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敢?”孫千惠沖上前指著我,作勢要打,充滿威脅地警告,“你要是敢在外人面前我和陸昊的事情,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勾出來。”
“我好怕啊!”我拍著胸口,做出一副受到恐嚇后該有的模樣來。
孫千惠見了,氣鼓鼓地瞪著我。雖然不能拿我怎么辦,但好像這樣妥協了就是認輸似的,所以她固執地這樣僵持著姿勢,直到李曉清拉了她一把。
“好了!千惠姐姐,張揚他既然需要我們幫忙,那我們就好好做嘛!反正回去也是閑得無聊,你不是總看張揚都看得膩了嗎?現在可以看些別的,換換心情不是更好嗎?”
我靠!看我看膩了?這話應該是我對她的!我被弄得欲哭無淚,更可氣的是孫千惠在聽了這話后,竟然不再硬著脖子和我唱反調,拉著李曉清轉身飛進了周家。
真是……算了,好男不與女斗!何況這種刁蠻任性的女人,肯聽話做事就已經是態度良好了!
獨自回到家,面對著空蕩蕩的四面墻壁,沒有了李曉清和孫千惠兩個麻煩的女人,如我意想之中的給我帶來安靜。但卻好像是安靜得過了頭,屋內只能聽到我一個人的呼吸聲,那感覺就像是到了一個沒有人煙的荒島。
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習慣了那兩個女人!就像她們分明是女鬼,我卻總是習慣性地把她們當做女人看待。我甚至覺得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會這樣。
其實不然,正因為是做我們這一行的,所以才更是把女鬼和女人分得清楚。我們不會像尋常人一樣,連身邊的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但對于我而言,似乎清不清楚都是一個樣子。
我已習慣性地把她們當做女人看待,我甚至是在閉上眼睛之后還能清楚地想起,李曉清看我時的雙目,好像永遠都是含著水霧的,而那些水霧隨時都會凝結成珠掉下來。
也不知道這樣毫無意義地想了多久,我閉上眼睛,卻來到了一片混沌的世界,在我的四周都是泥土一邊涌動的色澤,而我站在這個四四方方的中央,被團團包圍著。
在我四周漂浮著的那些泥土顏色的東西不斷地分裂開,又不斷地合上。
靠啊,這是什么鬼地方?
“你對了,你就是來了鬼地方!”空氣中一個聲音響應了我的心聲。
我赫然一驚,這霸道的語氣,這熟悉的嗓音,我根本想不到第二人。
“張南鐘?”我脫口而出,喊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名字。張南鐘竟然在這里?但愿是我弄錯了!
“混賬!”那聲音怒斥道,“你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直呼起我的名字來了!”
不是吧?竟然真的是他?
“我這是在做夢吧?”我深呼出一口氣來,用無比懷疑的語氣著。但是我此刻的頭腦分明是如此的清醒,分明清清楚楚地記得發生在我和張南鐘之間的每件事情,絲絲縷縷地扣起來,我卻是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楚。
我這樣的狀態真的是在做夢嗎?我絲毫沒有因為身側混沌不堪的顏色就影響了我思考分析的能力,反而思維更加清醒活躍。
“廢話!若不是你睡著了,怎么會被我抓來這里?”張南鐘的聲音里帶著好不得意的笑聲。
那這一切就都是真的了?我之前已經被他抓進夢里好幾次,最為離譜的一次還是出現在樹林里,遇到了那個改變了張南鐘,也改變了我的女鬼。
“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你不是被那個女鬼禁錮在身體里了嗎?”一想起那個女鬼,我連忙問了過去。
上次在樹林的那一戰,我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他的魂魄已被拘在了那個女鬼的尸體里,甚至因為我又幫了那個女鬼的緣故,害得他失去了反噬的機會。
“你還好意思提?如果不是你,我會淪為現在這個下場嗎?都是因為你幫了那個賤人,才把我害到這么慘的境地。”他被我戳中了痛處,頓時怒喝出聲。
本來這件事情,我承認自己是有一定的過錯,但是聽他把所有的錯處都怪到我一個人的頭上來時,我就不樂意了。
“話不這么吧?道長,如果不是你當非要那么殘忍,把那個女鬼做成調料,畫在身上,就不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了。我當時是有錯,可我最錯也就錯在了沒有幫你到底,讓那個女鬼有機可乘。但我到底也幫你吸收到了不少月光啊,不然你想想,就你當時的狀態,哪兒來力氣和她抗衡啊?是不是?”
張南鐘沉默了片刻,似是無言以對,最終選擇跳過,改一題:“那上次在樹林呢?我分明已經現身,很有機會反噬了,可你偏偏要了那些誘發女鬼怒火的話,害我失去了這么一個大好的機會。”
我就知道他肯定會惦記著這件事情,原本我也沒想過讓他放過我。
“對于這件事情,我的解釋就是我是出于為大家著想才會那么做的。”我想他肯定聽不懂,于是我更加清楚地解釋道,“當時身邊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陸昊和馬麗,他們都把你張南鐘當成十惡不赦的壞人。尤其是馬家,在知道你還存在這個世界,哪怕是一縷陰魂他們也不會放過。你試想一下,要是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會怎么樣?”
“當然是除之后快了!”問完之后,不等他開口,我就立刻公布了出來,“張道長,你不是想自己連這一縷魂魄也保不住吧?”
“我就根本就不怵那馬家!”張南鐘冷哼一聲道,“我只是不屑于他馬家,不想理會罷了!”
可真是愛惜面子,不過也罷,只要他還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是馬家的對手就可以了!
“就是這么,你都不屑于他們馬家,又何必讓他們馬家知道你的存在呢?”我順著他的話往下。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嗎?你根本是怕我和你的關系曝光之后,你會遭到馬家的追殺。”張南鐘冷笑一聲,拆穿了我心里的想法。
“我還好吧!不管怎么,我都是個人。雖然你老我是你的命魄,但這樣的話,估計沒有多少人會相信。”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這樣的鬼話,所以你最好閉嘴,不要再在外人面前提起。
我在心里叫囂完,這才想起這老家伙不是會讀心術嗎?那我心里是個什么想法,他肯定聽到了?
果然這話一出,我立刻聽到了他囂張的笑聲:“就你這個混賬子,有什么事情是瞞得過我的?”
“你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既然他已經聽到了,那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什么了,語調輕松地回答他,“我想我們以后都不會再見面了,難道你想到馬老爺子面前去拆穿我?你應該知道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他要敢去找馬老爺子,我保證他一句話都不用,就會被打得魂飛魄散。
“你以為馬家想找到我,只是為了除去后患嗎?”張南鐘聽后,又笑了起來,“你錯了,他們抓我,其實是想把我們的魂魄給供養起來。”
“供養你的魂魄?”我聽后,吃驚不已。馬家要找他不是為了報血海深仇嗎?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和馬家到底有多大的仇恨,但也不至于對他這么好吧?
要知道供養魂魄可不同于我和孫千惠之間的關系,雖然那也叫做“養”,但絕對談不上供養,頂多叫做飼養。
可是他現在卻馬家想供養他的魂魄?這話是真是假?“我與馬家確實是有仇恨,不過他們還是會供養我!”張南鐘顯然是知道了我的猜疑,于是給了我很肯定的回答,“至于原因嘛,你應該猜到了,馬家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你是馬家并非表面看起來的那么名門正派?”如果馬家真的要供養張南鐘的魂魄,那就真是與名門正派相悖了。
“他馬家花了多少年才洗白成現在這樣啊?不過這些在我面前,不過是擋了一塊遮羞布而已,他里面是個什么樣子,我比誰都清楚。”張南鐘笑得神秘。
“那馬家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我被他弄得滿心好奇。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張南鐘聽后,淡笑一聲,“你當我這次抓你過來,就是為了和你這些的嗎?我是要找你算賬的。”
話到這里,笑意全無,只剩下陰冷的語氣。
繞了這么半,竟然又繞回正題了,我扶著額頭道:“張道長,我剛才不是都跟你解釋清楚了嗎?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誤會,我從來沒有想要害你的心思。”
“可偏偏就是你害了我!”張南鐘冷斥一聲,怒火滿滿地道,“你現在要是不將功補過,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你希望我怎么將功補過啊?”想不到他還愿意給我這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我好笑了一聲,其實根本就是找不到人幫忙,就只能揪著我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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