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名正在文笙房間橫梁上睡著,卻能覺察到橫梁在輕輕震動,其上粉末也一點點在掉落。名滿心疑惑:地震?急忙一躍而下,單手抓起手上的面具,往臉上一按,就快速沖了出去。內室的路,已然走過好幾次,雖繞多了點路,但好歹還是能走出來了。
名快步往前殿走去,現在帶著面具,雖依稀能察覺有人在黑暗中觀察他,但至少現在是不會隨便被擒拿了。越臨近君安殿,名越能感受到震動,同時聲浪一波一波襲來,擊打著名的心房。終于轉過彎,五百內家子弟于殿前演武場鋪滿了方陣,整齊劃一,拳動之處,伴之以狂吼:‘喝,哈,呀。’整個場面給名的感覺就是震撼,每每一拳而過,大地隨之輕輕震動,心臟隨著武動而不住跳躍。這就是開山拳嗎?哇,看來有必要偷偷搞那么一式,名心想。
君安殿前臺階上立著倆人,一人名一眼就認了出來,另一人卻始終辯不得。名行將過去,立在武笙后面,武笙身上穿著一層薄薄的輕衣,這便是陸家特制的練功服,只是顏色有點略深,因是汗水未干罷了。
聽得幾聲腳步,武笙耳朵一動,也未曾回頭,便知道來人是誰了,便道:“睡醒了嗎?”
“嗯。”名隨口答道,隨后便開始認真觀察這下面練武的人,心中略加描繪加以連貫。
“這位是雨笙,”武笙指著陸雨笙道,然后轉過頭來,指著名,“零零八。”
“有所耳聞。”雨笙對于這倆事情已有個大概了解,不過既然是武笙的事,他也不好多做過問,干脆睜一眼閉一只眼。
陸雨笙,負責掌管內家子弟修習開山拳之事,昨日剛從皇城回來,今日便又開始團練。
武笙這頭剛練完回來,聽見聲響,便也過來看一眼。其下內家子弟,一看殿前,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主,一個兇神惡煞武師,當下立即撒開了練,生怕一時惹人家不高興,那就不是繞陸山跑幾圈的問題了。
雖都是內家子弟,其實其中也分三六九等。舉個例子,若是像武笙與雨笙這種血緣相近的血親,又是從一起長大的,得到資源以及培養等方面,自然是內家子弟中最好的,自然實力也是最頂尖的類別。所以按照血緣親疏,慢慢分出了類別,一般來,直系血親比旁系血親要好的多,輩分高的自然也要比輩分低的要好的多。不過,輩分這個神奇的東西,倒是經常讓雨笙頭疼不已,例如數下去第五排第九個,撇開其他,單論輩分來,雨笙還得叫一聲三爺爺。還好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資質足夠好,實力足夠強,肯下功夫,也自然能得到家族的培養,所以陸家還是不少后起之秀,雖然比不上塔尖的幾個少數的才,但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想到此處,武笙自是有點傷感了,想到了自己那個恨鐵不成鋼的弟弟。
“雨哥,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你這邊接著練吧。”武笙道。
“嗯,去吧。”
完,武笙就拉起名,往后走去,顯然已經看穿名的心思:“我過,別想偷學我家拳法,哪只手用,哪只手斷。”
名急忙辯解:“誰要偷學你家這破招數了,還真當寶了?”
卻見武笙邪魅一笑:“此事也并非無轉機,只要你肯入贅我陸家,一切好。”
“呵呵,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名心想“一式拳法就想我入贅,起碼也要倆式啊,外加點什么聘禮之類的,本大爺估計會考慮一下。”
武笙佯裝臉有怒意:“還敢坐地起價,信不信你這輩子都出不了陸山。”
名隨即連連擺手:“別,哥,開玩笑呢,大家自己人,有話好好。”
武笙領著名來到文笙房間,往里一推,道:“等我片刻,沒事別出來。”完,就不再理會名,自己走去沐浴更衣了。
名這頭竄上橫梁,憩一番,腦中回憶著剛才演武場上武者的動作,想要從中尋出點蛛絲馬跡。
一會兒之后,文笙推門而進,名跳了下來,文笙掃了他一眼:“是你啊,還活著啊。”完便不再理他,自己走進去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這一套舉措倒是弄得名一愣一愣的,捋了又捋,還是沒搞懂,正想過去叫醒他再問一遍。
這頭武笙又再次推門而進,名卻是慌了,看著床上一個‘武笙’,門口一個武笙,接連就給了自己幾巴掌,倒是把自己扇得更蒙了。
???
我這是見鬼了?什么情況?倆個武笙?
然后一手指著文笙,一手指著武笙,“你是誰?這是誰?誰是誰?我是誰?我在做夢嗎?”
武笙倒是會意了,應該是文笙回來了,這傻子一時分不清,估計是把自己繞暈了。
“是不是見到倆個我了?”
“等等,我捋一捋,為什么會這樣?這什么情況?”
“那是我雙胞胎弟弟,陸文笙,你應該是第一次見他,所以分不出來很正常。”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武笙還是打了個圓場。
“我的。”名滿是驚訝,但是解開這一點疑惑往往,就帶來了更多的疑惑,突然間想到很多問題,但看著武笙又不知該問不該問。
武笙自然是不想理他,若是要真的詳細解釋起來,估計要從物種起源扯到人類進化了,干脆一眼不看他,閑的清凈。
不知過了多久,文笙醒來,看到武笙就坐在自己身邊。
“哥,”文笙隨手打了個呵欠道,“坐了多久了。”
“不知道吧,”武笙答道“昨夜你自是干嘛去了。”
文笙揉揉惺忪睡眼,直接和盤托出:“還能干嘛哦,哪都不敢去,摟著若婷在山頂看了一夜星星,她是看著看著睡著了;只是山間蚊子賊毒,我一夜未睡,精神崩潰。”
武笙略一抬眼:“一夜未睡,就沒干點別的。”
“干啥?”
武笙繼續追問道:“少給老子裝蒜。”
文笙倒是臉一紅:“臥槽,哥你這人怎么這樣,滿腦子裝的是啥哦,遲早是我的女人,著什么急。”
“呵呵,”著間,武笙臉色一沉,“周姬呢?”
“昨日被她父親三道命令追回去了,她居然是竊了通行令溜出來的。”
武笙明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晚上過去刀哥那里吧,這段時間給你特訓一下,感覺這日子要不太平了。”
“嗯。”文笙也沒啥話好了,只有答應下來。
名在旁問道:“那個,我能去嗎?”
“不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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