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蕭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不太敢確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一半都是假的?小峰,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給的那份名單上面所有的人,從小到大的情況都要進行嚴格的核/查, 想成為一個暗衛(wèi), 可不是那么簡簡單單的。若他們都是假的, 是如何通過層層的/審/查呢?難不成, 我們還要重新調(diào)查暗衛(wèi)?這樣的話,牽扯的范圍可就太廣了。”
“不, 不, 不, 我不是那個意思, 也許是我的表達有些問題, 我的意思是說, 他們的名字、身份、履歷都是真的, 但他們的人卻是假的。”鳳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本, 示意福慶公公遞給趙桓寧和蕭勝, “具體的情況都寫在上面了, 你們可以自己看。這些人的招數(shù)很簡單、很粗暴, 雖然分散在大楚各地,但使用的手段都是差不多的。他們在前期會進行調(diào)查, 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威逼利誘與他們合作。當(dāng)然, 我們大楚的人是不會輕易低頭的,肯定不會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那么,他們接下來就會把這個人選和身邊的人、認識的人都殺掉,自己選派合適的人取而代之,,與其同時,還藥安排一些自己的人手來假裝親朋好友。雖說這樣的/操/作可能會遇到一些困難,主要是需要/干/掉的人太多,比較容易失手,可一旦做了,那就是一勞永逸。”
“他們可以找一些無父無母的人來代替,暗衛(wèi)里面有很多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因為是孤兒,所以,做這一行可以無牽無絆。”蕭勝大致的翻了翻那個小本子,“看來他們也覺得以前的那種方法不太好,所以,后來在人選方面又慎重了不少。”
說的是,最開始的那些大約就是用來試水的,后面的那些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biāo),這些小孩很小的時候就被代替了,而且家中無人,認識他們的人也不多,就那么零星幾個,除掉的時候也比較方便、省事。前面大動/干/戈的那幾個,后來也被他們自己人除掉了,原因不清楚,大概是內(nèi)部有了一些矛盾。真正進入核心的,幾乎都是后面的那些。履歷清清白白,就算暗衛(wèi)的/審/查很嚴格,也查不出來他們尚在幼童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換掉了。這種方法,很少有人會用,至少在這件事情爆出來之前,我們是不會想到有人會這么做的。”
“這些人的行事周密,劍走偏鋒,的確很難以琢磨。”趙桓寧擺擺手,把手里的小本放在御案上,輕輕的嘆了口氣,“若非處心積慮,且心懷不軌的人,也想不出這么喪心病狂的招數(shù)來,怨不得暗衛(wèi)查不出什么差錯,他們明顯就是有針對的進行布置的。”
“看來當(dāng)年的那一批暗衛(wèi),都要好好的查一查了。”蕭勝點了點頭,“要讓老暗知道了,怕是要鬧翻了天。他的管轄范圍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估計要自責(zé)死了。”
“沒有必要去查了,那一批人全都死了。”鳳峰又拋出來一個驚人的消息,“你給我的那個名單上的人,有一部分人死在了當(dāng)年的戰(zhàn)場上,一部分人僥幸活了下來,但沒有活太長的時間,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了,有舊傷復(fù)發(fā)的,有出門被亂石砸死的,有看別人打架不小心被波及的,死因五花八門,但結(jié)局只有一個。”鳳峰看了看桌上的茶點,拿了一塊金桔糕咬了一口,說道,“當(dāng)年他們實施那個不可告人的計劃,殺了很多的人,現(xiàn)在自己成為了廢棋,遭到了同樣的命運,這也算是報應(yīng)了吧!”
“難道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蕭勝搖了搖頭,“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他們所圖謀的又不止是那一場的勝利,他們要的可是整個大楚。再說了,當(dāng)年那場仗,也不能完全說他們贏了,后來還不是被打回去了?所以,他們是不會甘心的。所以,我更偏向于,他們還有暗棋埋在我們身邊,伺機而動。這些暗棋的等級要比死掉的那些高多了,也許當(dāng)年那些人的死就是為了隱藏這些人的真實身份,為他們解除后顧之憂。”
“小峰的這個說法是對的,我贊同。當(dāng)年他們得到的其實并不多,除了冥鏡大將軍戰(zhàn)死,阿勝受傷不再征戰(zhàn)之外,什么都沒有得到,反而到了后來,還要派人來求和。他們大概是沒有想到,折騰了這么一大圈,還要求和賠禮,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然不會心甘的。一邊伏低做小,一邊安排人隱藏在大楚,北狄人很有可能會這么做。”趙桓寧點點頭,給蕭勝披了一條毛毯,又繼續(xù)說道,“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有一小部分還留在大楚,另外一部分已經(jīng)回到了北狄或者……嘶,我突然有一個想法,雖然聽上去你們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荒謬,但有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那個。”
趙桓寧喝了口茶,示意福慶公公去泰吾殿把蕭仲青閑著不用的一個板子給拿過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這個假設(shè)很成立,把當(dāng)初那幾年在金陵、在大楚發(fā)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聯(lián)系起來,感覺樁樁件件都有一只手在背后攪弄京城風(fēng)云,撥亂大楚與北狄之間的關(guān)系。
福慶公公很快就回來了,他身后跟著兩個小太監(jiān),一個手里拿著板子,一個捧著架子,在趙桓寧的示意下,把整個告示板弄好,朝著殿中的幾個人深深的一揖,躬身退到了殿外。
“我們先來回憶一下那幾年京里發(fā)生的事情,按照時間的順序來看,幾個皇子的奪嫡之爭,從臺下轉(zhuǎn)移到了臺面上是因為當(dāng)年的科考舞弊,矛頭直指大皇兄,幾位皇兄手里都握著確鑿的證據(jù),這些證據(jù)都證明是大皇兄指使屬官泄題,以謀暴利。雖然后來證明那些證據(jù)都是有心人的栽贓陷害,但從這件案子開始,幾個皇子之間就勢同水火,整個/朝/堂因為他們變得烏煙瘴氣的,父皇沒少為這樣的事情發(fā)脾氣。與此同時,后宮也開始變得不那么太平了,在皇子們鬧得正歡的時候,爆出了慶昌的身世,朝/堂、后宮因此陷入了更加混亂的局面。沒過多長時間,邊關(guān)就傳來了北狄人大舉進犯的消息,阿勝跟著冥鏡大將軍上了邊關(guān),打了幾個勝仗,就發(fā)生了偷襲的事件。”趙桓寧在板子上面把這些事件按照時間的先后順序都寫了出來,“從科考舞弊開始,到偷襲的這件事情截止,這將近兩年的時間里,京里、朝/堂上是最為混亂的時期,發(fā)生的事情最多,影響最為深遠,直接導(dǎo)致了幾位皇子的奪嫡失敗,金陵城中的各種混亂。等過了這段時間,金陵恢復(fù)了正常,北狄人也消停了不少。”
“按照暗衛(wèi)提供的消息,這一段時間,那位的行蹤不明,幾乎處于失蹤的狀態(tài)之下。無論是暗衛(wèi),還是望淮樓都覺得不可能是在閉關(guān),有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測。雖然還在盡力的去探查,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種探查似乎變得沒有什么意義。然而就在大家都失望了的時候,那位又奇跡般的出現(xiàn)在了暗衛(wèi)和望淮樓探子的視線之中,這個時候,金陵也好、北狄也好,都恢復(fù)正常了。”蕭勝抹了抹下巴,“說實話,我一直心存疑惑,這么長的一段時間,這個人居然躲過了那么多雙眼睛,若說他去閉關(guān)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蕭勝看了看鳳峰,“鳳大人,你那邊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左相大人又忘了,我的消息網(wǎng)是從去了泉州之后才開始建立起來的,當(dāng)時在金陵,我們身陷漩渦之中,自救都來不及了,還哪有閑暇去管別的事情。”鳳峰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走到告示板之前,仔細的看了看,“陛下的意思是,那位失蹤的那段時間,是他在背后主導(dǎo)了這些事情,是不是?”看到趙桓平點頭,鳳峰走上前去,在慶昌公主的名字下面畫了個圈,“陛下,有沒有查過這位公主的生父?”
“并無。”趙桓寧搖了搖頭,“但有懷疑,應(yīng)該是北狄的探子或者更加位尊的人。雖說連妃一直聲稱那個人是個侍衛(wèi),但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
“沒相信就對了,連妃說那個人是侍衛(wèi)也沒錯,因為她也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鳳峰點了點慶昌公主的名字,“這位公主之所以能在北狄呼風(fēng)喚雨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她在北狄的地位遠超于北狄王。北狄全民信奉青蓮教,從王室貴族到平民百姓都是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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