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隨即舉起了手中的酒盞,示意凡川和淮臣共同舉杯,同時出聲道:“好了,少君,淮臣,讓你我先干了這一杯!”
然而還未等三人喝下第一杯,一旁的蘇卿卻也學(xué)著端起了一個酒盞,同自己斟滿了酒,也加入到了舉杯之列,同時出聲道:“還有我,我也喝。”
蘇沅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蘇卿一眼,小聲道:“卿兒,你的傷……”
“哥哥,我沒事。”蘇卿回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看向了凡川,接著出聲道:“蘇卿在此多謝少君相助西宮。”
話音落,蘇卿又接著看向淮臣,繼續(xù)出聲道:“淮臣,既然你是少君的兄長,那么這一杯,我也敬你。”
“使不得,使不得,隱仙大人您……”
淮臣的話還未說話,蘇卿已然一飲而盡,而其一旁的哥哥蘇沅卻有點(diǎn)傻眼。
凡川見狀,連忙再次示意淮臣共飲,同時對著蘇沅出聲道:“蘇沅前輩,我們……也喝了吧?”
“噢,對對對,喝……”蘇沅愣了一下,隨即同樣一飲而盡。
接著幾人又相互舉了幾次杯,同樣一飲而盡,微醺下的酒氣儼然已經(jīng)充斥滿了整間閣室內(nèi)。
凡川和淮臣以及蘇沅還好,倒是蘇卿有些不勝酒力,此刻小臉紅撲撲的,醉意已經(jīng)爬上了心頭。盡管蘇沅再行制止,終究還是拗不過蘇卿,只見蘇卿一直捧著手中酒盞,時不時的便自顧自的給自己斟滿,接著便是一飲而盡。
蘇沅苦笑著表示尷尬,隨即對著凡川出聲道:“少君,此行您相助了我們西宮,這份恩情,我會記下。”
凡川笑著揮了揮手道:“這沒什么的,蘇沅前輩抬舉了。”
“不……”只見蘇沅稍稍嚴(yán)肅了一些,接著出聲道:“這一次的兩宮戰(zhàn)爭疑云眾多,雖然不同往日,但畢竟是一場戰(zhàn)爭,而足下能夠在戰(zhàn)爭剛剛結(jié)束,便施以援手,實不相瞞,起初我還有些質(zhì)疑,但如今看來,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望少君見諒。”
凡川微笑著,再次舉起酒盞,表示敬意后,便一飲而盡,接著出聲道:“蘇沅前輩太客氣了,我都理解,換做是我,我也會起疑,這是人之常情嘛。”
然而凡川的這番話剛落地,只見蘇沅突然嚴(yán)肅的冷聲道:“所以,您為何要這樣做?您這是在助他人羽翼豐滿,引領(lǐng)自己走向深淵。”
凡川看到蘇沅的表情突變,頓時楞道:“蘇沅前輩的見解的確存在,但是,我偏偏是另一種。”
“噢?另一種,您今日不妨直說。”蘇沅試探道。
凡川接著再次斟滿了一盞酒,再次舉杯,一飲而盡,而跟著凡川一飲而盡的,還有一旁臉色早已紅透的蘇卿。
凡川自感覺也已有些微醺,便趁著這個酒勁,直截了當(dāng)?shù)某雎暤溃骸拔胰粽f,我想仙界一統(tǒng),您信嗎?”
蘇沅起初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撇去了嚴(yán)肅,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信,我為何不信呢?這剛好解釋通了我的疑惑,只不過,你怎么如此自信仙界可以一統(tǒng)呢?”
“我沒有自信,我只是在嘗試。”凡川認(rèn)真道。
然而這時,一直未出聲的淮臣卻突然舉起了手中的酒盞,對著蘇沅表示了敬意之后,便一飲而盡,接著出聲道:“隱仙大人,我有一件事,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蘇沅很是詫異的盯著淮臣,出聲道:“說吧,不用藏著掖著。”
淮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是關(guān)于珠璣仙君一事……”
接著,淮臣便一五一十的將凡川所復(fù)述過珠璣挾持宛靈之事,眼下又復(fù)述給了蘇沅聽了一遍,且在復(fù)述之中,淮臣幾次三番的說出了自己對宛靈的疼愛,這讓聽者蘇沅不僅震驚,而且感到憤怒。
似乎再次聊到了傷心事,淮臣接著又飲去了一盞酒,接著出聲道:“隱仙大人,屬下知道蘇卿隱仙大人乃是您的胞妹,若換做是您,自己效忠的仙君,卻背著部下去挾持部下的胞妹,該當(dāng)怎想?”
淮臣越說越不可收拾,沒等蘇沅回話,則自顧自的接著出聲道:“我承認(rèn)我先前只一味的修煉,從不過問他事,若不是川弟今日相告,我依然還蒙在鼓里!呵呵,隱仙大人,屬下不妨直接告訴您,若是當(dāng)初我知曉了珠璣所做下的這一切,我定然奮力阻止,哪怕我形神俱滅!”
聽完淮臣的話,只見蘇沅看了看身旁的蘇卿,接著又暗自嘆息了一聲,神情中似乎有些憂傷,和不明的憤怒之意,接著緩緩出聲道:“先前我曾耳聞仙君挾持人質(zhì),這種做法的確身為仙人有些不齒,但當(dāng)初以為仙君只是為了西宮考慮,如今看來,倒是只沖著凡別仙君而去了,至于你,淮臣,你也別太難過了,如今珠璣仙君也不在了……”
淮臣同樣哀怨中帶些憤怒的出聲道:“哎,只怪我,沒能照顧好靈兒。”
蘇沅深表同情道:“好了,淮臣,別太自責(zé)了,世間萬物,本不是你我可以操控的,若論后悔,比比皆是,無可厚非。”
淮臣忽而對著蘇沅發(fā)問道:“隱仙大人,那您說,珠璣這么做,是對還是錯?”
蘇沅想都沒想,立即應(yīng)聲道:“自然是錯,本身挾持人質(zhì)已是仙人所不齒,何況……何況他挾持你的妹妹,是為了控制凡川少君,然而控制凡川少君之后,卻是只針對了東宮的凡別仙君,不知珠璣仙君到底是怎么了,哎……”
聽到這里,凡川忍不住插話道:“不好意思,蘇沅前輩,想問您一件事。”
蘇沅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少君但說無妨。”
“恩,當(dāng)時戰(zhàn)爭沒發(fā)生之時,您可曾集結(jié)在八百里仙脈之處?”
蘇沅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我和卿兒都在,那……那也是珠璣仙君的命令,不得已而為之。”
“我知道。”凡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出聲道:“那蘇沅前輩應(yīng)該知曉在仙兵上加入毒術(shù)一事吧?”
“什么?您說什么?”蘇沅驚恐道:“請您說清楚!”
凡川注意著蘇沅臉色的變化,于是疑惑道:“莫非蘇沅前輩不知曉?”
蘇沅卻是極其在乎的確定道:“少君,麻煩您再說清楚一些,這種帽子可不能亂扣!”
凡川點(diǎn)頭道:“好,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凡川便將當(dāng)時自己在八百里仙脈之處受傷一事全部說出,特別描述了西宮仙人手中的仙器之內(nèi)加了毒術(shù)一事。
而聽完了凡川的復(fù)述之后,蘇沅震驚不已,久久不敢相信,只見其瞪大著雙眼,顫聲道:“您確定?”
凡川堅定的點(diǎn)頭道:“我確定,因為我沒有必要撒謊,而且如您所說,這種帽子絕不可以亂扣,我當(dāng)時昏迷過去,若不是東宮醫(yī)仙前輩醫(yī)術(shù)高超,恐怕我早已死在毒術(shù)之下了。”
蘇沅突然憤怒的站起了身,致使木桌上的酒盞也給打翻了,接著只見其咬牙切齒道:“這……這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身為仙人,竟在仙器內(nèi)加入毒術(shù),實在可恥!”
凡川則同樣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蘇沅的肩膀,示意其落座,接著出聲道:“好了,蘇沅前輩,我也只是好奇,就那么一問,畢竟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眼下并無礙,所以,查不查的也無所謂了。”
“不行!”蘇沅卻氣急敗壞道:“如此卑鄙的行徑,怎能輕易饒恕呢?”
凡川見蘇沅越來越上勁,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某雎暤溃骸叭羰侵榄^的安排呢?”
“怎……怎么可能呢?”蘇沅的氣勢一下子萎靡了一下,雖然嘴上說著不可能,但其并沒有再反駁,好像內(nèi)心已然默認(rèn)了,也對,如此命令,恐怕也只有仙君級別的人物才可下達(dá)。
為了不讓蘇沅太過于糾結(jié),凡川則再次舉起了酒盞,又找了一只新的酒盞放在了蘇沅的身前,斟滿了酒,眾人一飲而盡。
此時已入深夜,幾人已經(jīng)喝的不少了,凡川的臉色也跟著紅了起來,而一旁的蘇卿,更是早已進(jìn)入到了酒醉的境界,只見其一直嘟囔著小嘴巴,卻聽不清說的什么,只一味的自顧自喝酒。
凡川見狀,便率先站起了身,看著蘇沅出聲道:“蘇沅前輩,如此便也可以了吧?時辰也不早了,今晚的宴席十分愉快,凡川表示再一次的感謝。”
蘇沅也已進(jìn)入微醺,只見其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對著凡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哎,少君實在是太客氣了,我這只是借花獻(xiàn)佛……”
“好了,蘇沅前輩,你我就不要再相互客氣了,今日便到此結(jié)束。”凡川同樣微醺的笑道。
“好好好……”蘇沅點(diǎn)頭道。
凡川接著攙扶起了一旁同樣微醺的淮臣,轉(zhuǎn)身便想要奪門而出,然而就在此時,蘇沅卻再次出聲道:“凡川少君,你……你說的一統(tǒng),不是沒有可能……”
凡川背對著蘇沅,英俊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來了笑容,僅僅一瞬即逝,接著用著醉意的語氣,回聲道:“哈哈……蘇沅前輩見笑了……”
沒有再逗留,凡川便同淮臣一起跨出了閣室的門檻,然而在凡川剛剛走出閣室沒有幾步之時,自己的袖口卻被人從后面給一把拉住了。
凡川愣了愣,立即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已經(jīng)醉酒的滿臉通紅的蘇卿,此刻正滿臉傻笑的緊拉著凡川的袖口。
“呃,蘇卿前輩,您……您這是干嘛?”凡川好奇道。
蘇卿卻迷離的搖晃著嬌軀,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道:“酒……酒真好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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