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這次殿試名為恩科,并沒有點什么狀元、榜眼、探花,只是純?yōu)檫x拔人才而已,當然,被我們崇正皇帝朱慈炅選中的人升官發(fā)財那是免不了的,現(xiàn)在大明的人都知道,皇上提拔官員那叫一個不拘一格啊,只要被他看上了,那升官的速度絕對如同火箭一般。 其實,朱慈炅并不是胡亂提拔,能被他看上的基本上是青史留名的大忠臣,這些人本身就才能與忠誠齊備,又經(jīng)過了歷史的考驗,用起來自然無需擔心什么。 不過這次這兩位他還真沒聽過,所以他并沒有馬上提拔,而是先讓兩人回去休息,至于這個官職,要等他看完了他們的資料再。 這次來殿試的人本來就經(jīng)過了東廠的嚴密考察,他們的個人履歷東廠自然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只是資料太多,朱慈炅事先懶得一一查看而已,反正只有選上的人他才會提拔,到時候再看被選拔之人的資料省事多了。 朱慈炅回到自己的私人書房后便吩咐曹化淳將徐孚遠和夏允彝資料取來,曹化淳出去吩咐了一聲,很快便有兩個太監(jiān)各捧著一沓資料彎腰走進來,跪地雙手舉到朱慈炅跟前。 這兩人以后可至關(guān)重要,不能有一點問題,所以朱慈炅接過資料后便認真的看起來。 剛一打開徐孚遠的資料朱慈炅便是一愣,這徐孚遠竟然是南直隸松江華亭人,那可是他恩師徐光啟的家鄉(xiāng),他與恩師是同一個地方人,又都姓徐,不會是什么親戚吧!他趕緊往后看去,結(jié)果,兩人并不是什么親戚,不過這徐孚遠出身也不低,他曾祖父的兄長竟然是嘉靖和萬歷兩朝的首輔徐階! 既是名門之后,品行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果然,這徐孚遠常懷報國之心,讀書發(fā)奮刻苦,嘗與奉知府陳子龍主編《皇明經(jīng)世文編》,高中進士之后隨陳子龍遠赴遼東,任海州知州,做事兢兢業(yè)業(yè),雖為一州之尊卻經(jīng)常下田間地頭,與平民百姓一起勞作,鼓勵生產(chǎn),可以遼東的大豐收,他功不可沒。 人才啊,朱慈炅沒想到,他這選拔人來學習電磁學知識呢,卻選拔出一位如此勤勉的官員,能得到東廠如此評價,為官肯定沒得話,這樣的人自然要大力提拔。 能覓得如此良才,朱慈炅心情好到不行,他對后面的夏允彝要求已經(jīng)不是那么高了,想著大概看看就行了,只要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就一并教了,反正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教完讓他給徐孚遠當副手就行了。 他隨意翻開夏允彝的資料一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夏允彝竟然也是南直隸松江華亭人! 只是他不是什么名門之后,但卻比徐孚遠還出名,陳子龍對他的器重尤在徐孚遠之上,直接把他拉去奉府當副手,任知府同知。此人做事更為勤勉,協(xié)助陳子龍把奉下面各州縣管理的井井有條,可以遼東的大豐收就是他和陳子龍主持的結(jié)果。 世上竟然有如此湊巧之事,這兩人包括陳子龍,難道松江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竟然出了如此多的人才,雖那里是后世的上海灘,但這會兒還只是個普通的縣城,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朱慈炅正覺得奇怪呢,外面突然傳來曹化淳的通報聲:“啟稟皇上,徐光啟徐大人求見。” 正巧,恩師也是松江人,正好問問他,朱慈炅急忙道:“快宣。” 很快,徐光啟便出現(xiàn)在門口,他并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后面還跟著王承恩和五個太監(jiān),那五個太監(jiān)手里都捧著也個方形木盤,木盤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沓沓的奏折。 這是要讓朱慈炅批閱奏折嗎?當然不是,我們的崇正皇帝可沒有批閱奏折的習慣,看到那比學生家庭作業(yè)還多的奏折他就頭疼,哪里會去干那苦差。 貌似他的御用批閱工朱由檢親王已經(jīng)去歐陸了,這奏折又必須批閱,怎么辦呢? 這事自然難不倒朱慈炅,宮中的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也是專門幫皇上批閱奏折的,他干脆讓幾個秉筆太監(jiān)輪流批閱,不過,他可不像先皇啟帝把批閱奏折的大權(quán)完全交給秉筆太監(jiān),對國家大事不聞不問,他規(guī)定,每的奏折批閱完以后都必須拿過來讓他檢查。 不過,他這個檢查并不是全檢,除了十來封重要的奏折他要過目之外,其他的普通奏折他只是抽個十來份看看,這就跟后世檢查大批量產(chǎn)品一樣,沒百件或者千件里面抽查一件,如果抽查出了問題,那這批產(chǎn)品就麻煩了,同樣,他如果抽查一封有問題的奏折,那這個秉筆太監(jiān)就麻煩了。 另外他還安排了內(nèi)閣大學士每輪流監(jiān)督,每份奏折的批紅都經(jīng)過了內(nèi)閣大學士的檢查,這樣雙重檢查之下出問題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且秉筆太監(jiān)也不敢仗著批閱奏折的權(quán)力胡來。 本來徐光啟是不用輪班的,畢竟他都七十多歲了,朱慈炅都害怕他休息不夠,怎么會讓他勞累呢,但他執(zhí)意要來輪班,朱慈炅也沒轍,只能由著他了。 徐光啟并沒有因為自己是帝師而倨傲,也沒有因為自己年邁體衰而失了禮節(jié),一進書房他便恭敬的走到朱慈炅面前,抬手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 那架勢,接著就要往地上跪了,朱慈炅趕緊上前一把扶住徐光啟的胳臂,殷切的道:”恩師免禮,曹化淳,快,賜坐。“ 后面的曹化淳早就把椅子準備好了,聞言趕緊把椅子搬上來,放到徐光啟的身后,徐光啟還待退讓,朱慈炅卻是輕輕的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來,微笑著勸道:”恩師,你年事已高,不能久站,快坐下來,不要累著了。“ 徐光啟這才顫巍巍的坐下來,盡量撐直上身,擺出一副恭聽圣訓的樣子。 朱慈炅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主位,一伸手,自有一個太監(jiān)舉起手中的木盤,跪行到他跟前。 他拿起一份有特殊標注的重要奏折,邊看邊道:”恩師,徐孚遠和夏允彝您認識嗎?“ 徐光啟聞言,點頭道:”回皇上的話,微臣認識。“ 朱慈炅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想到徐光啟還真認識這兩人,他不由奇道:”噢,難道是懋中介紹給您認識的?“ 徐光啟卻是搖頭感慨道:”那里需要子龍介紹啊,他們都是勤奮好學的好孩子,微臣退隱在家那幾年,他們經(jīng)常跟著子龍來微臣家中聽講,無論是文數(shù)學還是農(nóng)學軍事他們都學的很是認真,微臣跟他們雖無師徒之名,卻也不曾吝嗇教授,一生所學差不多都教給他們了。“ 朱慈炅聞言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松江那地方有什么特別,而是松江有徐光啟這樣的名師,恩師就是厲害,退隱在家?guī)啄辏坏幾隽恕掇r(nóng)政全書》還帶出了這么多優(yōu)秀的人才。 一時間,與徐光啟相處的一幕幕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恩師雖然沒有真正教授過他什么知識,但一直在后面默默的支持著他,每次他不方便出面的時候都是恩師頂在前面,不知道為他背了多少黑鍋。 當上內(nèi)閣首輔之后,恩師更是不辭辛勞,為他把朝堂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條,還幫他培養(yǎng)出了一批批軍工人才,一步步把軍工體系建立起來,可以,大明之所以有今,他朱慈炅之所以有今,徐光啟絕對要居首功。 現(xiàn)在恩師都七十四了,自己曾多次勸他回家養(yǎng)老,他卻一直眷戀不去,朱慈炅知道,恩師不是眷戀權(quán)勢,而是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弟子,或許在他眼里,自己永遠是那個剛剛登上帝位,需要人扶助的皇帝吧。 朱慈炅偷偷的看著恩師的滿頭銀發(fā),淚水不禁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真怕恩師哪一突然就去了,到時候讓他怎么報師恩啊! 不行,自己不能留下永久的遺憾,師恩必須馬上就報! 想到這里,他把奏折放回木盤,揮了揮手,哽咽道:”不看了,發(fā)下去吧。“ 王承恩聞言,趕緊領(lǐng)著一幫太監(jiān)捧著奏折退出書房,徐光啟對朱慈炅可是熟悉無比,自然聽出了皇上聲音有點不對勁,他立馬擔心的問道:”皇上,您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朱慈炅偷偷抹了一把眼淚,清了請嗓子,微笑道:”朕沒事,恩師不用擔心。“ 徐光啟聞言仍是不信,邊仔細的打量朱慈炅,邊奉勸道:”皇上,若是感覺那里不舒服就趕緊傳太醫(yī)吧,不能諱疾忌醫(yī)啊!“ 朱慈炅并沒有答話,而是搖了搖手,站起來朗聲道:”曹化淳,擬旨。“ 曹化淳聞言,一溜煙走過來,翻出一張空白圣旨,提筆候著。 朱慈炅接著朗聲道:”帝師徐光啟忠睿勤勉,勞苦功高,是為大明之柱石,百官之楷模,特授太師銜,封柱國公,年俸萬石,世襲罔替。“ 曹化淳自然是毫不猶豫,唰唰唰的寫起來,徐光啟卻是嚇的站起來,驚呼道:”皇上,使不得啊,微臣何德何能,怎當?shù)闷鹛珟熤殻瑖唬埢噬鲜栈爻擅!?nbsp; 罷就待跪下去,朱慈炅卻是一把扶住他,含淚道:”沒有恩師哪有哪有今日之朕,今日之大明,太師和國公都不足以報答師恩之萬一,恩師您就不要推辭了。“ 罷,他朝曹化淳使了個眼色,催他快點。 曹化淳連忙取出大印,啪的往圣旨上一蓋,然后使勁往圣旨上吹起來,待墨跡稍干便將圣旨送到朱慈炅跟前。 朱慈炅結(jié)果圣旨,一把塞到徐光啟手里,堅定的道:”恩師,朕意已決,您就收下吧。“ 徐光啟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封賞給弄蒙了,只能呆呆的看著手上的圣旨,為難的道:”這,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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