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明樓,貴賓室。
趙寒神色淡然,不急不躁,瞇著眼跌坐在蒲團(tuán)上,慢悠悠的喝著一位俏婢沏好的茶水,一副分外享受,樂不思蜀的模樣。
一墻之隔,肥碩如山的孔巒真靠在云榻上,幾個明媚動人的少女心翼翼的給他按捏著肩背,在他懷中,一名明眸皓齒,嫵媚婀娜的紅衣女子吃吃笑著將一串串香氣四溢的鮮果喂入他口中。
但巨漢臉上卻烏云密布,陰沉得嚇人,一絲絲咸甜的腥氣充斥著整個密室,空氣中隱約有一抹血一般鮮艷的紅霧在涌動。
紅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精芒,捂著嬌笑道:“孔爺,你可是堂堂還真巔峰的命武,居然會拿一個的超凡沒辦法?”
“哼,我怎么會拿一個區(qū)區(qū)超凡沒辦法?”孔巒真冷哼一聲,粗如蘿卜的手指在紅衣女子豐滿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無視女子的嬌嗔不依,寒聲道,“不過他現(xiàn)在是邵老頭的人,我現(xiàn)在還不想和邵老頭交惡。”
“不過,這子也是個怪胎,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不但破解了血咒,還開悟出命相,比島上那些所謂的‘才’強了不知多少倍,可是我看這子的年紀(jì)也差不多有十四五歲,是才也不上,真真是個怪胎!”
回想起認(rèn)識趙寒的經(jīng)歷,孔巒真眼中閃過一抹怪異,只覺隔壁那子身上籠罩著一層神秘,仿佛籠罩在云中霧里,看不透。
紅衣女子挺了挺|胸,好方便對方揉捏把玩,吐氣如蘭道:“孔爺,何必想那么多,直接將他擒下逼問就是,最多事后給些補償,以你戰(zhàn)堂副堂主的身份,孔老頭即便不滿,又能怎樣?”
“……”孔巒真臉上明顯閃過意動之色,思索了片刻才緩緩搖頭,道,“時間不對,馬上就是三島會武了。這一次冥月和黑風(fēng)明顯是聯(lián)合起來,我們血鯊這時候不能內(nèi)訌。”
“不會吧~冥月和黑風(fēng)不是關(guān)系不好嗎?這幾年還陸續(xù)發(fā)生過規(guī)模的武斗爭執(zhí),怎么如今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們?”
“哼,還不都是為了蟲巢!”
孔巒真收回手掌,霍然起身,自言自語道:“這子就是個怪胎,年紀(jì)耐性居然比我都好。”
空氣中異香更濃,原本隱晦波動的紅霧突然暴漲,迅速掠過那幾名侍女,下一刻,孔巒真龐大的身影消失在密室中,云榻上只留下幾堆人形灰灰,還有跌坐在地,冷汗涔涔的紅衣女子。
貴賓室中。
趙寒看著如同巨象般闖入的孔巒真,微微一笑,比了個請的動作,道:“孔大人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好個屁,見到你這狗崽子,老子就不爽!”孔巒真一屁股坐下,震得案幾上的茶水都從杯里跳出來,無意間沾濕了他的衣袖。
“該死的東西,找死!”
登時,孔巒真雙眼一瞇,白胖滾圓的大手就朝著一旁沏茶的婢女拍去。
這一掌雖然看起來輕飄飄的沒有絲毫力氣,就好像是輕撫一般,但還真命武的力量是何等恐怖,若真拍實了,絕對是個腦漿迸裂,血灑當(dāng)場的局面。
這名俏麗的婢女先是一驚,接著臉色就慘白一片,驚恐之下下意識的松開了手中的茶海。
就在這時,一只修長的手掌隔空插來,在半空和孔巒真肥碩的手掌輕輕一碰,接著便雙雙悄無聲息的分開。
“轟~”
下一刻,虛空中傳來一道炸雷般的悶響,緊接著,貴賓室的地面就頃刻間四分五裂的,只留下以案幾為中央,包括趙寒和孔巒真身下一塊方圓不足丈余的地面是完好。
“行了,你下去吧,這里不用你伺候了。”
趙寒沖著逃過一劫卻茫然不知所措的婢女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接著便提起不知何時到他手中的茶海,替孔巒真滿上后,迎著對方審視的目光淡然一笑,不亢不卑。
“來,孔大人,請喝茶。”
“沒想到,不過大半個月沒見,你居然成長到這地步!”孔巒真認(rèn)真的看了趙寒一眼,端起茶杯一口飲盡,口齒間頓時充滿了苦澀。
“孔大人過獎了。”趙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血鯊島上并不安全,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我也不過是為了活命而已。”
孔巒真沉默了片刻,方才道:“你這次來找我,莫非是五毒蛛皇丹有消息了?”
“五毒蛛皇丹我一直都在打聽,不過自從我突破之后,就再沒進(jìn)過邵長老的實驗室,這段時間他都在閉關(guān),據(jù)是在開發(fā)一種新的丹藥。”
趙寒苦笑著搖了搖頭,迎著對方不滿的目光,誠懇道:“不過,我答應(yīng)孔大人的事,肯定會做到,五毒蛛皇丹我一定會送你一顆。”
聽見趙寒這么,孔巒真微微松了口氣,眼皮翻了翻,道:“希望你將來能兌現(xiàn)今的話,而且希望時間不要太長。”
趙寒點點頭,給自己的茶杯注滿香茶,緩緩開口:“這次來,還有件事,就是向孔大人你打聽下有關(guān)破障丹的事。”
“破障丹?”孔巒真嗆了下,驚愕的看著趙寒道,“你想研究破障丹?不是我你,這玩意就是黃家老祖當(dāng)年留下的大忽悠,不僅把他們黃家忽悠成了如今的地步,甚至還把血鯊,冥月,黑風(fēng)三家的許多藥師給忽悠壞了。聽我一句話,這玩意不要去碰。”
“我聽,很多人對黃家老祖留下的那塊殘缺藥方感興趣?”
孔巒真點了點頭:“這個倒是不假。畢竟黃家老祖死了那么多年,秘密早就被人挖出來的,這東西是從蟲巢里流出來的。而自從邵老頭從蟲巢內(nèi)得到五毒蛛皇丹以后,凡是和蟲巢沾上點關(guān)系的東西都價值暴漲。不過黃曉丹那人死腦筋,不肯將藥方賣出,加上黃家老祖畢竟是血鯊盜的創(chuàng)業(yè)元老,很多家族都曾受其恩惠,不好做得太過分,而且盯上那玩意的人很多,相互顧忌,所以才一直在黃曉丹手里,沒被人染指。”
“怎么,你對那玩意有興趣?我勸你一句,那玩意你還是不要沾惹得為好,不然的話,連邵老頭都不一定能護(hù)得住你。”
“原來如此。”趙寒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還有就是最近學(xué)了幾個丹方,準(zhǔn)備練練手,希望孔大人支援一些藥材。還有就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想借點錢用。”
“藥材的事情好。”孔巒真咂咂嘴,看了趙寒一眼,問道,“至于錢,你想借多少?”
“不多,也就二十萬兩血鯊銀而已。”
“噗~”孔巒真將剛剛含在口中的茶水吐了出來,肥臉上的五官幾乎擠成一團(tuán),“也就二十萬兩血鯊銀?你口氣還真大,當(dāng)我是開善堂的?”
“趕緊給我消失,老子和你再呆下去不得會被氣死。”
“別急,我不是空手和你借。”趙寒仿似沒看到對方氣急敗壞的神情,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錦盒,遞了過去,“先看看我最近煉的一種丹。”
“哦,你就能煉丹制藥了?”
孔巒真一愣,接著眼睛就開始放光,接過錦盒后,迫不及待的打開,就見盒內(nèi)墊著的一層黃稠上一顆龍眼大,圓潤雪白的丹丸靜靜的躺著,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讓人精神陡然一震。
這顆丹丸無論是色澤,形狀,氣味在孔巒真見過的丹藥中都是屬于上品,雖然還不知道藥性藥效,但就這外表而言,絕對引人注目。
“這是……”
“我給這種丹丸取名忘憂丹,一丹忘憂,吞服之后,神清氣爽,飄飄欲仙,忘卻所有憂愁煩惱,身處無邊極樂。”
趙寒眼中閃過一抹詭光,自顧自的斟茶自飲,片刻后,方才悠悠道:“孔大人若是不信,大可現(xiàn)場驗證一番便是。”
片刻后,另一間干凈的靜室內(nèi),趙寒和孔巒真相對而坐,案幾上擺放著裝有忘憂丹的錦盒。
在下方,一名健碩的青年男子勾著腰,大氣也不敢出。
“這是趙藥師煉制的忘憂丹,你試試。”
孔巒真一甩袖袍,桌上的錦盒頓時飛出,撞在青年男子的額上,將他打得向后一仰,此時盒中的丹丸突然躥出,恰到好處的落入青年男子的口中。
片刻后,青年男子臉頰突然變紅,好似悶熟的大蝦,眼神變得有些散亂,接著整個人開始冒汗,身軀顫抖,數(shù)息間就汗如雨下,目光中逐漸涌起迷醉之色,似遇到了讓他極其快樂的事情。
半刻鐘后,青年男子恢復(fù)過來,整個人像是虛脫般軟軟的趴在地上,身下的地面已被汗水浸濕,臉色雖然略顯蒼白,但目光中卻滿是亢奮,激動,回味,急切的望向孔巒真,卻因為畏懼而不敢開口。
“來人,將他帶下去。”
命人將試藥的青年帶走后,孔巒真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看著趙寒沉聲道:“你這藥有毒性。”
“不錯,不過這些毒性并不致命,影響甚。而且,武者修為越高,對這種毒性的抵抗力就越強,筑基七重以上,基本就不會受到影響。”
趙寒笑了笑,比出一根手指,道:“而且我可以根據(jù)服用的對象調(diào)整劑量,能夠?qū)⑺幎镜膿p害降到最低。此外,我正在著手研究命武這一級的忘憂丹,剛才那種,只不過是給普通人服用的。”
孔巒真聞言呼吸猛地一滯,龐大的身軀忍不住向后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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