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宮汘的步伐,轉(zhuǎn)過了幾個彎之后,凡川感覺又像是在走迷宮,但當(dāng)看到身前宮汘的自信神情后,凡川只好緊隨著宮汘的腳步.
大概過了沒多久,周圍的環(huán)境終于開始出現(xiàn)了變化,首先是依次并列的冰柱,此時變得格外稀少,兩根冰柱之間相差的距離很遠(yuǎn),而且最明顯的變化是,那些徐徐落下的寒霜,如今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的環(huán)境溫度,似乎也不再像是之前那么寒冷了。
若覺冷,心亦寒,若訴暖,心沸騰。此刻凡川的心境終于從之前的壓抑,變得開闊了起來。
“前面過去,就是冰窟的界標(biāo)了!”這時走在前面的宮汘,突然轉(zhuǎn)身對著凡川了一句。
被宮汘這突然來的一句話給嚇一跳的凡川,隨即木訥的看了看宮汘所指的方向,頓時一絲溫暖涌上了心頭,此刻在凡川的視線里,是一條‘天立地’的光柱,與之前那些冰柱樣子相同,但是這并不是冰塊組成的,而是一道道白光匯聚,而合并成了一條光柱,光柱的低端直陷入地底,而光柱的端,則是無盡頭的滲進(jìn)了天空中。
雖然看到生的希望,但是凡川也想搞明白怎么回事,于是不恥下問的出聲道:“界標(biāo)是什么?”
聽到凡川的話,感覺宮汘真的感受到了凡川的不恥,于是只見宮汘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停下了身子對著凡川出聲道:“所謂界標(biāo),就是承載著這整個冰窟的中心支,我們可以通過界標(biāo)的能量,而被傳送離開冰窟,但也可以直接性的毀滅界標(biāo),以至于冰窟倒塌,這樣我們也能逃出去!”
“就這么簡單?”凡川有些驚訝,但是又感覺其中有些不正常,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凡川隨即又接著出聲道:“既然這么簡單就可以逃出這冰窟,那……宮汘兄弟之前為什么……”
“這就是我?guī)銇淼闹兀 睂m汘不等凡川把話完,而是搶過了話語權(quán),接著出聲道:“我剛剛被佟羊拋到這極寒冰窟的時候,修為境界只有四戰(zhàn)蛟龍的能力,想要沖擊開這界標(biāo),實屬不易,于是我當(dāng)初那么勤奮修煉,也是為等這一天,在這么多年之間,佟羊曾下過來這冰窟幾次,都是來勸服我,讓我做為他的坐騎,但是我一直沒有屈服,當(dāng)然我也隱藏了我的修為境界,所以佟羊才會這么放心的關(guān)著我,可是他沒有想到,如今我已是九戰(zhàn)蛟龍,幾乎不可能的境界突破,都讓我給奇跡般的堅持過來了,如今再讓我來擊垮這區(qū)區(qū)界標(biāo),實乃菜一碟,輕輕可破!”
宮汘似乎到了自己這么多年的難處,越越激動,甚至都忘了此時凡川還在焦急的等待。
而這時候凡川的心情也因為宮汘的話,發(fā)自內(nèi)心的更恨佟羊了,但也許只是那一份恨,比之前來的更重一些罷了,不過恨歸恨,凡川還是想著早出去,出去了什么都好。
“那宮汘兄弟既然已經(jīng)可以……為什么還要我……”
“聽我完!”
凡川想插話,卻被宮汘再次狠狠的搶了過去。不過這會兒的宮汘看起來情緒似乎好轉(zhuǎn)了許多,接著只見宮汘突然表情很是凝重的看著凡川,一字一言的出聲道:“可惜,打開這個界標(biāo),需要真氣!”
“什么?真氣?”凡川對于這個答案也很是詫異,不過這極寒冰窟即是修真者所操控的,那么所需真氣似乎是避免不了的。
“對,就是需要真氣做基,才可以打破界標(biāo)!我曾經(jīng)已經(jīng)試過了很多次了,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剛好有一次佟羊下來勸服我的時候,給漏了嘴,我這才知道其中的奧妙。怎么?凡川兄弟,這個忙……”
“我?guī)停 ?br />
沒等宮汘把話話,凡川這次也學(xué)著宮汘的樣子,直接搶斷了的出聲回應(yīng)道,語氣很是堅決。
話音落下,只見凡川和宮汘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絲絲欣慰的神色。
于是兩人沒再多言,各自囑咐了幾句之后,兩人逐漸逼近了界標(biāo)的下方,凡川是負(fù)責(zé)把真氣融入到界標(biāo)之內(nèi),等于是做一把鑰匙開啟坐標(biāo),然后界標(biāo)所外泄的能量,再全有宮汘來抗衡,抗衡過了界標(biāo)的能量,那么界標(biāo)就會實施傳送,兩人就會安然無恙的出去這冰窟,當(dāng)然,也可以在開啟界標(biāo)之后,使用強大的外力把界標(biāo)摧毀,不過這建議被凡川給否決了,畢竟這冰窟也是修真界里的一大奇境,凡川不想自己親手毀了它,留著吧,也許以后不定會用上。
一切都已準(zhǔn)備就緒,只差凡川融入真氣了,只見凡川神情堅毅的站在光柱之下,光柱本體的光懶散的灑在了凡川的臉上,以至于凡川本就略顯蒼白的臉,此時看來更是如蒙上了一層寒霜,冷氣逼人的指數(shù),雄速飆升。
而這時候的宮汘,則是站在了凡川的右后方,只待凡川開啟界標(biāo),宮汘就會接力補上,到時候是生是死,也就只看這一戰(zhàn)了,所謂戰(zhàn),也不為過,畢竟結(jié)果是直接牽連著生死。
可就在凡川準(zhǔn)備抽出真氣開啟界標(biāo)的時候,突然一個危險的念頭在凡川的腦海里閃了過去。
“自己不會被當(dāng)做利刃吧?”這是個恐怖的念頭,若這念頭屬實,那么此刻一切的身份都會被調(diào)轉(zhuǎn)過來,也就是,宮汘并非他所的那樣,那么后果將會是多么恐怖,凡川不敢再想下去了,于是這時候凡川的動作,也明顯的慢了下來。
此刻站在凡川身體右后方的宮汘,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凡川的這一異樣,一番思索,宮汘似乎看出了凡川的顧慮,于是沒等凡川先開口,宮汘卻淡淡的出聲道:“凡川兄弟,我不會騙你,信不信我,你自己斟酌,另外還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
“呃……宮汘兄弟,我……”被人看透了,凡川很是尷尬,但是畢竟心駛得萬年船,于是凡川強撐著身體,轉(zhuǎn)過了身盯著宮汘,接著出聲道:“宮汘兄弟,你佟羊既然知道這界標(biāo)是用真氣做引來開啟,那么他把我扔進(jìn)來,不就是在幫你嗎?他這樣做……”
“放心吧,凡川兄弟,他肯定不會想到我能開啟這界標(biāo),因為我給他的印象就是一條墮落輕生的蛟龍,而且我還可以這樣告訴你,當(dāng)初我剛被抓進(jìn)這冰窟的時候,我并不能化成人形,所謂化成人形,就必須要有著九戰(zhàn)蛟龍的修為境界,而這九戰(zhàn)的修為境界修煉起來更是難上加難,我一言給你不清,但總的下來就是,佟羊他知道我沒能力開啟這界標(biāo),即使有真氣做引也不行!你……明白了嗎?”佟羊細(xì)心的對著凡川出聲道,短短幾句話里,宮汘的話音一也不含糊,表情更是不作假,一副大氣凜然的樣子盡顯無遺。
也正是從宮汘這樣的表情和語氣里,凡川尋找到了答案,于是只見凡川不再多言,只留給了宮汘一句話:“你準(zhǔn)備好,我要開啟了!”隨即,凡川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開始抽出真氣,融入到白色光柱里。
頓時一道道紫芒,如瘋狂的惡狼一般,渲染著華麗的氣勢,快速的涌進(jìn)了白色光柱里。紫芒入體,本身白色的光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就在紫芒盡情的在白芒里泛濫了一會兒之后,異樣發(fā)生了。
只見本身如柱子一般平直的光柱,隨著紫芒的泛濫,開始出現(xiàn)扭曲,特別是真氣紫芒居多的位置,更是改變了光柱原有的方向。
宮汘見狀,突然對著凡川大喊道:“凡川兄弟,夠了!界標(biāo)已經(jīng)開啟了,你快躲到后面去,剩下的我來!”完話,只見宮汘迅猛的閃身挪移到了凡川身前,隨即一股凡川從未見過的怪力,開始充斥著整個冰窟。
見到宮汘閃身而來,凡川很是識趣的收回真氣,撤身躲在了宮汘的身后不遠(yuǎn)處,因為剛剛感受到了一股怪力,由于好奇,凡川隨即仔細(xì)的觀察著宮汘的動作。
只見宮汘像是一位正在實行祭祀的巫師一樣,雙手不停擺動,而且雙腳也跟隨著雙手的動作而跳將起來,身體不停的擺動著,樣子很是搞笑滑稽,但是經(jīng)過凡川一番仔細(xì)觀察,再聯(lián)想到宮汘本身就是一條蛟龍,隨即凡川也就明白了宮汘的用意,這時候的宮汘,一定是在催動蛟龍的力量,一條九戰(zhàn)蛟龍的力量。
怪力依舊散涌著,整個冰窟也慢慢的越來越寒冷,這股寒冷似乎是和光柱有關(guān),而且伴隨著寒冷而來的,還有一道道不明的自然拉扯力,好像要把人拉扯到冰窟的最深處,也就是之前凡川和宮汘所停留的位置。
當(dāng)下凡川想著這應(yīng)該就是宮汘所的界標(biāo)能量,于是慣性的再次抽出真氣護(hù)體,另外為了以防萬一,凡川心念動處,還把體內(nèi)那隱藏已久的泫滇戰(zhàn)甲給催動了出來,瞬間冷冷的冰窟里閃現(xiàn)了一道異常明亮的銀芒,隨即只見通體黝黑的泫滇戰(zhàn)甲,緩慢的浮現(xiàn)在了凡川的身上。由于真氣和泫滇戰(zhàn)甲的雙重保護(hù),所以這道冰窟的自然拉扯力根本傷不得凡川半分。
穩(wěn)定下來了身體,凡川又放眼向著宮汘看去,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時候的宮汘竟然身體懸浮了起來,接著還沒等凡川話,只見懸浮在空中的宮汘卻突然猛的回頭,雙眼直視著凡川,極其大聲的呼喊道:“凡川兄弟,快!快飛過來!界標(biāo)馬上就要傳送了!快!”
聽到宮汘這一番喊話,凡川瞬間愣了,但是局勢由不得時間想象,一個縱跳,凡川瞬間飛身到了宮汘的身旁。
就在凡川的身子剛剛挨住宮汘身旁的時候,突然一道極其刺眼的白芒,瞬間穿透了凡川和宮汘的身體,接著空氣中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自然拉扯力陡然極速增加,來不及呼吸做出反應(yīng),只聽“唰”的再一聲能量撕裂空間般的聲響傳來,再看已沒了凡川和宮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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