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這么隨手拋也能算是安頓的話,徐傲應當算是把柳白衣安頓好了。
剛把柳白衣這么隨手安頓好,徐傲就連忙將身上披著的衣物和蒙臉的布條順手塞進了處雞窩,鉆進了巷子,七拐八繞之后確定身后沒有人跟蹤,這才做出副慌亂模樣,往城守府趕。
果不其然,徐傲剛進入大街不過三五十步的功夫,已經有匹快馬追了上來。
只見上頭的騎兵猛然拉住韁繩跳了下來:“徐天師,小王爺請你過去占卜吉兇。”
徐傲連忙說好。于是徐傲翻身上馬,原本的騎兵則是連忙在前頭牽馬。這兩人馬迅速往納善所在的地方趕去。
還沒到地方,就瞧見納善正和個矮胖子爭論不休,顯得十分惱怒又無可奈何。
“小王爺,徐天師到了。”牽馬的漢子瞧見小王爺臉色不好,于是連忙稟報。
納善轉頭瞧見徐傲到了,臉色這才略微舒緩下來:“徐天師,你快過來。”
徐傲翻身下馬,故意裝作不小心腿下軟險些摔倒的模樣,身旁騎兵連忙扶住,徐傲借機站穩。這才長舒口氣,走向納善小王爺。
“徐天師剛才去了哪里?我派人去納善樓尋找,幾隊人馬都沒有瞧見。”納善邊引著徐傲進了茶樓,邊順口問道。
徐傲嘆了口氣:“我去納善樓看看弟弟妹妹們,誰曾想就遇上了柳白衣和李長隆二人在納善樓大打出手,二樓的人都跑了,我原本想跟著對爺孫跑出去,誰知道在樓就被擠散了,還好不知是誰放了堆煙霧進來,我這才趁機跑到后院,從狗洞鉆了出去。”說罷,徐傲連忙拍拍膝蓋上莫須有的塵土,副剛剛逃出生天的模樣。
“你沒事就好。”納善給徐傲倒了杯熱茶,又親自送到徐傲手上,看的那個胖子眉毛緊皺。
“小王爺,那兩名兇徒怎么樣了?”徐傲端起茶杯抿了口問道。
“人沖出城去了,另人被他的同黨救了,不過應該還在城中。這幾日挨家挨戶搜查,沒事就不要出去走動了。”納善瞧著樓外陣又陣的兵馬在街上馳騁,這些日子自己沒有再往南門外掛尸體,是不是有人就得寸進尺了?居然連柳白衣這種人都不改頭換面喬裝打扮番就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在納善樓中喝酒。
“謝小王爺提醒。不知小王爺招我前來,是要測什么禍福?”徐傲連忙放下茶杯離開座位行了禮。
納善揮揮手,示意沒事兒:“我這幾日右眼皮連著跳動,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徐天師可能替我算算?”
“小王爺想要算什么?”徐傲問道。
“算這次南下,是兇是吉。”納善剛脫口,徐傲就是心中暗自驚,難不成納善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瞧著納善的模樣不像是試探,此刻只能是心底橫,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爺安排吧。
徐傲將茶水推到納善面前:“還請小王爺寫字。”
徐傲這是打定了決心,準備胡謅個禍福難測的結果出來了。測字嘛,還不是隨他怎么說。
納善剛寫好,徐傲就傻眼了。他只認識簡體字和小部分的秦小篆,索性燕國文字和秦國文字相差不大,這才避免了文盲的命運。誰知道,納善小王爺心中有事,就這么隨筆寫,徐傲就傻眼了,納善寫的字分明不是中原文字,也不知道是北狄的文字還是哪里的文字,反正是徐傲不認識它,它也應該不認識徐傲。
眼看旁邊那個矮胖子副懷疑模樣,徐傲哪里會承認說不認識這字,只得裝模作樣沿著納善小王爺的筆畫遍遍的重復畫著。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納善問道:“徐天師可有結果了?”
徐傲停下手指,點了點頭:“小王爺這字,預示了這次南下禍福難料,正所謂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本次南下,福中有禍,禍中有福,對整個大軍來說應當是禍大于福,對于小王爺來說,應當是福大于禍。”
“徐天師能否說的更具體些?”納善最煩這些彎彎繞的說法,開門見山多好。
不等徐傲繼續編造,那個矮胖子已經譏諷出聲道:“徐天師,你可認識小王爺寫的是什么字?”
徐傲暗道聲壞了。可是又不能直截了當的說不認識,那個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眼看徐傲不答話,矮胖子臉上譏諷之色更盛。
“徐天師,有什么情況還請直說。”納善自然也發現了二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于是出聲替徐傲解圍道。不過雖是如此,納善眼中漸漸升起的不信任感還是越發明顯。
“是命運的命字。哼,以前天界神族的文字,青木都斷了那么久,想不到人間居然還有人會寫。”識海之中雞尾老道出聲道。
徐傲這下真是徹底松了口氣,他千不怕萬不怕,就怕關鍵時刻雞尾老道掉鏈子,還好這老道雖然神神叨叨的,卻是沒有讓他失望。既然知道了這是什么字,這逼還得裝下去,徐傲故作姿態長嘆聲:“想不到青木這才斷了沒多少年,神族文字中命運的命字已經沒多少人認識了。”
矮胖子和納善臉色同時變:“徐天師你懂神文?!”
徐傲故作神秘的微微笑:“略懂、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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