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白林山的山風吹的人直哆嗦,這一帶屬于南川市的郊區地段,但是空氣好,環境佳,不少的富商都將別墅買在了這邊,周六周日的時候來這里度度假,的確是個放松休閑的好地段。燃文書庫
不遠處的小山坡上,一道身影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實在太冷了,男人將帽子又往下拉了拉,雙手穩穩的拿著長鏡頭的單反相機,鏡頭對準的正是不遠處的一幢依舊亮著燈火的豪宅。
“嘖嘖,這都凌晨了,看來霍天王還真夠敬業的,這個時候還在看劇本。”男人自言自語的嘀咕一聲,倒是有些的意外。
霍天恒名氣大,但是脾氣也出了名的大,不過因為那完美的五官長相,所以粉絲多,而且現在那些年輕的小粉絲就喜歡霍天恒那酷酷的高高在上的姿態,被迷的不要不要的,偷拍的狗仔沒有想到霍天恒還這么敬業。
咔嚓咔嚓,動的僵硬的手指頭按著快門,狗仔將二樓霍天恒坐在窗戶邊看劇本的照片連續拍了不少張,畢竟這幾天霍天王被炒的火熱,這組照片被放出去也能博個頭版頭條。
“噢,不行了,實在太冷了,這破地方難怪之前沒有人來蹲點,太折騰人了。”拍了一些照片之后,狗仔受不了的搓了搓手打算撤退了,他好不容易利用送快遞的名義溜進了白林山的別墅區,然后從下午三點一直窩到凌晨。
原本以為運氣不好,白遭罪了,誰曾想霍天王今天真的回白林山的別墅了,所以狗仔立刻架起了拍攝裝備,雖然說沒拍到什么驚天動地的照片,但是也算是有所收獲了。
可是就在狗仔準備離開時,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緩慢的開到了別墅前,打算收工的狗仔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激動的雙手都差不多握不住單反相機了,這么晚了還有人過來,開的車子還是這么普通的價值二十來萬的越野車,一定有貓膩!
這一瞬間,偷拍的狗仔感覺熱血沸騰起來,他有種自己終于要熬出頭的興奮和激動,而當一道纖瘦的身影從駕駛位走下來時,狗仔激動的恨不能當場嗷一嗓子,這些年霍天王都是單身,零緋聞,沒有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是廣大的粉絲們,沒有想到霍天王竟然會在深夜幽會女人,地點還是在自己的別墅。
狗仔雙手咔嚓咔嚓不受控制的按著快門,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只可惜下車的女人捂的太嚴實,厚厚的圍巾遮擋住了大部門的臉,又是背對著狗仔的方向,所以拍來拍去也只能拍到幾張背影。
“這肯定有貓膩,如果只是普通女性朋友,怎么會穿的這么多,還戴了大圍巾,穿的太臃腫,從背影根本看不出是哪個女星!”狗仔懊惱的嘀咕,眼睛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單反鏡頭,最好霍天王從二樓下來,兩人在門口來一個激情的擁吻那就更好了。
將鏡頭往二樓上移,此刻二樓的燈已經關掉了,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拍不到,狗仔嘆息一聲,也對,剛剛自己只顧著拍這個神秘的女人,根本沒想起二樓的霍天王,想必是他也聽到汽車的聲音,關了燈從二樓下來了。
“你是什么人?”就在這時,黑暗里傳來一陣吆喝怒斥聲,伴隨著手電筒的光芒閃過,是急促的腳步聲。
狗仔回頭一看,一下子垮了臉,是別墅區的保安,能在白林山買別墅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都極其注重*,別墅區的安保也格外嚴格。
偷拍的狗仔知道自己今天子是很走運才混進來,誰曾想幸運之神沒有一直眷顧他,到了最關鍵時刻竟然被保安發現了。
“大哥,大哥,你看這大晚上的你們巡邏也辛苦,這點錢拿去買點夜宵吃。”狗仔動作極快的將單反相機里的照片按了上傳,然后另一只手將兩百塊錢向著巡邏的保安遞了過去。
“誰讓你在這里偷拍的!把相機交出來!”保安黑著臉怒斥著,根本不接狗仔遞過來的兩百塊錢,“跟我去保安室一趟。”
“大哥,大哥,你通融一下,自己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啊。”狗仔連忙又掏出了三百塊錢,將五百塊錢一把塞到了保安的口袋里,陪著笑臉哀求。
“大哥,你看這大晚上的,我就想拍兩張照片,南川這地方消費實在太高了,我家小女兒每一次都偷偷將肉塞到我飯碗底下,這孩子心疼我這個當爹的,是我沒本事,都沒錢給孩子多買些肉食吃,大哥,你就放過我吧。”
保安看著都快哭出來的狗仔倒是有些的動容,南川是s省甚至是全國經濟最發達的城市,可是對于在底層討生活的人而言,要想在南川生活太困難了,動輒幾百萬的房子是甭想了,租個房也要兩三千塊,開門就是錢,孩子要上學就更困難了。
“大哥,你就通融一下,通融一下。”一看保安態度軟化了,狗仔連聲哀求著,“大家都不容易啊。”
“可以不去保安室,但是相機內存卡里的照片都要刪除掉。”保安雖然退讓了,但是卻堅持刪除照片。
狗仔知道沒辦法,只能點了點頭,當著保安的面將剛剛偷拍的照片都一一刪除了,最后被保安提溜著趕出了白林山別墅區的大門。
可惜了,否則今晚上一定能拍到爆炸性的照片!狗仔嘆息一聲,不過也知道分寸,自己如果再鬧下去,被霍天王知道了,那時就吃不了兜著走,而且傳到手機里的照片肯定也會被刪除,保安不知道現在的單反相機都可以直接上傳照片的,自己這才鉆了個漏子。
別墅的門并沒有鎖,譚果推門走了進來,漆黑黑的一片,譚果打開了燈,站在客廳里看了看,歐式的客廳奢華至極,但是卻一個人都沒有,仔細觀察了一下,譚果可以肯定別墅一層是沒有人的。
霍天恒將自己引誘到整個空無一人的別墅來做什么?譚果皺著眉頭思考著,之前接到霍天恒的電話,他用自己父母的消息來引誘自己,譚果倒是來了興趣,自己的身份鐵定沒有暴露,所以外人都以為自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這樣一來父母的消息的確有巨大的誘惑力。
可是譚果不明白的是,霍天恒或者說指使霍天恒誘惑自己前來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錢也好,色也罷,譚果不認為對方是沖著這些來的,所以譚果這才親自來了一趟,誰知道別墅沒人。
等了十分鐘之后,霍天恒的手機也打不通,譚果笑了笑,轉身出了門上車離開了霍天恒的別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倒要看看幕后人有什么目的。
譚果的車子離開別墅不到二十分鐘,黑暗的夜晚里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伴隨的是濃濃的黑煙和漫天的火光,大火引起了天然氣管道的爆炸,在白林山別墅區入住的人紛紛打開窗戶,報警的報警,看熱鬧的看熱鬧。
因為遠離市區,所以消防是在半個多小時之后才到達現場,這個時候大火已經將整個別墅吞沒了,漫天的火光照亮了黑夜。
“報告隊長,在廚房發現了一些尸體的碎片。”從火場里沖出來的消防員粗重的**著,向著隊長報告著剛剛發現的情況,“因為天然氣管道發生了爆炸,尸體大部分被炸沒了,在距離廚房窗戶兩米處發現了一些人類的大腸和碎肉。”
“繼續滅火,注意保護沒有被火燒到的現場。”消防隊長眉頭皺了皺,剛剛從保安那里已經了解到這是霍天恒的別墅,而從經紀人馬寶那里也知道霍天王今天就住在別墅里,現在又發現了人類的大腸,隊長猜測死者十有*就是娛樂圈著名的天王巨星霍天恒了。
這事如果處理不好,想到那些記者媒體還有粉絲帶來的社會影響,隊長頓時頭痛起來,立刻拿出手機將情況匯報到了上面,然后又通知了警方過來調查,至于霍天王是死在火災里還是被人蓄意謀殺,這都是警方的事了。
這一夜對其他人而言只是普通的一個夜晚,只感覺降溫冷了一點,風大了一些,可是對負責調查案件的警察而言,這絕對是最難熬的一夜。
負責霍天恒死亡案件調查的警察正是佘政,考慮到霍天恒是公眾人物,影響力極大,所以佘政接到消息之后直接下達命令,案子目前處于保密階段,別墅區的保安也好,救火的消防員也罷,全都被下了禁口令。
“我們是十二點四十接到報警,一點十五分到達現場,不過因為火勢太大,又引起了天然氣爆炸,現場被燒毀的差不多了。”消防隊長向著佘政匯報著第一手的情報資料,至于如何取證調查都是警方的事了。
“嗯,到時候將報告送一份來市局,你們辛苦了。”夜色下,佘政面容冷靜,銳利的目光看著被燒毀了將近九成的別墅,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凌晨兩點,市局燈火通亮。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明知道天恒有危險,我怎么就放任他一個人。”一個晚上的時間,馬寶就像是老了十多歲一般,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無法接受這個突然的噩耗。
“喝點水,或許死亡的人不是霍天恒,尸體的碎塊已經送去法醫處檢驗了。”佘政將一杯熱茶遞給了馬寶,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示意一旁的郝小北負責記錄,“馬先生,之前聽你說有人要暗害霍天恒,具體是怎么回事,你說說。”
喝了幾口熱茶,馬寶總算恢復過來一點精神,看了一眼眼神剛毅、面色嚴肅的佘政,這才緩緩開口道:“天恒名氣大了之后就收到過不少的威脅,有些是精神不太正常的粉絲,有些是同行的仇人,天恒身邊一直配有保鏢,可是今年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馬寶用茶杯暖著手,整理著思緒繼續開口:“好幾個裝有動物尸體的包裹不是送到房車里,就是送到了劇組天恒專有的化妝室里,有時候還會送到天恒住處的大門口,有老鼠的尸體,有的是死蛇,有一次是半片血淋淋的豬頭。”
馬寶和霍天恒都感覺有些不對勁,上報了公司之后就報了警,也加強了霍天恒身邊的安保,可是幕后的黑手就像是會特異功能一般,來無影去無蹤的,卻總是能將這些可怕的血淋淋的東西送到霍天恒面前。
感覺到危險的馬寶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他才會找上秦豫的龍虎豹保全公司,自從譚果跟著進了劇組,秦豫的人手到位之后,之前那些隔三差五的血淋淋的包裹就再沒有出現過了,想來是暗中的兇手也忌憚龍虎豹保全公司的實力。
“可是前幾天天恒指使洪梅對譚果使壞,譚果一怒之下離開了劇組,緊接著秦總裁也將所有的保全都撤了回去。”說到這里,馬寶是無比的懊悔,早知道天恒會出事,他就算是用求的也會讓秦豫繼續派人保護霍天恒。
“洪梅的事情具體說說。”佘政從史前那里聽到了一點點,不過當時看譚果那氣呼呼的樣子,佘政也就沒有再深問了,誰曾想霍天恒居然死了。
馬寶揉了揉眉心,一夜沒睡,他整個人都疲憊不堪,一方面期待著別墅里被炸死燒死的人不是霍天恒,一方面理智又清楚的告訴自己被害的死者就是霍天恒。
“洪梅是徐一一的助理,《暗芒》拍攝第一天的時候,洪梅就和譚果起了沖突,以前洪梅也應聘果天恒的助理,沒有通過,這一次看到譚果后,洪梅性格霸道又記仇,所以她就找譚果麻煩,徐一一也牽扯進來,最后譚果因為袁少的關系,章導將徐一一開除出了劇組。”
徐一一還算走運,雖然被踢走了,后來被和章天山的死敵武濤收進了劇組,只可惜導火索的洪梅卻被徐一一開除了,馬寶嘆息一聲,“洪梅懷恨在心,剛好天恒和譚果一直不和,天恒當時就讓洪梅進了劇組來報復譚果。”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馬寶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事發突然,短時間之內他也想不起來還有什么需要說的,有什么線索是重要的。
“馬先生,你是最了解霍天恒的人,所以這段時間我會派兩個警員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想起什么了,隨時通知警方。”問了一個多小時,佘政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
但是到底是誰殺了霍天恒還不清楚,法醫那邊的報告也沒有出來,所以佘政也不能判斷被殺的人是不是霍天恒,還有廚房里只找到一點碳化的尸塊,根本無法檢驗,目前只能依靠廚房外的那些大腸和碎肉通過dna來確定死者的身份。
“我知道。”馬寶點了點頭,出了這么大的事,他目前也沒有其他的工作了,自然要配合警方找出殺人兇手。
馬寶站起身來,用力的握了握佘政的手,神情悲切,眼眶有點泛紅,“佘隊長,我請求你一定要抓到殺害天恒的兇手。”
“放心吧,查找兇手,給受害者一個交待是我身為警察的職責。”佘政鄭重的回答,不管被害的人是誰,他都會竭盡全力的找出殺人兇手,將兇手繩之以法。
在審訊室隔壁的觀察室里,透過單向玻璃聽著馬寶的敘說,魯隊長眼睛一亮,興奮的搓了搓手“譚果和霍天恒有矛盾,那譚果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袁委員,你看之前網絡上爆料了不少譚果和霍天恒沖突的照片,這一次霍天恒為了報復譚果,故意讓洪梅進入到了劇組找譚果麻煩,譚果倒是走運的避開一劫了,但是她必定懷恨在心。”
越想越感覺有這個可能性,魯隊長激動的臉都紅了,如果自己偵破了霍天恒被殺的案件,那么自己一定名聲大噪,想要往副局長的位置上挪一挪肯定就可以了。
警局出了這么大的案子,雖然知情人都被下了禁口令,三緘其口不敢多談論,但是魯隊長也有自己的人脈關系,所以在知道了霍天恒被殺的案子后,魯隊長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袁承平,想要借著袁承平的手打壓佘政。
袁承平之前在譚果面前丟了那么大一個臉,他暫時拿譚果沒辦法,但是要對付一個在體制內的佘政就容易多了,所以袁承平自然愿意給魯隊長撐腰,否則沒有他出面,魯隊長今天根本沒有資格在觀察室里旁聽。
“吳局長,我聽說譚果和佘政的私交很好。”袁承平看不上諂媚巴結的魯隊長,但是他更看不上佘政,此刻袁承平打著官腔,老神在在的開口:“這個案子譚果有重大嫌疑,交給佘政調查只怕有失公允。”
吳副局長看起來笑呵呵的,可是眼神卻不由冷了幾分,魯為國行事是越來越出格了!他想壓佘政一頭往上爬,吳副局長自然清楚,尤其是今年蔣局長就要退休了,不出意外吳副局長就要轉正了。
他一轉正,副局長的位置肯定就空出來了,不少人都盯著這個位置,可是吳副局長心里頭清楚佘政根本不想升職,佘政對權力并沒有太大的野心和*,他和他父親一樣更喜歡當一個地地道道的警察,查案子、抓捕兇手,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局里其他人不清楚佘政的背景,可是吳副局長知道,佘政的外公那可是丘家,再加上佘政這些年的政績,要往上爬很容易,佘政不愿意升,偏偏被魯為國當成了假想敵,有事沒事的就針對擠兌佘政。
這一次就更過分了,霍天恒被殺了,這個案子一旦傳出了風聲,估計公安局的大門都要被各路記者和粉絲擠破了,偏偏魯為國為了升職將袁承平這個紀委委員扯了進來。
按理說公安內部的案子,袁承平是沒權利插手的,可是他頂著紀委委員的名頭,又是袁家的人,他真的要多管閑事,不管是吳副局長還是蔣局長都不能說什么,這案子若是交給魯為國,估計一兩年都查不出來,到時候公安局還有屁公信度。
“袁委員,霍天恒這個案子很棘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佘政是我們公安系統最優秀的刑偵警察,偵破過很多大案要案,這個案子交給他來查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里破案。”吳副局長笑著回了一句,提高了嗓音洪亮的開口:“至于袁委員的顧慮我也清楚,不過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佘政絕對不會徇私枉法。”
袁承平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自己都開口了,吳副局長竟然敢不給面子,當著自己的面還給佘政說話,袁承平臉色不由沉了下來,眼神銳利的盯著笑嘻嘻的吳副局長,聲音冰冷下來,“這么說吳局是認定了佘政來調查這個案子?”
“袁委員,你看這事是蔣局長定下來的,我也不好過多干涉,再說局里沒有誰比佘政更有能力了,佘政這個同志思維縝密,專業能力強,手底下的幾個人各有所長,都是查案的好手。”吳副局長笑著將皮球踢到了蔣局長那邊。
反正蔣局長今年六月份就退休了,也不怕袁家給他穿小鞋,再者據自己所知蔣局長貌似和袁家有些齟齬,否則今天就不是自己來接待袁委員了。
聽到這話的魯隊長臉色一陣青白的難堪,他鉆營能力很強,可實際辦案能力真不行,吳局長這話就差沒指名道姓說自己沒用了,被當眾下了臉,魯隊長眼巴巴的看向一旁的袁承平,只希望他大展神威直接將佘政撤下來,將自己換上去。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袁承平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直接無視了魯隊長哀求的眼神,在秘書的陪同下大步向著外面走了去。
出了門之后,袁承平的臉刷的一下陰沉下來,真是給臉不要臉!一個小小的市局副局長就敢和自己推三阻四的!再想到之前譚果、佘政這些人都敢忤逆自己,袁承平病態的臉上表情顯得愈加的扭曲而猙獰,不找回這個面子,他袁承平還有什么臉回京城!京城那些人又怎么看待自己!
“吳副局長,那我先去忙了。”被丟下來的魯隊長厚臉皮的一笑,然后咚咚的轉身離開了,媽的,憑什么都維護佘政,哼,難道局里沒了佘政就不查案破案了?
佘政從審訊室里出來就見到吳副局長站在門口,“吳局,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線索,不過譚果和洪梅都是一條線索,我讓貍子去找洪梅了。”
“你辦案我放心,至于魯為國那邊你不用管,這個案子一定要盡快查個水落石出,否則社會影響太大。”吳副局長拍了拍佘政的肩膀,今天自己駁了袁委員的面子,還不知道他會在背后做什么。
佘政明白的點了點頭,至于譚果那邊,佘政打算親自過去一趟。
北巷,古民居。
譚果大半夜的溜了出去,回來都凌晨一點多了,這不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多,迷迷糊糊的譚果還想繼續睡,可惜一只微涼的手卻不厚道的伸進了被子里,摸上了譚果軟綿綿、軟乎乎的小肚子。
“啊!”被冰的叫了一聲,譚果刷的一下睜開眼,從床上一座而起,等看清楚床邊的秦豫時,譚果氣的將被窩里那只咸豬手給用力的甩了出去,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秦豫,你有病那!”
“起床,吃飯!”秦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又鉆回被窩里縮成一團的譚果,他就沒見過這么懶得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估計有三百天不會吃早飯,都是一覺睡到中午,能吃能睡,偏偏人還瘦,就一張臉圓嘟嘟的看起來有點肉。
“就聽過不給飯吃的,沒聽過逼人吃飯的。”悶沉沉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了出來,她真感謝秦家的祖宗十八代,生出這么一個愛管閑事的后代來,明明是個工作狂,卻能一日三餐的押著自己吃飯。
回想起到南川這兩個月的悲催生活,譚果都想爆粗口了,大冬天的,室外溫度零下三四度,大早上的七點鐘就被秦豫從被窩里拖起來,必須吃早飯!不吃行啊,得罪神經病的下場就是他真的端盆冷水潑床上。
濕透了兩床被子的譚果,只能一邊在心里頭詛咒秦豫娶了老婆是丑女,生個兒子是笨蛋,然后一邊灰溜溜去洗漱然后吃早飯,然后被迫滾到隔壁秦豫的屋子,爬上他的床睡覺,有那么一瞬間,譚果忽然很想來個尿床,后來想想太丟臉了,這才作罷。
然后每到中午,雷打不動的秦豫的電話會準時響起,譚果果斷選擇關機,好吧,有時候太忙的秦豫的確沒時間回來*,然后跳廣場舞的大功率高音炮音響被放到院子門口。
一曲《小蘋果》鬼哭狼嚎的響起,關鍵還是單曲循環,堪比魔音穿耳,暴躁的譚果一把掀開被子,穿著睡衣,吧唧著拖鞋沖了出來,一腳將院門口的音響給踹飛了出去,然后狠狠的跺上了幾腳泄恨。
可惜睡了不到十分鐘第二臺音響再次響了起來,譚果終于承認自己敗了,她一個正常人和神經病較真做什么,那不是找罪受嘛!
譚果再次灰溜溜的爬起來吃午飯,然后就看到藏藏在門口啃排骨啃的正歡,碩大的腦袋上還帶著耳麥,邊啃骨頭邊哼哼著,完全聽不到外面音響的巨大噪音,從此之后藏藏就多了一個叛徒的名號。
洗漱完,譚果沒好氣的瞪著坐在沙發上正翻閱文件的秦豫,茶幾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都是從玉錦閣打包回來的,色香味俱全,勾的譚果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不和神經病計較!”譚果哼哼著,拿起筷子大快朵頤吃了起來,至于蹲坐在地毯上,眼巴巴的瞅著茶幾上飯菜的藏藏,譚果極其幼稚的夾起一塊牛肉,然后在藏藏的眼前晃了晃了,吧唧一下丟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嗚嗚……”被戲弄的藏藏發出委屈的嗚嗚聲,尾巴也耷拉下來了,從蹲坐的姿勢換位成了趴在地上,狗頭有氣無力的蹭著軟和的地毯,渾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女主人了。
“你這個不會看門的叛徒!”譚果不滿的哼了一聲,最開始還不錯,敢對著秦豫汪汪大叫,可是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這個笨狗就叛變了。
每一次秦豫派的人過來午飯,這個笨狗跑的比誰都歡,自己銜著鑰匙給人開院門鎖不說,還搖晃著尾巴讓人給它戴上耳麥,敢情就它知道音響吵,叛徒!
“藏藏胖了不少,皮毛也油光了很多。”秦豫放下文件看著被欺負的藏藏,目光認真的打量著譚果,“同樣是喂食,你怎么一點沒長肉。”
“別把我和這個叛徒相提并論!”譚果沒好氣的一記白眼瞪了過去,這個笨狗胖的都快跑不動了。
“嗚嗚。”被稱為叛徒的藏藏更加委屈的嗚嗚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譚果,黑黑的眼珠,水汪汪的眼睛,再加上那嗚咽聲,簡直能將人的心都萌化了。
譚果指著放下文件也拿起碗筷開始吃飯的秦豫,拍了拍藏藏的腦袋,“乖,以后對著他多叫叫就讓青桐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藏藏看了看譚果,又扭頭看了看老神在在的秦豫,遲疑片刻之后,嗚嗚兩聲,竟然夾著尾巴出去了。
目瞪口呆的譚果傻愣愣的看著趴在門口餓肚子曬太陽的藏藏,不敢相信的低喃,“藏藏這個吃貨為了你竟然連飯都不吃了?”
幾乎懷疑自己還沒有睡醒,譚果收回目光,放下碗筷,忽然一下子撲到了秦豫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氣惱的逼問,“秦豫,你老實交代,你對我家藏藏做什么了?”
藏藏這哪里是叛變了,這分明是寧死不屈!譚果瞬間懷疑藏藏其實是秦豫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所以讓它對秦豫汪兩聲,它都忠誠不二的拒絕了,這到底是誰養的狗啊!
左手捧著碗,右手拿著筷子,騰不出手來的秦豫只能任由譚果坐在自己腿上,掐著自己脖子胡鬧。
“你說不說?你對我家藏藏到底做什么了?”譚果心里頭酸酸的,這可是她養大的狗,說好了做彼此最忠實的小伙伴,怎么一下子就叛變了。
佘政帶著郝小北進門就看到譚果坐在秦豫的腿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一副苦大仇恨的施虐模樣。
大感丟臉的譚果動作迅速的從秦豫身上爬起來,沒好氣的對著門口的藏藏吼了起來,“藏藏,來人了你都不知道叫兩聲嗎?”
“汪汪……”藏藏輕微的汪了兩聲,聲音低的就跟蚊子叫一般,然后無辜的對著譚果晃了晃尾巴。
“所以你之前叫了,只是沒吃飯沒力氣叫,聲音太小我沒聽到是不是?”譚果笑的那叫一個溫柔,只是眼睛里咻咻的迸發出殺氣來。
渾然沒有察覺到危險,藏藏肯定的嗚嗚兩聲,然后搖晃的尾巴也吧唧一下落了下來,沒吃飽,連搖尾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藏藏,我要把你宰了吃肉!”譚果終于爆發了,吧唧著拖鞋就向著大門口沖了過去,張牙舞爪著似乎真的要將藏藏人道處理了。
“嗷嗚!”藏藏眼睛蹭的一亮,興奮的嗷了一嗓子,隨后動作迅速的從地上一躍而起,然后一人一狗就在客廳里開始了人狗大戰。
佘政自來熟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神色淡定的秦豫,“她平常也有這么活潑?”
“和你無關。”拒人千里外的疏離語氣,秦豫警告的看了一眼佘政,隨后起身向著撲倒在地毯上打成一團的一人一狗走了過去。
譚果揉了揉藏藏的大腦袋,威逼利誘的逼問著,“說,你怎么被秦豫收買的?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以前給你讀的《孟子》都忘記了,嗯?”
“過來吃飯。”秦豫危險的目光看了一眼蹭在譚果懷抱里的藏藏。
警覺到危險,有那么一瞬間,藏藏還想膩著譚果,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藏藏動作迅速的從譚果身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體,然后邁著矯健的步伐離開了。
秦豫彎下腰將地上的譚果拉了起來,順手給她整理了一下睡衣,然后再順手握住譚果的手不松開了,“想知道問我,你真以為能聽懂狗語。”
“我可比藏藏有骨氣,想收買我門都沒有。”譚果傲嬌十足的睨了一眼秦豫,笑著看向沙發上的佘政,“佘隊長,你怎么過來了?”
“秦總裁為什么過來我就為什么過來。”佘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秦豫,雖然下了禁口令,但是佘政可不認為秦豫不知道霍天恒死亡的消息。
譚果詫異的回頭看了看秦豫,轉念一想,忽然開口道:“是不是霍天恒出事了?”
十分鐘之后,佘政大致的將情況說了一下,這才看向譚果,“有袁委員攙和進來,只怕消息隱瞞不了幾天,再加上之前網絡上將你和霍天恒的矛盾炒的沸沸揚揚的,你的嫌疑只怕不小。”
譚果笑了起來,這下子算是明白過來了,“昨晚上十二點左右發生的火災,那我就不是有嫌疑了,我只怕就是犯罪兇手了。”
秦豫和佘政一愣,不解的看向譚果,有種不妙的預感。
“昨晚上我十二點到達了霍天恒在白林山的別墅,因為沒有人,等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然后離開的,看來是我離開不久就發生了火災。”譚果表情無辜的一聳肩膀,之前還在想霍天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下子都清楚了。
“那么晚你出去見其他男人?”聽完譚果的話,秦豫刷的一下黑了俊臉,她吃飯都要自己喊,竟然在凌晨二十點開那么遠的車去見霍天恒。
郝小北呆愣愣的看著秦豫,弱弱的開口:“關注點是不是錯了?”難道不應該問譚小姐在凌晨去見霍天恒的原因嗎?
譚果挫敗的看著質問自己的秦豫,沒好氣的開口:“我這不是想看看霍天恒到底要干什么?你那什么眼神,我就算要喜歡也不會喜歡霍天恒那樣性格暴躁的,至少也得像是佘隊長這樣的。”
躺著也中槍的佘政對上秦豫那危險詭譎的眼神,莫名的感覺后背一涼,不過倒是硬氣十足的回了一句,“的確,霍天恒性格不好,很多妻子殺死丈夫的案子起因都是因為丈夫脾氣不好,經常性的家暴,妻子最后忍無可忍的走上了絕路。”
性格更加不好的秦豫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目光危險的看著火上澆油的佘政,氣氛瞬間緊繃起來,火藥味十足。
看了看緊繃的秦豫和佘政,郝小北往旁邊讓了讓,盡職的拿出筆開始記筆錄,“那個譚小姐,你為什么會在凌晨去白林山別墅見霍天恒?”
譚果也懶得理會幼稚起來的兩個男人,直接回答道:“之前我接到了霍天恒的打過來的電話,他說有我父母的消息,讓我凌晨去白林山別墅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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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秦總裁,為什么往小糖果的床上潑冷水?
秦總裁邪惡十足的回答:因為給她制造爬我床的機會。
提問:秦總裁,為什么拿音響過來,而不是讓屬下直接*?
秦總裁充滿霸氣和醋味的回答:我怎么可能讓其他男人進臥室,然后看她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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