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懷握著耶律紅云此時柔若無骨的手,心中一片甜香寧靜,他彎下腰另一只手托住耶律紅云,半是依偎半是摟抱將耶律紅云扶了起來。耶律紅云緩緩站定,覺出兩人姿態(tài)太過親密,便輕輕推開江懷想要自己站定,但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強烈的不舍讓她繼續(xù)保持現(xiàn)狀,這就是陰陽蠱的特點,一旦兩人生情,便再也不思分離,只是此刻時間和地點都不對,耶律紅云強行壓下這股不舍,對江懷低聲道:“你去喚馬三叫過來,我們先出發(fā)吧,我氣力還是不足,就跟你同乘一匹馬。”
“可是,我還不太會騎馬。”江懷訕訕出此言,心中恨自己連馬都還沒學(xué)會。
“沒關(guān)系,我教你,騎慢些就好。”耶律紅云似是早有所料。
三人兩馬就這樣慢悠悠的向雄洲城而去,本來一個時辰的路程,三人在黑城門關(guān)閉時才勉強趕到,不過雖然這么慢,但共乘一匹馬的江懷和耶律紅云還是嫌時間不夠長,一路耶律紅云借口無力依偎在江懷懷中,感受著江懷溫暖寬闊的胸膛,第一次感覺人生如此才算不負時光。
三人在歸云客棧住下,江懷請掌柜尋一位醫(yī)生過來,看看是否能夠解得粉酥蠱之毒,不出所料,那醫(yī)生束手無策,甚至連一點有價值的建議都沒有,無奈之下也只能等僧妙應(yīng)前來,江懷讓僧妙應(yīng)準備的東西里能夠提煉出血清,應(yīng)該能夠解掉粉酥蠱之毒。
這中間還出了一段很是好笑的插曲,更讓江懷和耶律紅云的關(guān)系親密了一步。因為氣力恢復(fù)太少,一路耶律紅云都是靠江懷,甚至吃飯都是江懷喂食,但有一事卻是江懷幫不了的,就是解大解的問題。當耶律紅云吞吞吐吐連眉毛急的都要發(fā)紅的時候,江懷才明白耶律紅云是要如廁,江懷明白過來時不僅哈哈大笑,對著耶律紅云一眨眼睛:“紅云仙子,那就讓我?guī)湍惆桑@點事,舉手之勞而已。”
耶律紅云瞪大的雙眼里似乎要噴出火來,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吼道:“快幫我去找客棧掌柜的內(nèi)眷,不然等我恢復(fù)了把你的眼睛、嘴巴都割掉。”
“嘿嘿,那也值了。不過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立刻去請人。”江懷一臉流氓的神色讓耶律紅云咬的牙根直癢。
“有屁快放。”耶律紅云已經(jīng)將手指擰在了江懷腰間,可惜使不上力,江懷一臉的輕松加戲謔,甚至還一把抓住耶律紅云的手。
“我要好好看一看這塊討厭的黑布下你那張絕美的臉。”江懷按住想要掙脫手的耶律紅云,眼睛里溢滿渴望,一本正經(jīng)的道。
耶律紅云稍微愣了一下,咬咬牙道:“遼地冰原有三生之花,你摘一朵給我,我便如你所愿。”
“不行,我現(xiàn)在我就要看。”
“你......,你就這么欺負人嗎?”耶律紅云話語中滿是委屈之意,而如湖水一般漂亮的眼睛中竟突然流出淚來。
這一下弄得江懷手足無措,急忙道:“你別哭,等一下,我馬上去喊人。”話沒完人已經(jīng)跑了出去。
等到耶律紅云解決完畢,江懷有些愧疚的回轉(zhuǎn)到耶律紅云的房間,只見她已經(jīng)躺倒了床上,背對著江懷。
江懷輕輕走到床前柔聲道:“我錯啦,你不要生氣啦,生氣臉上容易長褶子。”
耶律紅云只是重重哼了一聲,并沒搭理他。
“唉,為了顯示我道歉的誠意,你提條件吧,我都答應(yīng)你,這樣行不行?”
“真的?我讓你去殺你們大宋的皇帝你也去嗎?”
“這有什么不能去的?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五年差不多,我殺給你看。”
“哼,凈是花言巧語胡吹大牛。”
“嘿嘿,觀行院的先生不吹牛的。”
“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那日在回春樓你是不是一眼就認出了我?”
“那是當然,太過明顯。”
“那你跟我父親要我,可是真心?”
“嗯,自是真心,不過也知道你父親不會同意。”這個問題江懷猜不透耶律紅云的想法,只好蒙著回答。
“男人真都是騙子,你也不例外。”
江懷苦笑一下,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
“我渴了,去倒杯水給我喝。”
江懷趕忙倒水過來,耶律紅云轉(zhuǎn)過身:“真是笨,還不趕緊扶我坐起來。”
江懷把水放下又急忙將她扶著坐起來,等把水遞到她嘴邊,她卻又搖搖頭:“你先坐我旁邊。”
江懷于是坐到了床中,耶律紅云望著他:“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隨便的女子?”
“當然不會,這話從何起。”
“男女授受不親,而你我早就把這話踐踏的體無完膚了,不是嗎?”
“我對你有意,你對我有情,親密一些沒有什么不妥的。”江懷厚著臉皮道。
“我能看出來你對我的覬覦之心,可是你咋知道我對你有情的?”
“你不也男女授受不親么,你若對我無情,我豈能碰你分毫?”
“江湖兒女,事急從權(quán),這個你不知道嗎?”
“哦,那我知道了,是我自作多情啦。”江懷完這話心里有些難受,他本以為這朵名花已在手中,看來還得多加努力。
耶律紅云緊盯著江懷臉上閃過的失落之色,心里一甜:看來這家伙是真喜歡我,不過不能這么便宜他,還要繼續(xù)看他的表現(xiàn)。
“你剛才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還算數(shù)吧?”
“自然算數(shù),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啊,吧,需要我做什么事?”
“那好,先記著,等我想好什么事了再告訴你。”
“好吧,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江懷心里失落便想著早點離開。
耶律紅云看江懷越是沮喪的神情心里就越是得意,她眼珠一轉(zhuǎn)又道:“我不能動,若是有人潛進房間怎么辦?剛才欺負我還沒有罰你,那就罰你今晚為我守夜好了。”
“什么?這樣不太好吧。再是江湖兒女,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容易滋生寂寞的晚上,這可是要大大的壞掉你的名聲的。”
江懷聽到耶律紅云此句心中忽然亮了一下:古時女子那么保守,他們兩個一路親密,怎么可能一句江湖兒女就能遮掩?定是試探我,看我的誠心和耐心,于是心中又大定,語氣中甚至還多了點輕浮。
“少廢話,快快把門關(guān)好過來床邊守著,為了防止你打瞌睡,你得站一晚才行,不然你睡著了,我的安全就沒保證了。”
耶律紅云看到江懷臉上浮現(xiàn)輕浮之色,知道絕頂聰明的他已經(jīng)看破了自己的心思,為了掩飾尷尬,只好故作兇狠的道。
陷于愛情中的人兒就是如此,因一句話能夠上九攬月,又能因另一句如墜冰窖,患得患失,陰晴不定,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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