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千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擋下這一擊的,或許是出于求生的本能,雙爪無意識就自行抬起,牢牢格住刀笙的手腕,不讓這一刀下劈。
然后,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那狂放的刀氣一貫而下,厲千行上身的衣物已被崩飛開去,露出那身遒勁的肌肉,其上,還覆著不少疤痕。
厲千行此時雙臂青筋畢露,指尖,居然開始溢血。
危機之際,武先生橫飛過來,一肩撞飛了厲千行。
卻是讓刀笙有點措手不及。
“找死嗎?”刀笙怒罵一聲,立馬收了刀勢,轉手一掌拍飛了武先生。
武先生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后單手一拍,一個鯉魚打挺又立了起來,隔空喊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兩位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不如聽我一言,就此退去如何。”
陸武笙聽聞,也愣了一會兒,想了一下,道:“算了,就這樣吧。當務之急得趕緊找個地方救救這子,不要跟他們多做糾纏了。”
“嗯,剛才倒是沒想得那么仔細,若是一刀劈死這厲千行,可能還就不太好跟人家交代了。”刀笙語畢,將刀收回鞘中,一路向前而去,卻是再也無人敢攔。
武笙在后,肩扛秋刀名,卻是慢悠悠地跟著。
而厲千行,躺在地上驚魂未定,半晌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
良久,才站起,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有所失神。到底是哪方的勢力,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自己不過一合之數(shù),就直接落敗了,倘若不是武先生舍命飛身相救,此時他應該是被劈作倆半了。
然而草木交相掩映,卻已是看不清兩人的去路了。
手下的人遞過來一件衣服,厲千行披上后,轉身才朝著陸山的人走去。而陸山人馬卻是如臨大敵,這厲千行要是現(xiàn)在發(fā)難,那可是一場惡戰(zhàn)。
雖然此刻已被面具人攪局,這雙方,也都是不好受。
不料厲千行卻是并未發(fā)作,直接走到武先生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謝武先生舍命相救,這恩情,千行我記下了。”
武先生拱手回了個禮:“厲堂主,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識,不必多禮。”
厲千行也是有點不悅,道:“以后叫我千行就好,你這樣子太見外。”
這一時間,兩人居然開始惺惺相惜起來。
不過轉瞬,武先生卻是嘆了一口氣。
厲千行趕忙問了一句:“武兄可有頭緒?”
“嘖......”武先生沉吟一聲,在前面來回踱著。
此時已是深夜,這山風吹起來,可是撩人的很,武先生的衣帶,就這樣在風中飛舞著。
良久,武先生才繼續(xù)道:“我也不知道啊。”
“嗯。”厲千行也是面露難色,只得凝望著空,若有所思。
風已經(jīng)吹散了云,月光得以灑向這山林,輕撫著每個人疲憊的臉。
“唉,”厲千行輕嘆一聲,“那二人實力強悍,想要挑起我們跟陸山之間的矛盾,差點就著了他們的道啊。”
“嗯,我也始終想不透,這下,哪方的勢力會如此大膽,我不敢想下去啊。”武先生附和了一句。
“武兄,你的意思是,其他幾座武山中,有人想要......”厲千行轉念一想,不覺心中大駭。
“嘿,不要亂話。”武先生知道,他已成功把厲千行的重點轉移走了。
厲千行細思極恐,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是有人想要挑起爭端,然后坐收漁翁之利。想著想著面頰開始不住冒汗,急忙道:“此事關系重大,我得先行回去稟報山主,武兄,后會有期。”
“嗯,我也要回山稟報一下情況,讓長老會定奪一下,此事,不得不防啊。”
“多謝武兄提點,千行差點給釀成大錯啊,慚愧,慚愧。”
武先生輕笑一聲:“哪里哪里,都是自己人,不必放在心上。”
“嗯,武兄,就此別過,后會有期。”厲千行又向武先生拜了一下。
手下的人,走上前來,問道:“堂主,如何是好,追嗎?”
厲千行對著他耳語道:“事有蹊蹺,先暗中派人跟著,我先回山,稟報山主,再做打算。
“是。”
隨后,坤元山勢力整了下人馬,收拾傷員,向著山下而去。
“呼”武先生卻是舒了一口氣。
身后親信走上前來,問道:“武先生,那到底是哪方的勢力啊?太囂張了,簡直放我們于無物。”
借著月光,卻是剛好能看見武先生微微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傳令下去,回山就遇到兩個面具人即可,不要多話,也不要亂話。”
兩人同行,一人持刀,這下,怕是也出不了其他人了。而且,這身影,武先生在陸山,也是見過一面的。然而陸山山主跟十九長老,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
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看到。
至于救下厲千行,純粹為自己著想,若是厲千行死去,局面失控,坤元山的人魚死破,遭殃的,可就是自己的人了。
“走吧,任務完成了,回山復命就行。”武先生向前慢慢走去。
“可是,人還沒抓到啊,這怎么辦啊。”親信道。
武先生卻是也沒回頭搭理他,只是不住向前走著,任由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
隨后,陸山眾人,也跟著武先生,慢慢下了山。
這邊,陸武笙扛著秋刀名,已是走了好遠好遠。
刀笙轉頭武笙道:“怎么樣,累嗎?要不我扛一會兒。”
“沒事,就這么點路,問題不大的。”
不過,刀笙卻是看到武笙臉色有點不對,還是強行把名攬了過來,放在自己肩上。
“呼”
武笙只是舒了口氣,卻也不再什么。
走了一會兒,武笙問道:“刀哥,剛才那些人,看起來,應該不是一派的吧?”
刀笙搖了搖頭,道:“不是,其中一派,應該是坤元山的人,另一邊,應該是陸山的人。”
“居然還有陸山的人?”
“那不是,人家直接告上門來了,陸山還不派人去剁了這子。”
“有這么嚴重?”
刀笙卻是一臉不悅:“呵呵,我都不知道你整瞎玩什么,這子有那么重要?值得你這么救?”
“打狗也得看主人啊,我只是不爽而已。”
雖然這理由給得很牽強,但是刀笙也沒有多爭論,任由武笙胡來了。
武笙轉念問道:“只是,剛才的話,我們有沒有被認出來?”
“那武先生應該是認出我來了,一直在用暗語跟我話?”
“武先生是誰?”
“你整就是亂跑,怎會記得人家,他是大長老手下的人,跟我有幾面之緣,剛才也是互相演戲,才能脫身這么快,你以為呢。”
“只是怕他回陸山胡亂道,長老會那班人,又該找我麻煩了。”
“退婚你都敢,教個外族人開山拳,這點又算什么呢?”
“吶,真是冤枉啊,我沒教這個傻子啊,真沒有。”
“算了,不跟你扯了,先進高州城,救下這個傻子再。”
“嗯。”
不多時候,高州城,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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