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個渾小子, 就知道打趣你老爹!”蕭勝輕輕的拍了拍蕭仲青的腦袋,用手背抹了抹眼淚, 嘆了口氣, 說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老爹,別那么感/性/嘛, 您突然這樣,兒子還是有點不習(xí)慣的!”蕭仲青喝了足足一壺的水,才覺得自己的嗓子不那么的/干/澀、沙啞了。他朝著蕭勝壞笑了一下, 說道,“當(dāng)初我被小凡子從嘉禾給抬回來的時候, 那身上可是有三五個大窟窿的, 也沒看到您急成這個樣子啊!”
“那……那個時候你不都快好了嘛,被抬回來也只是單純的為混淆視聽, 麻/痹那些個貪/官的, 不是嗎?再說了, 你不是提前派了平果回來跟我打了個招呼嘛,我既然知道真相,為什么還要假裝著急呢?”蕭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伸手摸了摸他寶貝兒子的額頭,微微有些溫度, 比剛才滾燙滾燙的要好很多了。“好了, 剛醒過來就別胡思亂想了, 你還病著呢,思慮過重對養(yǎng)病可沒什么好處的,你現(xiàn)在就是要好好歇著,知道嗎?”
“老爹,我都躺了那么久了,感覺特別的不舒服,我就靠一會兒,跟大家說說話,因為我突然昏倒了,有些事情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呢!想來兩位王爺也沒這個時間,對吧?”看到葉老先生走過來,蕭仲青很知趣的伸出自己的兩只手。這位葉世文老先生有個特別拿手的絕活,那就是雙手同時診脈。上輩子蕭仲青也聽說過有的大夫會這么一招,但也僅限于聽過而已,根本就沒看過。所以,當(dāng)他第一次看到葉老先生可以雙手同時診脈,那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對老先生那是更尊重了。輕輕咳嗽了一下,蕭仲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葉老先生,說道,“這一次,又要麻煩您老人家啦!”
“從小到大,你這個小子還少麻煩我啦?”葉老先生瞪了蕭仲青一眼,把兩只手分別搭在了伸出來的兩個手腕子上,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葉老先生睜開眼睛,放開蕭仲青的兩個手腕子,拍拍他的肩膀,“小子,好好養(yǎng)病吧,你這次的風(fēng)寒啊,來得比往年都猛烈一些啊。最近這幾天……嗯,至少五天之內(nèi),別到外面瞎溜達去,有什么事情交代給底下的人去做,你好歹也是個大理寺少卿,再不濟也是個相府公子,偶爾不親力親為,也沒有人會說閑話的。”
“老葉呀,聽你這話里的意思,小青兒的病是給累出來的?”趙裕也走了過來,伸出胳膊搭在了葉老先生的肩膀上。
“那是肯定的啊!”葉老先生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趙桓平,“王爺,你那個案子要是不急的話,就讓小青子緩緩,總歸也要等他病好了才行,對吧?”
“不急。”趙桓平點點頭,看了一眼因為自己的話有點不高興的蕭仲青,轉(zhuǎn)頭看向葉老先生,說道,“葉老,您對我有誤會?”
“沒有誤會!”葉老先生沒明白趙桓平為什么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有點發(fā)愣,說道,“王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王爺?shù)囊馑际钦f,您是不是把他當(dāng)成了壓榨苦力的奴/隸/主了。”蕭仲青靠在趙桓寧豎起來、墊在他后背的墊子上,笑呵呵的說道,“葉老啊,剛才您的那句話確實有點不太恰當(dāng),要是我,也會覺得心里不舒服的。”
“原來是這樣!”葉老先生朝著趙桓平揖揖手,“王爺,老臣并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擔(dān)心青兒會偷偷跑出去查案。”趙桓平微微勾起唇角,朝著葉老先生作了一個長揖,“冒犯老先生了,是平的不是!”
“好了,既然都說開了,你們也就別拜來拜去的了。”趙桓寧趕緊站出來打圓場,朝著福慶公公使了個眼色,“時候不早了,老先生還是早些歇息吧,別累壞了身子。”
“還甭說,折騰了這一大通,老臣是覺得有些乏了,老臣先告退了。”葉老先生朝著趙桓寧行了禮,跟著福清公公離開了泰吾殿。
等到葉老先生的身影看不到了,趙桓寧走到趙桓平的跟前,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腦門,問道,“為什么?”
“倚老賣老!”趙桓平拍開他哥的手,走到蕭仲青的榻邊坐下,“心里不舒服。”
“誒,王爺,有點本事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啊,恃才傲物是很正常的,更何況,葉老可不是普通的有本事,那可是咱們大楚國的寶貝呢,輕易得罪不得啊!王爺,我跟你說啊,這個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兩種人,就是廚子和大夫了。”
“那本王可不能輕易的得罪你了!”趙桓平伸手摸了摸蕭仲青的腦門,輕輕的點了點頭,“比在禁軍的時候好很多。話說回來,你的本事也不小,怎么沒看到你恃才傲物呢?”
“王爺,你又說笑了。像我這么友善可親、平易近人的,咱大楚國可就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蕭仲青得意的晃了晃腦袋,“別人哪兒能跟我比啊,是不是?”
“確實不能跟你比!”蕭勝拍了他兒子一下,“別人都要臉,你是真不要臉!”
蕭勝的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人全都笑了,就連趙桓平這個冰塊臉都忍不住了。雖然不像趙裕、趙桓寧似的笑得前仰后合、恨不得在地上滾兩圈,但很明顯的,嘴角上揚的幅度很大,一雙眼睛也變成了好看的彎月狀。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笑話我了,還是說點正經(jīng)事吧!”蕭仲青輕輕的咳了兩聲,接過他爹遞過來的茶碗,快速的喝完了一碗水,伸手戳了戳坐在身邊的趙桓平,“王爺,咱們帶回來的那張畫像呢?拿給我爹和寧叔看一下吧!”
“不是要養(yǎng)病嗎?”趙桓平?jīng)]動地方,斜著眼睛看著蕭仲青,“要畫像做什么?”
“這不是睡不著么,讓我就這么躺著,也覺得別扭,還不如來說說我們今天收集到的消息呢!”蕭仲青看了看蕭勝,又看了看趙桓寧,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兩位也不用瞞著了,定安王爺遇刺案的幕后主使就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吧?”看到兩個人突然愣住了,蕭仲青又繼續(xù)說道,“今天我們?nèi)ヌ炖握医迤剑o了我們一張畫像,兩位王爺和軒轅大統(tǒng)領(lǐng)雖然沒說什么,但他們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們,很顯讓,那張畫像上的人,是他們認識的,至少是知道的。而且,他們后來也承認了我的猜測是對的。只不過,他們不肯跟我說明,這個所謂的無為道人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但是,我能隱約的猜出一點,想來無為道人的出生并不是皇家所期待的,或者說,就像你們剛才說的那樣,這個人有/礙大楚/國/運,所以就被放棄了。”
“我就說他肯定能猜出來的,你還不相信!”蕭勝有些得意的看著趙桓寧,伸出一只手,“別耍賴啊,愿賭服輸,給我二百兩銀子!”
“哎,你說我怎么每次都能輸給你啊!”趙桓寧無奈的搖了搖頭,從靴筒里面抽出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塞到蕭勝的手里,朝著趙裕撇撇嘴,“皇叔,看到了嘛,你侄子的私/房/錢就是這么一點點的花掉的。”
“來,兒子,拿著這個錢讓平果和青鳳給你買點好吃的,好好的補一補。”蕭勝也沒把這張銀票塞進自己的錢袋里,而是轉(zhuǎn)手壓在了蕭仲青的枕頭下面,回過頭朝著趙桓寧挑了挑眉,“兒子病了,你出點錢給他補一補,難道還有意見了?”
“沒有,沒有。”趙桓寧趕緊擺了擺手,“瞧你說的,給兒子補身子,我怎么可能有意見呢!”
“好了,老爹,您就別欺負寧叔了!”蕭仲青拿起銀票看了看,又重新塞到枕頭下面,說道,“既然我的猜測是對的,那么,我有個問題要問。”蕭仲青看了看蕭勝,看了看趙桓寧,最后,目光落在了趙裕的身上,“這個無為道人,有沒有證明他是皇家人身份的玉牒呢?”
“沒有。”趙裕輕輕的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我確信,這個是絕對沒有的。按照咱們大楚的規(guī)矩,皇子降生之后,要過了滿月才能頒發(fā)玉牒。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防止有人混淆皇室/血/統(tǒng),還有就是萬一新出生的皇子、公主夭折了,也就用不著上玉牒了。雖然聽上去有點不近人情,但生孩子是一件比較兇/險的事情,就算是在皇家,也是不可能不出問題的。我記得在我六歲的時候,言淑妃難產(chǎn),在生產(chǎn)的過程中過世了。她的孩子雖然生了下來,但沒過半個月,也因為染上了風(fēng)寒……”趙裕輕輕的搖了搖頭,“按照這個規(guī)矩,這孩子就沒能上玉牒。至于那個無為道人,因為他母妃的關(guān)系,父皇還是很期盼他的到來的。只不過,在他降生之后,大楚發(fā)生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可以說天/災(zāi)/人/禍/連綿不斷,父皇就是再喜歡這個孩子、在喜歡他的母妃,也不能力排眾議保全了他。所以,只能把他從皇室除名,扔到遠離金陵的地方,任他自生自滅。”
“這么說,他是沒有玉牒的,算不得皇室的人,我們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都不算對皇家大不敬,對嗎?”
“當(dāng)然了。不僅是這樣,你要是真的能抓到他,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呢!”趙裕找了個坐墊,盤腿兒坐在地上,說道,“我父皇留下的遺照,若是這個小子不存什么好心思的話,抓到之后,就地/格/殺!”
“這么狠?”蕭仲青被趙裕的話嚇了一跳,“難道……他曾經(jīng)反過一次?”
“大概吧!”趙裕輕輕的嘆了口氣,“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我和皇兄只來得及把人從火場里救出來,其他的都不知道了!不過,當(dāng)時他倒是答應(yīng)我們,這救命之恩是一定要報的,所以,只要我和皇兄還活著,他就不會有什么不好的舉動。”
“可是,他違約了。”蕭仲青看著趙裕,笑呵呵的說道,“裕王爺,其實,您挺盼著他違約的吧?如果他不違背自己的誓言的話,您可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收拾他了吧?說句不太尊敬的話,您從心里就不太看得上這位皇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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