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神風谷的雜役區,若論哪人數最多,勢力最大,就數膳食坊了,因為對于修仙者,筑基期以上的修為才會辟谷,不用進食。
而在谷內,這樣修為的人畢竟是少數,煉氣期修為的弟子還是占了絕大多數,提供飯食的膳食坊的雜役弟子自然眾多。
這丁永柱就是神風谷膳食坊的執事,手里管理著幾百人的伙房大軍,雖然手下人大多數都是煉氣期三層以下的修為,但是架不住人多啊,人多勢力就大,又把控著伙食,所以在雜役弟子中,這膳食坊的人是沒人敢招惹的。
膳食坊雖然勢力大,但管理伙房的油水卻真沒多少,谷中有糧地菜園,又飼養著各種家禽牲畜,又有弟子專門去山中狩獵采摘而換取貢獻分的任務,所需各種食材基本自已自足,偶爾需要出谷采辦的也不過是些調料而已,那又花不了幾個錢。
所以,在膳食坊干活,除了能吃得肚肥流圓外,在金錢上面,還真沒有多少落頭。
不管是什么年代,什么環境,這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
同樣是雜役弟子執事,同樣是煉氣期三層的修為,孫二狗的日子過得可就比那丁永柱滋潤多了。
這孫二狗玩的把戲,其實并不多高明,這事許多人都知道,自然也包括丁永柱,之所以沒人去告發,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即使去執法堂告了,也不見的有人管。
原因嘛,有三。
一是孫二狗做事有底線,雖然拿了回扣,但草藥品質這一環節把關極嚴,各草藥店想以次充好以假充真的蒙混,在他這是通不過去的,藥草品質有問題就是給再多的錢孫二狗也會拒收。
二是孫二狗收的賄賂全是銀票,在修仙界,大家交易時所用基本上是靈石,或是各種丹藥、法器、符箓等物品,對于修仙者來,就是給他一座金山,在其眼中也和破石頭是一樣的,孫二狗拿了再多的銀票,也不會引得那些門內弟子的眼饞。
三是雜役弟子在神風谷內地位最低,特別是各堂內的執事弟子,這些人的修仙路基本上已然到了盡頭,在內門弟子的眼中,都幾乎是螻蟻般的存在,只要不違反某些嚴令禁止的規定,執法堂哪會管這些低層弟子金錢上蠅營狗茍之事,有那寶貴的時間,還要練功精進修為呢。
修仙者,是最討厭被這些與修行無關的俗事打擾的,孫二狗的行為,那草木堂的祁堂主豈能不知,但他都不管,誰還會去自討沒趣?
那候三,也是此前仗著自家妹嫁與某長老做了侍妾,才敢覬覦孫二狗的地位,還被孫二狗設計給陷害趕出了神風谷。
所以,許多雜役弟子眼看著孫二狗吃香的喝辣的,也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而干瞪眼。
同為雜役弟子執事,這丁永柱眼氣孫二狗活的比他滋潤又無可奈何,只能每每在飯食的供應和品質上與草木堂找些別扭,所以這兩人極其不對眼。
卻沒想到,今在這風和軒又碰上了。
這到不是丁永柱故意來找碴的,他今也是有事下谷來神風鎮公干,他早就聽這悅風樓廚子的手藝絕佳,竟有人風傳比他們膳食坊的手藝還要好,事情辦完特意來品嘗一番的。
要個包間也是為了擺譜,張顯他神風谷谷內弟子的身份,卻不想包間到有,卻是被一直與他不對眼的孫二狗早就預定了,頓時一直積壓在心中的怒火彭然升起,脫口大罵,還出手推了那伙計一把。
那伙計身單力薄,又是個凡人,哪受的了他這極怒一推,頓時就飛了出去滾下樓梯,正好與孫二狗相遇。
這丁永柱與孫二狗一樣同為煉氣期三層的修為,同樣因怕死不敢參加試煉而斷了修仙之路,所以在氣勢上他并不怕孫二狗。
起初孫二狗對那孫樹根問東問西他還納悶,不知他要干嘛,可最后聽到孫二狗讓在座的所有人做證,指認他出手推了那伙計時,他猛然明白了。
孫二狗這是要去執法堂告發他。
神風谷有規定,出谷的弟子應謹言慎行,不得輕易與他人發生爭執,特別是對于凡人,更不得仗勢欺人,一但違反,必將重罰。
在修仙者的眼中,凡人確實幾同螻蟻般的存在,但在修仙界,卻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修仙者不能隨意出手傷害凡人,據這樣做有違道,會使道心蒙塵,成為修仙之路上的羈絆。
是否有此一并無考證,但這條規定自從有了修仙者以來,數百萬年間一直延續下來,所以在修仙正派的門規中,都有這么一條限制,甚至比弟子私下爭斗致死的處罰還要嚴重。
丁永柱當眾推打了那伙計,導致其重傷,已然觸犯了谷規,若被告到執法堂,那一頓皮鞭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孫二狗又當眾問那孫樹根家里的情況,也是對其的一種要挾,若那伙計及家人遭遇什么不測,他丁永柱可是最大的嫌疑人。
想到這里,丁永柱臉都綠了。
而孫二狗正是此意。
他能從當初入谷時的一個毛頭子混到今草木堂的執事,風聲水起,吃香喝辣,憑的可全是自己機敏的頭腦。
看那丁永柱肥胖的臉上冷汗淋漓,他得意的嘴角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
不行,千萬不能讓孫二狗去執法堂告發,丁永柱眼珠一轉,趕緊蹬蹬跑下樓梯,滿臉堆笑對著孫二狗抱拳施禮,大聲道:“孫師弟,不知你也在此,真是幸會幸會啊!蓖暧值吐暤溃骸皩O二狗,你我同門弟子,有什么恩怨私下解決,不要在這丟人現眼吧!
孫二狗卻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抬著下巴眼睛望,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丁永柱頓時尷尬之極,戳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此時,那掌柜的趕緊出來再打圓場,笑著道:“今店蓬蓽生輝,竟能請到兩們神風谷內弟子大駕光臨,若不嫌棄,請二位移步到后院廳,我備下薄酒,二位敘舊如何?”
這掌柜看二人如此不對眼,是真怕他們當場動手打起來啊,雖然這鎮內有執法堂弟子坐鎮,可若真動了手,他們酒樓的損失可是沒人賠的。
孫二狗瞥了掌柜一眼,臉色一緩,笑咪咪的對著丁永柱道:“丁師兄,剛才的什么,我沒聽清啊!”
丁永柱以為對方有緩和的意思,趕緊道:“孫師弟,我剛才…”
“你叫我什么?”孫二狗突然變臉,怒吼一聲,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無不對其變臉之快感覺驚駭。
丁永柱陡然一愣,臉上腦筋轉了兩轉才想過味來,道:“孫二爺,我…”
“我知道自己姓孫,掌柜的也知道,我這位兄弟也知道我姓孫,用你?”孫二狗眼珠一瞪怒道。
“你…”丁永柱臉上的不快一掃而過,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現在他要是還不明白孫二狗的意思,可就真是傻子了,只好捏著嗓子低聲的了聲:“二爺!”
“什么?沒聽見?”孫二狗將手放在耳邊,做聾子狀。
丁永柱臉色鐵青的都要擠出水來,知道今自己是有把柄攥到了對方的手里,不低頭不受辱是過不去這關了,只好牙一咬心一橫,陡然抬起頭來,大聲喊到:“二爺!”
“哎!”孫二狗夸張之極的大喊著應了一聲,“好孫子,真乖,把身上的銀票都拿出來!
丁永柱此時已如斗敗的公雞,哪敢不從,只好將身上的銀票摸出,遞給孫二狗。
孫二狗沖那斷臂伙計一指,叫他過來,將那疊銀票塞進了他的懷里,高聲緩緩的道:“拿著這些銀票回去養傷孝順老娘,記住,這些銀票可是神風谷膳食坊的丁執事賞你的,哪個不長眼的要是敢打你的主意,就是與神風谷丁執事做對!敝值闪搜鄱∮乐,“你的全部身家性命可是全在丁執事身上了,還不下跪謝謝丁執事?”
這孫樹根此時的腦袋早就木了,那銀票上字樣他是認得的,幾千兩銀子啊,把是把他全家賣了都不值個零頭,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啊。
聽到孫二狗讓下跪,聽話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也不顧手臂劇痛了,咚咚就是一頓磕頭。
孫二狗仰大笑三聲,“陳師弟,我們上樓,喝酒去,今一定要喝個痛快!”著,拉著陳雨,看都沒看丁永柱一眼,囂張之級的就上了樓,那樓梯踩的是當當山響,每一腳都像踩在了丁永柱的心臟上,讓他憋屈之極。
這一場風波算是散了,丁永柱臉色鐵青,無比怨毒的看了正在上樓的孫二狗一眼,恨恨的轉身下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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