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顏滟一覺睡到自然醒之后,仍然沒有收到齊亦的郵件。 顏滟有點郁悶,這大過年的,齊亦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給她發(fā)郵件。 高中的那次“溝通”,顏滟有點被齊亦的媽媽“嚇到”。 顏滟打心眼里就有點怕齊亦的媽媽,所以齊亦在家過年的這段時間,顏滟也不敢隨便給齊亦打電話。 齊亦回國的這些天,兩個人都是在寫郵件,顏滟和齊亦很有默契地都沒有給對方打過電話。 想到這里,顏滟的郁悶程度又加深了很多。 齊亦和顏滟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什么話題都經(jīng)常聊起,就是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主動提起過。 顏滟除了和齊亦的媽媽有過一次不太愉快的溝通之外,對齊亦的家庭,可以說是知之甚少。 反倒是高中的時候,以前和齊亦從同一所初中考進溫州中學(xué)的同學(xué)都在說,齊亦特別孝順,而且和他媽媽的關(guān)系特別好。 顏滟有點擔(dān)心地想,齊亦該不會是一回家,就和他媽媽說起又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然后被他媽媽嚴令禁止,不讓他和自己來往,緊接著就直接妥協(xié)了吧。 顏滟搖了搖頭,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齊亦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人,那他根本就不可能來墨爾本找她。 距離,總是會讓人有很多不該有的想法,但顏滟不希望自己變成那么多疑的人。 她如果現(xiàn)在就開始想這些,那她和齊亦的未來哪里還會有光明的存在呢? 雖然,在一起的決定,做得有一點沖動,但既然已經(jīng)決定在一起了,她就應(yīng)該要給齊亦多一點的信任。 齊亦說不定就是喝多了,直接睡著了而已。 ………………………… 顏滟收拾好心情,又把自己收拾妥當(dāng),就和鮑鮑一起出門去酒店接爸爸媽媽去看房子。 至于沈汐,一來昨天心情不好睡得比較晚,到現(xiàn)在還沒有睡醒。 二來,沈汐之前寫好的論文還有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 顏滟和鮑鮑覺得等下看完房子,要去吃飯的時候,再回來接沈汐,要比現(xiàn)在直接把還在和周公約會的沈汐從床上抓起來好一些。 “你家的傻汐汐昨晚后來沒事吧?你去洗澡的時候,我看她一個人在客廳,心情有點不太好�!鳖佷俸王U鮑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沒事,后來她哥哥姐姐都給她打電話了,還說她爸爸給了她壓歲錢,只是她媽媽不讓他們電話,過段時間,等她媽媽想通了,就叫她回去吃飯�!滨U鮑簡單地說了昨晚后來的情況。 “這樣啊,那還不錯,現(xiàn)在只有她媽媽一個人態(tài)度比較堅決的話,也算是有很大的進步了�!鳖佷偎闪艘豢跉狻� “不知道,反正她哥哥姐姐是這么說的。真想不明白,她們家都在澳洲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沒有我們家開明。明明還是她把我給掰彎的�!滨U鮑這話,是同時在為自己和沈汐打抱不平。 “這能一樣嗎,她那是'嫁',你這是'娶',從本質(zhì)上就有很大的區(qū)別。”兩句正經(jīng)的話沒有說完,顏滟又開始調(diào)侃上了。 “你又皮癢了是不是,三天不抓,上房揭瓦�!滨U鮑做了個撓人的動作,顏滟順勢就躲開了。 鮑鮑和沈汐的婚姻,哪有什么嫁和娶的分別呢? 不過,通常來說,剛剛宣布出柜,就決定要結(jié)婚的拉拉還真是不太常見,尤其是沈汐和鮑鮑的年紀都還這么小。 要說男人花心,T通常比男人還要花心。 T是同性戀這件事情,從著裝代,到束胸,到舉止,很容易就能分辨得出來,但P單從外表上來看,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取向的問題的。 因為長得漂亮,P通常還有很多男生追。 Pretty Gril(漂亮女孩)的家里人,一般都不太容易相信或者接受自己女兒出柜的事實。 因為沒有心理準備,一旦發(fā)現(xiàn)點蛛絲馬跡,就會逼著女兒去相親或者直接找人結(jié)婚。 所以,T是最沒有安全感的。 這也是為什么,有很多T,最后自己都非常無奈地嫁人生子去了。 不管是男人還是T,很多人的花心,都是沒有安全感導(dǎo)致的。 像鮑鮑這樣,第一次談戀愛就能修成正果的T,絕對算是非常稀有的。 ………………………… 鮑鮑帶顏達邦夫婦去看的,是Toorak的一套過幾天要拍賣的房子。 在澳洲,拍賣房子,通常是為了更快地找到合適的買家,并不見得會是因為法院查封之類的被迫出售。 所以,拍賣并不等于是賤賣。 這些年,Toorak的很多房子,因為有了中國買家的競拍,售價經(jīng)常超過一千萬澳幣。 超過一千五百萬,甚至兩千萬澳幣的房子也時不時地就會出現(xiàn)。 但這些都是頂級的豪宅,Toorak的房子的均價差不多是三四百萬澳幣。 顏達邦夫婦也并沒有打算在澳洲買特別貴的房子。 顏滟的爸爸媽媽計劃在墨爾本買一棟比Toorak均價高一點的,總價預(yù)算不會超過500萬房子。 500萬澳幣,3000多萬人民幣,在墨爾本已經(jīng)可以算是豪宅了。 在稍微差一點的區(qū),已經(jīng)可以買到帶泳池的超級豪宅。 認真算起來,Toorak的別墅還沒有國內(nèi)的幾個大城市貴,再加上是永久產(chǎn)權(quán)。 “便宜”這兩個字,大概是國內(nèi)企業(yè)家熱衷于到澳洲來買別墅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 看完Toorak的房子,回來接上沈汐,一幫人出去吃完了午飯,又把爸爸媽媽送到酒店。 終于回到家的顏滟,打開電腦查看,郵箱里面卻仍然沒有收到齊亦的回信。 顏滟回到Eureka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 齊亦沒有理由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十二點都還沒有起床。 顏滟又看了看自己的發(fā)件箱,昨天晚上的郵件,她確實是已經(jīng)發(fā)過去給齊亦了。 齊亦不太可能看不明白她畫的鋼筆素描的意思,也不應(yīng)該會對她的畫無動于衷。 顏滟覺得,就算齊亦真的沒有收到她昨晚發(fā)的郵件,都現(xiàn)在這個點了,怎么也應(yīng)該發(fā)郵件問問她為什么沒有寫郵件什么的。 齊亦在國內(nèi)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顏滟有點不解,又有點擔(dān)心。 顏滟讓自己靜下心來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再等一等。 如果等下四點鐘,帶爸媽去Hawthorn看另外一棟房子的時候,還沒有收到齊亦的郵件的話,她就給齊亦打電話。 顏滟心煩意亂地準備關(guān)了電腦,繼續(xù)畫她昨天沒有完成的,記錄高中校園風(fēng)貌的鋼筆素描。 對于顏滟來說,畫素描是最能安撫自己情緒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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