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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仲青和梅凡隱約記得這位送信大叔似乎是姓韓, 是當年嘉禾知府仇大人不知道遠了多少房的兄長, 因巧合卷入當時的貪/墨/案, 誤打誤撞的,倒成了當時案子轉折的關鍵人物, 換句話, 也是他們兩個的救命恩人。
真的, 當時他們的處境相當的艱難,嘉禾/官/場的那幫子老狐貍把他們兩個看得那叫一個死,就是出門去逛逛, 明里暗里的也有不少人盯著。名義上是保護, 其實就是暗中監視。后來他們才知道,那些人包藏禍心, 甚至動了要/干/掉他們的念頭。只不過, 還沒來得及把這個念頭變成行動, 這些人就一個個的成為了階/下/囚。所以,若沒有這位韓大叔冒著生命的風險給他們送信兒, 嘉禾的事情不準就是另外一個走向了。
可惜,這位韓大叔似乎不太愿意多跟/官/府打交道,送了信兒之后, 這個人就不見了, 等到蕭仲青和梅凡解決了嘉禾的事情,想要感謝感謝這位韓大叔的時候, 就完全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這也是讓蕭仲青和梅凡覺得惋惜的事情。
如今, 機緣巧合之下,此人又重新出現在了他們倆的面前,雖是以苦主的身份出現的,但也足以讓蕭仲青和梅凡開心不已,畢竟,巷個這么多年,他們兩個當年的那些遺憾總算是可以彌補了。
“原來你就是仇求常提起來的那個哥哥啊,果然很健壯啊,比仇求那個渾子強太多了!那個子自打回鄉之后就沒來金陵看過本王,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他這些年過得還好?身體還算是健康?”
“回王爺的話,我表弟已經于去年臘月過世了。”
“過世?因為什么?”
“是因為舊疾,他告老還鄉就是因為身患頑疾,吃了多少的藥、看了多少的郎中都治不好。”
“他走的時候可還安詳?”
“安詳,他走的時候,我們都在身邊,他跟我們,這是大的好事,他終于解脫了,終于可以不用再受這個苦。”
“那就好,那就好,他的對,與其痛苦的留在世上活受罪,倒不如這樣痛快的解脫,對他來,確實是一件好事。”裕王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拘謹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韓大叔,哦,不,正式的名字應該叫做韓昌金,估計韓大叔的爹娘是希望自己的兒子這一生可以昌盛又多金。裕王爺伸手拍了拍韓昌金的肩膀,招呼他一起坐下來,“行了,這些不太開心的事兒就不了,既然到了金陵,見到了本王和本王的侄子們,就算有多大的事兒,都能解決。你們趕了這么多的路,辛苦了,坐下來好好的吃一頓好吃的。有什么事兒呢,咱們邊吃邊談。”
韓昌金和他的伙伴們完全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裕親王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笑得一臉的慈祥不,還樂呵呵的跟他們談地,一點王爺的架子都沒有,一時間不知道應該什么、做什么,全都愣住了。要知道他們以往接觸的那些皇親國戚,雖然不至于眼高于頂,但也不會這么和藹可親的跟他們話的。
“哎呀,韓大叔,你們就聽王爺的話,快點坐下來吧!”梅凡拽了一下韓昌金的袖子,“咱們可以在金陵重逢就是緣分,命中注定要成為朋友的,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講究那么多了,還是隨便一點的好。而且這是私下里見面,總是拘束著,大家都不舒服,是不是?”
“謝裕王爺,謝定安王殿下,謝蕭大人、梅世子!”韓昌金也不是個迂腐的人,謝了一圈之后,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梅凡的身邊,等大家都坐好了,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裕王爺,“王爺,這是草民的訴狀!”
裕王爺接過狀紙,展開來看了一遍,看完了之后轉手遞給了趙桓平,道,“你和青兒、凡子都看看,這嘉禾的事情過去也沒幾年的工夫,就又有人準備在太歲頭上動土了,這膽子還真是不呢,真是不怕吃多了撐死啊!”
“是嗎?我看看,又是誰準備作妖了?本少爺這兩心情不怎么好,正好給本少爺解解悶兒!”蕭仲青本來是在指揮馬場的內侍收拾他們帶回來的山雞,聽到裕王爺這么一,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趴在趙桓平的肩膀上看了看那張訴狀,“喲,原來韓大叔你是開鏢局的啊,怪不得從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一直都覺得你身手不凡呢!這走鏢可是個辛苦活兒,什么事兒都能發生,什么人都能遇到,太了不起了!”
“蕭大人謬贊了,草民不過是領著兄弟們混一口江湖飯吃而已。”
“他們都是你的鏢師?”看到韓昌金點頭,蕭仲青又繼續看狀紙,“你狀告徐州轉運使梁鐸草菅人命、巧取豪奪,使用詭計奪取你的晉源鏢局?”
“是這么回事,大人!”韓昌金接過梅凡遞過來的茶湯,向他道了謝,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又繼續道,“晉源鏢局是我祖父一手開辦的,傳到我這里已經是第三代了,鏢局規模不大,但生意還不錯,名聲也是有的,徐州的一些富商有貨物發送,大多都會選擇我們的。”
“這么,你們的客人基本上都是熟客,生客基本上沒有的?”
“有,但很少,每年也就那么一兩單,再多就沒有了。”
“哦!”蕭仲青點點頭,“你這狀子上的梁大人是個什么情況,你清楚嗎?”
“略知一二,這位梁鐸梁大人是十年前來到徐州任轉運使的,聽他之前是哪個大將軍的副將,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才從邊關轉調徐州的。不過,這位梁大人在任職期間也是盡職盡責的,曾多次打退過倭寇的/侵/襲。”
“梁鐸……”蕭仲青默默下巴,看了看裕王爺,又看了看梅凡,最后看向一直沉著臉的趙桓平,“沒有任何的印象啊,我完全沒聽過這個人。”
“呵,人心難測,要他真是我知道的那個梁鐸,恐怕要勞煩冥大將軍親自去清理門戶了。”裕王爺冷笑了一聲,“金子,你繼續下去,本王倒是聽聽,梁鐸這個混蛋到底是怎么草菅人命,到底是怎么巧取豪奪的!”
“是,王爺。”韓昌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繼續道,“這位梁大人其實并不貪財,也不好/色,跟徐州的眾多商人也沒有特別多的接觸,關系并不緊密,最多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在徐州知府謝大人舉辦的年終尾宴上露一面,聽這還是謝大人親自去府里把人強拉來的。所以,他這一次毫無前兆的對我們晉源鏢局動手,讓他們特別意外,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一向淡泊名利的梁大人居然是這種心狠手辣之輩。”
“你在訴狀上,三個月之前,你們鏢局接了一單大生意,目的地是關外漠北。一個月前,你們送鏢回來之后,才發現鏢局被/官/府/查封了,查封的理由就是你們運送的這批貨全部都是/禁/運的鹽鐵。”蕭仲青抬起頭看了看韓昌金,又看了看那些沉默不語的鏢師們,“你們在接單的時候都不驗貨的嗎?”
“蕭大人,晉源鏢局已有將近百年的歷史了,該有的規矩都有,鏢師們若是犯錯,懲罰也是很嚴厲的。而且,開箱驗貨是最基本的要求,別是送到漠北這樣的地方了,就算是送到徐州相鄰城郡的貨都是要開箱檢查的,而且每一箱都要查的。我們也有不少送到漠北的貨,多是絲綢和瓷器,也有少量的茶葉,每次查的都是非常嚴格,不僅是我們查,出關的時候,守城的軍爺也是要查的。所以,草民敢用自己的/性/命擔保,這批貨絕對沒有/禁/運品,絕對沒有梁大人所的鹽鐵之物。”
“證據呢?邊關的核檢單可是有的?”
“有!”韓昌金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雙手遞給了蕭仲青,“如果我謊的話,那么,邊關的軍爺也在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的倒也是。”蕭仲青看了看那張核檢單,轉手遞給了趙桓平,扭頭讓內侍把收拾好、已經清洗/干/凈的山雞端過來,自己盤腿兒坐在地上,拿出帶來的包裹,從里面拿出一包又一包的調料,按照順序在每一只山雞上涂抹。“那個這批貨物的交付人呢?是你們的熟客,還是生客?出事之后,你們沒有去找過嘛?”
“找過了,已經被梁大人收押了,他給了口供,確認交給我們的貨是鹽鐵,所以……”韓昌金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王爺,殿下、二位少爺,我們真的冤吶!”
“你覺得是梁鐸看上了你的鏢局,所以和那個客商設計陷害?”
“是!”
“鏢局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聽已經歸梁鐸的妻弟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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