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陽嗔怒道:“咱們兩個還能算是外人么,到底怎么樣了,是不是白藥師真收你為徒了?”
韓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只是個記名弟子,還沒正式拜師呢,師父叫我不要聲張,說以后還要經(jīng)過什么考驗!”
黃陽猛的一巴掌將韓夜拍了個趔趄,欣喜的道:“你小子行啊,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嘴巴夠嚴(yán)實的!”
韓夜低聲道:“小聲點(diǎn),只是個記名弟子,又不是正式的,有什么好吹牛的!”
黃陽笑道:“你小子還不知足,要成為真正的修士哪有那么容易,那得有長老會發(fā)的金冊才行,白藥師既然答應(yīng)你,這事就**不離十了,你好好努力,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韓夜道:“也是,不過往后可有得忙了,軍營和師父那要兩頭跑,估計得累死我!”
黃陽笑道:“那又怎么樣…”突然舌頭有些打結(jié),道:“要是我累死了也值得,我果然沒看錯你,先前你和張子陵能打成平手,我還納悶?zāi)兀@下心里就明白了!”
黃陽說完,舉起桌上的酒杯道:“大哥恭祝你馬到成功,成為天下第一修士!”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韓夜只好陪了一杯,這酒喝的實在是味太淡了點(diǎn),不過今天的酒有些特別,似乎多了些甜味,便問道:“黃大哥,今天這什么酒,怎么喝著甜絲絲的?”
黃陽又喝了一杯,砸吧著嘴道:“你這是考驗?zāi)愀绺绨。课覐男【褪锹勚莆堕L大的,這可難不倒我。咱們喝的是麥芽酒,不過你這么一說,我怎么也感覺這味道有點(diǎn)不對!”
黃陽又喝了一杯,嘗了嘗味道,朝門外喊道:“小三,你死那去了?”
小三立馬跑了進(jìn)來應(yīng)聲道:“少爺,小的在呢?”
黃陽道:“今天的這酒怎么回事?”
小三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跑過來自己倒了一杯,嘗了嘗道:“沒什么不對啊,就是好像有點(diǎn)甜,可能是放的時間有點(diǎn)長了,變味了。少爺,我這就給你換新酒去!”
黃陽道:“算了,換了也是浪費(fèi)!”說著提起酒壺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發(fā)暈,隨之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徹底暈了過去。
韓夜還以為黃陽醉倒了,急忙扶住他,對小三道:“你家少爺喝醉了,我扶他回軍營,你替我向伯父說一聲!”
小三道:“行,不過我們家少爺金貴著呢,你千萬別摔著他,不然我跟你沒完!”
韓夜笑道:“你倒是對你家少爺挺忠心的。放心好了,就這么點(diǎn)路,不會有事的!”
小三道:“我是跟著少爺長大的,不對他忠心難道對你忠心?以后少往我們家來,白吃白喝的,真當(dāng)我們少年欠你似的!”
韓夜嘆息一聲,道:“你們少爺沒欠我什么,倒是我欠他的太多了,這輩子恐怕都還不完。我們走了,你照顧好伯父伯母!”
韓夜背起黃陽,轉(zhuǎn)身出了門,朝著軍營走去,一路上倒是太平無事,到了軍營門口對了軍令暗號,沒走多久就到了兩人所住的帳篷。
韓夜只覺突然腳下一軟,差點(diǎn)將黃陽摔在地上,暗自奇怪道:“怎么今天我也好像喝醉了?”甩了甩腦袋沒做細(xì)想,將黃陽扶著睡好,剛拉上被子之時,韓夜突然一陣眩暈,身子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心中說不出的煩悶難當(dāng),這才暗覺不好。
剛好有人從門口經(jīng)過,韓夜急忙爬了出去,見是金木不由大喜,急道:“金大哥…”
金木回頭看見是韓夜,笑問道:“好幾天沒見你,還想和你聊聊呢!“話說道一半,看韓夜臉色不對,急忙過去扶起韓夜,道:“你這是怎么了?”
此時韓夜神智已經(jīng)有些模糊,迷迷糊糊的道:“快,幫我請下白藥師…”
等韓夜再次蘇醒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腦子中昏昏沉沉,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睡在了軍床上,帳篷中的燭光忽明忽暗,看的他有些犯暈,遂不敢再看。
過了一會,白藥師揭開門簾走了進(jìn)來,翻看了下他的臉皮,輕聲嘆息一聲,又搖了搖頭,面色鐵青看似心情很不好。
韓夜急忙掙扎起身,道:“徒兒拜見師父!”
白藥師嗔怒道:“你說你怎么回事?我見你最后一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會中了‘金線草’的毒?”
韓夜只覺胃中翻滾了起來,忍不住翻將起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吐出的全是赤紅色的水。
白藥師看了看,道:“辛虧我趕來的及時,晚了就難了,看樣子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
韓夜吐完后,感覺精神了許多,道:“師父,黃陽他們怎么樣了?”
白藥師搖了搖頭道:“已經(jīng)被我送上山了,他中毒太深,這里根本沒法醫(yī)治,不過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韓夜聽到黃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道:“師父,這是咋回事,金線草又是什么東西?”
白藥師道:“我還想問你呢,怎么會中了金線草的毒?這東西可是很少見的,要不是剛好小寶貪玩,又抓了只‘白頭鴇’,恐怕你的小命就得交代了!”
白藥師見韓夜一臉茫然,道:“這白頭鴇的糞便剛好是金線草的克星…”
白藥師的話沒說完,韓夜又猛烈的嘔吐了起來,沒想到白藥師給自己的解藥,竟然是糞便,任誰也忍不住反胃,又吐了片刻才停了下來,韓夜只覺渾身說不出的惡心。
喘息了片刻,韓夜道:“師父,你怎么能這樣,就沒有其他辦法嗎,非得給徒兒****!”
白藥師笑道:“有的吃就不錯了!萬一抓不到白頭鴇,就算你想****還吃不上呢。算了,說正事要緊,你到底怎么中的毒?”
韓夜將這幾天的事回憶了一遍,道:“我也不知道啊,昏迷前我就和黃陽到他們家酒樓吃了頓飯喝了點(diǎn)酒,我還以為是醉了呢!”
白藥師道:“你們吃的飯或者酒里邊,是不是有種甜絲絲的味道?”
韓夜奇道:“師父,你怎么知道?當(dāng)初黃陽還以為是酒放的時間長了,才會有點(diǎn)甜味道。”
白藥師道:“虧你還是我的徒弟,從今起你給我好好背‘百草集’,這么簡單的毒藥都看不出,真是丟我的人!”
這時,白藥師也是有意教導(dǎo)韓夜,正色道:“金線草,產(chǎn)于金線蛇窩附近,花開三通體烏黑,其花粉劇毒無比,食之甜如蜜,中毒者手臂出現(xiàn)金線,唯有白頭鴇之糞便可解!”
韓夜伸出手臂,果然見胳膊上有條淡淡的綠線,只是顏色已經(jīng)淡的有些看不出來了,想起若不是碰到金木,恐怕此刻早已經(jīng)沒命,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白藥師道:“這事我會去稟告大帥,讓他派左護(hù)軍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毒藥可是好多年沒出現(xiàn)了,恐怕這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這段時間,你跟我上山吧!”
韓夜本想將得罪胡大麻的事告訴白藥師,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覺得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處理比較好,說了也是讓白藥師為難,況且自己只是個記名弟子,本事沒學(xué)到多少,盡給師父添麻煩,若是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就遭了,遂閉上了嘴。
到得小殤山,韓夜才從白藥師的口中得知,他們住的這座山峰叫做“玉女峰”,韓夜抬頭望去,果然如白藥師說的一般,倒是有點(diǎn)像個女人。
峰頂上,正在拄著腦袋發(fā)呆的小寶見韓夜前來,急忙迎了上來,開口問道:“師侄,中毒的感覺好不好玩?我長這么大還沒中過毒呢,什么感覺快說?”
韓夜被他搖了兩下,只覺的頭跟個背篼一般大,連忙道:“小師叔,這中毒有什么好玩的,弟子差點(diǎn)把命都丟了,求您別在搖我了,頭暈!”
白藥師道:“小寶,不要胡鬧了,我送上來的那人怎么樣了?“
小寶道:“恐怕是不行了,師兄,你快去看看吧!”
韓夜急忙跟著白藥師進(jìn)屋,只見黃陽赤身**的泡在藥缸之中,臉上全是碧油油的菜綠色,模樣甚是恐怖。
白藥師抓起黃陽的手臂看了下,只見綠線已經(jīng)快到了胳肢窩,不由眉頭緊皺了起來,問小寶道:“你給他喂藥了嗎?”
小寶道:“已經(jīng)喂過三次了,可那臭鳥不拉屎,我也沒辦法!”
韓夜見黃陽命懸一線,跪下磕頭道:“師父,您一定要救救他!”
白藥師道:“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問你,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韓夜想了想道:“喝了好像兩壺還是三壺,弟子也記不清楚了!”
白藥師喃喃自語道:“三壺的話,應(yīng)該最少中了三錢毒,這最少得五錢的鳥糞!”轉(zhuǎn)頭對小寶道:“小寶,要不你再去抓一只來?”
小寶聽白藥師如此說,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將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看的韓夜又有些頭暈,想來那白頭鴇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抓的,不然以小寶好動的性子,還不湊這個熱鬧?
眼看黃陽胳膊上的綠線越來越深,韓夜想起自己在此地就這么一個朋友,若是他有什么三長兩短,自己豈不是更加難混,踟躇半天道:“師父,您看看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就不要難為小師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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