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沒關系,命運將我再次帶到你的跟前,你不記得我這個老朋友了,那我們就重新認識。
兩個人在樹上蹲了好會兒,沒看到有什么人來。
秦戈雖然大腦做過手術,但還是樣有耐心,在蘇寒身邊的時候,很難得的,只要蘇寒不說話,不動作,他也就安安靜靜的守在她旁,緊挨在她身邊,沉默的陪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寒看了眼秦戈的穿著,面料很好,很得體,很干凈,蕭陌也沒有限制他的自由,秦戈的大腦做過手術之后還能恢復成現在這樣,沒有明顯的疤痕,也沒有明顯出現弱智的可能,足以說明當初的手術非常小心謹慎。
也許……蕭陌對這個從小流落在孤兒院、吃過很多苦頭的弟弟心有憐憫、對秦戈還不錯?
又或者,秦戈對蕭陌還有利用價值?畢竟秦戈是天才,智商也很發達,創作力和思維模式不低于蕭陌自己本人。
當然,蘇寒更希望蕭陌這個獨來獨往、自私自利、陰晴不定的男人是出于親情的新鮮感,暫時對秦戈這個親弟弟狠不下心來。
這世上什么人都有,其中有種人正是因為親情的缺失、永遠無法獲得親情的安慰,才會在物質和權力的領域不斷的苛求、想要彌補和犒賞自己。
眼見并沒有人來,樹并不算高,蘇寒率先小心翼翼的下了樹。
她不能跟秦戈表現得太親近,在沒有弄清楚秦戈在蕭陌這里究竟充當的是什么角色、有沒有危險之前,蘇寒不想給秦戈添任何麻煩。
她打算暫時不理秦戈,讓受到冷遇的秦戈自己回去,卻發現某片離秦戈很近的樹葉上蜷縮著條蟲,蘇寒的大腦通過異能自動搜索記憶,發現這是種很珍貴的藥材,也對驅寒止咳很有幫助。
看來今晚不會無所獲了。
蘇寒笑了笑,愉悅地伸出手去……
哪知秦戈現在是小孩子心性,以為蘇寒突然記起來那石頭之仇了,以為她想要趁機打他下,報復回來,于是趕緊往后躲,問道:“丫頭,你想做什么?!我之前只是拿石頭輕輕扔了你下,難道你現在想謀殺我?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啊。啊……”
后面沒了聲音,蘇寒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是的,秦戈從樹上狼狽地跌落下來,雖然他身手不錯,不會摔疼,但他潛意識里無法對蘇寒設防,以至于輕易就摔倒了,摔倒的方向還不對,那里有個淺淺的泥坑,身干凈的秦戈跌了腳的泥巴。
眼見失去記憶的秦戈氣急敗壞地瞪著她,蘇寒目光復雜、善意的望著他,遞給他條粗布條,讓他擦擦褲腿上沾染上的泥巴,然后,她什么也沒多說,開始忙自己的事。
她彎腰,小心翼翼的用布條捉住那只蟲子,揮了揮手,轉身不帶走片樹葉:“秦戈,你現在是蕭家二少爺,夜已深,我先回了,你也會去吧,以后有機會再見。”
蘇寒繼續朝回去的方向走,順便留意四周是否還能找到其他食物,但后來除了那條蟲,蘇寒當晚再無所獲。
不過,自那晚以后,秦戈倒有事沒事經常往這跑了,趕都趕不走。每次都帶很多東西來,倒也幫了蘇寒不少忙。
只是,他這跑得勤,某冷酷無情的人以為她勾引他弟弟了,不樂意了,個月的期限還沒到,也憤怒地親自登門造訪了,那張臉啊冰冷得蘇寒都覺得可以凍冰激凌了。
此刻,死人閣簡陋的大廳正坐著個不請自來的男人,個英俊冷酷到極點的男人。
那人就是……變態蕭陌。
只見他坐在略微破舊的檀木椅上,動作優雅地翹著長腿,惡劣的環境絲毫不影響他冷厲孤傲的氣質。
黑色的純手工襯衣非常服帖地顯示出他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此刻笑不笑的樣子,讓人感覺壓力很大!
可惜蘇寒姑娘直接將他無視了。
今天運氣不錯,她摘了不少野菜,等下準備飽餐頓!至于某些不受歡迎人士,當他透明!
“這什么破地方,環境竟然變得如此惡劣,我明明記得去年有吩咐人來將這里翻修。”蕭大少爺皺著眉頭看著四面墻壁,也不看蘇寒眼。
作為他的隨身保鏢,說話了:“是的,少主,您去年確實吩咐過。可是,后來在二少爺又殺了這里的三只野生山雞之后,您說不用了……”
蘇寒側著耳朵偷聽,忍不住咬牙切齒,實在太過分了,原來她之所以住這么差的環境,都是秦戈那個吃貨給害的!
蕭陌抽空面無表情的瞥了蘇寒眼,這小呢子細胳膊細腿兒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滿了靈動,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邊像泄恨樣狠狠擇著那些野菜葉兒。
看到這里,他的嘴角邊揚起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眼神更加肆無忌憚的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在蘇寒身上掃了個遍。
蘇寒后知后覺的感覺到墻邊投射過來的強烈視線,她朝那個方向翻了個白眼,戳了戳手臂,只覺得被那個人盯的半邊身體都透著股寒氣!
于是,她手上擇菜的動作更大更狠了……
“考慮到你懷孕的事情,我決定將之前約定的個月期限的事情取消。”蕭大少爺依然坐著,不動如山,甚至嘴角依然幾不可見的揚著抹細微的邪惡的微笑,慢慢地說道。
蘇寒聽到之后疑惑了片刻,緊接著心下喜,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立刻將手中的菜葉扔掉,啪嗒啪嗒拍了拍手,轉頭欣喜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想通了?愿意不再為難我這個孕婦了?取消約定,現在就放我走?”
“嗯,不過……”蕭大少爺話鋒轉,蘇寒臉上的笑容就笑不下去了,繃著身子等著他說下去,“那瓶藥水對我很重要,相對于我的損失,你還是要賠償的。”
蘇寒的心臟在分鐘之內就像坐過山車似的,被蕭大少爺拎上去摔下來,氣得她全身發抖,她剛才怎么大腦短路就偏偏想起了某個姑娘說的那句:蘇小姐,其實你誤會了,我們家少主不是壞人……
眼前這耍人玩的混蛋還不是壞人?
這都不是壞人全天下還有沒有壞人了?
“說吧,您到底想怎么樣?”不就是暫時落到他手里了么,她蘇寒倒了八輩子霉,她認栽!
“個月的期限取消,今天頓飯加三個月之后你做我的女人,從現在起,你這個不純潔的女人少勾引我弟弟,離他遠點!”
嘖嘖,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原來個月期限取消是要自動延長為三個月之后再遙遙無期啊。
原來這混蛋說了這些顛倒是非黑白的事情之后還打算在這吃頓啊。
她就這么點野菜,他也想來瓜分?
他能更無恥點么?他就不怕她等下在菜里下毒么?!
事實證明,蕭大少爺才不會管蘇寒心里此刻正在想些什么,他面無表情地扔出句話來,那神態庸懶極了,也天經地義極了,他說:“我餓了,你會做飯吧?”
這哪里是詢問的語氣?這絕對是赤果果不要臉的命令!副大爺餓了你就得好好侍候著的表情。
蘇寒咬了咬牙沒吭聲,這男人是怎樣對付那些惹怒了他、讓他不順心的敵人和女人,她在囚牢那天可就看得很清楚了,她現在可不想跟他硬拼,弄不好這人幾巴掌扇過來她吃了虧還要合著血往肚子里吞!
忍吧。就當在修煉內功。
好在保鏢還算有點眼力,聽說他家少主要在這里吃飯,又看她只剩些可憐的青菜,立刻找人送來些簡單的食材過來。
嗯,蘇寒看見有魚,心里總算有點樂了,能趁機多給肚子里的寶寶補補。多吃魚開發智力呢。
剛從鄉下被接回趙家的時候,她什么雜活體力活沒干過?做飯自然不在話下了。況且蕭陌在真人秀里面也看到過她的廚藝,所以才會如此篤定、毫不客氣的吩咐她做飯。
蕭大少爺閑來無事也踱步到廚房,見她隨意將件破衣服纏繞在腰間充當了圍裙,懷孕不足月余的纖腰看起來仍然不贏握,突然長出來的長長的烏黑發絲被輕巧地綁在了腦后,隨著蘇寒炒菜的動作輕輕晃動。
這是幅很溫馨的畫面,他突然覺得很有美感。
不動聲色走到蘇寒的身后,他故意靠在她的耳邊,說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蘇寒剛才在想事情,被嚇了跳,覺得這人肯定是故意的,立刻往邊上躲了開,語氣不善地回道,“清蒸魚加青菜拌面條!”
“……哦,你就只打算做這兩樣菜?”他蕭陌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他剛才明明看見自己的隨身保鏢送了很多食材過來,這女人就打算這樣隨便做兩個菜打發他?
蘇寒裝作很忙,沒搭理他。愛吃不吃,不吃趕緊走人。
蕭陌皺了皺眉,心想,這小丫頭欠收拾啊。等著,他時間多著!
飯菜很快就準備好了,看就知道蘇寒沒花多少心思,完全是敷衍人的架勢。
吃飯的時候,蕭陌原本就沒對蘇寒的廚藝抱太大希望,加上她做的菜色也很普通,留在這里吃飯也只是想逗她玩兒,挫挫她的銳氣,現在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打算草草吃幾口了事,哪知熱騰騰的幾口吃下去竟然覺得口感好極了,完全對了他的胃口。難道是他太餓了?
蕭陌邊吃邊抬頭朝蘇寒看去,只見她也正低頭吃著東西,斯斯文文的,很淑女,倒很有些大家閨秀的樣子。
先前對著他的時候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時的倔強樣子倒看不見了。小口小口吃著,動作是那樣秀氣,看起來很乖,像在品嘗件什么美味,吃得很認真,讓人看著她就覺得很有食欲。
嗯,蕭陌的心情突然之間略微好了那么點點。
蘇寒正想要伸筷子去夾塊魚,結果和蕭大少爺尊貴的筷子碰到了起,撇了撇嘴,她不太樂意的趕緊將筷子收了回來,用眼神示意:大爺,您先請。
哪知蕭陌點也不客氣,直接夾起菜往嘴里放,末了還端起碗遞給蘇寒,直接把她當仆人樣使喚,“再添碗飯。”
蘇寒愣了下,氣憤了,這什么人啊,她碗里的飯才剛吃到小半,這家伙就已經吃完了?他是故意的吧?堂堂大少爺沒必要為難她個小女子到這地步吧,故意和她搶飯吃?
……這家伙實在太過分了!
這頓飯蕭陌吃得很愉快,尤其在蘇寒憤怒的瞪視之下。
不過是簡單的菜湯,他卻吃得暢快淋漓,比他吃過的任何頓都好吃。難怪當初真人秀的節目組吃過蘇寒做的簡餐都覺得贊不絕口。
蘇寒陰沉著張臉在心里悔死了,早知道就多做幾個菜了,害她和生病的老人家起餓肚子,等下又要重新再忙碌次。
她以為蕭陌這家伙現在有錢了,擁有了自己的商業帝國,喜歡擺架子,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定不屑再吃這些家常便飯,定會看眼飯菜之后就怒目而視拍桌而起,然后抬起他高高在上的頭顱,直接走人。
結果,他吃飽喝足,她怒了,他樂了……
飯和菜被吃得精光,連魚湯也沒剩下。
蘇寒噼里啪啦在廚房臉怨氣地洗碗,等洗完碗出來卻見蕭陌還沒離開,那人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房間看。
“大少爺,您還有事嗎?”蘇寒乖順地收斂起所有的不滿,在他身后輕聲問道,語音溫柔。其實,心里希望他趕緊走人。
蕭陌眉頭深深皺了下,突然轉過身來,眼神犀利地盯著她,趁她不備之際,狠狠掐住了她的咽喉,“……那瓶藥你配得怎樣了?”
呵,這個惡魔總是這樣,上刻還好好的,下秒卻突然翻臉。
手段陰狠毒辣,難道她委曲求全做飯給他吃就是讓他吃飽之后有力氣掐死自己的?這個變態啊。
“……咳咳,還在……研究。”蘇寒呼吸困難,用只手抵著他的胸膛,趁缺氧之前趕緊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這個混蛋下手從來毫不留情。
“……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之間這么對你?覺得我是變態?嗯?”蕭陌深邃難懂的眼眸依然冷冷地瞇著,手指的力道更重,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要放開她的樣子,將她的神態和舉動毫無遺漏地看在了眼里,像會讀心術樣問出了她心里的話。
他喜歡她安靜乖順埋頭吃飯的樣子,看著很舒服。
但是,他不喜歡她刻意偽裝的小白兔樣的溫順軟弱!
蘇寒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她原本想著,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不能讓這個喜怒無常的家伙再有機會接近她,折磨她,傷害她。
至少態度上她要努力有所轉變。
她要盡量低調,盡量不讓他遷怒于她,盡量不與他說的人來往,盡量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引起他絲毫的關注和興趣。
她,要帶起她的面具。
她想,反正,這些年來她戴面具早就習慣了,反正她直只在好閨蜜冷玥和秦戈兩個人面前流露過最真實的自己。
在趙家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只溫順毫無攻擊力的貓,不倔強,不反抗,沒心機,很軟弱,結果最后不是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讓她順利離開了么?
她想,強勢的男人大概都討厭軟弱的女人吧?
如果她在蕭陌面前裝傻賣乖,再也不與他頂撞,安靜地研究那瓶亂七八糟的藥水,讓他覺得她毫無特別之處時,感到厭煩了,這樣,離她逃離這里也就不遠了吧?
面對敵人,自我保護的方式有很多種,到底哪種適合應付眼前這個男人,她還不確定,但她愿意勇敢嘗試下,即使嘗試起來有危險,她也必須去冒險。
可事實證明,面對強大精明如狐貍樣的蕭大少爺,她這次的冒險明顯做錯了……
“知道你做錯了什么嗎?”蕭陌狠狠地捏住蘇寒精致的下頷,仿佛之前那個帶著愉悅心情吃飯的英俊優雅的男子已不復存在,如惡魔般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神冰冷,似要將她的骨骼捏碎。
蘇寒想,她的下巴定青了……
原來無條件示弱對這個喜怒無常的禽獸而言也是行不通的。
可是,現在她需要休息,需要這場疼痛的鬧劇早點結束。所以,她不得不繼續妥協。
“……抱歉,是我錯了,請,放開我。”她已經無力掙扎。
“呵,說說看,你哪里錯了?”蕭陌心里陣煩躁,那個在囚牢里與他斗智斗勇拖延時間毫不畏懼的女人上哪去了?
現在這個臉色蒼白的小女人,只想讓他巴掌捏死她。
沒錯,他就是這么殘忍,所有的事情單看他高不高興。
蘇寒在心里憤恨不已,這個變態狂!她錯了?她哪錯了?錯他全家!他全家都錯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不得不繼續惡心自己:“能讓蕭少主這么生氣,定是我錯了。”
蕭陌怒極反笑:“照你這么說,能讓你這么小就懷上孩子,定是對方太強了。同理可推,將來我把你孩子訓練成個超級小變態狂,那定是他原本就很有潛力……”
蘇寒氣得差點口氣暈過去,那些話戳中了她的自尊,傷到了她最想保護的孩子,那是她的底線!
“你他媽玩女人沒懷上孩子才定是那方面太弱了!你他媽你將來的孩子才是超級小變態狂!變態基因潛力無限!”估計真是氣糊涂了,蘇寒口不擇言罵了回去。
罵得爽快極了,這些年來第次發現自己也能這樣順暢地罵人。只是,罵完之后不免有點擔憂,老虎頭上拔毛,她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吧?
其實今天已經忍了這么久了,她為什么就不能繼續忍呢?看來她以后的修為還有待提高。至少不能遇到這蕭大變態就全線崩潰。
“呵,”蕭陌復雜地笑起來,笑意卻并沒有抵達眼底,反倒讓人感到森森寒意,“要不,咱倆現在試試?實際探討下我為什么沒讓女人懷上孩子的原因?放心,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我會很小心的……”
蘇寒心中警鈴大作,正想大罵無恥,卻見蕭陌已經旁若無人地走進了她的房間!
來不及細想,她趕緊跟了進去。
只見蕭大少爺鞋也不脫,直接躺在了她的床上!
“喂!姓蕭的,你怎么能睡在這里?!你給我起來!”
蘇寒很想上前拉他起來,卻又有些不敢。畢竟這大少爺發起狠來還是挺可怕的,而她現在還是個被人囚禁的可憐孕婦。
“……過來。”蕭陌笑了笑,以副反正你絕對跑不掉、聰明點就最好別惹我的表情望著她,那模樣,當真是邪惡極了。
床鋪與被套之前有股好聞的清香味道,蕭陌感覺還不錯。
蘇寒不情不愿地走到他面前三步遠的地方站住,用那雙大眼睛瞪著他,眼神里有些惱怒。
蕭陌手長腳長,抬起手腕就將她拉了過來!
只聽得她輕叫聲,倒在了他的身上。緊接著,蕭陌又是個翻身,毫不客氣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湊近她的心口和頸項,發現她柔軟的身體里有著和房間相同的味道。
“才住幾天,這房間已經成為你專署的了,用什么香水?”他漫不經心地問道,仿佛之前那個用力掐住她脖子,想把她巴掌拍死的男人不是他。
蘇寒不回答他的問題,努力推拒著他的身體,臉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壓的,紅紅的,聲音有些疲憊:“你起來!你這個禽獸,你壓到我的孩子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否則……”
“為什么不能?”蕭陌挑眉繼續邪惡地笑,“越是不能的事情我越是喜歡做!你不是很置疑我在床上的能力么?來,我們來深刻探討下。你最好別亂動!否則,傷了你肚子里的小怪胎可別怪我……”
“你說誰是小怪胎?你這個混蛋連未出生的孩子也不放過,詛咒他對你有什么好處!”蘇寒最討厭最無法忍受的就是他三番五次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小變態小怪胎了!
她很慶幸,幸好她不知道寶寶爹地是誰,是由異能系統自動轉化而來,否則如果寶寶他爹是蕭陌這樣的人物,她還不如頭去撞死算了。
“你以為你的身體在完全吸收了那瓶藥水之后,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健康的?或者說……還是正常的?”蕭陌直言不諱,絲毫不怕打擊到誰,也不怕誰崩潰。
“你……你什么意思?”蘇寒瞬間臉色慘白,所有的勇氣消失無蹤,連聲音都在顫抖。他又在故意嚇她對不對?
“想知道?先學會怎么取悅我。我高興了,自然愿意回答你的問題了。”
蘇寒垂著眼皮正在難過,她卻明顯感覺到蕭陌的體溫越來越高!
她的孩子在肚子里不痛不癢的,安安靜靜的,好吃好睡的,怎么就不健康不正常了?
蘇寒蜷起手指握成拳,如果將來這大變態有了兒子,她定要偷過來,將他兒子訓練成小殺手專門去對付他,氣死他!看他還積不積德,看他還損不損她可憐的孩子!
她還在憤憤地幻想發呆,他的臉已經湊過來,蘇寒及時躲開。
“混蛋……不……”不字還沒完全說出口,蕭陌已趁機霸道靈巧地俯身欺負過來,想要用力親吻掠奪她甜蜜的每寸……
蘇寒震驚而氣憤,拼盡全力反抗,沒讓對方得逞,可是,她越反抗他卻越用力!
他的呼吸急促,灼熱的唇色在她的側臉和脖子上輾轉廝磨,仿佛想將她的氣息都全部占為己有。
蘇寒氣得發抖,卻被對方禁錮住無法動彈,于是,沒有辦法可想之下,她開始毫不留情地狠狠咬蕭陌。
股血腥的氣息彌漫在兩人零距離接觸的手臂之間……
他是天生的惡魔,即便如此,仿佛毫無知覺,仍舊不肯罷手。
直到她快要無法呼吸,他才似乎終于想起來她還是個可憐的孕婦,慢慢放開她。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意味不名,眼睛卻黑亮深邃,仿佛是夜幕上曙光乍現時的那顆星辰,雖耀眼,卻那么危險。
她也怒視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此刻,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起,個冷厲,個倔強,暗流洶涌無人退讓。
他們貼得如此之近,可是心卻隔著片冰冷的海洋。
終于,她說:“……放開我。”聲音很低很輕,像碎了地的透明玻璃。
她縮在他的懷里,他的身下,以種屈辱的姿勢仰望著他,聲音里帶著不甘的委屈和脆弱。
連日來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每次總和危機擦身而過,九死生,整天擔驚受怕,怕肚子里的孩子會出事,再堅強的女子此刻也只是個敏感脆弱的孕婦,蘇寒內心有點煩躁。
“……不準哭!”蕭陌深深的皺起眉宇,他不喜浪費唇舌,更不屑安慰任何人,最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哭,他認為那是弱者的表現!
所以,每次看到,他心里都會升起種本能的厭惡。
“……”蘇寒微微低著頭,有些難過,也有些茫然無措,她也不想哭的,眼淚對她來說,真的很陌生。
她發現件很奇特很詭異對她而言也十分不利的事情,那就是,懷孕之后她似乎變得更感性了,內心比以前脆弱些,很容易就陷入情緒里面。難怪別人說孕婦很容易得抑郁癥。就像最近,懷孕之后,連她極力想要永遠忘記的上世的事情,她也頻繁想起來,甚至做夢回憶遍。
蕭陌看著眼前的女子,漂亮而干凈,卻已經不是處女。眼神明亮而空洞,明明望著他,卻又似乎早已穿透他的身體望著不知明的遠方,這讓他心里很不爽。
暴虐又在身體里叫囂,自從失去最后瓶藥水,他身體里的陰郁暴躁癥就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他想憑借藥水改造轉基因血液的目的沒有達成,現在身體反而越來越難控制,離每個月暴發的日子越來越近。
他陰沉著臉,毫不憐惜地說:“從明天起,你就是我專署的女傭,除了研制藥水,必須滿足我切的需求!如果說你做得不好,等不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度過前三個月危險期,我不介意直接做完今天沒有做完的事!”
說完,陰晴不定的蕭陌就摔門走了,居然再次放過了蘇寒。
*
既然示弱裝傻只會招來快要被掐死般的窒息和唾棄,
既然暫時的屈服和拖延時間只會招來最后的尊嚴掃地,
既然繼續留下來只會招來更無盡的折磨和恐怖的危機,
那么,蘇寒選擇立刻逃走!
她想,蕭陌那個冰冷無情的家伙定料不到她會現在逃跑吧?
他定覺得在那樣惡狠狠地警告過她之后,她為了孩子,早已嚇破了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吧?
可惜,他太不了解她。她蘇寒無論表面如何卑微懦弱,骨子里都有顆傲骨!逆境如何兇險,她都時刻準備著,打算去拼去搏!
當晚,她背著異常熟悉地形的病重老奶奶朝西邊森林隱蔽的暗道方向逃去!
路上很順利,順利得蘇寒從開始覺得竊喜到后來覺得詭異。
她正想停下來仔細分析下這次逃跑計劃的細節,背上的老奶奶卻沙啞著聲音催促道:“快跑!繼續跑!別停下來!”
這時,天空中傳來黑壓壓的龐然大物的俯沖身影!
那樣猛烈的俯沖速度!那樣尖利如鬼魅的鳥叫聲!近了!更近了……
那巨大鋒利的爪子,那揮動翅膀所帶來的風聲……這是只,野鷹?或者是只,巨雕?
仿佛鄙視蘇寒沒見過世面樣,那只巨雕又尖叫了聲,接著便以傲然的天姿直接朝蘇寒撲了過來……
為什么……為什么她會覺得這只龐然大物攻擊她的方式……這么熟悉?
蘇寒的眼色變了變,瞟了在暗處指揮巨雕卻還沒有現身的主人方向眼,瞬間,似乎又有什么驚喜的情緒快速掠過她的腦海。
而與此同時,她不得不把背上的老人放到邊,積極應戰。
沒有武器,她隨手撿起根樹枝,毫不遲疑的刺向巨雕的眼睛!
那只巨大的飛鳥咆哮著,竟然抖動著翅膀站立了起來,那帶動的強勁風力刺痛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蘇寒沒有退路,依然頑強地舉著尖利的樹枝準備繼續攻擊。
此時,人獸的距離已經離得非常近,有那么瞬間,蘇寒看著巨雕雙眼之間、額頭中間的舊傷痕,那異常熟悉的感覺又再次出現在她心里。
蘇寒的臉色徹底放松了,是……
讓人驚奇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只勇猛的巨雕也忽然停止了攻勢,怔怔地站立在原地輕輕撲哧著翅膀,
蘇寒的眼中閃著驚喜的笑意,她丟掉樹枝,慢慢的,伸手試探著觸摸著那只巨雕的舊傷口,仿佛在看著個從小起長大的兒時玩伴。
巨雕居然沒有反感,也沒有躲避,反而非常溫順的收起了翅膀,懷念似的閉起了眼睛,用腦袋蹭著蘇寒的肩膀,似乎已經認出了她是什么人,那獸鳥的反應是那樣安靜和歡欣!
“……小黑。你是小黑么?我童年時期在鄉下飼養長大的小黑么?”良久,蘇寒對著只獸鳥問出這樣句話來。
是的,蘇寒從小就很有動物緣分,很多動物們都很容易跟她親近,她不知道是不是正因為她有這個特質,小白才會莫名其妙選擇她,與她綁定在塊兒。
現在,小白沉寂休眠,沒辦法幫助她召喚異獸,奇跡般的,她居然在這里看到了童年時期的玩伴,只叫小黑的獸鳥。
“吱吱——!”獸鳥似乎對于這個稱呼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用尖尖的具有絕對侵略和襲擊能力的嘴角親昵的觸碰蘇寒柔軟白皙的臉頰。
“什么小黑,真是沒品位又俗氣至極,它是我來這里之后收養的最珍貴的寵物和朋友,它的名字叫傲天!怎么,這么晚了,想逃跑?”秦戈雙眼睛如夜星般燦爛,那樣犀利專注地盯著蘇寒,充滿了獵食者的興奮和絲不明意義的好奇。
不等蘇寒回答,他又收斂了笑容,更進步疑惑地問道:“為什么每次我遇見你,不僅頭痛,還胸悶想哭,難道你這女人會妖術?現在居然連我最勇猛的寵物也能空手收服?”
蘇寒目光復雜地看著已經性情大變的昔日的好友好兄弟,問道:“秦戈,我飼養的小黑怎么會在你手里,蕭陌有沒有對小黑做什么?是你救了小黑?還是你囚禁了小黑?”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我們是敵人么?為什么……我覺得你不信任我呢。”秦戈只覺得被她這樣問著,看著,心痛得快要死掉。
蘇寒聽秦戈這么說,有些緊張錯愕,連忙擺手,想要解釋和寬慰,結果,做過大腦手術的秦戈下秒又突然換了種態度:
“……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如果這是你想要引起我注意的花招,很高興的告訴你,你,成功了!從第眼見到你,我就對你充滿了好奇,不過,僅是這樣還不夠,你想要離開這里?可以啊,先收起你那讓人厭惡的眼神,最好對我恭敬點!現在除了我,沒人能救你!”
蘇寒看著這樣的秦戈:“……”
------題外話------
我發誓,蘇女王只弱這段特殊時期,大家放心,君少會在關鍵時刻出現的,現在不出現也有原因,秦戈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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