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圣天一直聯(lián)系不上,守在手術(shù)室外的眾人并沒有多在意,畢竟目前涂光正的生命安全最重要,好在到了晚上七點多,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滅了。
“醫(yī)生,我爸怎么樣了?”擔(dān)驚受怕的涂寧一下子沖了過去,急切不安的抓著醫(yī)生的胳膊追問起來,甚至不敢想象那個可怕的結(jié)果。
連續(xù)**個小時的手術(shù),主治醫(yī)生此刻也是滿臉的疲憊,面色也帶著幾分凝重,“我們盡力搶救了,雖然暫時挽救回了病人的生命,可是因為病情太過于兇險,病人目前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涂寧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只要人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一旁法院的幾個領(lǐng)導(dǎo)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笑著拍了拍涂寧的肩膀,“小寧,放心吧,你父親會痊愈的。”
涂光正已經(jīng)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了,因為人還在昏迷著,病情依舊很危險,所以直接就送去了重癥監(jiān)護室,眾人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走在最后面的章繼眉頭皺了皺,竟然沒死?按照藥量,涂光正必死無疑,人一旦死了,又加上白圣天之前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里,涂家人肯定會要求調(diào)查涂光正的死因,一旦警方介入了,進行尸檢之后,白圣天這個嫌疑人就逃不掉了。
這樣一來,章繼一次就解決了兩個心腹大患,而且還可以將吳泰鳴的案子轉(zhuǎn)到其他法官手里頭,誰知道涂光正命這么硬,搶救了**個小時竟然還活著,好在人昏迷了,雖然沒有達到預(yù)期的效果,不過也算不錯。
南川東邊有一片老舊的房子,因為是年數(shù)久遠,再加上這一塊都是獨門獨院的房子,前前后后也就十戶居民,東南西北四面都已經(jīng)蓋起了高樓大廈,這一片十畝左右的地方就這么被擱置下來了。
此時,一幢靠路邊的房子里,客廳里亮著燈,老舊的木頭桌子上擺著三碟菜,一個男人神情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喝著小酒,看起來要多悠閑就有多悠閑。
“我操,人嚇人嚇死人那!”余光一掃,剛看到紗門外的兩道身影,男人被嚇的一抖,嘴巴里的花生米直接卡到了喉嚨里。
男人狼狽的咳嗽起來,一手猛拍著胸口,半晌才將花生米給吐了出來,此時臉已經(jīng)嗆咳的通紅,含混不清的抱怨,“咳咳……你們倆進門就……沒一點腳步聲嗎?
秦豫嫌惡的狼狽的白圣天,拉著譚果站遠了兩步,明顯是潔癖又發(fā)作了。
“白叔,章繼都要將南川給翻個遍了。”譚果站在秦豫身邊笑著,涂光正被送到醫(yī)院之后,章繼就拜托了秦家開始尋找白圣天的下落。
在外人看來,這是章繼的禮數(shù),涂光正和白家關(guān)系密切,而且他心臟病發(fā)作之前見過白圣天,現(xiàn)在涂光正人事不知的躺在手術(shù)臺上,于情于理白圣天都該來醫(yī)院守著。
“等著吧,找不到我,他估計就要唆使涂寧那小子報警了。”白圣天抬起手背抹去嘴角咳出來的口水,對上秦豫那無比嫌棄的眼神,白圣天邪肆一笑,故意將臭腳駕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我說小秦那,我怎么也是你長輩,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秦豫依舊繃著俊彥,明顯看不上不著調(diào)的白圣天,他之所以來這里,不過是陪譚果過來的,至于白圣天這個二世祖,他是真紈绔也好,還是假紈绔也罷,秦豫都懶得理會。
“呦,你小子這脾氣可不小,看來我該和景御說說,這個侄女婿可要不得,嘖嘖,一點都不知道尊敬長輩。”白圣天斜著眼,故意的挑釁,典型的狐假虎威。
倏地一下,秦豫黑眸陰冷的駭人,危險十足的看向找死的白圣天,“你可以試試看!”
對于任何想要破壞自己和譚果關(guān)系的人,那都是秦豫的敵人,秦豫在乎譚家,因為那是譚果的家人,至于白圣天算什么東西,他敢挑撥離間!
白圣天被秦豫那陰狠的眼神嚇的怔了一下,尼瑪,這小子還真想宰了自己?
說到底,白圣天雖然浪子回頭了,可是他回頭太晚,白家已經(jīng)敗了,而且白圣天雖然有幾分天賦和能力,可是在章家陰影的籠罩之下,白圣天只能韜光養(yǎng)晦,繼續(xù)裝一個二世祖游戲人間。
直到后來他意外結(jié)識了譚景御,這才擺脫了章家的盯梢,暗中打理譚景御和沐放的一些產(chǎn)業(yè),不過畢竟時間短,歷練少了,又一直隱匿在暗中,所以四十多歲的白圣天在氣勢上完全矮了秦豫一頭,被他死死壓住了。
冷聲一哼,秦豫明顯就不是那種孝敬長輩的人,輕蔑的看著氣勢萎靡的白圣天,不屑的收回目光,懶得和一無是處的白圣天計較。
自己這是被一個小輩鄙視了?半晌后,白圣天自嘲一笑,雖然心里頭微微有點不痛快,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比起秦豫自己差的太遠了,都是面臨強敵,秦豫卻敢和秦家撕破臉,和章家叫板。
而自己那些年卻只能茍且偷生,裝一個二世祖以求活命,若不是碰到了譚景御,自己或許就會當一輩子的窩囊廢,被秦豫輕視了也正常。
“白叔,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譚果拉了一下秦豫的胳膊,示意他收斂一下那冷硬的臭脾氣。
“他挑撥離間!”秦豫冷冷的丟出話來,他是懶得和白圣天計較,可是他竟然打算去譚果小叔面前挑撥離間,詆毀自己!
若譚果不是還叫他一聲白叔,秦豫今天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所以自己就是因為一句玩笑話被秦豫敵視了?白圣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哭笑不得的開口:“我那是玩笑,玩笑你不懂嗎?”
“其他事可以開玩笑,這件事不可以!”秦豫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
龍有逆鱗,在秦豫心中他和譚果的感情就是他的底線是他的逆鱗,任何人想要破壞兩人的感情,那就是秦豫的敵人,即使是玩笑也不行。
白圣天被秦豫的邏輯給打敗了,無奈的看向譚果,剛想來一句:帝京那么多世家貴少,而且腦子都正常,你怎么看上秦豫這個神經(jīng)病了。
可是話到嘴巴,白圣天瞄了一眼秦豫冷厲的俊臉,又心虛的將話咽了回去,剛剛開了一句玩笑,秦豫都暴露殺機了,自己要是再敢來一句,秦豫估計都能直接殺人了。
“秦豫,你先坐著。”譚果拉過椅子將秦豫按坐下來,這才正色的看向白圣天,“白叔,你收集了多少章家的證據(jù)?如果證據(jù)力度不夠的話,只怕沒辦法扳倒章家。”
白圣天表情也嚴肅了幾分,譚景御也就保障了白圣天的安全,讓他不會被章家害了,可是想要對付章家,譚景御不會出手,譚家也不可能介入。
所以這幾年白圣天收集到的證據(jù)并不多,“章家行事很謹慎,即使有違法亂紀的事,也都將尾巴掃除干凈了,我手里頭那點證據(jù),別說扳倒章家了,想要讓章家傷筋動骨都很難。”
白圣天這些證據(jù)拿出來,至多讓章家痛一下而已,就好比一個人被小刀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傷口,三五個月后估計連傷疤都看不到了。
譚果明白的點了點頭,但是身為譚家人,除非萬不得已,譚果是不可能介入到其他家族的內(nèi)斗之中,之前譚景御也是同樣行事作法。
至于秦豫和秦家、章家、劉家三家為敵的局面,譚果也只是個人介入,最多借用一下特調(diào)七局的關(guān)系,否則譚家介入了,別說章家了,就算是十個章家也不夠看。
“秦豫打算在帝京也成立龍虎豹的分公司,白叔,如果你身份暴露之后,就替我們打理帝京龍虎豹的生意吧?”譚果笑著建議,她雖然目前在S省,但是早晚是要回帝京的。
秦豫肯定也會跟著譚果一起回去,到時候S省的龍虎豹就是分公司了,帝京那邊才是總公司,秦豫手底下能人不少,但是好多都是在國外,對帝京的關(guān)系和勢力都不熟悉,要經(jīng)營公司多少有些不方便。
白圣天雖然是個二世祖,但也是在帝京土生土長的,這些年白圣天應(yīng)該也結(jié)識了不少人脈關(guān)系,由他打理龍虎豹最適合不過,而且有了龍虎豹的震懾作用,章家也不敢明著對白圣天出手了。
當然,如果章家真的敢越線,譚家可是坐鎮(zhèn)帝京,白圣天的安全絕對是有保障的。
“如此多謝了。”白圣天感激的看向譚果,這一次的事情過后,白圣天也不可能繼續(xù)蟄伏,他勢必要和章家撕破臉,譚果讓自己打理龍虎豹,那就等于給了自己一張保命符。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譚果仔細的翻看著白圣天這些年收集的證據(jù),很多都是零零碎碎的,即使鬧出來,章家隨便推一個人出來頂罪就可以逃脫了,這些證據(jù)的用處實在不大,以章家的關(guān)系,推個人出來,然后再賠一些錢,再疏通一下關(guān)系,基本就能將事情解決掉。
“白叔,這些證據(jù)用處不大。”譚果合上手里頭的資料,看向面色有些晦暗的白圣天,也知道他內(nèi)心的憤怒和窩火,可事實就是如此的殘酷。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章家行事的確謹慎,善后處理的非常好,基本不會留下什么把柄,即使有些東西,章家人也不沾手,都是讓下面人去做,所以白圣天收集的證據(jù)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雙手憤怒的攥緊成了拳頭,一瞬間悲從心中來,白圣天赤紅著眼眶,卻只能將這刻骨的仇恨深深的埋到心底。
譚果嘆息一聲,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再次開口道:“不管過去如何,在南川的這些事都是章繼一手策劃的,白叔,雖然目前拿不下章家,但是要拿下章繼還是可以的。”
猛地抬起頭來,白圣天不敢相信的看向譚果,他也知道章母的死亡還有涂光正的“心臟病”發(fā)作,都是章繼在幕后指揮的。
可是即使查出來,水落石出了,這些證據(jù)最多指向的也是章繼的心腹手下,可是譚果此話一出,就等于會借用譚家的力量來對付章繼。
“看接下來的調(diào)查,即使章繼將罪名都推給下面人了,但那也是他的心腹手下,一個失察的罪名就可以讓章繼提前退休了。”譚果聲音冷了幾分。
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章繼這些年順風(fēng)順水,行事已經(jīng)開始越線了,先是下毒害了白圣天的母親,如今為了掃清障礙,制造意外撞死了章母,又想要害死涂光正,他這是將其他人的性命當成了草芥,自己想要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理!
一個提前退休就等于判了章繼死刑,對于在體制內(nèi)工作的章繼而言,目前是他的關(guān)鍵時期,否則他也不會想著和劉家聯(lián)姻,利用劉家的龐大財力來支持自己。
這些年,章家也就是章繼職位最高,章家所有的資源也都給了章繼,如果這一次章繼被提前退休了,章家強勁的勢頭就等于被遏制住了,想要再培養(yǎng)出一個優(yōu)秀的領(lǐng)頭羊出來,沒有十年時間是不可能的,這也是譚果給白圣天最大的幫忙。
等譚果和秦豫離開白圣天這里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雖然七月的氣溫很高,不過玩風(fēng)一吹倒也涼爽。
“秦豫,你看白叔如果不是碰到我小叔,估計不是被章家制造意外弄死了,就是裝一輩子的二世祖,將仇恨壓在心里。”譚果走在秦豫的前面,平靜的開口,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很多時候,有些人為什么會犯下滔天大案,不就是被逼到了絕路,忍無可忍,所以才會走向極端,那些小人物懷著仇恨,然后努力拼搏幾十年,一招大仇得報的橋段,基本都是小說電影里才能出現(xiàn)的故事。
白圣天即使浪子回頭了,可他就是一個人,想要扳倒行事周全的章家,不亞于蚍蜉撼樹,窮其一生都不會成功的,或許逼到最后,白圣天也會走向極端,想盡辦法殺死章繼報仇,但在他出手之前,或許就已經(jīng)被章家弄死了。
“你想說什么?”秦豫低沉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是在問譚果,可是秦豫已經(jīng)知道譚果話里隱藏的意思。
停下腳步,譚果轉(zhuǎn)身回頭看著夜色下面容峻冷的秦豫,咧嘴一笑,甜甜的笑意從嘴角蔓延開來:“我享受譚家?guī)淼呢敻弧⒌匚弧?quán)力,同樣的,我就有義務(wù)履行譚家的責(zé)任,秦豫,你愿意和我一起嗎?”
這曾經(jīng)是秦豫不愿意去想的問題,可是此刻看著笑靨如花的譚果,秦豫忽然感覺自己真的是杞人憂天,譚果雖然背負了屬于譚家的責(zé)任,但是她愿意和自己攜手并進的走下去,自己又何必在乎那么多?生:他們一起;死:他們同樣也一起。
看著沉默的秦豫,譚果心里頭咯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住了,秦豫雖然和自己和好了,但是心里頭的結(jié)只怕還沒有解開。
可是對譚果而言,她不可能為了感情放棄原本該屬于自己的責(zé)任,這是兩難的選擇,這對秦豫不公平,但是身為譚家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譚果就注定了要背負很多責(zé)任。
“秦豫。”三兩步走了回來,譚果一掃心頭的失落和不安,親密的抱著秦豫的胳膊,笑的愈加諂媚,“要不以后我學(xué)做飯,學(xué)洗衣服、做家務(wù),我保管把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秦豫冷哼著,她進一次廚房,那就跟世界大戰(zhàn)沒什么不同,三天份量的食材,譚果能一餐都用完不說,手上還是刀痕累累,而且被糟蹋的廚房還需要保潔人員來清理兩個小時。
至于洗衣服?就譚果的作法,那是所有衣服往洗衣機里一丟,洗衣粉一倒,按下按鈕就沒事了,毛巾和內(nèi)衣都混一起了。
做家務(wù)?譚果倒是會掃地拖地,可是純木的地板被她那濕漉漉的拖把拖幾次之后,估計都要壞了,而且角角落落里,譚果從來都不管,就打掃眼睛能看到的那一塊地方。
被秦豫看的異常心虛,譚果耷拉著小腦袋,好吧,找到秦豫這么居家的好男人,自己的確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看著蔫掉的譚果,秦豫忽然開口:“前面有家燒烤店。”
譚果抬起頭,黑潤潤的大眼睛不明白的看向秦豫,卻見他板著峻臉繼續(xù)開口:“請我吃一頓,我就原諒你了。”
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聽了,譚果傻愣愣的看著秦豫,狂喜一下子在胸口爆發(fā)開了,譚果興奮的一把抱住秦豫嗷嗷叫了起來,“別說請你一吃頓,吃十頓、一百頓都沒有問題。”
抱住猴子一般上躥下跳的譚果,秦豫斜著眼睨了她一眼,“別指望借機多吃,燒烤不健康,一個月最多吃一次。”還十頓、一百頓,她想的倒挺美。
譚果嘴巴挑,外賣的東西一般都不吃,寧可餓著,不過倒是喜歡吃燒烤,畢竟不健康,所以秦豫嚴格控制譚果吃燒烤的次數(shù)。
“行,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譚果笑瞇了眼,一副聽話乖巧的小模樣,其實心里頭嘀咕著,自己這是故意滿足秦豫那變態(tài)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看到譚果這么聽話,秦豫果真滿足了,峻冷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淺笑,“走吧,今晚上破例一次。”
譚果樂淘淘的抓著秦豫的手就向?qū)γ娴臒镜晷∨芰诉^去,遠遠的就能聞到濃濃的香味,孜然粉在炭火上這么一烤,再撒上各種調(diào)味料,那香味勾的人肚子里饞蟲都出來了。
這是南川最出名的燒烤鋪子,擺放在外面的桌椅都是純木質(zhì)的,鋪著藍色小碎花桌布,細口花瓶里還插了一直紅艷艷的玫瑰,夜晚的燈光之下,倒有幾分浪漫的味道,還真不像是來吃燒烤的。
“要個烤羊腿,再來三十根羊肉串,再來點烤土豆、海帶……”譚果嘩啦一下就點了不少東西,也不管自己和秦豫兩個人能不能吃完,擺明了心情好,所以有錢人性來了。
“我去買點水果。”秦豫寵溺的看著眉開眼笑的譚果,大手親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起身向著不遠處的水果店走了過去。
街上人流攢動,可是在譚果看來秦豫連背影都是帥呆了,寬肩窄腰大長腿,筆挺的高級定制西裝,渾身都透露出一股子霸道總裁的風(fēng)范,譚果笑著凝望著漸漸走遠的秦豫,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吧,看著他就感覺到一種甜甜的幸福,心情飛揚,連呼吸都像是甜的。
燒烤這東西接地氣,基本上人人都喜歡吃,這家燒烤店走的就是精品路線,用的羊都是西北地區(qū)散養(yǎng)的小羔羊,肉質(zhì)軟嫩,而且還沒有腥膻味。
各種燒烤調(diào)味料也都是大廚研究出來的秘方,果汁一類的也都是新鮮水果鮮榨的,所以價格雖然昂貴,但是來這里吃燒烤的客人還真不少,譚果隨便點了一下,都五百多了,一般工薪階層還真是消費不起。
“你還真別說,南川的美女就是多,嘖嘖,這大街上隨便碰到一個姿色都不錯。”此話說話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個子不高,但是臉上卻完全沒有了青少年的稚氣,多了一份淫邪之色,目光更是放肆的往四周美女的胸脯和臀部上瀏覽著,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
“南方是水土更養(yǎng)人,西北那邊畢竟氣候干燥,就皮膚而言絕對是沒法比的。”站在少年身邊的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文質(zhì)彬彬的,一看就是精英人士,不過看得出他對身邊的少年多了幾分巴結(jié)的味道。
“田哥,走吧,就是那家燒烤店。”少年眼睛一亮向著不遠處的燒烤店走了過去,他原本在西北那邊讀書,南川是全國經(jīng)濟最強的市,所以對戶口管控的很嚴,少年學(xué)籍不在南川,所以只好回老家去上學(xué)。
好在這一次有了貴人幫忙,少年一家的戶口問題都解決了,下學(xué)期高三正好來南川上,到時候隨便考點分,都能在S省上個名牌大學(xué)。
這一次少年約的幾個同學(xué)正是補課班認識的,都是富二代,成績不好,馬上就要高三了,被家里逼著暑假上了補課班,少年雖然是新人,但是立刻就打入到了圈子里,今天正好請三個同學(xué)出來吃夜宵。
譚果沒想到會看到田彬,他是涂光正的學(xué)生,可是這個時候他不在醫(yī)院,而是陪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譚果瞇眼一笑,這是認為涂光正醒不過來了,所以也就不裝孝順了。
“馮榮,你怎么還帶了個大人?”站在門口的三個少年眉頭一皺,不滿的看著跟過來的田斌,他們十六七歲,正是叛逆的時候,再加上家里有錢,一個一個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
這會看到田彬這個大人出現(xiàn)了,而且還一副精英的模樣,三個少年對馮榮都有些不滿了,原本以為是一路子的人,誰知道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一會我們喝酒了,你們難道要打車回去?”馮榮嗤笑一聲,將胸口拍的咚咚響,“田哥一會給我們買單,順便送我們回去,放心吧,我們吃我們的,玩我們的,我聽濤子說了,雪光會所可禁止未成人進入,不跟個大人,你們今晚上打算吃了夜宵就回去?”
一聽這話,尤其是聽到雪光會所的名字,三個少年眼睛蹭一下就亮了,要知道那可是成人才能去的夜場,聽說每晚上都有脫衣舞,而且每隔半個小時就會熄燈三分鐘,別看只是短暫的三分鐘,可能干不少色色的事兒。
“你們吃好玩好,我去前面那家茶吧等著,吃完了你們電話叫我。”田彬笑著接過話,這些富二代別看年紀不大,一個一個脾氣可不小。
但是田彬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將幾人收攏到身邊不在話下,這些小富二代最講究義氣,家里有錢有勢,這樣一來,自己真有什么事,也方便一點,說完之后,田彬也識趣的先離開了。
“位置都坐滿了?”馮榮往四周一看,燒烤店生意好,雖然價格貴,可是南川多的是不差錢的人,他們講究的是吃的干凈吃的正宗,所以燒烤店外面的桌子都坐滿了。
“看最右邊,那不是有個空桌,還贈送一個美女。”一個少年陰陰的一笑,對著馮榮擠眉弄眼著,幾個少年齊刷刷的向著譚果那邊看了過去。
馮榮領(lǐng)著三個少年徑自的走到譚果桌子邊,一副帥哥把妹的熟練口吻,“美女,一個人吃燒烤都沒有感覺,哥幾個陪你,想吃什么盡管點,哥不差錢。”
“沒興趣。”譚果無語的看著四個少年,這才多大的人,一個一個都跟色胚一樣。
“怎么?以為哥是騙你的?”馮榮拿出錢包掏出一張銀行卡,啪一聲拍桌子上,“這可里可有一百多萬,都是我的零花錢,這是哥的座駕。”
田彬是開馮家的奔馳車送馮榮過來的,一輛車都兩百多萬,車鑰匙也是馮榮顯擺身份的方式。
“看到那個男人沒有?”譚果指著不遠處買好水果走回來的秦豫,“那是我男朋友,他的座駕是布加迪。”
秦豫遠遠的就看到幾個人圍在譚果桌子邊,俊臉不由一沉,一股子寒氣從鳳眸里迸發(fā)而出,譚果乍一看并不是那種妖艷耀眼的女孩,但是她那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黝黑的大眼睛,嬰兒肥的小臉蛋,絕對能吸引住任何男人的目光。
渾身冒著寒氣的秦豫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四個年紀不大的青少年,原本冷厲的表情收斂了幾分。
只是看著桌子上的銀行卡還有奔馳車鑰匙,秦豫冷嗤一聲,啪一聲也將車鑰匙丟在桌子上了,比起價值千萬的布加迪,這兩百多萬的奔馳簡直被比成渣了。
看著幼稚的秦豫,譚果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上到八十,下到三歲,只要性別為男,她家秦總裁都能理直氣壯的吃醋。
馮榮四人原本有些忌憚秦豫周身那冰冷的氣勢,可是看到秦豫這么顯擺,馮榮四人氣的火氣直冒,若是一個成年的富二代,一看秦豫這駭人的氣勢,再加上他的豪車,也該知道這是不能招惹的狠角色。
可是對十七八歲的馮榮而言,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尤其是在譚果面前被下了面子,馮榮哪能吞下這口惡氣,一個一個都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我操,你他媽的有幾個臭錢敢和我顯擺?”馮榮爆粗口罵了起來,掄著拳頭就向著秦豫的臉揮了過去。
“揍死他!”
“哼,在南川有幾個錢就這么得瑟,我呸,老子可是丁家的人!”
余下三個青少年也跟著叫罵起來,四人齊刷刷的向著秦豫動手,不過還都秉持著不打女人的規(guī)矩,圍毆的對象就秦豫一個。
“手下留情。”譚果提醒了一句,馮榮四個雖然跋扈了一點囂張了一點,可終究還是未成年人,譚果擔(dān)心秦豫出手太狠辣,給點教訓(xùn)就行了,
當初章成康敢調(diào)戲譚果,秦豫一腳就踹斷了他幾根肋骨,這會人還在醫(yī)院里躺著,不過面對的畢竟是幾個不滿十八歲的,而且身體還沒長成,瘦的跟猴一樣,秦豫出手自然收斂了力度。
哎呦哎呦幾聲叫,馮榮四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秦豫揍翻在地了,而且因為胳膊被秦豫擰脫臼了,動一下就鉆的痛,四個人再也不敢囂張了,一個一個紅著眼,用完好的左手掏出手機就搬救兵。
“我們把燒烤打包回去吃吧,再多點一些,讓大佑他們跟著一起吃。”譚果起身向著店里走了過去,又快速的點了一些,吃個燒烤都不安穩(wěn)。
“孫子,有種你別走!”馮榮憤怒的喊了起來,可是右手腕太痛,他也不敢沖上去了,只好對秦豫放狠話,“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敢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田彬就在不遠處的茶吧坐著,聽到外面的喧鬧聲,再聽到有人說燒烤店幾個少年在打架,田彬心里頭咯噔了一下,立刻跑了出來。
怎么是他們?站在人群外,田彬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和馮榮打架的人會是秦豫,之前跟在涂光正身邊,田彬?qū)Π准摇⒄录乙灿胁簧俚牧私猓履杆劳龅木碜谒部催^,從證據(jù)上來看指使肇事司機撞人的兇手就是譚果。
涂光正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躺著,被推遲的吳泰鳴的案子只能換一個法官,而要換的這個法官叫馮海民,正是馮榮的父親,之前馮海民在法院一直被涂光正壓了一頭。
畢竟比起來,涂光正資歷深,年紀也大,而且在司法界也闖出了名頭,接過不少重案要案,也教導(dǎo)過不少學(xué)生,這些學(xué)生很多都在司法機關(guān)工作,田彬也是涂光正的學(xué)生之一。
所以在涂光正的光環(huán)下,馮海民幾乎沒有出頭之日,這一次涂光正出事了,馮海民正好上位,而馮榮的戶籍和學(xué)籍問題,也是章家?guī)兔μ幚淼摹?br />
看來這一次譚果真的要倒霉了,田彬陰森一笑,因為涂光正的關(guān)系,章家一直沒有將章母被撞死亡的案件提交上來,現(xiàn)在換了馮海民,章家肯定會加快案件審查的進程,這樣一來譚果這個犯罪嫌疑人就要被抓了。
如今秦豫打了馮榮,馮海民這個當?shù)臉O其護短,肯定會鐵了心的對付秦豫和譚果,想到這里,田彬也不再猶豫,快速的沖了出來,“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打一個孩子呢?”
田彬憤怒的質(zhì)問著秦豫,他很懂得煽動人心,此刻更是提高了嗓音,“就算這幾個孩子做的有什么不對,你也是個成年人了,難道不知道寬容一點吧?”
“田哥,我的右手斷了。”馮榮痛的聲音都哆嗦了,平日里再囂張,至多也就是和同學(xué)打架而已,都是皮肉傷,而且傷的基本都是別人,可是現(xiàn)在右手耷拉在手腕上,一碰就鉆心的疼,馮榮感覺自己的右手肯定折斷了。
“什么?”田彬也錯愕一愣,此刻才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馮榮,其他三個人的右手腕也都是詭異的姿勢,看起來都被秦豫打斷了,“你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他們下學(xué)期就高三了,暑假天天補課,學(xué)習(xí)壓力大,才出來吃個夜宵放松一下,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
圍觀的路人此刻也都將譴責(zé)的目光看向秦豫,若不是秦豫氣勢太強,估計有的熱心人都要動手了,畢竟大家都同情弱者,而且馮榮他們還是高二的學(xué)生,秦豫一個大男人出手這么狠,真的太過分了。
“小榮,不要怕,田哥馬上就報警。”田彬?qū)ⅠT榮扶了起來,原本秦豫一直壓了秦家一頭,今晚上這事一鬧出去,想必秦豫也要名聲掃地了,黑社會分子欺負高二學(xué)生,打斷四個高二學(xué)生的右手,田彬想想就知道秦豫要倒霉了,而自己立下這個大功,想必章家也會獎勵自己。
------題外話------
明天中考,今天聽到一個悲劇,一個初三的孩子跳樓自殺了,中午跳樓的,下午的時候,孩子的爺爺奶奶一起跳河死了。有時候,不管遇到什么事,想開一點,挺過來就好了,不過成人都有理智,這些叛逆期的孩子卻不行,想岔了就容易走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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