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少輝三尖兩刃刀緊握于手,往后退了一步,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無名人士。” “我白少輝,可不殺無名鼠輩。” 撲哧,青衣人一下子笑出聲來,透著臉上的黑巾,卻是可以猜到他現在笑的五官都扭曲了,緩了好久,才開始到:“要不,你試試?” 白少輝大喝一聲:“大膽狂徒。”提起刀來,直接就是一個下劈。 青衣人單手向前,倆指伸出,將刃尖牢牢鎖住,白少輝這一刀橫在半空,居然就是劈不下來。 少輝大驚,刀刃一轉,逼得青衣人只得松開。現在速戰速決為宜,若是拖得久了,恐怕武笙逃得遠了,追之不及,怕是會讓旁人奪了功勞。 故而少輝不做停留,直接使出白家家傳絕學,‘一刃橫江’。一時刀影陣陣,罩向青衣人。七尺白袍男,一刃江水寒。想當年,白家先輩靠著這一式,斬叛軍,誅反賊,后來才能讓他世襲了這南城城主名頭。而如今,只需殺退這攔路人,建功立業就在眼前,復興白家也有望了。 哪知青衣人不退反進,一下子擠進刀影中來,卻是讓后面的守軍看得心驚肉跳,這個人,有毛病吧?這世間哪有人直接以身試刀的,空手入白刃也不是這么玩的啊,紛紛為這個瘋子的結局惋惜著,估摸著他估計活不過十合之數。 但很快,白少輝就感覺不對勁了,這個人居然在自己刀影的間隙中來去自如,每每自己感覺快要劈到他了,然后一道下去,就是一個殘影,劈空。這個人居然過分到開始在自己刀影之間旋轉跳躍,就差閉著眼了,時不時還哼上一句。 “子,不行啊,這白家絕學在你手中,怎么硬生生舞成這個鳥樣子了。白水泉下有知,估計得被你氣死吧,嘖嘖嘖,老白棺材板蓋不住咯。” “哪里來的鄉野村夫,敢直呼先父名諱,我一刀砍了你。”不過實在是惱人,任自己如何滴水不漏,這青衣人自是半點破綻不漏,游走自如。 跟青衣人此番打斗,白少輝舞刀極不順心,這個人行招怪異,時不時會提前截斷自己出招。打斗間,總感覺束手束腳,暢快不來。 “哇,”青衣人抬腿壓住少輝一記上挑,“斷人子孫,這樣子可不行喲,老白就是這么教你的?。” 白少輝一招撩陰刀被化解了,自此抽刀往后跳回,再覓良機。 在旁的守軍,看得下巴都快驚掉了,這白少輝愣是一套刀法耍完,青衣人依舊完好無損,汗都沒擠出一滴來。 白少輝收住手,對著青衣人再次問道:“我且再問一聲,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偏要攔住吾等去路。” 青衣人見他仍不死心,只好含糊其辭:“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你們這么多人欺負一個,我看著不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怎么,有問題嗎?” 白少輝一聽卻是一怒:“你可知道你犯下什么罪名?吾等身負王命,捉拿叛逆,你多番阻撓,大可視為同黨,一并誅之。還望閣下讓開路來,我自當沒看到你。” “少給我安這些亂七八糟的帽子,他陸武笙反了什么罪,怎么突然之間成叛逆了?你可是給我拿點證據出來。” 白少輝卻是急眼了:“這三聲響箭就是證據,三聲起,頭落地,這不是叛逆是什么?” “你是就是啊,莫不是欺負我不懂你們王都的規矩。” “我真是糊涂了,居然在跟一頭驢講道理。” “廢話少,你既是王命,文書予我一觀,我自放你去。否則,你們這南城守軍,一個也別想從這踏過去。” 這驢,脾氣果然比人要犟許多,也不通了。白少輝輕嘆一聲,身形再次飆射向前,再使一招,寒芒點水。此招是他多年心血,雖自己資質愚鈍,好歹三十年了,也算是自己悟出了一式。而且自己的東西,使起來可要順手多了。 不過一瞬,白少輝已來到青衣人身前,三尖兩刃刀,幾乎同時刺出數道刀影。而且,道道都是實影。這也算是白少輝這輩子使出這招,最完美的一次了,這刀刃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有點驚喜。畢竟,人總要**自己,才知道潛力有多大。 青衣人只是往后退了幾步,避開刀法的鋒芒。而后身后右手轉動,瞬間五指擰成一團,覷得仔細,一拳轟出,“開山問。” 只聽嘭的一聲,就把白少輝打了回來,然后跌落在地,砸出一個深坑,很明顯這倆人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白少輝捂著胸口,顧不得跌落的刀刃,從地上站起,忽覺喉頭一甜,正想強忍著往下咽,不料又是一陣疼痛襲來,血一下子從嘴邊溢出,只得單膝跪在地上。 白少輝抬起白袖子一擦,張著一口紅牙怒道:“沒想到,又是一個陸山余孽,怪不得不敢留名號。” “嘴巴給老子放干凈點,你罵我可以,特么的什么叫陸山余孽?要不是早年我與你白家的老東西有點淵源,還容你活蹦亂跳?”道這幾個字,卻是一下子觸動到青衣人了。 身后倆個手下卻是按捺不住了,齊聲道一起上,一前一后便向著青衣人奔去,長刀出鞘,直取青衣人。 青衣人卻是立著不動,輕輕抬起手來。 沖在前頭的人已經跟他交上手了,一刀直接就劈了過去。不過,接下來一幕卻是讓他嚇破了膽,青衣人,以一指,擋住了他的刀。然后,自己的刀,不知何時到了青衣人手上,速度之快,在場居然無人看得清,仿佛刀不是自己的一樣,原先就是青衣人的一樣。 “刀,不是拿在手上的,是放在心里的,知道了嗎?” 哪里還敢接話,當先者急忙后躍,脫出戰圈,撿的一條性命。 而后之人依舊向前直沖,道:“老何,你且退后,讓我來會會他。”長刀在手,舞得生風,殺向青衣人。 青衣人心想著,沒完沒了了是吧,往后連退幾步,無心戀戰。 不料這人打得興起,不知死活之下還繼續往前直沖,踏了幾步,卻見青衣人抬眼對著他,冷冷得道:“你,越,界,了。” 只聽得一聲慘叫,一條手臂就飛拋至半空之中,血如泉涌,噴灑了一地。隨后青衣人抬腳在他胸前輕點一下,將其踹回,老何急忙將其抱住,連點數下,封住了穴道,止了下血,哀嘆道:“你怎么這么沖動啊。” 白少輝卻是目眥盡裂,別人看不清,他可是能捕捉到一點影子,他心中已猜到那個名字了。 南城軍馬一下子急了,山呼海嘯,就要沖上去死拼,白少輝卻是站起,勒住眾人:“都給我站住別動。” 隨后白少輝向前拱手作揖,尊敬問候道:“不知李前輩前來,適才多有冒犯,皆是軍務在身,還請諒解。” “什么李前輩,我不知道你什么。我只是路過而已,也不想殺人,你有王命,你只需拿出來,我立馬就走,絕不停留。不過若是你拿不出來,我過的,你這南城守軍,一個也別想踏過去。” 白少輝心中只得苦笑一聲,這嘴上不認,看來必是他無疑了,畢竟下刀法,能使出這種境界的,不超過一手之數。 后方將士有人煽動道:“城主,不能就這么算了,大伙一起上,定將這賊人誅殺啊。” “都特么給老子站住,全部按兵不動。違令者,軍法處置。” 白少輝心中可是清楚的很,突過去,怕是想都不要想了,自己這點人馬,能牽制住他不動,就已是立了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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