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點頭,覺得葛言說得很有道理。
不過葛言是如此說,但欒星宇卻是連頭也沒回,而是朝著這條河流的上游走去,一邊走,他一邊道:“傻瓜才會去下游勒!誰不知道魚兒為了呼吸更好的氧氣,會選擇逆水而游?況且魚兒產(chǎn)卵的時候才會選擇下游,現(xiàn)在到下游流域,除了一些魚崽兒,應(yīng)該見不到幾條大魚了。”
被欒星宇這么一說,葛言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曾經(jīng)的欒星宇,那是一度被人嘲笑成傻子,而現(xiàn)在他竟然被一個曾經(jīng)的傻子秀了智商,這不就說明他辦了一件傻子還不如的事嗎?
但葛言轉(zhuǎn)過頭時,卻見唐心并沒有看他,而是直接跨起了雙肩背包,淡淡的說了句:“他說的是對的,我們走吧。”
“……好…”
沒人知道,一向脾氣溫和,性格雅然的葛言,此刻內(nèi)心里可是窩著一團火,想要燒卻燒不起來。
在他的眼里,這欒星宇說白了就是一種出風(fēng)頭的表現(xiàn)…這是這風(fēng)頭出的有點過分了,根本就沒有把他這一小組的組長放在眼里。
當下,有一大部分的人都向著下游走去,而欒星宇這一組則是比較特殊的了,在他一人的帶領(lǐng)下,幾人向上游走去。
在身后的幾人看著欒星宇這一副山老大的模樣,不禁感到有些發(fā)笑。
的確有些可笑,欒星宇這一身運動裝已經(jīng)穿了兩周了,此時長長的褲腿往了起來,袖子擼起,手中拿著一根削尖的木棍,看起來就像是個山大王一般。
不過張琪琪跟在他的身邊卻顯得怡然自得的樣子,根本就不為欒星宇這一身奇葩裝備而感到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這條野路有些崎嶇,不過走了幾百米,他們也算是走到了上游的位置里,這時幾個人駐足停了下來,看著這條變得有些湍急的河流,果然看到水里的魚的確要比先前那一帶多許多,并且每一天魚看起來個頭都是那么的飽滿。
沉凝了半天的臉龐的葛言終于露出了笑容來,盯著水里的魚,他眼中涌出一抹興奮,道:“欒星宇同學(xué)果然說得沒錯,這里的魚的確比下游的個頭大許多。”
欒星宇不以為然一笑,道:“那咱們抓緊時間吧!”
說著,欒星宇沒有絲毫猶豫,噗通一聲跳下了河流之中,冰涼的爽感,直接從下肢傳遍全身,讓欒星宇不禁暗呼一聲爽快。見欒星宇已經(jīng)下去了,張琪琪也沒有猶豫,直接跳了下去,只是不知是腳下一滑還是怎地,讓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便倒摔出去。
見狀,欒星宇目光一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向后一跨,在張琪琪即將倒進水面的前一刻,直接攏住了她柔軟的柳腰,輕輕一拉,便將張琪琪的身體拉向了自己的胸膛。
這一系列的動作基本都只發(fā)生在一秒之間,甚至只是欒星宇下意識的動作而已,但隨即他便感到了兩個人現(xiàn)在的動作似乎有些太過曖昧了。
卻見張琪琪的呼吸明顯加快,雙手無力撐在欒星宇的胸膛,大腦仿佛短路一般,就那么茫然的望著欒星宇近在咫尺的干凈臉龐。
距離很近,近到甚至她看到欒星宇的臉龐上,在陽光輝映下而發(fā)光的絨毛。
欒星宇心神倒很平穩(wěn),但卻忍不住尷尬的咳了咳,嘿嘿一笑,道:“小心點,這里的石頭可不比岸邊,被水沖洗的很鋒利,磕上很容易受傷的。”
“嗯……”張琪琪輕吟一聲,只是那副小女人的姿態(tài)卻被人完全看在了眼里。
看見這一幕的唐心,不禁冷然一哼,目光略帶嘲諷的看著欒星宇,忍不住嘀咕著:“還真會趁機吃豆腐,下流的東西。”
葛言在旁邊神態(tài)自然的笑了笑,道:“我倒覺得他們兩個很般配啊,呵呵。”
唐心并沒有理睬葛言的話,而是沒有猶豫的直接跳進了水里,也像欒星宇一般撿起了一根樹枝,并走向水面中央。
不過一下水,感覺到在腳下時而就有魚兒滑溜的身體從皮膚上掠過,唐心也不禁相信了欒星宇的話,果然這里的魚群比下游要豐富多了。
葛言望著幾個人的背影楞了半晌,隨即往起了褲腳子,向水里面探了探,不禁眉頭皺了起來。其實葛言的內(nèi)心是很苦惱的,遇到湍急的水流,他的內(nèi)心便有種說不出的恐懼。如果要是在下游,或許他還能發(fā)揮發(fā)揮,但現(xiàn)在的他就如個旱鴨子下水一般,進了水就不想動彈了。
這時,欒星宇目光突然變得深沉起來,凝望著水中不斷游過的魚兒,他的目光里有著一抹犀利的光彩。
就在這時,只見欒星宇拿著長棍的手臂猛的下?lián)],直接朝著水面的一個目標扎了下去。
只是,當他抬起手腕時,木棍上卻是空空如也,并未扎到一條魚。
見到這一幕,唐心忍不住諷刺一笑,不乏涼薄之意的道:“還以為真有點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
欒星宇挑眉,并沒有理睬她,而是轉(zhuǎn)向頭,望向站在原地不肯移動一步的葛言,道:“組長同志,麻煩你向前走一走唄?這里是魚群的必經(jīng)之地,你站在這里,影子晃動的驚到了魚兒。”
葛言一愣,明顯有些不悅,道:“欒星宇同學(xué),不要把能力不足而推卸給其他人,不要忘記我們是一個整體。”
欒星宇不置可否一笑,他也沒時間去搭理他,和葛言講這些大道理,總之完成自己的任務(wù)才是欒星宇最想要做的事情。
見葛言無動于衷,欒星宇便望更深的地方走去,這時河流已經(jīng)沒過了他的膝蓋,隱隱沾濕了褲腳的邊緣。
這時只見欒星宇猛的一揮動手臂,手中長棍再次猛的下向了水面,當他抬起來的時候,木棍上儼然捕捉一條體型極為碩大的江鱸魚,亮晶晶的魚鱗在陽光的直射下散發(fā)出晶瑩剔透的光澤。
“哇!好厲害!”張琪琪頓時一臉的驚喜,連忙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口塑料袋來,并讓欒星宇裝了進去。
唐心目光微微有些驚訝,但似乎還是不太愿意承認欒星宇真有那么邪門,再看欒星宇時,卻又見他再次猛一揮動長棍,長棍落去水面激起一層層的漣漪,再抬起時,又是一條體型巨肥的江鱸魚“上鉤”了!
“我去…不會這么邪門吧……”葛言眼神都有些不平靜了,眼看著欒星宇只要一叉揮下去,便是一條魚兒上鉤,哪怕葛言再不愿相信這是真的也不太可能了……
“欒星宇!你真的太厲害了!難道你經(jīng)常這么捕魚嗎?”
張琪琪眼中的崇拜之意毫不掩飾,似乎欒星宇在她的心中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欒星宇淡淡一笑,搖頭,“哪里,只是平時儲備的知識比較多而已,沒想到用書中的方法去做,竟然會如此的得心應(yīng)手。”
雖說如此,但張琪琪又怎能明白,欒星宇如此精準,完全就是憑借他那一只繼承者血統(tǒng)能力的心眼靈眸嗎?但不得不題的是,對于數(shù)據(jù),欒星宇天生就有種敏感,比如這河流的流速,以及魚兒的游動速度,其實一切都在欒星宇的精密計算之中。
河流里魚群也著實很多,不多時候欒星宇和張琪琪的成績就已經(jīng)異常豐厚了,這樣的優(yōu)勢,是完全大于了唐心與葛言兩個人的顆粒無收。
葛言楞楞的看著欒星宇大顯身手的樣子,心里是充滿了苦悶,本來在全班人的面前,他一直都是光鮮耀眼的存在,可現(xiàn)在在這曾經(jīng)的一介傻子面前他卻也成了給人家襯托的綠葉,這叫葛言怎么甘心呢?
這時欒星宇轉(zhuǎn)過了頭來,他扯著嗓子喊道:“喂!那邊兩位!你們兩個別愣著了,趕緊拿東西裝啊!”
欒星宇一叉落下,一條大魚又是被他捕捉在棍下。
唐心和葛言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無奈之色,不過現(xiàn)實就是如此,他們的確比不過欒星宇,為了所謂的團體合作,他們兩個人也只剩下了為欒星宇撐塑料袋的選擇了。
不過一小頭午的時間,很快便到了約定的捕魚結(jié)束的時間。這時候,日頭正值中上頭頂,已經(jīng)有不少的同學(xué)們從河邊趕回了營地。
懂得一些野外常識的班主任開始講解起了關(guān)于野生捕食的知識,其中就包括尤其是在野外捕魚的時候應(yīng)該注意的細節(jié)。
同樣,老師認出了這條河里大部分的魚品種正是江鱸魚,淡水魚的一種,本應(yīng)該在江河一帶,不過在這一晚的雨夜?jié)补啵~群被沖下了一大部分。
但即使如此,若想捕捉到大塊頭的魚,還需要去這段河流的逆流之上,越往上才會看到越多的魚群。
果不其然,欒星宇所說的這些全部和班主任所講課程全部吻合上。
這時班主任走到一個小組面前,看著幾名神情沮喪的女生,他問道:“你們應(yīng)該是在最下游一帶捕捉的魚吧?這都是還沒過成年期的小個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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