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此刻微皺的眉頭才舒開,心想著有點意思,身體不作停留,反而匪夷所思迎了上去。這在交戰之中實屬大忌,文笙此刻來勢洶洶,而黑衣人直接就迎了上去,在外人看來就是莽夫之舉了。
然而若非對自己實力有著強大的自信之人,定然不敢做出如此舉動。
文笙攜一拳之威,劈頭蓋臉朝著黑衣人襲來,黑衣人單掌托出,竟將文笙一拳頂住,畫面在此處定格,武氣掀起一陣陣氣浪,肆虐著,撕扯著。良久,才歸于平靜。
文笙這才力竭,尚來不及收拳,則被黑衣人手勢一動,便牢牢握住自己手臂,而后任由黑衣人將其左甩甩右晃晃,文笙甚至連慘叫都還沒發出來就被淹沒了。
就這樣被黑衣人甩了半,砸了半,文笙早已七葷八素,只記得在自己昏迷之前,黑衣人的身影騰空而起,遮蔽了整個月亮,而那隨后砸下的,是山岳。
隨著一切歸于沉寂,黑衣人深吐一口氣,散去了功法,全身不再緊繃,松弛下來。摘下面具,才發現,那臉龐,竟跟文笙一模一樣。倆席一模一樣的夜行衣,完全可以混淆視聽了。他慢慢走向文笙,就著他的身邊,躺了下來,而后看著空,一并看著遠方的星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一聲慘叫打破了寧靜。
“好痛啊,”文笙剛從昏迷中醒來,全身散架,止不住的抱怨“我把你當哥,你卻想殺我。”
夾雜著一絲無奈的苦笑“分明你下手也就沒輕過,打不過我怪我是吧,自己偷懶怪我是吧,弱雞。”話的人正是陸武笙,字玄機,陸家第二代家主。
“有種再來。”文笙強撐著想起來,但是身體不斷傳來陣痛“算了,先放你一馬。”
“你什么時候能懂事一點就好了。”
“我哥,塌下來你頂著,我怕什么,反正你下無敵。”
這一陣耳旁風吹得武笙有點飄飄然,不過也是常事,自他七歲被推上家主之位后,這種話,他前前后后聽了十年,早已習慣了。“你啊你,讓我你什么好。”
“先別教了,這次玩的怎么樣,怎么去了這么久。”
“這次出了點意外,老病犯了。”
“怎么會突然犯病”文笙猛地爬了起來。
“沒事沒事,別大驚怪的。如果沒有這次犯病,我可能遇不到這么多有趣的人了。那個我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村莊,那個無比可愛的人兒”
“花癡。”文笙忍不住打斷他。
確實,武笙活了這么大,見過的女人真的不多,這種閱歷出去,指不定分分鐘被騙了。
“真的,她不一樣,跟我以前遇到的不一樣。”武笙邊著,眼里充滿著向往。
“這次犯病,恰好遇到一個人吧,追殺了我一路,如果不是運氣好,估計就死在路上了,最后一次打斗中,僥幸跌下山澗,被水沖走了,也幸好的,就這樣被她救了。”人生就是有這么多巧合,你怎么嘛。
“你繼續吹。”文笙倒是一臉不耐煩。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偏僻不為人知的鎮,會有這么好的醫術。不過倆個月,她就醫好我的內傷。”
“拉倒吧,倆個月,什么破玩意,以你的資質,倆個月不管你你自己都好利索了。”
“順帶的,還有我一直以來的暗疾,被壓制下去了。”武笙道這里,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什么,居然有這種事,快把她‘請’到陸山來。”文笙很是興奮。
“著什么急,你慢慢聽到,她一邊為我治病,一邊還給我下毒,估摸著是怕我不是好人吧,也對,任何好人怎么會受那種傷呢,只要我不傷害他們,我也不會毒死。”
“也對,防人之心不可無。”文笙附和了一下。
“恩,我也假裝不知道,然后每把毒逼出體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慢慢著就對上眼了。我每閑著也會幫他們家干點農活,砍柴,放放羊,追追雞。”
文笙眼中充滿著匪夷所思,“你瘋了吧,堂堂陸家家主,去做農夫。”
“沒啥不好的啊,那段日子我過的很舒服。直到半年之后的一吧,那玉兒哭著找我,他父親不見了,我循著上山,走了不多久就看到了那個一路追殺我的人,遠遠看著他刀上帶著血跡,那一刻我真的氣了。”
“我,你不會把他殺了吧。”
“沒有,開了三指。差點算殺了吧”
“三指???”文笙不自覺的咽口水。
那,隔著老遠,武笙就看到他出鞘的刀上帶著一絲血跡,情急之下,根本無法仔細思考,身形一動,不過一瞬就移了一大段距離,一腳踢出,甚至追殺者刀都沒舉起來,身體便飛了出去,一切來得太快,連防御姿態都沒做出來就被干掉了。武笙一下子飛奔過去,揪著衣領子,狂問到“人呢,你把他殺了嗎。”使勁搖了幾下才發現,已經打暈過去了。
玉兒追了老半過來一看,肋骨斷了四根,而且,刀上的血,也不是人血。
再次回到家時,玉兒的父親早在家里待著了,不過剛才路上有事,耽擱了一會,雖以前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不過玉兒在這里,卻也不太好殺人。于是乎,這邊就多了一個一起喝毒的人了。
“你這么強,為什么當初跟我打的時候不還手,扮豬吃老虎嗎”
“老子要你管,追了我一路煩不煩,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只是和你比武,也沒想過要殺你,你跌落山崖,有我的過錯,我得將你尸首埋了。”
“我可去你的吧。”不過在那之后,什么砍柴,農活,都換了個人做罷了,哪武笙手癢了,就會在五更時,拉起睡夢中的他,飛奔到老遠的地方,然后美其名曰練功的把他從頭到腳揍一遍,以至于一直喝藥,卻老傷添新傷,永遠不見好。
“然后呢。”文笙聽到入了神,他很少出過山,所以對外面的世界有著不一樣的向往。
“不知道過了多久吧,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緣故,村子陸續經過許多奇怪的人。我開始覺得,該走了。本來不想道別的,但是那夜里,她突然問起我‘要走了么?’,我真的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看著她的眼睛給了她一個承諾,我我還會再回去。”
“你冷靜點啊,不會陷進去了吧”文笙臉上露出了驚恐“你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浪什么浪,王室的人分分鐘盯著你,那個王女這么喜歡你,你敢亂來分分鐘會閹了你的,一個女人有多愛你,她也能有多恨你。你是不知道,這趟你不在,我得挺著你的身份,參加了一個又一個惡心的大典,你那未婚妻黏著我,一口一個笙哥,我都想一巴掌忽死她。雖然很惡心,但是不可否認,她真的很愛你。”
“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的。”
雖然武笙嘴上著沒事,但是文笙臉上卻是一臉的狐疑,他知道一旦他哥想做的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就怕是又要有一番腥風血雨了。
假裝吃了不少解毒藥之后,武笙便開始馬不停蹄往家里趕了,畢竟走了這么久,再不出現,估計長老會估計要翻了。
同行的,還有一個人。
“人呢”文笙開始好奇,“多么有趣的一個人,才會讓你不舍得殺他”
就連武笙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沒有殺他,只不過一路有人相伴,雖是當沙包,但也不顯得寂寥。“估計跟丟了吧,看著別處火光沖的,估計是他了。”
“容我去看看”文笙爬將起來,拍去身上的塵土,便向火光處趕去
半夜起風了,冷得讓人開了個寒顫,武笙緊了緊衣服,背著手向山上慢慢踱去,只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坑洞。
“可別死了啊,秋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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