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披星戴月,徹夜奔波,終于趕在日出前,來到藍尼城。
走到這里,秋刀名對于迦衛國的印象已經改觀了,他本以為,迦衛國,除了山,就是山。而當越過千山之后,一片平原突然躍在面前時,那種先是疲倦化作欣喜,最后卻只余下驚嘆的感覺,就像是很黑很黑的夜里,在眼前,竄出許多幽螢來。
藍尼城,就座落在平坦如棋盤一樣的平原之上,任得風吹雨打,也沒有抹去他的痕跡。
“就是這里了嗎?”秋刀名突然有點感動。
武笙盯著自己的‘仆人’,點了下頭,笑著:“嗯,迦衛國的都城,到了。”
此時的藍尼城,仍然浮在霧里,不愿讓人看出他的滄桑。
不過短短不到二十年,他已換了四任主人,也重生過一次了。不遠處的廢墟,是他曾經褪去的軀殼,那里,曾經也叫藍尼。不過,歲月卻是不妨礙他向前走去,他是依舊一步一步向前踏著,而留下的足跡,叫做歷史。
“都城?那么,這里會駐扎著烈云軍?”秋刀名目光一縮,心里一陣發涼。
當初東入中土,路過迦衛國之時,因怕遇見烈云軍,愣是只敢在山里翻騰,走了好久,才繞了過去。這烈云軍,狠厲可是聲明在外。
“估計,有一千多吧。”武笙略加思索了下。
“兄弟,保重,告辭。一千多烈云軍,這是去送死啊。”秋刀名直接掉頭就想走,這絕對不是人干的事。
這烈云軍可不像散亂的一般武者,是由武者精銳組成的軍隊,威名遠揚域外,軍之所向,圣域都不敢染指。所以烈云軍西據比內爾,十年間無人敢東來。
“沒事,有我在。”武笙依舊氣定神閑。
“去你媽的,一千多,圍殺起來,你也得死在這吧。就算你能跑,你跑了,我怎么辦?老子可是禁不起他們一頓沖殺,就得交待在這。”秋刀名一臉子生無可戀。
“那你走吧,我自己去了。”完,武笙在這平原上奔馳起來。
“又是這招,老子到底是怎么上的這艘賊船啊?”秋刀名心中很是無奈,卻又不能不跟,萬一自己一個人遇到烈云軍,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在武笙跑的不是很快,有點故意等的意思,他也知道,名這慫貨,可是不敢一個人在這大地上轉悠,姑且也會想著死也拉個墊背的。
“咦,這么巧,怎么又是你啊?”武笙語氣中,滿滿的調侃。
“先好,出了什么事,你要保護我,我跟你認真的,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哎喲我,你怎這么怕啊,一點都不像我,你這樣子怎么當我跟班啊,好丟臉啊。”
武笙邊跑邊假裝捂著面頰。
“誰是你跟班了?你搞清楚,我們只是同行而已,知道同行什么意思嗎?”
雖然秋刀名嘴上不認,身體還是很實誠的,一直跟在武笙后面,半步不離。
“我你跟緊點,別等下讓人家逮住了,我可不管你。”秋刀名可是的武笙有點煩,故意嚇嚇他,,不料這下子秋刀名跟的更緊了,兩人仿佛要貼在一起。
“別怕,萬事有我在,我可不舍得這么好的跟班,就這么嗝屁了。”
“哼。”秋刀名只能冷哼一聲。
才跑了沒多久,藍尼城已在眼前,薄霧之上,似乎飄著幾個人影。
“城上有人。”秋刀名提醒了一下。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啞了,難道聽不見嗎?”
“該不會是烈云軍吧?”秋刀名一陣心悸,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
“不會,烈云軍在尋常世道,可犯不得親自守城。”武笙似乎胸有成竹
“那城上的是什么,是鬼嗎?”
“你是不是傻啊?那是人,大概是后備軍吧。”
“什么后備?”秋刀名一臉不解。
“烈云軍,迦衛國王師,其軍規模三千人,成名于十五年前光復之戰,第一代將主是凈。”
“這些我知道,我問的是什么是后備軍?”
“人總會死,烈云軍也不例外,少了人就得補,一般為了保證忠心及血統純正,烈云軍傳統是兄終弟及,父死子承。但是,如若有后繼無人者,缺的人就會從后備軍里挑,所以加入后備軍,可是每個迦衛人的愿望,加入烈云軍,就能擺脫種姓烙印了。”
秋刀名聽得似懂非懂,但也只能點點頭:“看來你很清楚嘛。”
“略有耳聞而已。”武笙卻是描述得云淡風輕。
“那么,現在我們怎么辦?等亮混進城?”
“不,我向來喜歡闖,你愛跟不跟。”完,就噠噠噠奔著城去了。
“他嗎的,講不講道理了。”秋刀名怒罵一聲,卻是只能跟上去。
還好,沒亮,借著薄霧,兩人倒是順利翻過城去,也沒被人發現,留在城上的,也只有衣上的朝露了。
藍尼城,并不是很大,對于中土王都,簡直就算家碧玉了。
武笙在城中穿行,卻是輕車熟路,一街一巷,都了若指掌,就像逛著自家后花園一樣,帶著名轉來轉去。
也不知道,從何時,在哪里順來兩套衣物,兩人就此換了上去,倒是別有一番異域風情。
“現在呢?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秋刀名問武笙道。
“還早,不急,先去個地方再。”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秋刀名卻是有點不安:“到底去哪?”
“哈哈,迦衛王的行宮,怕不怕?”
“去你媽的,死瘋子,闖都城也就算了,還闖行宮,你這是帶我去死啊,老子要走,馬上走。”秋刀名立馬就慌了,知道,行宮里有多少人。
“哇,你是真的慫,當初你殺坤元山的人的時候,怎么那么虎呢?現在就想變了個人一樣,嘖嘖嘖,早知道你這樣,就不該救你啊。”
“哥,能一樣嗎?中原你保得住我啊,這里你行嗎?這是域外,不是中原,你腦子給我放清醒點。”
“想跑嗎,不過,好像晚了,我們已經踏在行宮中了。”
秋刀名回頭看時,卻發現,四周已圍上來好多人,戰甲把他們整個人都罩住,看不得面目。
“兩百多個,好像還能跑。”秋刀名一咬牙,抽出手中彎刀。
“還看不清嗎?他們站的方位,已將我們的退路全部封死,跑?很難啊。”
秋刀名再看仔細,卻發現,烈云軍的陣形,卻是很玄,內中含著變化,確實很難突圍。
“都怪你,老子做鬼也要咬死你。”秋刀名一臉幽怨看著武笙,就像是就在深閨的怨婦一般。
那頭,烈云軍的人,卻是問都不問,直接就沖了上來,一副勢要將二人斬殺當場的樣子。
“上。”秋刀名怒喝一聲,就想迎上去。
不料,武笙卻是一腳踏前,將他絆倒,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陸武笙,老子跟你有仇嗎?”秋刀名怒不可遏,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趴著,別動。”
只見武笙雙手游離,運起身上龐大的武氣,右腿猛踏一下地面,卻是將名,震起兩寸高。
同時,揚起的,還有地上的石子,那些石子,直升而起,懸在半空之中,武笙雙掌拍出,把石彈飛,就將第一波沖上來的烈云軍,都打退了去。
玩還是你會玩啊,秋刀名心中一陣不爽,這種攻擊是完全沒用的,徒勞無功,能打退一次又如何,人家可是轉眼又能沖上來。
不過,下一幕,卻是讓他傻眼了,兩百多烈云軍,盡數跪在地上。
什么情況,是全被震傷了,不可能啊,秋刀名心想著。
抬頭看時,才發現,武笙高舉著一塊令牌,上面刻著兩個符號,他卻是不認識。
“起來吧,各位。”
“無意冒犯圣君,請圣君責罰。”
哇,秋刀名直接懵了,這反轉,什么意思啊?
“什么情況,為什么他們要跪你?為什么你還是圣君?笙哥,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再玩我了,求你了。”
“我只想告訴你,走到哪,老子都能保得住你,僅此而已。”
武笙直勾勾看著秋刀名,臉上的笑容,卻是讓名有點頭皮發麻,仿佛自己已經置身于一場陰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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