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譚果是按照譚亦給的地址自己開車過去的,車子繞城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后,譚果來到一處舊樓的后面,不遠處能聽到機器的轟鳴聲,是個不大的服裝加工廠。
譚果下了車,抬頭看了看四周,老舊的房子上電線如同蛛網一樣密布著,窗戶外飄揚著晾曬的衣服,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建筑。
順著有些狹窄的道路譚果走了幾分鐘,摁響了門鈴,過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鐵門咔嚓一聲自動打開了,昏暗的過道上只有天花板上的燈泡散發出昏黃的光亮。
譚果順著過道一直走著,在最右側的門口站著一個身材有些佝僂的老頭,彎著腰,手里頭拿著掃把,若是在大街上看見了,只當是個普通老頭。
“通行證!崩项^聲音嘶啞的說了一句,目光里有著精光一閃而過,讓人明白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
譚果攤開手掌,掌心處赫然是一個圓形的金屬片,乍一看像是游戲機幣一般,老頭拿過譚果的金屬片,右手拿過手機,鏡頭對著金屬片掃描了一下,“行了,進來吧!
將金屬片收到了口袋里,老頭佝僂著身體轉身進了屋子,譚果跟著走了進來,屋子里有些的雜亂,堆放著不少的雜物,右側是一些打掃工具的掃把、拖把,左側放著一張床和一個老舊的大衣柜。
而房間的中間則堆放著上百件成品服裝,凳子上放著剪刀,地上有些線頭,看來老頭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這里剪線頭,畢竟不遠處就是服裝加工廠。
老頭蹲下身,將一塊地板磚給扒拉了起來,露出通往低下的一截鐵制樓梯,“下去吧,電梯密碼你知道,這都好久沒有人從這個通道進入了!
譚果明顯能感覺到入口處那股子霉味,這的確是好久,至少有三五個月了,二哥到底搞什么?
無奈的嘆息一聲,譚果剛下去,老頭再次搬起地板磚將入口咔嚓一聲給堵嚴實了,向下的樓梯瞬間陷入到了一片黑暗。
譚果任命的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在光亮里下了大約四五米,終于到達了電梯。
好在出來之前,譚亦已經將通行碼發給了譚果,此刻譚果快速的輸入了通行碼,再通過虹膜檢測之后,電梯門終于開了。
咻一下,短短十來秒的時間,譚果感覺自己至少深入到了地下六七十米,而此刻隨著電梯門的打開,再進入眼簾的卻是完全高科技的場面,明亮的燈光,大型的地下實驗室,穿著白色大褂不停穿梭其中的研究人員。
“發什么呆呢?”譚亦笑著走了過來,親昵的揉了揉譚果的腦袋,“走吧,帶你去參觀一下!
“這里絕對有兩個入口吧?”譚果抗議的開口,回頭瞅了一眼身后已經閉合的電梯,這一定是雙向門的電梯。
看著田鼠一樣氣鼓鼓臉頰抱怨的譚果,譚亦不由笑出聲來,“你雖然易容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當然是從安全通道過來更好!
這個地下實驗室是譚亦全權負責的,整個華國知道這個實驗室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而知道具體地點的不超過五個,知道譚亦是負責人的,至多也就三個。
地下實驗室的另一個入口是在一家生物科技里面,也是屬于國家一級機密的生物科技公司,門口站崗的保安都是部隊派過來的大兵,進入公司也需要通過層層檢查,更別說深入到核心部門。
而為了確保地下實驗室的保密性和機密性,生物科技公司里的實驗室都是獨立分開的,每個人都有專屬的實驗室,都有專屬的通行密碼。
而且在這里工作的核心人員都不清楚其他人員的身份和工作崗位,最大程度的保證了機密性,有些人以為對方進入電梯是到自己的專屬實驗室了,卻不知道這電梯在輸入通行密碼之后,會徑自的下到地下幾十米深處,進入到真正的實驗室。
譚果即使易容了,但是她如果要從生物科技這邊過來,勢必要通過層層檢查,這樣一來畢竟不安全,所以譚亦才會讓譚果從特殊通道過來的。
“黃博士!弊T亦將譚果帶到了最里面的一間實驗室。
他雖然不經常出現在這里,但是每一次出現,也都改變了面容,鼻翼顯得更為高挺,眼瞳略顯得棕色,顴骨明顯,看起來更像是華國西部的人,而且皮膚也粗糙許多。
偶爾說話的時候,譚亦口音里也會頭流露出西部的口音,所以迄今為止,實驗室沒有人會認為譚亦是帝京人。
“東西帶來了?”黃博士看起來很是年輕,最多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模樣,帶著厚厚的眼鏡,身材很是清瘦,因為個子很高,看起來風一吹似乎都能被吹走。
黃博士根本都沒有注意譚果的面容,當看到她手里頭拿著的玻璃磚時,動作極為迅速的一把從譚果手里頭將東西給搶了過去。
捧著手里頭的玻璃磚,黃博士像是魔怔了一樣,眼睛里似乎都冒著綠光。
“搞研究的都是這樣!弊T亦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實驗室從事的也是生物研究,不過黃博士是高智商的天才,他五歲的時候就展露了驚人的天賦,所以黃博士算是國家秘密培養出來的人才。
除了在生物科技這個領域精通外,其他領域也是非常的擅長,所以譚亦才會讓譚果帶著玻璃磚來這里。
“這怎么可能?這簡直是個奇跡!”黃博士喃喃的低語著,臉都要貼到玻璃磚上了,不眨眼的看了十多分鐘。
爾后,黃博士小心翼翼的將玻璃磚放到試驗臺上,然后拿起放大鏡,一點一點的觀察著玻璃磚中間鑲嵌的心臟,越看越是癡迷,更是發出一陣陣詭異的驚嘆聲,“這絕對是個奇跡,目前不可能有這項技術,難道是m國或者e國的新科技?或許是外星科技?”
“有沒有可能是類似琥珀一樣的方法?”譚亦不得不打斷黃博士這不靠譜的感慨,他可不認為這會是其他國家的高科技,若是說某種邪教的特殊手段更像,沒有哪個國家會用這樣的高科技來存封一顆心臟。
黃博士搖搖頭,“就拿蟲珀來說,這是一個極其巧合的過程,樹脂流淌下來的時候剛好包裹住了蚊蟲,然后凝固,經過地質作用,樹脂被埋在地下,千萬年的變遷之后才形成了琥珀,可這是玻璃,雖然還沒有檢測,但是是玻璃的可能性極高,玻璃要成形必須是一千多度的高溫!
在場的譚果和譚亦都明白,別說一千多度了,就是一百多度的情況下,人類的心臟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鑲嵌在玻璃磚之中。
從玻璃磚的外形來看,這絕對不是先有玻璃磚然后再將心臟放進去的,而是在玻璃還是液體快要成形的時候將心臟放了進去,這才有如此嚴密無縫的玻璃心臟。
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檢測之后,黃博士終于那亢奮的情緒里恢復過來,看了看譚果,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目前只有一種辦法可以查明,那就是將玻璃磚切開,取出里面的心臟!
說到這里,黃博士表情也沉重了幾分,“玻璃磚應該沒有太大問題,那么這顆封存的心臟肯定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關鍵點肯定在心臟上面!
所以要想弄清楚,只能將心臟取出來,然后切片進行各種化驗和研究,黃博士繼續開口道:“而且為了確保心臟不被破壞,還必須在真空環境下進行,但是這是首例,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心臟取出來之后,是不是會發生其他化學變化!
“當年考古的時候,有些考古學家就因為不嚴謹,一些彩色的文物遇到空氣就褪色了,有些發掘出來的尸體,幾百年都是保存完好,可是遇到空氣卻都化成了血水,我們技術不成熟就必須承擔風險!
譚果可以肯定這顆心臟絕對不是袁楠楠的,至于是誰的,譚果也無從查起,心臟是唯一的線索,只能取出來研究。
“都交給黃博士你負責檢驗,不過我擔心這是某種邪教,所以在研究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譚果不得不防備著這一點,如果心臟里有什么新型的病毒,而且還是大規模傳染性的,那就危險了。
黃博士一愣,他之前只想著如何研究這顆心臟,根本沒有想到還有這一點,他是從事生物科技的,譚果一提醒,黃博士就明白過來了,“你放心,如果我的實驗室都不能夠確保安全,那其他實驗室就更別指望了!
譚果就將玻璃磚交給了黃博士研究,跟著譚亦出了實驗室,徑自的向著外面走了去。
“我帶你去彭博士那邊,他是我國礦物質研究的翹楚,黑色圓石被我分為了兩部分,韓子方那邊查到的實驗室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大部分的研究都是彭博士在做!弊T亦帶著譚果向著實驗室后面的通道走了過去。
又是一次又一次的輸入通行密碼,這才到達了彭甾云博士的實驗室,此刻他正在實驗室里忙碌著,因為地下實驗室的保密性,這些博士基本都是獨立做研究,沒有配備助手。
除非是有些實驗一個人實在做不過來,實驗室才會用其他名目去選取實驗助手,但是也不會將他們帶來這里,而是去其他的實驗室,以此來遮人耳目,而且實驗助手不單單要經過層層篩選,他們每個人也只負責實驗的一小部分。
“所長,你來了!迸聿┦空榭粗鴦倓偦灣鰜淼臄祿,看到譚亦和譚果進來之后,倒是笑著站起身來招呼,比起之前癡迷玻璃磚的黃博士態度可是好了很多。
“彭博士,有什么最新進展嗎?”譚亦笑著開口,并沒有介紹身側的譚果,能出現他身邊的人,那身份必定是安全的。
已經快七十歲的彭博士此刻不由苦笑起來,將桌子上的幾分數據拿了起來,“通過對輻射數據的檢測,目前可以確定的是y1號石并不是太空隕石,而且經過初步的礦石成分分析,y1石中有高達百分之五十的含鐵量。”
所以如果能找到這種黑色圓石的礦脈,說不定就等于發現了一條蘊藏量豐富的鐵礦,彭博士再次翻出了一份昨晚上才做出來的磁場分析圖,“礦石里的分子結構有些的奇怪,因為研究樣品只有一塊,并沒有對比性,所以我不確定這個內部分子結構是特殊的還是普遍的。”
“如果是普遍的怎么說?”譚亦既然負責這個地下實驗室,他自然也懂得很多相關領域的知識,不算頂尖,但也具有一般專家學者的水準,想要忽悠譚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是偶爾性,那就沒什么好研究的,如果是普遍性,這就說明礦區很可能處于一條磁場異常帶上,這個區域磁場異常,導致礦石內部分子結構發生了變異。”
譚亦又和彭博士說了一會話,這才帶著譚果離開了實驗室,將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就目前的資料來看,想要確定礦區太困難,缺少關鍵性的線索,而且即使招到了礦區,如果是在我國的領土上,那還方便一點,但是如果實在國外領土上,基本就失去了研究和開采的價值。”
不管y1石有沒有其他的研究價值,就沖著這樣高的含鐵量來說,這礦區最差也是一條鐵礦,如果是在其他國家的領土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將這條礦區讓出來,礦藏這一類的資源牽扯太大。
“不可能只是鐵礦的!弊T果說出自己的判斷,這也是她的直覺,只可惜像二哥說的一樣,數據太小,地球太大,礦場還是深埋在地下的,說不定在無人區的深山老林,說不定在冰山下,也有可能在海底,這樣少的線索,根本無法確定礦區。
譚亦笑著看向一本正經的譚果,以前他都習慣這丫頭整天吃吃喝喝睡睡,懶懶散散的模樣,現如今看著譚果這么認真嚴肅的模樣,板著嬰兒肥的臉蛋,讓譚亦眼中笑意加深了幾分。
“行了,這事還是交給二哥來調查!弊T亦親昵的揉了揉譚果的腦袋,倒了一杯水過來,“最近和秦豫怎么樣?聽說秦豫胃痛,有人都著急的睡不著,大早上的就一骨碌爬起來了,想當初為了叫你起來上學,我和大哥就差沒將床給你抬到教室里去了!
“二哥!”被打趣的譚果不滿的瞪著拿自己開玩笑的譚亦,“你現在就笑話我吧,等你以后有了媳婦,看我怎么去挑撥離間。”
譚亦優雅一笑,身體放松的靠在沙發上,有一種男人天生就是優雅尊貴的結合體,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世家子弟的風姿。
“我可不會娶了媳婦忘了家人,不過有些小丫頭就不一定了!弊T亦半瞇著鳳眸,俊美無儔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想當初是誰整天說我才不要結婚,我就要一輩子賴著大哥和二哥,讓他們養著!
“得,二哥你就少吃醋了吧,我這情況不屬于嫁人,我是將秦豫給弄到譚家來,爸媽多個兒子,你和大哥多個弟弟。”譚果嘿嘿一笑,為自己的英明決策點贊。
她以前對結婚嫁人的確有些排斥,自己在柳葉胡同長大,在譚家大宅待了二十多年,突然之間要和一個陌生男人生活在一起,說不定還要面對七大姑八大姨的,還有華國萬年都解決不了的婆媳難題,譚果想想就慫了。
可是有時候緣分就是那么的意外那么的巧合,在對的時間碰見對的人,就好像是已經生活了一輩子,她和秦豫相處沒有任何的疏離感,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然后不分彼此。
譚果在譚亦這邊折騰了半天,從樓梯上爬出來時,老頭正在剪衣服的線頭,看到頭頂上都沾到了蜘蛛網的譚果,老頭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小丫頭下一次再過來,記得給老頭我帶點好酒!
“行,特供的保管給你老搬一箱回來!弊T果笑著回了一句,這才離開了老頭的屋子,剛上車就接到了佘政的電話,“佘隊長,是不是袁楠楠這邊有線索了?”
“嗯,之前大量走訪的時候,有個拍客拍到了袁楠楠的一段視頻!辟苷氖窒虏环䦶乃念I導,佘政也懶得和幾人浪費時間,只是布置一下常規的任務交給他們去處理。
而得到這個線索之后,佘政第一時間就找了譚果,“你現在在哪里?我們一起過去?”
“好的,佘隊你把拍客地址報給我們,我們在那邊匯合!弊T果倒不是不信任佘政,但是地下實驗室的事情是一級機密,譚果自然不會隨意的暴露出任何線索。
譚果將油門一踩,汽車飛快的在馬路上飛馳著,大約過了二十多分之后,經過一處大橋,此刻譚果一直坐的那輛汽車也從另一條路上開了過來,速度很快的追上了譚果的車子。
“將車子送回汽車廠重新噴漆改裝。”譚果下了車,對著迎面走過來的男人交待了一句之后,重新坐上了自己的車子,汽車從橋下開了出來,直奔鬧市區而去。
半個小時之后,譚果已經改回了之前的容貌,而佘政的車子則停在小區門口的停車位上,看到譚果車子過來了,佘政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是個年輕的拍客,叫徐翰文,就住在這個小區里,根據民警的走訪調查,袁楠楠失蹤的時間段里,有目擊者也看到袁楠楠被拖上了面包車,而徐翰文一直在后面開車跟拍,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快,目擊者也不確定是不是綁架!
佘政翻開了之前民警的走訪記錄,能找到目擊者也正是不容易,而且順著目擊者的線索,佘政再次調閱了沿途的監控視頻,徐翰文這個拍客造型非常殺馬特,所以找起來也比較容易,再加上他經常在大街上到處街拍,這才找到了地址。
“哎,你們干什么的呢?這是封閉小區,外面的人不準亂進的,”佘政和譚果剛走到門口,小區保安立刻走了出來,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兩人一番,“要是找人的,讓戶主下來,否則不準進!
“警察查案。”佘政亮出了工作證,順便問道:“徐翰文今天出去了嗎?”
“你找他?”保安大叔表情詭異的一變,像是想起多么可怕的事情一樣,“他今天沒出去,估計在家里睡覺,e幢頂樓就他一個住戶!
看到譚果和佘政要進去了,保安又補充了一句,“你們要擔心一點,那個住戶神經有點不正常,有一天我開看到他穿著僵尸服,手里頭拿著這么大一把砍刀!關鍵是刀上還有血,他說是紅色顏料!
“謝謝,我們知道了!辟苷乐x之后,和譚果進了小區,直奔e幢頂樓而去。
門鈴被按響的那一瞬間,佘政痛的嘶了一聲,右手猛地彈開,“門鈴上有電!
譚果目瞪口呆的看了看門鈴,難怪保安大叔說徐翰文有點不正常,誰家門鈴會通電那。
“不是220伏的。”佘政甩了甩手,雖然被電的手一麻,不過電流不大,估計就是整蠱用的,想到這里佘政只好咚咚咚的將門給敲響了。
十分鐘之后。
“你們叫魂那?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們!”門開的同時,怒吼聲同時響了起來,徐翰文頂著一張殺馬特的發型,頭頂一溜黃色的像是彎月一樣的短毛,兩邊的頭發都被剃光了,畫著紫色的眼影,鼻子上掛著鼻環,嘴巴上還有打了兩顆鉚釘,看起來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佘政無語的看著徐翰文,不得不亮出了工作證表明來意,“徐翰文,有一個失蹤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
“沒空,老子要睡覺!”徐翰文眼皮子一翻,看都不看佘政的工作證件,反手就要將門給關上。
“不怕死,你盡管關門,信不信我將消息發布出去。”站在佘政背后的譚果涼颼颼的開口,明顯察覺到徐翰文之前心虛躲閃的眼神,他肯定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是什么。
徐翰文脖子一梗,鼻環被甩的兩邊晃蕩,“我呸,你以為老子是被嚇大姑奶奶,有話你好好說,好好說,武器先收起來,這東西容易走火,會出人命的,姑奶奶,你進來坐,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佘政搖搖頭,這年頭果真是軟的怕硬的,自己亮出工作證都不行。
客廳里,果真是同樣殺馬特的裝修,角落里擺放著一副人骨架子,亮紅色的墻紙,讓譚果一瞬間以為自己來到了兇殺案的現場。
“把你之前拍到的那個女孩被人強行拖進面包車里的視頻拿出來吧!辟苷_門見山的開口。
徐翰文猶豫著,可是一對上譚果似笑非笑的表情,徐翰文頓時就慫了,“我可以拿出來,但是你們得保證我的生命安全!”
“行了,我是警察,你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而且警方也會確保你的生命安全!辟苷砬閲烂C的闡述著,實在不懂徐翰文到底怕什么。
“我不相信你,你讓她,讓這位姑奶奶保證!”可惜啊,徐翰文根本不相信佘政,賊溜溜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譚果,擺明了只相信譚果。
譚果點了點頭,“放心吧,這個案件只有佘隊長和我知道,沒有第三個人知曉,所以你是絕對安全的,而且我們拿到了視頻,即使幕后兇手知道了,他也不會來找你的,沒意義了!毙旌参倪@才起身回了臥房,然后拿出了一個硬盤,“你們要的視頻就在這里面,那天我原本是在街上隨便拍拍的,然后看到那小姑娘,你還真別說,小姑娘穿的可是私人定制,那一條裙子估計就十幾萬,而且前凸后翹的,這位警官你都懂得”
看著露出滿臉微笑笑容的徐翰文,佘政真不知道自己懂什么,這個徐翰文說是拍客,其實就是個下流胚子,不過倒也沒有做過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就是喜歡拿著相機在街上偷拍那些身材豐滿的美女。
“當時那小姑娘受傷流著血,她穿的又是白色的裙子,一滴一滴的鮮血落在裙擺上,那效果只要處理一下絕對是杠杠的。”徐翰文當時就開車偷偷跟在了后面。
誰知道沒拍多久,就看到一輛面包車突然從街對面開了過來,隨著面包車車門的打開,沖下來兩個男人,袁楠楠像是被嚇傻了一樣,直接被兩個男人給拖進了面包車里。
出了徐翰文的公寓,電梯里,譚果看向一旁的佘政,“徐翰文會不會有問題?”
“應該不是,我來之前查過他的情況,雖然是私生子,不過父親有錢,母親也不差錢,只是沒有人管他,所以性子才這么怪異,雖然下流了一些,卻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佘政搖了搖頭,說起來徐翰文就是個不差錢的小富二代,平日里游戲人生。
譚果其實也仔細觀察了,至少目前看不出徐翰文有什么不對勁,那么他有可能真的是因為巧合拍到了袁楠楠被綁架的視頻。
汽車里,佘政拿出了筆記本,連接上硬盤之后,打開了徐翰文拍攝的視頻,畫面里發生的一幕和徐翰文剛剛口述的差不多,幾乎沒什么出入。
“雖然這里有些偏僻,不過路人也不少,綁匪敢直接下手綁架袁楠楠,絕對是老手,而且面包車擋住了對面店鋪裝在外面的監控探頭,這個街區在整修電路,所以監控探頭暫時都停用了!
仔細的觀望了徐翰文拍攝的視頻后,佘政眉頭皺了一下,“不可能這么巧合,綁匪或許早就守在這里了,他們事先知道這個街區的交通探頭都停用了。”
“有可能,聽瞿姐說袁楠楠最近經常來店里鬧事,綁匪如果事先就盯上了她,那么踩點之后在這里守株待兔也有可能!弊T果目光落在視頻上,綁匪絕對事先就踩點了,否則面包車停的位置不會剛好擋住了對面店鋪的探頭。
又將視頻看了一遍,沒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了,佘政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將袁楠楠失蹤的線索在腦海里慢慢的捋了一遍,隨后看向一旁的譚果,“綁架袁楠楠到底有什么目的?”
“別看我,如果我知道了,估計就能破案了。”譚果笑著回了一句,想到從袁楠楠臥室地板下面挖出來的玻璃磚心臟,譚果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不管了,這一時半會的也是找不到頭緒,我先回去了!
!分隔線!
袁楠楠失蹤依舊是個謎,袁家雖然逼得緊,可是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唯一可能的玻璃磚心臟也被譚果拿走了,佘政自然也不會將這個說出來,所以到此刻還真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佘隊長,我們下班了。”幾個手下冷淡的說了一句,佘政畢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就算私底下再不待見佘政,再怎么消極怠工,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嗯!辟苷涞幕亓艘痪,翻閱著最近十年來所有失蹤案件的卷宗,有一些是沒有偵破的案件,但是佘政仔細的查了查,并沒有找到了袁楠楠失蹤案件相同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佘政依舊在辦公室里加班,直到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寂靜之中尖銳的鈴聲讓佘政一驚,抬頭才發現窗戶外天色已經明亮了。
“你好,我是佘政什么?好的,我知道了,保護好現場,我馬上過來!”佘政臉色一變,掛了電話之后,抓起車鑰匙快步奔出了辦公室。
清晨五點半,早起鍛煉的人是絡繹不絕,神山公園這邊因為植物覆蓋率高,空氣清新,所以來這里鍛煉的人就更多了。
而此時,在公園一角的長椅上,草地上還有輕微的露水,長椅上坐著一個女人,低著頭,從背后看像是某個小姑娘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樣。
可是從正面看的時候卻能將人嚇死,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臉色是詭異的蒼白色,連嘴唇都發白了,身體還散發出一股說不來的氣味,而第一個發現死尸的大媽此刻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幾個同伴在安慰她,大媽雙腿不停的顫抖著,估計是被嚇壞了。
公園值班的保安來的很快,暫時保護好了現場之后就報警了,不少鍛煉的人都遠遠的觀望著,誰也沒有想到在神山公園的椅子上竟然會發現一具年輕女孩的尸體,而且女孩看起來身上一點外傷都沒有。
佘政來的很快,此刻出警的民警已經先一步過來了,四周拉起了警戒線,第一個發現尸體的大媽已經被錄口供了,其他人也暫時沒有走,或許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星半點的線索。
“我是佘政!辟苷脸隽斯ぷ髯C,此時掀起黃色警戒線走向了長椅。
袁楠楠像是睡著了一樣,當然,這要拋開她過于蒼白的臉色,而她身上穿的也不是白色的長裙,佘政走近了才發現這是一種白色長袍,就像是牧師修女偶爾會穿的那種白色圣袍,而且袁楠楠光著腳。
“通知法醫那邊了嗎?”佘政在大致的檢查了一下之后,問向一旁的警察。
“已經通知了,法醫還有十分鐘就能過來了!毙∶窬很年輕,估計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詭異的尸體,表情有點的怪異,不過也有些的興奮,畢竟自己能參與這樣重大案件的偵破。
佘政點了點頭,此刻仔細的聞了聞空氣里的味道,目光不由看向袁楠楠的尸體,又靠近了幾步,彎下腰身體湊近了聞了聞,這股味道?
佘政表情微微一變,這讓他不由想起之前在袁楠楠的臥房里,當初撬開木地板的時候,譚果就聞到了味道,不過那個時候佘政一開始沒有聞到。
知道發現了玻璃磚心臟,佘政才聞到了一股味道,那股味道和袁楠楠尸體上的聞到很相近,佘政眉頭緊鎖著,案件越來越詭異了,而且看著袁楠楠尸體上的裝束,佘政也感覺說不定什么事邪惡組織,整個案件看起來都不太正常。
但是不管是什么案子,都要有犯罪動機!袁楠楠失蹤到被殺,這個案件的動機到底是什么?譚果究竟是巧合被牽扯進來了,還是幕后兇手的目的就是譚果?
佘政正思考著,法醫已經過來了,好在案發現場被保護的很好,法醫看了一眼四周,“這里是拋尸現場,去查一下四周有沒有其他痕跡,雖然兇案現場可能不在神山公園,不過查一下總是好的。”
法醫說完之后,在袁楠楠尸體邊蹲了下來,觀看了一眼她的膚色,對著一旁的佘政開口:“尸體全身的血液都被流盡了,不過還不確定是死后放血還是死之前就放了血。”
佘政點了點頭,不過他希望至少是死后,這樣袁楠楠也不用遭罪,如果人活著就被放血了,那將是多么可怕又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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