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數日,趙寒又試了一次藥,雖然依然被像死狗一樣拖了出去,但卻還是像強一般堅強的活了下來,因此在一眾藥仆中也成了個不大不的名人。
不過,異類都是孤獨的,能夠兩次從試藥堂活著出來的趙寒自然也不例外,理所當然的被那些藥仆孤立了起來。
甚至,引起了藥仆中一些心思靈猾之輩的覬覦。
這一日,趙寒完成工作后來到食堂,打好飯剛剛坐下,四周前后的座位就被一群體態魁梧,筋肉暴突的壯漢占住,將他圍在中間。
這伙人一個個膀大腰圓,面容不上猙獰,卻也掛著不善的臉色,紛紛用不善的目光打量著此刻依然神態自若吃食的趙寒。
“乙六九,聽你有一件寶物,能讓人百毒不侵,拿出來讓豹哥瞅瞅唄。”坐在趙寒左邊的一名臉上有著刀疤的壯漢貼近趙寒耳邊,呵著臭氣道,“那啥,我們也不想動粗,你自個自覺點哈。”
趙寒皺了皺眉頭,側了側身體,拉開距離,仿佛沒有聽見對方的話語,自顧自的夾菜吃飯。
這是赤|裸|裸的無視,無亞于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對方臉上。
“喲呵,不給面子是吧?”壯漢臉色一僵,隨即眼中閃過惱怒之色,咳了一聲張口朝趙寒的飯碗內吐了一口濃痰,叫囂道,“接著吃呀,把老子的痰給吃進去啊!”
看著飯碗粘稠惡心的濃痰,趙寒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氣,似要壓下心頭的怒火,卻陡然肩膀一沉,左手毫無征兆的暴起,仿佛出洞的毒蟒,在空中帶起一抹殘影,倏然間抓住這名壯漢的頭發,狠狠的砸向身前那碗被濃痰污染了的飯菜。
“砰!”
“砰!”
“砰!”
悶響中,碗碟破碎,湯汁飛揚,這名看似比趙寒大了一圈的壯漢竟是被趙寒拽著頭發砸爛碗碟后,又在桌面上狠狠撞了七八下。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趙寒已將這名滿面血肉模糊,鼻梁幾被砸平的壯漢丟在一旁,神色平淡的掃了眾人一眼,嘴角泛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你們有事?”
找事的這群壯漢登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是為趙寒之前的狠手,而是為他下狠手之后那抹平淡冷漠的微笑。
點子扎手!
之前那名坐在趙寒對面,一臉玩味,個頭比他人要高出足足一個腦袋的中年男子此刻滿臉凝重,沉聲道:“乙六九,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要么動手,要么滾。”趙寒眼中閃過一抹暴戾,冷冷道,“別太多廢話。”
高壯漢子舔了舔嘴角,沖四周的手下丟了個眼色,隨即咆哮一聲,向趙寒撲了過來。
“老子最討厭你這種雜碎,真以為自己了不起?還不是和咱們一樣是藥仆!”
隨著高壯漢子的暴起,其他幾名坐在趙寒四周的藥仆同時發難,紛紛操起手中的桌凳,碗碟朝趙寒劈頭蓋臉的丟砸過來。
緊隨其后的就是一頓鋪蓋地的拳腳,這架勢,似乎要把趙寒往死里打。
不過,隨即這些砸出的拳腳便以更快的速度反彈回來,連帶著他們的主人此時紛紛以空中飛人的動人姿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道漂亮的弧線后,重重的砸在地上,連帶四周十丈范圍內的桌椅板凳都受了池魚之災,成了稀爛。
而在原地,之前那名高壯漢子此刻生生懸在了半空,手腳胡亂掙扎,仿似溺水的羔羊,眼中滿是無助的乞求之色。
在他粗壯的頸脖間,趙寒左手如鋼鐵般將他穩穩叉起。
十余丈開外,那些原本打算看好戲的藥仆此刻被眼前這出乎預料的一幕驚呆了,貌似在兩三個呼吸間,七八個塊頭壯碩,威猛大力的壯漢就被虐得倒地不起,而往日橫行霸道的豹哥此刻被掐在半空中,可憐得像是一只即將被拔毛的公雞。
這可是豹哥啊,據傳兩膀子力氣接近三萬斤,往日里一拳可以輕易打爆幾百斤巖石的豹哥!
“別惹我,懂?”趙寒面無表情的了句,手腕一抖,將豹哥隨意丟在地上,語蘊微寒,“下一次,我會捏碎你的喉嚨。”
完,趙寒轉身,背對著豹哥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猛然從他身后襲來,就見緩過氣來的豹哥爆發了兇性,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從趙寒身后偷襲,鋒利的尖端直刺趙寒的背心要害。
兩三丈的距離轉瞬即逝,彈指間,豹哥已撲到了趙寒身后,鋒利的匕尖幾要刺破趙寒的皮膚。
“該死的東西,居然敢打我,去死吧!”
就在豹哥眼中閃爍著得意和嗜血的猙獰,忍不住開口大笑時,一股如山岳般的沉重陡然加在了豹哥的手腕上,讓他奮力刺去的一擊戛然而止,匕尖距離趙寒外衣似乎不足一根頭發絲的距離!
緊接著,映入豹哥眼簾的,是趙寒似笑非笑的面孔。
這一刻,豹哥恍然大悟,對方原來根本就沒有放過自己,他之前之所以放過自己,只是為了引誘自己出手,從而更加名正言順的殺死自己!
似是驗證豹哥所料,下一刻,趙寒緊握的拳頭已是如電鉆般轟在了豹哥的左胸心臟部位,巨大的力量霎時間將這一部位的肌肉,骨骼砸成粉碎,接著將胸腔內的心臟打爆,然后從豹哥的后背穿出。
溫|潤的血液剎那間如噴泉般噴涌而出,粉色的肉沫混雜著暗紅色的臟器碎塊四下飛濺,一時間,濃郁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中肆意擴散。
食堂內,先是安靜的可怕,接著便像是炸開鍋般,四周眾多藥仆紛紛奔走,卻并未逃離,而是遠遠的站在他們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外,朝著這邊張望,指指點點,間或傳出一些興高采烈的交談議論聲。
趙寒面無表情的甩去手上的血水,深吸一口氣,似要將空氣中的血腥味都吸入肺中,自言自語道:“這段時間這是太憋了,居然剛好有個雜魚找死,真是連老都覺得我需要發泄一下。”
“不過這些雜魚這么傻兮兮的送上門來,究竟是他們真的傻,還是被傻?”
趙寒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轉過頭,望向了聞訊趕來的一群血鯊盜。
答案,應該很快就揭曉。
雖然血鯊島上是由刑堂負責島上刑罰懲處一類的事情,但各個堂口實則上也有各自的牢房來羈押一些違反血鯊島上規條的犯人。
趙寒此刻就被藥堂內巡邏的血鯊盜們押送到了藥堂的牢房,然后在一間昏暗的牢房內,見到了既在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的人。
“你似乎并不意外?”
話的人身高超過一丈,整個人仿似一堵肉墻,讓牢房都似乎變了幾分。
“能把手伸到藥堂,然后又專門指定我的,并不多啊。”趙寒笑了笑,渾不在意的靠在足有手臂粗的冰冷柵欄上,看著眼前的這位“救命恩人”,眼中閃爍著莫名的色彩。
這位黑鯊艦上救過自己一命的肥碩漢子看來是終于憋不住了。
“這么,找你的人還不少?”肥碩漢子眼睛一轉,見趙寒臉上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他喘了口粗氣,芭蕉般肥粗的手指朝著趙寒虛點幾下,道,“你子下了船以后,也就在水牢那呆了三,能搭上線的……該死,沒想到連古老頭都對那玩意動心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肥碩壯漢眼中露出一抹兇光,冷冷的注視著趙寒,一股澎湃的殺意從他體內逸出,還真級命武者的氣勢便如山岳一般,向著趙寒傾軋下來。
“又是這一招,真是……太老套了。”
趙寒癟了癟嘴,這已經是他從莽山秘境逃脫后遭遇的第五還是第六次還真級命武者的氣勢傾軋了。多次經驗,加上他本身意志堅定,且早有心理準備,雖然不能豁免,但至少不會再如第一次那般被徹徹底底的碾壓。
濃郁的血腥氣充斥整間牢房,隱約間有無數冤魂惡鬼在哭嚎獰笑,一股冰涼酥麻自背脊泛起,似有人在腦后嘆息吹氣。
血腥,森然,陰寒,可怖。
但趙寒此刻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靠在牢房的柵欄上,嘴角彎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一如之前,仿佛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片刻后,似是察覺到自己的一番做法沒有達到預定的目的,肥碩壯漢冷哼一聲,那仿佛森羅地獄般的氣勢猛地一頓,接著便消散于無形,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吧,你要什么?”
“呵呵……”
趙寒輕笑一聲,活動了一番略顯堅硬的身體,心中大呼僥幸,若是對方再堅持下去,不得他就得跪了,還真境命武者的氣勢,絕不是那么好受的!
“孔大人,你是還真級命武,不要和我這個連超凡都沒突破的人計較。我也清楚自己的斤兩,不會提一些不切實際的要求。”趙寒笑了笑,神色一正,道,“只是之前你我約定時,你可沒有告訴我,前來試藥堂做藥仆是這么危險的一件事,分分鐘都會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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