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墨搜索出當(dāng)時的視頻,畫面里,懸崖邊,
蘇寒抱著吉他,緩緩歌唱:
“我從崖邊跌落,
落入星空遼闊,
銀河不清不濁,
不知何以擺脫,
我從崖邊跌落,
落入?yún)采饺f座,
呼聲不烈不弱,
夢門何故緊鎖,
誰引我入明火,
誰推我入筐籮,
誰割去我耳朵,
誰圈我以繩索,
誰恥笑我執(zhí)著,
誰把歲月蹉跎,
誰碾碎了泡沫,
誰心已成魔,
撕破,我從崖邊跌落,
為何,是夢還是解脫,
誰低頭只沉默,
誰遲疑難定奪,
誰把美夢捕捉,
誰將畫卷涂抹,
誰結(jié)束這折磨,
誰輕柔的撫摸,
誰縱身入湖泊,
換溫暖魂魄,
誰心已成魔……”
——大風(fēng)吹動著蘇寒的外套,像要將她吹走樣。
她全程閉著眼睛,沒有管攝影師,也沒有管幫她拍照的他,似乎周圍的任何人,她都不在乎了,都不足以打動她,不足以挽留她。
那刻,在懸崖邊唱歌的蘇寒,仿佛來自另個縹緲的靈魂,讓人把握不住。
也正因為如此,君千墨當(dāng)時才會突然心慌。
至于流淚的情緒,在聽到那句“是夢還是解脫”的時候,根本很難遏制住。
至少對他而言,不知為何,無論是當(dāng)時在崖邊聽到,還是此刻端坐在自己的電腦前,再聽,還是如被針刺到樣,心里錐心的疼,瑟瑟的,澀澀的,說不上來具體感受。
這真的很不尋常。
但似乎只有他個人有這樣奇怪的感受。
君千墨特意去看了歌曲的評論區(qū),大家都在很認(rèn)真的聽歌,很喜歡蘇寒這首新歌,然而沒個人的評論跟他內(nèi)心里奇怪的感受樣。
甚至,大多數(shù)聽友在肯定這首歌曲好聽的同時,都在惡搞歌詞:
“邊寫數(shù)學(xué)邊聽,單曲循環(huán)聽了整整三個小時,數(shù)學(xué)還沒寫完……還真是從崖邊跌落啊……我從崖邊跌落,落入數(shù)學(xué)遼闊,幾何不清不楚,不知何以解脫,我從崖邊跌落,落入三角函數(shù),思緒不烈不弱,答案何故緊鎖……這套卷子真的好難!”位友搞笑評論道。
“蘇寒大大安好哦:我從崖邊跌落,落到個荒島。那里有顆會開花的樹,樹下有個雀斑少女。借我把吉他,這天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和她茶酒伴,唱首我定會愛上你。轉(zhuǎn)瞬之間荏苒冬春去,還想聽你的故事。如今愛無終心空空,唱不了首歡樂的歌。黑夜雖長,請別用來遺忘。月有陰晴圓缺,只道尋常。”位友也改寫了歌詞惡搞。
“講真,這么好聽的歌,比那些奇奇怪怪的民謠好聽多了,給蘇寒大大打call~”
“那天我們吵架了,我正在聽歌,聽到這首歌,覺得好聽,就把歌詞發(fā)到空間了,沒想到他看到后就給我打電話,當(dāng)時手機(jī)太卡,我關(guān)機(jī)了,過了會兒他就來俺家來找我了,真實讓我哭笑不得,老公,愛你輩子,永遠(yuǎn)不分開,等我們長大了,就結(jié)婚吧,我這輩子非你不嫁。”另位友分享了自己簡單的故事。
“我覺得這世上最有趣的人兒是那種能從平實的生活里捕捉東西的人。跺腳,抬手,都是生活,也都是詩作。夢里從崖邊跌落怕是每個人都有過的經(jīng)歷,而你將它唱成歌兒。慶幸還能遇到這樣的人兒,就像有共鳴樣,蘇寒大大,給你花花,為你打ca~”位友自己揣度了蘇寒唱這首歌的含義。
“點溫柔執(zhí)著,認(rèn)真開始降落;瓢清水飲過,苦道甜蜜蹉跎;席白衣包裹,坦蕩純潔花朵;生光明磊落,愛就大聲地說!”熟悉的粉絲后援會管理成員【白書與黑夜】這樣贊嘆道。言辭之間全是對蘇寒的贊賞。
“我最愛的蘇寒大大,我也常常夢到自己從懸崖邊跌落,感到恐懼,你卻讓我看到懸崖邊的春光明媚和晴空萬里,我們每個人都有走在懸崖邊的時候,也會攀上頂峰,這首歌我聽到了你的勇氣,崇山峻嶺,我愿做山腳下湖泊里的滴水,愿你俯身時能看到我的凝望,親親你哦,么么噠!”熱心粉絲【小雨淅淅吾不息】這樣評論,也提及到了這首歌像夢境,但意義是積極樂觀的。
“我從崖邊跌落,期待的或許是另個世界,個不曾達(dá)到卻向往的世界吧。”熱心粉絲【我是懶貓】懶懶地提交了這么句評論。
……
——沒有個人的感受與君千墨樣,或者稍微類似。
他們或許只能感受到字面上的點點傷感,但他們感受到更多的是蘇寒在節(jié)目里攀爬懸崖時的絕佳身手,飛檐走壁般,體力與實力并存,他們看到了蘇寒的堅忍不拔,樂觀積極與勇氣,他們覺得蘇寒這首歌像夢境般,是淡漠寧遠(yuǎn),是積極向上的。
君千墨覺得,這些友只說對了句,那就是……這首歌像夢境。
像他也許沒有記起來的那些最關(guān)鍵的夢境。
讓他感受到悲觀絕望,深深的抓不住的惶恐感,整個人仿佛失去切之后墜入地獄的那種深切無助和悲傷感。
他不知道蘇寒閉著眼睛唱的時候是什么感受,是自由?是放下?還是真的解脫?
但君千墨自己聽的時候,每次感受到的……是失去。
不僅僅失去,還有心臟的窒息和痛楚。
于是,他真的……哭了。
這夜,在夜深人靜的晚上,君千墨個人,聽著蘇寒的歌,再也沒有壓抑自己,莫名其妙又理所當(dāng)然的……哭了。
他提起筆開始寫另外首與《我從崖邊跌落》相似的《我從荒蕪走過》。
歌名差不多,歌詞內(nèi)容卻截然不同。
就像蘇寒歌唱時完全不用思考和停頓樣,他提筆開始書寫的時候,也沒有停頓——
他的歌詞這樣寫:
我從荒蕪走過,路過荊棘坎坷;
看過日升月落,行過群山萬壑;
我從荒蕪走過,疲倦散落長河;
伸手欲摘云朵,看遍世事蹉跎。
誰伴我養(yǎng)藤蘿,誰棄我于污濁;
誰奪走我喜樂,誰贈我以泡沫;
誰攻破我軟弱,誰將黑夜撕破;
誰打破沉默,誰無話可說。
漂泊,我從荒蕪走過。
止渴,滿眼寂寥星河。
我從荒蕪走過,路過荊棘坎坷;
看過日升月落,行過群山萬壑;
我從荒蕪走過,疲倦散落長河;
誰啜泣無奈何,誰憂愁懼蕭索;
誰把光陰消磨,誰將才華埋沒;
誰獨咽這苦澀,誰固執(zhí)的執(zhí)著;
誰孤身入渾噩,卻經(jīng)年情魔。
……
寫完最后句歌詞,他幾乎脫力,用光了所有的力氣。
前所未有的疲憊與虛弱無力。
房間里明明開著燈,黑夜卻似乎將他吞噬。
他努力想從這種消極的情緒中走出來,他強(qiáng)迫自己觀看這期蘇寒表現(xiàn)特別優(yōu)秀的地方,但,沒多大效果,熱鬧的節(jié)目沒能治愈他心里的空洞,他依然很心慌,總覺得離真相越來越近,這是期待已久的,他本該開心,現(xiàn)在卻開始害怕,隱隱覺得也許離真相越近,他越會萬劫不復(fù)。
但,即便萬劫不復(fù),也不能逃避啊,如果能想起來的話,還是要逼迫自己想起來。
哪怕,足夠殘忍,足夠致命,該面對的時候還是要面對。
電腦屏幕上,每個人都在夸贊蘇寒,新歌好聽,攀巖的姿勢夠帥氣夠強(qiáng)大,只有君千墨惶惑不安的思緒開始走神。
通過歌曲,他開始死命的逼自己回想。
沒有,什么也沒有。
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拼盡全力,大腦卻片空白。
他相信自己內(nèi)心的某種直覺,卻始終不知道自己遺忘了什么關(guān)鍵過往。
君千墨惱恨得朝自己的太陽穴揍了拳,扎扎實實揍了自己拳,突然!
突然……大腦中閃現(xiàn)大片大片的血跡……罌粟花樣的盛開,讓他直接打翻了自己的電腦!
山崖邊,是誰摔倒在地上,看不清……是否還有呼吸。
那個女子倒在血泊里,頭頂是陰沉的天空,鮮血和死亡似乎緊緊抓著她不放。
狂風(fēng)吹過,紅裙翻飛,她如朵盛開的玫瑰……
無數(shù)的鮮血滲了出來,那些鮮血是那樣刺眼奪目,流了滿地……
那個女子就那樣趟在血泊中央,像朵被鮮血獻(xiàn)祭供養(yǎng)出來的花,最后的艷麗……
這……這是誰呢?
君千墨冷汗津津,手指顫抖,根本沒有去撿摔落在地上的電腦,他大口呼吸著,像喘不過氣來的垂死掙扎的病人!
這刻,他的表情很痛苦,很猙獰,因為……
因為不用問,憑直覺,憑熟悉度,他也知道……那在腦海中閃而逝、滿身鮮血、躺倒在懸崖邊、似乎毫無生命跡象的女子是誰啊。
真的,不用問,只眼,他就足夠認(rèn)定,是……是……蘇寒啊。
終于,這夜的君千墨崩潰。
這夜,在隔音的房間里,君千墨像孩子樣嚎啕大哭。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次真正意義上的落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卻哭得那么傷心絕望,心疼萬分。
他想不起來蘇寒為什么出事,但只眼,看到她躺在血泊里,動也不能動,徹底失去生命的跡象,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
另邊,冷玥看到蘇寒的系列消息之后也十分擔(dān)心,冷澈不得不采用特殊的安慰模式。
冷澈句邪肆露骨的低語就落進(jìn)了冷玥的耳里:“蘇寒的實力都快成精了,哪里需要我們操心,況且他還有君千墨時刻在幫忙……”
說完,他的唇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了冷玥的纓唇!
“……唔。”
冷澈突如其來的熱吻,引來冷玥驚,羞怯地想要推開明顯有些瘋狂的他,可是她的掙扎只換來冷澈更深刻更緊密更執(zhí)著的擁抱與禁錮。
他……似真的想要將她融進(jìn)骨髓里。
冷玥想開口說話,但他靈巧的舌卻趁機(jī)侵入她的口中,不停的與她的香舌糾纏。
冷澈很想念懷里的女子,瘋狂的想念她的切。
這些天,冷玥天天閉關(guān)寫詞作曲,有時候連吃飯都獨自關(guān)在房間里面,他想她都快想瘋了。
好不容易等她出關(guān),第件事居然就是關(guān)心蘇寒!
這個醋,冷澈吃得夠嗆!必須得連本帶利討回來,必須讓他家玥玥知道誰才是她最該關(guān)心和惦念的男人!
冷澈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灼熱感令他所有的理智幾乎全線崩潰。
原本只打算淺嘗輒止的吻現(xiàn)在旦碰上夢寐以求的柔軟嬌唇就變得發(fā)不可收拾了。
升騰的欲念不停的刺激著他大腦的每處敏感的神經(jīng),明顯的渴求迫切需要找到個瘋狂的宣泄口。
他不受控制的隨著心之牽引,霸道的繼續(xù)封緘住冷玥的唇,心愛女子柔美的唇瓣如醉人的美酒般,越是綴飲,越是先要得到更多,好渴望再次擁有她的切,為此恨不得將全世界的珍寶都拿來交換。
因他炙烈索取的吻,冷玥整個人都恍惚了,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知道他的吻讓她全身上下陣陣燥熱,好似在她身上點燃了把火,灼熱的沸騰起來。
(……)
冷澈很顯然也感受到了來自她的輕顫,他微微睜開了那雙魅惑眾生的璀璨如星的眼睛,那眼里閃動著洶涌的暗濤,但是他的唇并沒有撤離,依舊輕輕貼合著她的,蠱惑的說道:“看著我。”
“可是蘇寒……”
冷澈氣得想打人,蘇寒蘇寒蘇寒!
他皺眉想了想,無奈道:“我保證,等你休息晚起來,最多明天,君千墨就把事情處理好了,乖,別擔(dān)心了。”
說到這里,冷澈沒打算讓冷玥將話題繼續(xù)說下去,他心情略微復(fù)雜的摟著自己的女人朝房間走去。
似感受到了他內(nèi)心的些許波動,冷玥問道:“澈,你怎么了?”她剛要把自己的手放入冷澈溫暖的掌心之中,抬眸,卻對上了雙灼熱魅惑的雙眸!
那雙眼睛啊,濃黑中帶著水的深邃,冷玥感覺自己已被融化,被淹沒……
冷澈的眼里不知什么時候點燃了蔟絢麗的火焰,他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說道:“……玥玥,不要在乎蘇寒多過在乎我。”那樣,他某天可能真的會瘋掉。
這次他先吻了她的額頭,遠(yuǎn)遠(yuǎn)不夠,還有她的櫻唇。
他炙熱的氣息縈繞在冷玥敏感的耳垂地帶,弄得冷玥更加臉紅氣喘,她耳根子發(fā)軟,忍不住俏皮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想要躲進(jìn)他的懷里,可是她卻不知道她那個純真的動作更加引人遐思,被冷澈個低頭,汲取到她唇上的香軟……
他的吻直在她的唇上徘徊留戀不去,像在吃最美味的美食。
“……玥玥,不準(zhǔn)你總想著別人,多想想我們,想想我們的未來。”
未來,她注定是他的妻。
冷玥臉紅了。
冷澈愛極了她羞澀臉紅的模樣。
只見懷里的女人纖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因為情動而羞澀的樣子讓冷澈再次心動不已。
他開始解她的衣扣,而她也開始拋開切,笨拙地在回應(yīng)著他,兩個人的氣息全部就融合在了起。
(……)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抓著她的手,讓她伏在他的心房處。
他的聲音溫柔而低迷,略微地帶著幾分沙啞和純澈:“好甜……玥玥,你真的好甜……”
冷玥的雙眸深深地凝視著冷澈,她低微的聲音軟軟地蹭過了他的耳畔,暖融融的有些發(fā)燙。
他的舌尖順著她耳畔的柔軟曲線慢慢地允吻著,細(xì)致入微,讓冷玥忍不住輕嚀。
(……)
她只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好安心,仿佛就此放棄全世界都心甘情愿,只要……有冷澈的陪伴。
空氣中帶著愛情的甜膩。
唇上,頸項上,耳垂旁邊,都是片灼熱。
冷玥有些冰涼的唇瓣在冷澈的親吻下輕輕地開啟著,炙熱的吻點燃了冷澈的火焰。
(……)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終于,冷澈忍不住低咒:“該死的,我可能忍不了先讓你休息晚了,我知道你這些天很累,可是……”
可是她寫詞作曲的這些日夜,他早就難解相思!
停了下,他又說道:“玥玥,要不……你今天就由著我吧?”知道她害羞,他深邃的眼眸里有著濃烈的笑意。
“呃……”冷玥羞紅了臉,她能怎么回答?
“不同意嗎?”冷澈英俊到無可挑剔的臉上故意裝出失落的表情。
“那……那,那你、輕點。”冷玥紅著臉妥協(xié)步。
冷澈笑著點頭,他的懷里多了份幸福的重量!
“澈,我最愛你。只愛你,你跟別人是不同的。”冷玥將頭溫柔的貼在冷澈的頸項處,小小聲的說道,也是在安撫和安慰某個吃醋男人的脆弱心臟。
她怕大聲之后會破壞掉這刻的美好感覺。真的,再也沒有比這更讓她幸福的了。有自己最愛的人陪在身邊,這樣依附在他的懷里,能感受到他全部的體溫和心意,真好!
“嗯,我知道。”只是偶爾控制不住吃醋而已。
他親吻的力道落在細(xì)嫩的肌膚上面微微地有些癢,但絕對不疼。
因為是自己愛的人,冷玥安靜的窩在對方溫暖的胸膛,眼波盈盈流轉(zhuǎn)著瀲滟的琉光,似乎沉淀了星輝,婉約出塵。
每次的親吻都讓彼此靠得更近。
冷澈忍不住吻上了她光潔的額頭和秀麗的眉宇,輕顫的眼睫啊,如蝴蝶的羽翼。
不知道這緩慢的甜蜜“折磨”進(jìn)行了多久,對方滿足了,冷玥終于疲累的睡著了。
在她睡著的時候,冷澈仍舊舍不得將她松開,佳人在懷,更何況這個女子是他的生所愛,幾次險些失去,卻又失而復(fù)得的愛人,他怎舍得放手?
怕她第二天沒精神,他細(xì)心地去浴室拿來熱毛巾,耐心而輕柔地替她擦拭。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她會著涼,他才克制地替她蓋上了被子。
半夜,大概還是沒有習(xí)慣身邊突然多出個人,冷玥醒了過來。
知道她怕黑,他沒有關(guān)床頭燈。
冷玥眼睛眨了眨,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冷澈,仍舊覺得自己喜歡的人俊美得不可思議!
冷澈的眉毛不是很粗,但是卻像修整過樣,好整齊好濃黑,不是垂下來的那種,是像武俠小說里那樣飛揚入鬢的模樣,是劍眉,很有氣勢,也很……漂亮!
他的眼安然的閉著,眼睫毛似女子般好長,閉著的時候接遮去了那雙深邃眼眸里的犀利光華,給人種純凈安寧的美好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他的唇微微的抿著,性感而殷紅的健康色澤,看起來沒那么冷淡了,很……柔軟。是的,和他親吻過多次的冷玥知道,冰冷只是冷澈給其他人的外表感覺,他的唇是滾燙的,是有熱情和感染力的。
他的臉線條分明,如出自最完美的雕刻家之手,菱角分明,無論是從正面看還是側(cè)面欣賞,都是種視覺享受,哪怕是臉頰上被他親手劃了道疤,仍然無損他的帥氣。
這樣的男子,這樣個如冰又似火的男子,竟然是她生相守的戀人,她是何其有幸。
冷澈純綿的高質(zhì)睡袍經(jīng)過整晚的折騰,微微有些敞開,露出了小麥色的左肩,長期堅持鍛煉,好健康潤澤的膚色。
冷玥看著看著,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撥開冷澈額頭上略微過長的幾縷發(fā)絲,然后細(xì)細(xì)描摹他俊朗的眉宇,嗯,還是睡著的時候好,完全不皺眉的樣子真的很帥氣很陽光。
這樣什么也不做,單單只是看著他,就是件極幸福的事情了。
冷澈半夜是在陣陣溫柔的“襲擊”下慢慢從睡夢中轉(zhuǎn)醒過來的。
他條件反射性的捉住了自己臉頰上那只溫暖“搗亂”的小手,下刻他握起她的手,湊到自己的嘴邊親吻,眼睛還沒睜開,他就笑了,笑容略微有些沙啞,性感至極。
冷玥微微動了下,立刻有暖融融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頸項處,她側(cè)頭看著正在親吻她手指的冷澈,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她能清晰的看見他眼眸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燒,濃黑的眼睛里帶著水的深邃,他不會是又想……
好在,他的吻直在她雙手間徘徊,偶爾抬頭掠過她微啟的唇,也不強(qiáng)勢,就像蜻蜓點水般,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玥玥,辛苦了,這些天,你整天關(guān)在房間里,都瘦了,趕緊給我胖回來。”
冷玥:“……”這個可能有點難,她從小就是吃不胖的體質(zhì)。
冷澈看著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想說的話。
他又笑,悄悄湊近她,低啞地問:“我體貼你,你卻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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