樣平和的兒童房間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就不會發生任何爭執與糾葛了。 “對吧?明白了?這就是圣杯為你所成就的愿望。”愛麗絲菲爾對正沉醉在幸福中的丈夫微笑道。 一切都那么美好,但切嗣卻舉槍殺死了母女二人,然后顫抖而絕望的:“圣杯,是不該存在的東西!” “我要拯救世界!!”只有一點,那是貫徹到最后的信念。但這句話為什么聽起來這樣空洞。 愛麗絲菲爾凝視著切嗣,她雪白的臉已經漲得通紅。無論何時都帶著慈愛和憧憬注視著他的緋色雙眸,此刻也染上了詛咒和怨恨。 “我詛咒你!”愛麗優雅而纖細的手指抓住了切嗣的肩。從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泥土。“衛宮切嗣……我詛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絕對,不原諒你……” 情況突變,愛麗猛然掙脫出來,逃離原地。 世界破碎,衛宮切嗣再一次回到了莫德雷德與阿爾托莉雅的身邊。 異變橫生,圣杯內側發出召喚從者的光芒。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