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畫金銀在北山,敬敬地敬神仙。
豈料風(fēng)雨貪顏色,只留禿壁對青。
我問公作何策,公怒焰燒心間。
便將神眼看下,哪個有膽貪我錢?
我名江懷,得之令,以雷之助,力剿虎背。得金銀十萬,欲分下窮困,以正上之德,金銀贈,故饗三。豈料魔欲旺熾,待吾回山,金銀已被瓜減。幸有公神眼,看破大盜魔蹤,今日午時,先斬大惡,余眾宵,再斬不饒。”
江懷一回到虎背山便再山上刻下了這一首詩,通詩言簡意賅,并附帶了一段話,算是對盜取山上金銀之行的懲罰預(yù)告,同時遣人散播四鄉(xiāng)。得到江懷回山的消息,之前的三千兵勇還有許多的四鄉(xiāng)村民很快的聚到了山上,雖然山上的金銀只剩了半箱,但是人數(shù)對比剿匪時卻多了三成。而十三自羞愧滿面的迎江懷上山后,便帶著五十人在江懷面前長跪不起,江懷沒有扶起他們,只是一直站在半箱金銀面前,肅面不語。
滄州知府夏知禮來的很快,他帶著耀武揚(yáng)威的一眾官員在擁擁簇簇的官兵里,還未到山頂便喊道:“好一個借生雷的江先生,怎么如同那山匪一般見財(cái)起意,將這幾十萬的金銀瞞過海的盜走了?”
柴進(jìn)聞言大怒:“夏知禮,莫要血口噴人,我家先生為民除害蒼可鑒,枉你還是一介知府,沒有根據(jù)就滿口胡言,心因口生禍。”
“哈哈,我是沒有啥證據(jù),不過,估計(jì)連三歲童也猜想的到,連上雷都能借來的江先生,舉手之間就滅了作惡地方十幾年山匪的江先生,怎么可能看不住區(qū)區(qū)幾十萬兩銀子呢?誰能是江先生的對手呢?不是監(jiān)守自盜是什么?”
夏知禮顯然記恨之前被柴進(jìn)和江懷拒絕的事情,所以此時一上山就毫無余地的先將污水潑在了江懷身上。
江懷依舊背對著眾人,高聲道:“夏大人,稍安勿躁,先看看這盜取金銀的大惡再。馬三叫何在?”
江懷叫這一聲馬三叫,才讓一旁的耶律紅云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沒看到馬三叫被江懷安排到了什么地方,原來這一切的變化還是都在江懷的掌握之中,而馬三叫就是控制這一切變化的執(zhí)行者。
“馬三叫在此。”馬三叫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此時三步并作兩步單膝跪在江懷身后。
“盜金三大惡,可有擒來?”
“幸不辱命,在等待先生提審。”
“押上來吧。”
當(dāng)馬三叫押著三人跪在江懷面前的時候,周圍圍觀的人群中已經(jīng)想起了亂糟糟的議論聲。
江懷看看三人,又看看在一旁已經(jīng)勃然變色的夏知禮道:“夏大人,這三人中你可有熟人?”
馬三叫冷哼一聲拔掉了其中一人口中的爛布,只聽那人沖著夏知禮猛的一聲喊道:“爹,快救我。”
“江懷,你還真是不要命了?敢誣陷我的兒子。快去把江懷拿下。”夏知禮氣急,忙指揮官兵向江懷擁去。
可惜這些官兵還沒動手,已被早就環(huán)伺在旁的特工隊(duì)三下五除二的打到幾人,武松大踏步站在江懷身側(cè)一聲大吼:“誰敢再動,立斬不饒。”
馬三叫也一拍夏知禮的兒子:“吧,夏公子,你是怎么勾結(jié)大盜鄭三和爛兵張有地盜取金銀的,膽敢有半句謊言,立死當(dāng)場。”
夏知禮的兒子忙將眼光投向夏知禮,夏知禮瞪他一眼,卻是對江懷道:“江懷,你聚眾作亂,可想過后果么?”
“哈哈,謝謝夏大人給我?guī)У母呙弊樱郾娮鱽y我可不敢,不過,授金銀卻被唆盜,我卻是不能不給蒼一個交代。他們?nèi)耍蝗耸窍拇笕四墓酉牧郑蝗耸嵌鄻洞蟀冈谏淼拇蟊I鄭三,一人是我剿匪時三千兵勇的頭目張有地,個個都是身份不凡,但可惜他們膽子雖大,眼睛卻是瞎的,敢犯我江懷,就得準(zhǔn)備好接受我的反擊。我知道,現(xiàn)場的許多人都充滿疑問,疑問我有什么證據(jù)確定是他們盜了金銀,這個也不用著急,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京城刑部請人過來督查此案,待他們?nèi)说剑叶〞䦟⑽业姆椒ǖ莱觯疫@方法雖然笨些,卻是非常的有效,但凡是碰過這些金銀的人,一個都跑不了,所以,我在山上的告文里也了,大惡當(dāng)斬,惡難饒,一個都不會少。所以,我也奉告在場的所有人,虎背山我已封山,請大家靜待刑部來人,我定會將一眾染指這虎背山幾十萬金的宵盡數(shù)擒拿。”
江懷望一望四周黑壓壓的人群,看著有些人已經(jīng)有些懼意的神情,他微微一聲冷笑,喃喃自語道:“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夏知禮聞聽江懷話,面色又是幾變,他恨恨的看著江懷,將李庸招呼過來道:“這三被他麻痹看了他的武力,我們這一二百人的兵差在他的武力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快想辦法拿我信物去滄州軍防借兵,無論想任何辦法。”
李庸點(diǎn)點(diǎn)頭退到夏知禮身后將命令悄悄的吩咐了下去,跟著他們行動的還有許多心里有鬼的人,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渾水摸魚偷了箱子里的財(cái)寶,如今看江懷自信滿滿的等待刑部來人,他們心中已經(jīng)慌了神,打定了主意準(zhǔn)備偷偷溜下山逃之夭夭。
這一切動作自然沒有逃脫江懷的眼睛,但他卻如同未覺一般,早就搬了一條凳子坐下,細(xì)細(xì)的品起了茶,耶律紅云緊緊站在他的身后警惕的監(jiān)控著周圍,馬三叫依然只管看著他手里的三個犯人,武松和他帶領(lǐng)的特工隊(duì)緊緊的盯著夏知禮和他的官兵,但一直跪在地上的十三和他帶領(lǐng)的特工隊(duì)卻不知不覺間不見了蹤影,如果將這些歸為靜,那么嘈雜不已的人群就是動,動和靜被縮在這已經(jīng)失去虎背的虎背山上,如同一幅現(xiàn)代主義的諷刺油畫,這幅畫面沉在藥師女的腦海里,多年以后她還能想起,在那個她久困三年第一走出百里溪的日子里,她重新看到了她的信仰,那個在滿是齷蹉的蕪雜里仍然溫暖微笑的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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