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莽山秘境中,趙寒曾經和相當于靈云命武的五大妖兵殘魂對戰過,且都戰而勝之,畢竟那些妖兵殘魂被封印鎮壓了數百年,有如風中殘燭,實力不足全盛時期的一成,哪怕是那個在幕后推動解開封印,妄圖將血狼將取而代之的影狼妖兵提前破封而出,恢復了七八成的戰力,最后依然被趙寒生生錘殺。
不過,這些妖兵殘魂不能當做衡量靈云命武的標準,甚至通過對比先前陳輝髯所展現出的戰力,趙寒估計若是兩方放對的話,陳輝髯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那五頭妖兵殘魂輕易滅殺。
甚至,即便那五大妖兵殘魂恢復巔峰的實力,依然不會是陳輝髯的對手,兩者間的差距,不能以道理計。
可以,陳輝髯,是趙寒來到這個世界后,距今為止,最強之敵。
至于那些還真命武,趙寒現在還沒有成為他們敵人的資格。
海邊的斷崖上,趙寒精氣神三寶合一,達到了他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身后神禽虛影栩栩如生,肆無忌憚的向四周宣泄著恐怖的炙熱,在他身周方圓數丈內,黑黝黝的地面和巖石平白冒騰起縷縷赤炎,雀躍飛舞,仿佛成了一片火的國度。
在他身前十數丈開外,陳輝髯也將靈云命武的強勢徹底展現,頭頂命相崢嶸,身周縈繞著水汽磅礴,在他身后,一頭與他命相極其相似,放大了近百倍的藍色蛟龍虛影蜿蜒盤曲,猙獰的蛟目死死盯著趙寒身后的神禽虛影,仿佛遇到了生死大敵。
“來戰!”
趙寒胸膛戰意噴發,竟是不顧彼此間的實力差距,搶先發起了進攻,他此刻根本玄竅未變,命相沒出,雖有靈覺,卻根本催發不了命武技,只能依靠著恐怖的身|體進行埋身近戰。
十數丈的距離在趙寒一縱之下就化為烏有,灼熱的氣息仿佛一記重斬,硬生生的將陳輝髯身前豐沛的水汽斬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這一刻,趙寒就如同行走在蠻荒的巨人,帶著一股蠻橫的彪悍和灼熱,像是一根釘子擠到了陳輝髯身前,接著缽大的拳頭狠狠轟出,目標直指對方的胸口要害。
無論是前任習練的奔牛拳,亦或是虎牙蘿莉傳授的大力牛魔拳,都不是以精妙著稱,若是僅以招式而言,這兩門拳法都十分粗鄙,講究的是以力壓人,走的是大開大合,一力降十會的路子,檔次不高,甚至有些簡單土氣,并不好看。
但若是施展拳法的是如趙寒這般身具萬石之力的生神力之輩,這種講求氣勢,以力壓人拳法反而比那些招式精妙,起承完美,銜接無瑕的高招要危險得多,也難防得多。
面對這種蠻不講理,一力降十會的拳招,再精妙,再完美,再無瑕的招式路數都沒有用,只有接得下,接不下兩種結果。其他所謂的轉,挪,旋,避都是笑話。
身經百戰,搏殺經驗豐富的陳輝髯自然明白這一點,面對趙寒毫無新意的一拳,早已深知趙寒身具神力的他自然早有準備。
深知這一戰關鍵和重要性的陳輝髯這次沒有后退,強大的靈覺操控身體,骨骼內的髓液首先發出一陣水銀晃動時的悶響,接著是骨骼,內臟,皮膜,大筋,最后是肌肉,一連串令人難以一一分辨的響聲后,陳輝髯右臂猛地脹大了一倍,奮力一擋,攔在了胸前,和趙寒轟來的拳頭碰了個正著。
與此同時,陳輝髯靈覺瘋狂涌動,頭頂的命相更是如同活了過來,在黃煙中盤轉咆哮,額上獨角色澤向著深藍轉化。
在他身后,那道蛟龍虛影與命相的動作同步,亦是張口一嘯,頓時四周巨量的水汽劇烈翻涌,于半空中形成一只水藍色的大手,向著下方的趙寒狠狠抓下。
嘭!
兩臂相撞,水火交織,空氣中拼命響起一連串滋滋聲,仿佛燒紅的烙鐵在淬火,有如燒紅的木炭上落下點滴水液。
“這力量似乎又增加了,而且拳風中竟然帶了股火性異力!”
下一刻,陳輝髯神色一變,原本凝聚全身力量的奮力抵抗的身形竟是身不由己的向后踉蹌開去,而在他右前臂,與趙寒拳頭相撞的位置,此刻已是焦黑一片,甚至傳出一陣血肉燒焦的糊味!
先前兩人毫無花哨的正面交鋒,竟是以身為靈云命武的陳輝髯落敗而分出了結果。
這一退,同時意味著將先機拱手相讓。
趙寒目光一凝,肩頭一晃,正要進步搶攻,借機發難,將陳輝髯牢牢拖住,進入他最擅長的埋身近戰,頭頂卻無聲無息的傳來一道恐怖壓力,接著他渾身一緊,竟是被一只不知何時欺近的水藍色的大手狠狠握住!
水藍色大手力量強大,超過了三十萬斤,即便以趙寒的力量,也被稍稍阻了一下,加上事出突然,完全出乎趙寒的預料,以至于原本連貫的進步搶攻出現了一剎那的停頓。
但就是轉瞬即逝的一剎那,卻被早有預料的陳輝髯抓住,他腳尖一點,身形就猛地向后退開了十數丈,同時完好無損的左手按在了腰間劍柄上。
“嗆~”
劍吟聲中,一道清亮的水藍色豁然出現,仿佛一頭出淵的蛟龍,夾著森森的寒意,咆哮著沖向趙寒。
命武技,水蛟吟
“給我開!”
面對迎面撲來的惡蛟,趙寒眼神一縮,開聲吐氣,渾身的筋肉一收一脹,超過百萬斤的神力悍然爆發,瞬間就將困住他的那只水藍色大手深深撐成了粉碎,然后整個人迎著那頭惡蛟向前一撞,登時有一種山崩地裂的慘烈。
這一刻,趙寒也是在賭,就賭陳輝髯手中的長劍不是靈云級,只要是超凡級神兵,在他已經練成神魔第一變的變態體魄之下,甚至連防都破不了,哪怕最后能破防,也最多不過是皮肉之傷。
“以血肉之軀硬抗我的水月劍?真是找死!”
陳輝髯見狀,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喜色,握劍的左手猛地一抖,體內剛剛凝聚起的力量又全都灌入其中,與此同時,他頭頂的命相猛地飛動,張口向下噴出一道深邃幽藍的輝芒落入陳輝髯的腦袋里,使得那狂撲過來的惡蛟氣勢體型暴漲數倍,血口一張,便將趙寒生吞了進去。
這情形,仿佛是趙寒將自己自動送入到惡蛟口中一般。
時遲,那時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原本如同一尊巨人般蠻橫霸道的趙寒就被一頭更加龐大,更加兇殘的惡蛟活剝生吞,仿佛重現了無數歲月之前,荒古大地上,無數惡獸兇禽縱橫,萬族血腥爭霸的場景。
不過,這頭惡蛟終究是命武技幻化而出,并非生靈實物,故而在吞下趙寒之后,這頭兇殘猙獰的惡蛟猛地咆哮一聲,便如水霧迅速消散,原地露出了一尊高達兩丈左右的冰柩。
冰柩中央,凍住了一個怒目圓睜,魁梧偉岸的少年,赫然正是趙寒。
他擁有遠超尋常命武者的體魄力量,悍不畏死,戰力高強,但終究和靈云命武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尤其是面對搏殺經驗豐富,善于捕捉機會的陳輝髯,他僅僅頂住了半柱香的功夫,就中了一記狠招,被凍在了冰柩里,成了一具活冰雕。
“真是個腦袋里都是肌肉|棒子的莽夫,我既然知道你生神力,又豈會和你埋身近戰。”
見到趙寒被成功凍在冰柩中,陳輝髯大大的松了口氣,低頭看了眼手中靈光暗淡的長劍,心痛的撫著劍身道:“不過,拿下此子也不是沒有代價,我這把法劍卻是要再溫養數月才行。不過能將這個心腹大患消滅,付出再多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只是,他連超凡都不是,居然就能將我逼迫到這地步!也就是遇到了我,若是換一個稍差點的靈云命武,不得已經被他翻盤了,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或者是某種強大的傳承?”
想及趙寒先前身后出現的那道龐大的神禽虛影,陳輝髯心頭一動,目光閃爍已是帶了些貪婪之色。
陳家扎根血鯊島百年,一直以來,族中最高成就者不過是還真級,從未有人更進一步,根本原因就是他們族中的修煉法訣僅僅只能支持到還真巔峰,后續法訣缺失,導致了歷代修煉到這一層次的命武都難以進階。
就在陳輝髯心頭轉過千般念頭時,前方突然傳出一道脆響,他心頭猛地涌起一陣不詳,抬頭望去,就見凍住趙寒的冰柩里層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并且這道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就使得這尊巨大的冰柩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斷紋,仿佛一件被強行黏合好的碎瓷。
“不好,他要脫困出來了!”
陳輝髯心頭巨顫,眼見趙寒即將脫困而出,再也顧不得多想,縱身先前一撲,同時剛剛落回腦門內的命相乘著黃煙再度沖出,四周的水靈之氣瘋狂匯聚,竟是形成了一個如有實質般的漩渦,以更加恐怖的速度從四面八方抽取水汽。
下一刻,冰柩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接著如女散花般,化作千百片冰屑轟然炸開。
趙寒,脫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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