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三角。
梅拉鎮(zhèn)是金三角最大的罌粟種植基地,這里也是唐母真正的大本營,將鐵錢幫帶來的精英都安排下去之后,唐母帶著唐毓婷直接回到住所。
“媽,這里也是鐵錢幫的地方?”站在窗口,唐毓婷看著外面荷槍實彈不斷巡視的士兵,這一路走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戒備森嚴(yán)的像是軍事重地,唐毓婷直到此時才真正知曉唐母的力量竟然這么強(qiáng)大而可怕。
“嗯,這并不算是鐵錢幫的地盤,確切來說是紅毒幫的地盤。”唐母喝了一口茶,一掃之前慈愛端莊的貴婦姿態(tài),神色里帶著驕傲,走到窗口指著西邊的潛伏的山林,“梅拉鎮(zhèn)的三面環(huán)山,只要守住東邊這唯一的出口,就沒有人能攻進(jìn)來!
而山上大量種植了罌粟,唐母正是依靠在金三角販賣毒品才獲得了巨額的金錢收益了,有了這些錢她就能召集更多的手下,而且武器配備也都非常先進(jìn)。
這些年金三角那些黑幫勢力不是不眼紅,甚至還聯(lián)合起來想要拿下梅拉鎮(zhèn),吞并這個最大的罌粟種植地,只可惜最后都被唐母的人以絕對的優(yōu)勢打壓下去了。
也正因為如此,這才奠定了唐母在金三角的地位,擁有武裝兵力五千多人,還有三千多民兵,以梅拉鎮(zhèn)為駐地大本營,方圓一千多平方公里都是紅毒幫的地盤,控制的人口在四萬多人。
聽完唐母的介紹之后,唐毓婷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她原本以為鐵錢幫大小姐的身份已經(jīng)無比尊貴了,可是比起在金三角的勢力,那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媽,這些年你都在S省,你怎么還能控制這么多人?”
不是唐毓婷不相信唐母的實力,而是她太清楚黑幫的利益爭斗,這些年唐母都沒有坐鎮(zhèn)大本營,她怎么能確保這么多手下都聽從她的命令,而不是有了二心,一旦這些人起了背叛的心思,她們母女來到這里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帶來的一百不到的鐵錢幫精英身手再強(qiáng),也敵不過外面這么多人。
唐母得意一笑,剛想要解釋,聽到敲門聲后,不由笑著開口:“放心吧,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rèn)識,一切你都知道了。”
隨著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戴著眼鏡、五官秀氣,文質(zhì)彬彬的,一身儒雅的氣息,看起來像是個知識淵博的學(xué)者。
“義母!蹦腥松袂槔锶旧舷矏傊髦鴰追秩迥街椋傲x母,一路辛苦了,這就是毓婷嗎?以前我只看過照片,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毓婷,這是林修,你就叫哥哥!碧颇肝⑿Φ目粗矍暗牧中藓吞曝规,語調(diào)誠摯的開口:“這些年辛苦你了。”
“義母,你又說這種客氣話了,這些年如果不是你把我養(yǎng)大,我早就被仇人殺了!绷中藜僖獠粷M的看了一眼唐母,隨后又笑了起來,“義母,你和妹妹先休息,晚上我再和你匯報情況!
“嗯,你去忙吧,也不急在這一時!碧颇感χc了點頭,看得出她對林修是真的信任,這種信任在唐父身上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唐毓婷看著林修離開之后,這才詫異的開口:“媽,哥最多就比我大幾歲,紅毒幫這么多人都是哥在管理嗎?”
“嗯,林修十五歲就接手了所有的事務(wù),這些年如果不是他,我們紅毒幫在金三角的勢力可沒有這么大!碧颇钢孕湃瘟中薏⒉皇且驗樗亲约吼B(yǎng)大的,甚至是自己幫忙給林修報了滅門之仇。
最主要的是因為當(dāng)年唐母遠(yuǎn)在S省,如果林修有二心的話,金三角的這些勢力早就成了林修的囊中之物了,從十五歲接手到如今三十歲,整整十五年的時間,林修根本不需要顧及唐母的存在。
可是他沒有,他是真心實意的要報恩,所以唐母才沒有任何的懷疑,因為林修如果要背叛,唐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里也早就是林修的地盤了。
聽完唐母的解釋,唐毓婷這樣心思深沉的也打消了對林修的疑慮,“媽,那我們先休息吧!
這一覺唐母和唐毓婷足足睡了八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飯時間了,聽到下樓聲,林修快速的從廚房走了出來,“義母,妹妹,還有五分鐘就開飯了,今天你們可要嘗嘗我的廚藝!
“你啊,工作這么忙,這些人讓傭人做就好了!碧颇膏凉值目戳艘谎勖β档牧中蓿瑢@個義子是滿意的不得了,有能力不說,關(guān)鍵是沒有野心,聽從自己的話,有這樣一個手下真的是太完美了。
“哥,我來幫你!碧曝规脫P起笑容也進(jìn)了廚房,幫忙拿碗拿筷子,看了一眼鍋里的菜,撒嬌一笑,“哥,好香那,我肚子都餓了。”
唐毓婷的親近讓林修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妹妹喜歡就好,以前義母沒有過來,我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現(xiàn)在好了,以后我就可以給你和義母做飯了,我可是特意學(xué)了好幾年的華國菜!
“謝謝哥哥。”唐毓婷甜甜的笑著,心里頭也安定下來。
對于從小失去家人,在仇恨里長大的孩子而言,他最在乎的就是親情,母親是林修的救命恩人,而且還幫他報了滅門之仇,這樣的人一旦認(rèn)準(zhǔn)了誰,就絕對不會背叛。
這讓唐毓婷不由的想到了袁百列,那個男人也是唐家培養(yǎng)出來的,對唐家也是忠心耿耿,所以即使死,他也只會選擇忠于唐家,只可惜這么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就這么死了。
一餐飯,三人吃的其樂融融,好似是真的一家人一般,飯后,唐毓婷切了水果還泡了茶,唐母正坐在沙發(fā)上聽林修匯報情況。
“義母,三個月之前我就查了譚果的資料!绷中迣χ共璧奶曝规酶屑ひ恍,這才繼續(xù)道:“從表面上看她的確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不管怎么查都沒有什么有用的資料,不過經(jīng)過幾個月的調(diào)查,我終于查到了一些情況。”
聽到這里,唐毓婷和唐母神色都凝重了幾分,對于譚果的身份她們早就懷疑了,真是孤兒的話,譚果那精湛的身手和槍法是怎么來的?可惜之前調(diào)查的太淺顯,什么都沒有查到。
“譚果雖然是孤兒,但是她在小時候就被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給招納了,一直到大學(xué)后,這個殺手組織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譚果也恢復(fù)了正常人的身份!绷中拚f出自己的調(diào)查情況,“只可惜這個殺手組織有一個黑客高手,銷毀了所有的資料,所以最多就能查到譚果曾經(jīng)是這個組織的一員,再多的情況就查不到了!
“原來如此。”唐母明白的點了點頭,看著有些自責(zé)的林修,不由笑了起來,“能查到這么多就不錯了,這些殺手組織一貫都是神秘莫測,在外留下的痕跡極少,難怪這一次阿修斯暗殺譚果也失敗了,還被她反殺了!
唐毓婷對譚果的所有懷疑也都明了了,林修能查到這個譚果的真正身份,想必秦豫也能查到,只是不知道秦豫知道還是不知道?
而此時,同一時間,譚果晚飯的譚果正埋首在資料堆里,趙家風(fēng)帆海運在金三角有一個分公司,說是公司,其實也是一個黑幫小勢力,公司里的人大概在一千左右,負(fù)責(zé)的就是金三角這邊的海外運輸。
“我們到底要查什么?”核對資料的大胡子可憐巴巴的看向譚果,他寧愿端著槍出去和人火拼,也不愿意坐在這里被資料淹沒,挨兩刀也好過這樣看資料,一個一個的字符在眼前亂飛,他都快成蚊香眼了。
于磊鄙視的看了一眼大胡子,低頭繼續(xù)翻看著資料,一千多份人事資料要一一核對并不容易,尤其對方隱藏的這么深,想要在一千多人里將這個關(guān)鍵人物找出來更不容易,最主要的是因為一點線索都沒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此刻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
秦豫放下手頭的資料,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心,這樣繁重的工作,即使秦豫是個工作狂,這會也感覺到累了,看向一旁的譚果,“先休息,明天再繼續(xù)!
“不用,你們先去休息!弊T果頭也不抬的開口,目光依舊定格在手里頭的文件上,將之前所有的資料都在腦海里快速的過了一遍,開始抽絲剝繭的分析,然后歸納。
一聽可以休息了,大胡子眼睛一亮,剛想要開口,卻被于磊和秦豫兩把眼刀子同時戳中了,此刻兩人明顯感覺出譚果的狀態(tài)不對,她正在思考著什么。
而此刻譚果腦海如同計算機(jī)一樣高速運轉(zhuǎn)著。
幾年前,國安那邊曾需要一個分析師,尋找境外已經(jīng)叛變的諜報人員,當(dāng)時情況太過于緊急,又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可又關(guān)系到一個重要的正在進(jìn)行的任務(wù),所以國安的一把手容溫就將譚果給拉過去幫忙了。
過目不忘的恐怖記憶力,縝密的思維和超強(qiáng)的邏輯,譚果的能力絕對超越了國安最杰出的情報分析師,所有凌亂的情報和線索在她的腦海里會自動歸類一班,最終只留下她需要的線索。
當(dāng)時被調(diào)查的有十多個諜報人員,他們每個人的資料都是一大沓,除了他們過去的任務(wù)資料外,他們每天的吃喝拉撒,和誰見了面,和誰說了話,去過什么地方,甚至連在衛(wèi)生間里待了幾分鐘,所有的資料都在譚果的腦海里匯集著。
譚果不眠不休的看了三天三夜,最后圈出了一個名字保給了容溫,然后直接倒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這樣做實在太耗費腦細(xì)胞了,譚果足足用一個星期才調(diào)養(yǎng)過來,從此之后,對于情報資料,譚果是見到就想跑。
而此時,譚果不得不再次運用自己的能力,把鐵錢幫一千多人的資料都在腦海里篩選著、分析著……
十分鐘……一個小時……三個小時……
大胡子傻眼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像是泥菩薩一樣的譚果,如果不是她眼睛還是睜開的,大胡子都懷疑譚果根本就是坐著睡著了,偏偏秦豫和于磊都在一旁陪著,在先生的眼刀子之下,大胡子也不敢溜走。
天色微亮,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譚果打了個哈欠,對上秦豫幾人的目光,嘿嘿一笑,快速的拿過紙筆寫下一個名字,“重點排查這個人,我上樓去睡覺了!
大胡子一把搶過紙張看了一眼,錯愕的瞪大眼,“不是說要查分公司的人,怎么會是他?”
“我去查!庇诶诼氏日酒鹕韥,看得出他對譚果是百分百的信服,既然譚果說是這個人,那至少是九成的把握。
秦豫盯著紙上的名字看著,竟然會是這個人,不過仔細(xì)一想,秦豫也認(rèn)同了,比起其他人,這個人的確可能性最大,也難怪之前怎么查都查不到,果真藏的夠深。
隨著秦豫和唐母的到達(dá),金三角各方勢力都在觀望著,誰也沒有想到梅拉鎮(zhèn)最大的毒王竟然是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是鐵錢幫老幫主的私生女。
鐵錢幫雖然盤踞老撾多年,據(jù)說有好幾萬的幫眾,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這些人不過是烏合之眾,但是紅毒幫就不同了,這可是具備五千多人的私人武裝力量,配備了最新的武器裝備,別說金三角的這些黑幫勢力,就算是老撾、緬甸和泰國的地方軍也不敢輕易得罪紅毒幫。
此刻,金三角最大最奢華的五星級酒店。
包廂里,幾個大佬或是叼著煙,或是端著茶,煙霧繚繞里幾人的表情都有些的凝重,“陳老大,我們該怎么辦?”
被稱為陳老大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胖子,滿臉的橫肉,三角眼里迸發(fā)出狠戾而兇殘的光芒,趙家嫡系三人意外死亡之后,他們知道自己的機(jī)會來了,雖然在華國的趙家產(chǎn)業(yè)他們是沒辦法瓜分了。
但是金三角的這個分公司卻是他們的天下,這個分公司掌控著老撾、緬甸和泰國的海運線路,只要他們將公司掌控在手心里,日進(jìn)斗金也不為過。
“陳老大,秦豫那小子的野心也太大了,獨吞了趙家在華國的產(chǎn)業(yè)不說,還想打這個分公司的主意!”說話的男人憤恨不甘的開口。
若不是因為秦豫太強(qiáng)了,他早就派人將秦豫給干掉了,敢瓜分他們的產(chǎn)業(yè),簡直是活膩味了。
可是龍虎豹的強(qiáng)大和可怕,讓這些人只能干著急,就算鐵錢幫的被滅,其中就有龍虎豹的參與,這才來老撾多久,就將老撾最大最老的黑幫給團(tuán)滅了,他們這幾個人還不夠給秦豫塞牙縫的。
“我收到最新的消息在S省藍(lán)海市的風(fēng)帆海運公司,秦豫沒有扛得住幾個世家的施壓,將公司股份出售了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陳老大緩緩的開口,語氣陰森的駭人。
“那秦豫是想通過掌控趙家在外的分公司,從而掌握主動權(quán)?”其中一個大佬恍然大悟的開口,他就說呢秦豫已經(jīng)吃肉了,何必連一點肉湯都不放過,尤其這點肉湯還在金三角。
另一個大佬也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秦豫目前持股百分之四十五,一旦其他股東聯(lián)合起來,秦豫總裁的位置都不保,但是如果他拿下所有在外的分公司,就等于掌握了風(fēng)發(fā)海運的命脈,其他股東再聯(lián)合也是無用功。”
“說不定逼急了,秦豫直接出來單干,反正他只要掌握了所有分公司和海運線路,以龍虎豹的實力,單干也是可能的!
幾個大佬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說到最后幾人臉色愈加的沉重,從目前的形勢來分析,秦豫是鐵了心的要吃下金三角的分公司。
這對幾個在分公司作威作福的大佬而言,秦豫就是要奪他們的財路,但是鐵錢幫都被秦豫給干掉了,幾個大佬可不認(rèn)為自己能扛得住龍虎豹的瘋狂打擊。
最終幾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一旁的陳老大,他是他們的主心骨,眾人雖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畢竟陳老大在分公司是一家獨大,而且?guī)兹艘睬宄惱洗笤谕饷嬗胁簧俚年P(guān)系。
“暫且先按兵不動,試探一下秦豫的意思,不過你們放心,這個分公司秦豫的牙齒再硬也啃不下來,秦豫真的敢下嘴,絕對會崩掉他一嘴牙!”陳老大豪氣十足的放話狠話來,看了一眼面帶懷疑的幾人,冷冷一笑,“你們難道忘記了秦豫和唐家、鐵錢幫的仇恨,而金三角最大的毒王就是鐵錢幫的私生女。”
唐母女毒王的身份曝光之后,金三角這地方倒是震了震,畢竟誰也沒有想到紅毒幫幕后毒王會是女人,而且還是唐母,唐母和秦豫有仇,如果秦豫敢吞下分公司,那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借著紅毒幫的力量,秦豫也絕對拿不下分公司。
聽到陳老大的分析,幾個大佬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以前趙家并不走私毒品,他們所在的分公司也只敢偷偷的夾帶一點到國外去。
如果他們拿下了分公司,就可以以此為條件和紅毒幫談判,只要唐母愿意幫忙抵抗秦豫,以后他們就可以給紅毒幫將金三角的毒品運到國外去,雙方互惠互利。
譚果和秦豫只帶了兩個人來酒店,一個就是顧大佑,一個就是大胡子,車子剛停下來,一旁門童立刻迎了過來,接過大胡子丟過來的車鑰匙。
而就在此時,另一輛黑色豪車也停在了一旁,從車上走下來一男一女,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陰鶩著眼神,渾身流露出一股子戾氣。
而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二三歲的模樣,紅色短發(fā),一邊耳朵戴著夸張的耳釘,穿著緊身皮裙,一副妖艷的小太妹模樣。
“先將我們的車子停好!毙√弥焊邭獍旱拈_口,將車鑰匙丟給一旁的門童。
“好的,小姐,等停好這輛車我馬上就過來!遍T童連忙開口,陪著小心,估計是認(rèn)出小太妹的身份了。
眉頭一皺,小太妹不滿的看著門童脫口就罵:“讓我等?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你敢讓我等,這個破車有我們的車子值錢嗎?先停我的車!”
上臺階的大胡子腳步一頓,回頭瞅著飚臟話的小太妹,就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板,脾氣還敢這么大?
大胡子眼珠一轉(zhuǎn)落在譚果的身上,這年頭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比如他們家夫人,看起來溫和乖巧好欺辱,結(jié)果動起手來能要人老命,當(dāng)然這話大胡子也就敢在心里頭腹誹一下,說出來,肯定會被先生給打到殘廢。
“操,你看什么看?擔(dān)心老娘將你的眼珠子挖下來!然后一腳踩爆了!”一看大胡子那邋里邋遢的熊樣,小太妹毫不客氣的開火,穿著鉚釘?shù)男优榈囊宦曱叩搅塑囬T上,一口唾沫吐了過去,“我呸,這什么破車也敢開出來!
“媽的,老子今天就站這里了,你來操一個試試!”大胡子火爆的吼了起來,一貫都是他飆臟話訓(xùn)人,今天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給罵了,還敢踢他們的車,還敢吐口水,尼瑪,簡直是活膩味了。
小太妹估計也沒有想到大胡子還敢回嘴,氣的就沖了上去,“你他媽的敢和老娘回嘴,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叫人來砍了你!”
在金三角這地方,誰看到她陳麗麗不退讓三尺!他們家做的可是海運的生意,手底下有上千的兄弟,因為可以運輸軍火,所以金三角這些黑幫和陳麗麗的父親陳老大關(guān)系都很不錯,稱兄道弟的,所以陳麗麗才敢這么囂張。
大胡子嘿嘿一笑,雙手環(huán)著胸口站在臺階上,“行,老子今天就等著,等你找人來砍了我,誰不敢砍,誰就是孬種!”
譚果無語的看著和小太妹打嘴仗的大胡子,這得多無聊才會和小太妹杠起來,是比誰更會罵臟話,誰更沒有下限嗎?
估計知道自己一時半會罵不過大胡子這個沒臉沒皮的老男人,再加上她電話是打出去了,可是手底下那些小弟至少要二十分鐘才能到,小太妹目光一轉(zhuǎn),突然將矛頭對準(zhǔn)了譚果。
小太妹出口成臟,惡狠狠的瞪著譚果,“媽的,你個小賤貨笑什么笑?信不信老娘將你賣到紅燈區(qū)去,讓你千人騎萬人壓!”
譚果面無表情的看著囂張至極的小太妹,秦豫的臉?biāo)⒌囊幌戮统亮耍慌源蠛又桓杏X到一股子危險籠罩下來,咻的一下躥上前去,直接抓住小太妹的胳膊,毫不客氣的將人摔了出去。
“給老子將嘴巴放干凈一點,我們家夫人也是你能罵的!”不同于剛剛對罵時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軜樱蠛哟丝炭囍,目光里迸發(fā)出駭人的兇光。
被摔在地上的小太妹被大胡子那可怕的目光給嚇住了,她還想要開口怒罵,可是身體卻像是失去了控制,在大胡子那實質(zhì)化的殺氣里,小太妹身體不停的哆嗦顫抖著,如同被拋上岸的魚,嘴巴張合著,卻無法發(fā)出一點聲音。
對上大胡子求救的目光,譚果無奈的搖搖頭,拉住身邊的秦豫,“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jìn)去吧!
看到秦豫跟著譚果轉(zhuǎn)身進(jìn)門了,大胡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先生那眼刀子越來越可怕了,想到之前被太監(jiān)的袁百列,大胡子身體抖了抖,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否則一旦將夫人牽扯進(jìn)來了,先生一定會活剝了自己。
跟著小太妹一起下車的男人陰鶩著眼神看著離開的譚果和秦豫,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見這兩個人!相由心生,秦豫一看就是狠辣冷血的人,看來他不可能主動放棄金三角的分公司了。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譚果今天才算是真切的明白了,這邊剛進(jìn)酒店,就看到幾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兩撥人碰了個正著。
“譚果?”唐毓婷停下腳步。
今天是唐母以女毒王的身份和金三角幾個黑幫勢力見面,這幾個幫派都和紅毒幫交好,所以由林修出面將人約了出來,畢竟唐母這個正主回到金三角了,他這個暫時的一把手自然要退居二線。
唐母也沒有想到會看到譚果和秦豫,冷冷一笑的走上前來,倨傲的抬著頭,聲音冷漠充滿著戾氣,“是你們!秦總裁,多行不義必自斃,在金三角這地方還請秦總裁多加留意,一不小心就是天降橫禍!
幾個黑幫老大此刻都詫異的看向秦豫,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男人就是龍虎豹的總裁,不過都是道上的人物,眼睛利的狠,一看秦豫周身那股子冷厲駭人的氣息,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好惹。
“鐵錢幫和紅門會所血拼的那一夜,我收到消息你們唐家三人帶著鐵錢幫的精英打算從私人機(jī)場搭乘直升機(jī)離開。”秦豫清冷的聲音薄涼的響了起來,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
“可是當(dāng)我們在機(jī)場埋伏好了之后,沒有看到鐵錢幫的精英,只看到你丈夫唐先生一人,哦,不,還有一個保鏢和一個司機(jī),不知道唐夫人你帶著女兒還有鐵錢幫的精英去了哪里?”
“你!”唐母臉色陡然一變,滿是戾氣的目光憤怒的看向秦豫。
當(dāng)夜和紅門會所血拼,唐父原本以為是讓唐母和唐毓婷當(dāng)了替死鬼,吸引紅門會所的注意力,自己則帶著鐵錢幫的精英從機(jī)場離開,反正老婆死了還可以再娶,甚至還可以找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至于女兒死了,雖然有點可惜,但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唐毓婷這個女兒就無關(guān)緊要了,反正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這么先進(jìn),他還可以再生女兒,甚至還可以再生幾個兒子,可是誰知道真正被算計的人成了唐父自己。
幾個黑幫老大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畏懼的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唐母,最毒婦人心!說的果真一點不錯,以紅毒幫的實力,唐母完全可以將唐父一起帶走。
可是她偏偏選擇讓唐父當(dāng)了活靶子,吸引走了紅門會所的注意,自己帶女兒回到金三角,夫妻一場,唐母卻如此狠心,真的太可怕了。
“義母,包廂已經(jīng)訂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绷中逌睾鸵恍Φ拇蛑鴪A場,看起來斯文儒雅,可是金三角這地界上,沒有人會小看林修此人,能將紅毒幫發(fā)展壯大到今天的地步,林修功不可沒。
當(dāng)然,也有人不明白,以林修的能力和手段,他何必屈居唐母之下,唐母身邊不就是鐵錢幫的精英,人數(shù)不足一百,可是林修的紅毒幫至少有五千的私人武裝力量,完全可以將唐母滅成渣。
可是他偏偏一點野心都沒有,唐母回到金三角之后,林修立刻將所有權(quán)力都雙手奉上,自己當(dāng)一個二把手。
林修如同感覺不到現(xiàn)場濃烈的火藥味,笑著看向譚果和秦豫,禮貌十足的寒暄,“秦總裁,譚小姐,以后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jī)會,今天實在不方便,我們下次再聯(lián)絡(luò)!
秦豫依舊冷著臉,看都不看主動示好的林修一眼,倒是一旁譚果笑了笑,“林先生太客氣了,我們初來乍到,還有很多情況不了解,以后還有很多地方要麻煩林先生。”
“譚小姐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互勉而已!绷中薜箾]有想到譚果態(tài)度會這么好,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準(zhǔn)譚果的心思。
外界對秦豫的傳言有不少,無非是狠辣冷血、六親不認(rèn),殺人見血,暴虐兇殘,對譚果的傳言倒少了很多,畢竟譚果看起來實在太溫和無害,但是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譚果。
而就在此時,一群人拿著鐵棍和砍刀吆喝著沖進(jìn)了酒店大堂,帶頭的正是剛剛在門前起了沖突的小太妹。
“給老娘砍死他們,一個都不用留,砍死一個老娘獎勵他一萬美金!”小太妹憤怒的喊了起來,兇狠的目光惡毒的盯著大胡子幾人。
“媽的,找死!”大胡子熊眼一瞪,直接沖了過去,一旁顧大佑在秦豫的首肯之下也跟著沖進(jìn)了戰(zhàn)局。
小太妹叫來了二十多個人,看起來人多勢眾,氣勢也不小,可惜只是烏合之眾,大胡子和顧大佑出手狠辣,基本一個照面就廢掉了一個人。
林修看著眼前混戰(zhàn)的一幕,不由的瞇了瞇眼,龍虎豹果真名不虛傳,看這兩人的身手,估計今天就算再來二十多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關(guān)鍵這還是憑靠武力打斗,龍虎豹真正可怕的是他們集體作戰(zhàn)的軍事力量,估計東南亞這些國家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戰(zhàn)隊都不是龍虎豹的對手。
畢竟這些國家的大兵最多就是軍事演習(xí),缺少了實戰(zhàn)經(jīng)驗,可是龍虎豹的隊伍卻是活動在最危險的第一線,經(jīng)常出沒在那些戰(zhàn)亂國,這是一支從鮮血和死亡里走出來的精銳部隊,再加上配備了先進(jìn)的武器裝配,實力強(qiáng)大到可怕的地步。
“你們干什么?我老爹可是風(fēng)帆海運的陳老大,得罪了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小太妹驚恐的開口,叫囂的聲音也弱了下來,原本以為叫來了二十多個手下,就能砍死大胡子幾人了,誰曾想大胡子這么能打。
大胡子一聽這話不由收回了拳頭,之前被迫看了那么多風(fēng)帆海運的人事資料,他自然知道陳老大就是分公司里真正的掌權(quán)者,如今看來也對,他的女兒都這么囂張,這個陳老大在金三角的確有點勢力。
“哼,你們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吧!”小太妹一看大胡子不敢動手了,頓時又囂張起來了,“只要我告訴我老爹,你們就等著被砍傷尸塊吧,不過老娘今天心情好,你們幾個跪下來給我磕頭,老娘就放過你們!”
說完之后,小太妹突然看到人群里的唐毓婷,比起譚果簡約的穿著,唐毓婷的妝容就顯得靚麗多了,垂肩的波浪長發(fā),姣好的面容,一身華貴的裙裝勾勒出前凸后翹的好身材。
這讓發(fā)育遲緩,迄今胸脯都扁扁的小太妹頓時嫉妒的紅了眼,直接指著唐毓婷就罵了起來,“還有你這個風(fēng)騷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這個是你老娘吧?我呸,都一把年紀(jì)了,還穿的這么風(fēng)騷,你們是不是出來勾引男人的,哼,你們兩個也給老娘下跪,不對,脫光了衣服下跪,你們不是喜歡賣弄風(fēng)情嗎,今天就讓你們好好的賣弄一下!”
唐母和唐毓婷原本是看譚果和秦豫的笑話,陳老大的名字他們自然也知道,秦豫和陳老大的女兒起了沖突,這就是窩里斗,他們樂得看熱鬧,可是誰曾想小太妹腦子太抽,這把火直接燒到兩人身上來了。
譚果側(cè)過頭不忍直視的悶笑著,唐毓婷氣的臉色鐵青,一旁唐母更是火大的厲害,她如今可不是唐家的貴婦,需要端莊需要涵養(yǎng),身為紅毒幫的女毒王,唐母要的是立威,尤其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
“給我撕了這個小姑娘的嘴,讓她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唐母冷漠的開口,一旁的兩個手下立刻就走上前去打算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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