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太陽初升到晌午,又從晌午到黃昏。已經(jīng)六七天沒有休息好的眾人可算是見著了孤竹城的邊兒。 那天派出的死士依然沒有人回來報信,不過眾人都相信,那天的計策應該是成功了。這兩天一次都沒有碰上北狄的大部隊。只是零星遇上一些當初截殺糧草輜重的所謂北狄高手。正好被憋了一肚子火的秦燕兩國高手們拿來發(fā)泄發(fā)泄。 大軍過后,只剩下幾堆不成形狀的肉糜。 秦燕兩軍身后大約十里的地方,旭日干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遙遙的盯著秦燕兩軍的行進方向。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沒有停下休息,想必這些人也已經(jīng)快接近極限。派出去的那幾個小部落的倒霉鬼,不是依舊抵抗了半天,才被眾人亂劍砍死嗎? 連最基本的用劍方式都懶得維持,可想而知,這些人究竟有多疲憊。旭日干自認,就算自己從小就被各種草藥泡大,那么多天下來,也差不多該到極限了。 就算他們有足夠的馬車,能夠輪番休息。可連著六七日在車馬上奔波,也沒幾個人能夠受得了。更何況,那么冷的日子,沒一口熱水沒一頓熟飯。 他們這些人,煮飯的鼎都得先熱一個時辰吧? 他哪里曉得,徐傲早就拜托了術士,按照前世廚具的樣子,制好了銅炒鍋和銅火鍋。 雖然身上的疲累無法消除,可總算沒有耽擱大家吃飽肚子。熱湯火鍋是這幾天最受歡迎的吃食。 而嘗了一頓銅鍋涮肉之后,原本對于高貴如斯的身份居然要耗費法力制作那些販夫走卒才會去費心的鍋碗瓢盆的微詞,也就煙消云散了。 這幾天,秦將軍的馬車里,加熱火鍋用的可不是隨軍攜帶的木炭竹炭,而是西域火鉆甚至偶爾火力不夠的時候,幾名術士還會偶爾客串人形煤氣罐。 如果旭日干知道他們的口糧居然比不上前頭逃亡的秦燕兩軍,是否會把制作肉干的族人拖過來打死。那些又硬又冷的咸肉干,已經(jīng)讓眾人不知道多少次跳腳罵娘了。 眼看秦軍和燕軍豎起了旗幟,旭日干大喝一聲:“達蘭臺!趁著他們進城,沖散他們的隊伍,打下孤竹城,我代表老祖讓你們狂歡三天!” 達蘭臺身后的戰(zhàn)士們呼號著,拍馬奔著秦燕兩軍追殺過去。 車廂內徐虎哀嚎一聲摔了筷子:“眼看就要進城了,這群北狄就不能讓人安心吃頓飽飯?!” 孫顯圣則是興沖沖的獨臂支撐起身子,拎了棍子跳下車去。 原本還在馬車中休息的,此刻除了重傷號,都拿了各自的兵器跨上戰(zhàn)馬,準備與北狄再來一次血戰(zhàn)。 達蘭臺一把扯下圍著的獸皮,高舉戰(zhàn)斧:“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呼蘭族的勇士!那只從我手下逃脫的瘦猴子!我要砍下你的腦袋做成馬蹬!我要掀開你的頭蓋骨做酒碗!” 孫顯圣連同徐傲徐虎出現(xiàn)在了隊伍的后方,隔著用作阻攔的馬車,冷著臉盯著正在高喊的達蘭臺。 “猴子,是他砍了你一只手臂?”徐虎輕輕活動了下肩膀:“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徐虎面子,砍你一斧子,就是砍我徐虎一斧子。” 孫顯圣陰著臉點點頭:“就是他,這個王八蛋,砍了我一只胳膊還敢來挑釁。” 徐傲取下背后的弩,卻被徐虎一把壓下:“傲子,是兄弟,就別用這種偷襲的法子報仇。我們堂堂正正的擊敗他,才能算是給猴子找回場子。” 徐傲雖然不能理解為什么省力的法子不用,偏要去搏命。卻能理解徐虎想要拼命的怒意從哪來。 順手將弩放在了身前的馬車上。抽出腰間掛了許久卻從沒用過的寶劍。努力嘗試調勻呼吸。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你好歹算是二品高手,對付一個看著連內力都沒有的蠻子,哪里需要緊張。 不等徐傲調整完畢,那頭孫顯圣先一步罵了起來:“孫子誒!你爺爺大好頭顱在此!有本事你就來取!” 達蘭臺定神一看,那可不就是前些日子逃脫了的那只猴子!當即對著掌心唾了幾口唾沫,略微擦了擦,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持著大斧,拍馬趕來。 徐虎的大手用力的拍在徐傲和孫顯圣二人肩上:“傲子,猴子。如果不想今天死在這,咱們就齊心協(xié)力干掉他。將來回了咸陽,我就算掏空錢袋子,也帶你們去最好的勾欄酒肆瀟灑幾天!” “一言為定。”三人相視一笑。 徐傲徐虎深吸一口氣,一絲絲內力充斥全身。孫顯圣雖然天生經(jīng)脈閉塞,修煉不了內力,可自有一身血氣。 三人彼此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只覺著三人聯(lián)手,就沒有過不去的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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