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經過寒冷冰雪的考驗,饑腸轆轆的幾人終于發現了守護絕境長城的騎士團軍營,哨崗的黑色骷髏旗在白雪中顯得格外明顯。 北風在謎一樣的風之森林里不停地呼嘯,颯颯颯...仿佛在輕聲的吟唱,訴著這一路的艱辛。 守衛絕境長城的黑甲騎士團軍營在風之森林分為七塊營地,每一個獨立的營地是一個戰團,除了第一和第四戰團駐守的位置沒有任何用處,其余的都在長城要塞極為重要的關卡處。 莫離眾人所見到的,就是聲名最為狼藉的第四戰團,因為它是唯獨處理后勤和保障這些臟事的一個戰團,人多混雜,對于這個戰團的人來,只要是能夠取得金幣,沒有什么是不敢弄的。 雙頭老黑馬的馬鈴輕聲搖蕩,幾名守在軍營前的黑甲騎士,望見有陌生的馬車來訪也是倍感稀奇,因為能夠通過風之森林的人本就有些不可思議。 守衛的黑甲騎士皆是面相不善,十分粗魯的將馬車攔下,詢問得知是莫府的人后,才悻悻地收了幾枚金幣放行,其實他們要是遇到其他迷路的車夫一定會將他們殺死,而后劫掠車上的貨品和金幣,只不過由于莫府老主人帝都的身份在北境極具威懾,還有與第四戰團簽訂的傭兵契約意味著大把的油水,才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馬匹鳴叫的聲音驚動了營區帳篷里的一名身份頗高的牧師長,他衣著厚實的黑色棉袍走了出來,在望見雙頭黑馬時愣了愣,隨后沖著莫府護衛和車夫詢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作甚?” 車夫跳下馬車,知道這是僅次于整個黑甲騎士團總團長和副總團長的官,名叫張謙,便點頭哈腰的走到其近前明了來意,而那名莫府護衛則顯得一臉漠然,一身氣度顯然實力不凡,這讓張謙頗為忌憚。 張謙壓了壓心神,搓著手來到馬車上的木牢前,掀開了厚重保暖的獸皮,上下打量了幾眼木牢里面的兩人,神色就是一怔,眉頭緊鎖的問莫離:“你是妖?” 莫離點點頭,用蒼白的瞳目望著這名牧師長,第一眼便看到了他額頭上焦黑的烙印,在細膩的皮膚上顯得是那么的扎眼。 “真是活見鬼了,十年都沒有見到過一只妖了!”張謙招呼一聲,幾名黑甲騎士便走了過來,準備押解。 另一名車夫經過莫府護衛的允許打開了木牢,笑著:“據這是星落最后一只妖,是莫老主人帶回來的,如果合您的意,就簽收了吧,我們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莫離和陸云從車上被押了下來,衣衫單薄的站在雪地里,渾身凍得直發抖。 張謙望了一眼兩名車夫身旁不怒而威的莫府護衛,不由得苦笑一聲道:“呵呵,莫府的那個老家伙,最近因為帝國與獸族部落間的摩擦,忙得不可開交!可不像我們這群閑人,整無所事事,混不上國王的眼,我可不敢得罪他老人家。” 張謙讓人拿過羽毛在嘴中含了含,在單據上簽下大名,隨后又招呼騎士兵拿了不少干糧放在車上,朝莫府護衛和兩名車夫:“怎么樣,你們是休息一,還是馬上上路?” 莫府護衛微微點頭默然不語,兩名車夫見狀自然心里明白,不敢在這里多呆,因為他們自己也是知道整個黑甲騎士團的士兵半數以上都是有過犯罪前科的,打家劫舍的事情原來可是沒少干過,呆在這里指不定什么時候因為一塊金幣就丟了性命。 “人已送到,我們就不多耽擱了!避嚪蛐呛堑膶ⅠR車整理好,便準備驅車離開。 張謙來到雙頭黑馬的側旁摸了摸,對著車夫冷笑著:“那就不送了!如果可能的話,順道替我向莫老頭問個好!”話音未落,莫府護衛也不多言,當先騎著坐騎絕塵而去,兩名車夫也不敢落后匆忙駕車追趕。 望著逐漸消失的影子,張謙邪笑一聲,旋而轉身吹了一聲口哨,一只白色的烏鴉扇動著翅膀飛向了莫離和陸云,用如利刃般的喙啄開了二人身上的繩索。 “你們兩個真是幸運,因為獸族部落最近在邊境比較活躍,大批黑甲騎士授命于宰相到前線進行作戰,所以守衛長城的騎士團目前很缺人手,你們兩個就不必去森林里做什么伐木苦力了,到東邊的帳篷拿上傭兵必需品到守備隊報道,上絕境長城駐守!” 莫離和陸云面面相覷,張謙見狀眉頭緊皺,探身問道:“難道你們沒聽清楚么?莫非想要做苦力?要是做森林伐木工,你們有可能死的連渣滓都不會剩下!” 呱呱呱!張謙身上的白色烏鴉不停地叫喚著,仿佛在嘲笑他們兩個人。 營區附近的風之森林將遠處的一切遮擋得嚴實,樹杈上連年翠綠的殘葉在風的吹拂下,不停地發出沙沙的輕響。 走在從積雪中裸露出來的巖石路上,莫離向四周不住地張望著,只見周圍用巖石堆砌的一排排石屋內,火光不停地閃耀著,生出的青煙自煙囪緩緩地飄向遠方。 “別磨蹭!”帶路的黑甲騎士不耐煩的呵斥一聲,這才將莫離發愣的神給喚了回來。 愈走愈遠,一段時間過后眾人終于看到了一間碩大的寄宿營帳,而且周圍那些石屋與之相比簡直是太了。 莫離向后面走過的路望去,不禁唏噓感嘆道這座營區的龐大,要是比較起來,恐怕莫家村都沒有它大。 “里面有軍需官,到時候就是牧師長讓你們來報道的,得到分配的物品就去前面鐵匠鋪對面那間石屋待命,要是有集結號的聲音你們就出來,有人自會帶你們前往絕境長城守備隊!”帶路的黑甲騎士指了指不遠處一間空著的石屋,臉上頗有些不耐。 “謝謝你,我們自己弄就好!蹦x和聲道。 黑甲騎士抻了一抻懶腰,點頭哈欠道:“那我就先走了,我勸你們不要打什么逃跑的主意,否則會被困死在風之森林里的。” 莫離和陸云自然是清楚,因為單是被送到這里來就花費了十十夜的時間,而且還險些迷路,如果貿然離開,那果斷就是去送死。 可以直到現在他們兩個人才算真正明白,為什么外面傳言在絕境長城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出來,因為僅僅是如何獨自在環境惡劣的風之森林中生存這條,就足夠打消逃亡這個念想。 夜晚逐漸降臨,空之中浩瀚的星辰在此時全部展露無遺,與破碎為巨大的寒月星相互相應,為風之森林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帶來光明。 寒風刺骨,但幸運的是,莫離和陸云所在的石屋地基深陷地下,四壁并不透風,充足的木柴使得爐火很旺,將屋子里烤得溫暖舒適,環境簡直比在莫家村好多了。 望著屋內石壁上閃爍著各式各樣的影子,莫離不知不覺想起了在鐵匠鋪時的那段日子,不禁唏噓感嘆起來。 “莫離,”陸云盤坐在自己的木床上,專心致志的屏氣凝神,運轉著體內充盈靈氣的五脈,“你有沒有想過靈修?” 神情一怔,倒在床上的莫離望向正在靈修煉氣的陸云,沒有言語,蒼白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出的感傷。 “在你教訓莫方的時候,我發覺一股靈氣的漩渦在你身上出現,”陸云睜開緊閉的雙眼,輕聲細語,“這種熟悉的畫面使我意識到,你突破了,這么多年你終于能夠吸納靈氣了! 對于這樣的話,莫離并沒有覺得一絲驚訝,相反而是閉起了雙眼,顯得異常平靜。 陸云見莫離依然無動于衷,不免得火爆脾氣翻了上來,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是時候該走出悲傷了,那臭女人不值得你去留戀,難道在你的心里就沒有比這更重要的東西了么?你對于母親的承諾和成為神護的夢想呢,難道都是兒戲么!” 面對陸云的高聲呵斥,莫離依然顯得波瀾不羈,轉過身子背對著他,若無其事地和聲道:“明一早我們還要到絕境長城上去駐守,早些歇息吧! 陸云重重一錘墻面,旋即倒在床上,喘著粗氣,氣憤不已。 輾轉反側,莫離這一夜徹底失眠了,盯著爐子里跳動的火焰,直直發愣。 清晨的霞光透過石窗映照在臉上,那感覺,像是被溫熱的手輕輕地撫摸。 莫離從木床上下來,打開分配下來包裹,里面裝著沉重的棉袍和黑色輕甲,金屬相撞的聲音,將沉睡著的陸云吵醒。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目,陸云一言不發的洗了一把臉,穿上棉袍和輕甲,靜靜地坐在床邊等待。 集結的號角忽地響起,打破了石屋內的沉寂。 陸云起身打開石屋的木門,在門口止住了腳步,轉身給了莫離一拳,了一句:“你要知道,莫晴那賤人現在已經變了,就讓她留在記憶中吧!” 莫離坐在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輕輕點了一點頭,便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出了石屋。 操練場上所有的黑甲騎士和傭兵都已就位,由于莫離和陸云耽擱片刻,所以來得遲了一些。 二人急匆匆跑入隊列,一名佩戴八隕星士灰色勛章的黑甲騎士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正怒目望向他們。 “你們兩人出列,報上名來!” 面對這名兇神惡煞的黑甲騎士,本就心情不好的陸云氣往上涌,就要反罵過去,但被莫離硬生生給攔了下來。 “報告,我們是新來的傭兵。”莫離搶先回答道。 那名黑甲騎士背著手,緩步走到二人的近前,上下打量了幾下莫離。 “你是一只妖?怪不得張謙把你留下來,他可真是什么都感興趣啊! 黑甲騎士的話讓莫離摸不著頭腦,剛想要發問,只聽他甩了一句:“去,你們兩個,繞著營區跑上十圈。” 隊列中的黑甲騎士和傭兵聽聞,幸災樂禍的望著他們兩個,仿佛都在暗自慶幸,其實莫離和陸云不清楚,眼前的這人,便是第四戰團的軍團長郝成。 “你是誰?憑什么命令我們?”陸云突然發問,帶著幾絲不屑的口吻。 所有的騎士和傭兵聽聞,都用震驚的眼神瞧向陸云,此時第四軍團長郝成臉色變得愈加陰沉,抬手便給了他一個響徹軍營的耳光,打得陸云眼前金星直冒。 “憑的就是這個!” 陸云緊攥起來的拳頭,身子猛地往前沖去,卻被莫離死死地抱住了腰,暗自低聲勸慰。 第四軍團長郝成臉上的橫肉直顫,在第四戰團除了牧師長張謙和未歸的總團長,就沒一個人敢在他的面前頂嘴。 “你們倆,這是在作死!” 憤怒之音傳入莫離和陸云的耳畔,威勢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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