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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半顛正是喬裝成術(shù)士來水壩上裝神弄鬼的吳永麟,牛鼻子老道在當(dāng)世特別吃香,和風(fēng)氣有關(guān),趙氏江山一開始便和道教淵源頗深,正所謂上行下效,作為潮流的風(fēng)向標(biāo),趙家人在這方面似乎帶了一個不太好的頭。
就拿太宗皇帝時期的“燭影斧聲”之說,流傳了一千余年,至今還是一大歷史謎團。
據(jù)說,宋太祖趙匡胤做皇帝之前,曾經(jīng)與一位道士交往很深,這位道士預(yù)言趙匡胤將登九五之尊。趙匡胤登極當(dāng)了皇帝之后,這位道士杳無蹤影。十六年后,二人又一次見面,趙匡胤問道士,自己還能活多久?道士回答道:今年十月二十日夜里,如果是晴天,你就還能活十二年;否則,就需要趕快安排后事了。到了這一天夜里,趙匡胤登臨太清閣四下觀望,只見星漢燦爛,不禁心中大喜。忽然,陰霾四起,天氣劇變,雪雹驟降。趙匡胤急忙回到宮中,把弟弟趙光義召來,二人在皇帝的寢宮里,將所有內(nèi)侍、姬妾統(tǒng)統(tǒng)趕出去,相對飲酒。人們遙遙觀望,但見寢宮之內(nèi),蠟燭光下,太宗時不時地避席而起,做出謙讓不可勝之狀。漏禁三鼓,皇帝引柱斧戳地,對太宗說:“好做,好做!”當(dāng)夜,趙匡胤猝死,留宿在大內(nèi)的趙光義于柩前即位,成為宋太宗。這是對“燭影斧聲”的一種解釋。
另一種解釋對趙光義就很不利了。這種解釋認(rèn)為:所謂“燭影”,根本就是在燭光之下,趙光義親手殺死了自己患病中的親哥哥;“斧聲”則是趙匡胤平時片刻不離手邊的水晶玉柱斧,在激烈打斗中發(fā)出的聲音。
對于趙家皇室來說,前一種說法顯然是唯一可以接受的。這就在皇室與道教之間,架設(shè)起了一座相當(dāng)友善的橋梁。
第三代皇帝宋真宗則將道教與皇室的關(guān)系拉的更近了。這位親手簽訂了“澶淵之盟”的皇帝,特別神神怪怪,一輩子時不時地就能看見天神圣祖降臨人間,而且就是降臨到他的宮廷里面。神道降臨時輝煌燦爛的景觀,只有我們的皇帝一人有此仙緣能夠瞻仰,其他人只能心懷崇敬地聽他繪聲繪色地予以描述。上天神圣還時常降下天書給皇帝,保佑并指導(dǎo)他根據(jù)上天的意志,治理我們的帝國。據(jù)說,這位皇帝之所以如此,大體出于兩個動機:一是以神道教化世道人心,二是為了“鎮(zhèn)服四海,夸示夷狄”,特別是要讓遼國君臣知道,大宋帝國是有神靈庇佑的,用以制止他們的南侵之心。后來的泰山封禪,華山封禪,五岳封禪,一次比一次鋪的大,這是多么的沒有安全感?
到了宋徽宗的時代,對道教的尊崇達到了一個高潮。中國歷史上可能還沒有哪一代帝王能夠像我們的徽宗皇帝這樣崇信道教,以至于到了最后,他給自己的稱號都要叫“教主道君皇帝”。
這位教主道君皇帝的神神怪怪,與他的先祖比起來毫不遜色,或者應(yīng)該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據(jù)說,他還是端王時,就曾經(jīng)有一個道士預(yù)言:“吉人當(dāng)繼大統(tǒng)。”吉人合起來,正是趙佶的佶字。趙佶當(dāng)上皇帝之后,子嗣人丁不旺。道士劉混康告訴他,京城東北角風(fēng)水極佳,倘若將地勢增高,皇家子嗣立即便會興旺。徽宗下令照辦。不久,宮中竟然連連誕育皇子。這一來,使宋徽宗對于道教大為崇信。
宋徽宗趙佶這樣做完全是多此一舉,他一生有兩多,其一,多才藝;其二,多子女。在藝術(shù)領(lǐng)域,不論是吟詩作賦,填詞作曲,還是筆墨丹青,鞠場競技,宋徽宗堪稱一流,他甚至對茶道都有所研究,曾經(jīng)寫過一本《大觀茶論》,里面的內(nèi)容相當(dāng)廣泛,它涉及到茶的產(chǎn)地、采制、茶具、水質(zhì)、沖泡、品質(zhì)鑒別、貯藏、名品等,和大唐時期陸羽所著的《茶經(jīng)》,這兩部著作到現(xiàn)在仍然具有很重要的參考價值,就像白落梅在《一剪宋朝的時光》里面品宋徽宗落難五國城寫的《燕山亭·北行見杏花》
裁剪冰綃,輕疊數(shù)重,淡著燕脂勻注。
新樣靚妝,艷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fēng)雨。
愁苦。
問院落凄涼,幾番春暮。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
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
怎不思量,除夢里有時曾去。
無據(jù)。
和夢也新來不做。
拋開所有的政治因素,拋開他對北宋帝國造成的成噸傷害,究竟是他誤了國,還是國誤了他。
在生育方面,宋徽宗也以多子多女在趙家王朝中獨占鰲頭,在中國古代帝王生育史上更是獨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千年。據(jù)《宋史》記載,北宋滅亡之前,“徽宗三十一子”(《宗室傳》),“三十四女”(《公主傳》)。單憑這份官方的不完全統(tǒng)計,宋徽宗已經(jīng)毫無懸念地坐穩(wěn)了歷代皇帝中孩子數(shù)量最多的頭把交椅。
其實,宋徽宗被俘之前,還生有一子,即趙相,只不過《宋史·宗室傳》失于記載。據(jù)《宋會要·后妃》記載,“(宣和)七年八月四日,詔:‘婕妤王氏隆誕,親屬可依下項推恩……’”,這個孩子即三十二皇子趙相,后封為韓國公。對于趙相,《靖康稗史箋證·開封府狀》也有記載,“韓國公相三歲,即小皇子”,也就是“靖康之難”中被俘的宋徽宗幼子。由此可知,靖康之難前,宋徽宗生有三十二子,三十四女。
《靖康稗史箋證》,由宋人確庵、耐庵編纂,對汴京淪陷、金兵北歸記述非常詳細,因內(nèi)容非常恥辱,故正史多無法記載。該書包括:《開封府狀》(宋人無名氏)、《青宮譯語》(金人王成棣)、《呻吟語》(宋人無名氏)、《宋俘記》(金人無名氏)等七部分,由不同作者根據(jù)親身見聞,逐日記錄而成,各種資料相互驗證,參考價值頗高,是探究宋徽宗被俘前后生子情況的第一手資料。
宋徽宗生孩子多,很大程度上在于他好色。《宋史》評價他“輕佻”,算是留了面子。據(jù)《靖康稗史箋證·青宮譯語》記載:宋徽宗“五、七日必御一處女,得御一次,即畀位號,續(xù)幸一次,進一階。退位后,出宮女六千人”。能夠一次裁減六千宮嬪,估計宋徽宗在位時后宮人數(shù)不下萬人。身為皇帝、太上皇,宋徽宗不把心思和精力用在理政和御敵上,而是醉心于創(chuàng)作,縱情于床第,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北宋覆亡。
入金后,宋徽宗被封為“昏德公”,受盡侮辱,疲于輾轉(zhuǎn),最后在五國城(今黑龍江省依蘭縣境內(nèi))落腳。期間,雖然條件差了些,空間小了些,但宋徽宗周圍的女人卻不少。據(jù)《靖康稗史箋證·開封府狀》記載,宋徽宗被俘時,有封號的妃嬪和女官有一百四十三人,無名號的宮女多達五百零四人。這些妃嬪,分幾個批次被押運到了金國,除去中途死亡和被金人霸占的之外,仍有相當(dāng)一部分留在了宋徽宗的身邊。
《靖康稗史箋證·宋俘記》稱,宋徽宗“入國后,又生六子八女”,“別有子女五人,具六年春生,非昏德胤”。也就是說,宋徽宗被俘后,他的女人們共生了十九個孩子,其中“六子八女”是宋徽宗的骨血,而“別有子女五人(大都被殤)”則是金人的種。《宋俘記》是金人所著,在涉及宋徽宗顏面方面,未免毫無顧忌,但這更提升了它的可信度。如此算來,宋徽宗被俘前后,生三十八子,四十二女,共計八十個孩子。
那么,這八十個孩子的命運如何呢?先說皇子,北宋滅亡前,三十二個皇子中有七人夭逝,剩下的二十三個皇子(不含南宋的第一位皇帝宋高宗趙構(gòu)),連同后來出生的趙極、趙柱、趙檀等六個皇子,與宋徽宗、宋欽宗一起做了亡國奴;至于四十二位公主,除“恭福帝姬生才周,金人不知,故不行”(《宋史·公主傳》)得以幸免外,其余的要么夭折,要么死于顛沛,要么成為金人的戰(zhàn)利品,供人奴役或淫樂,最后均不知所終。破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句話出自《世說新語·言語》:“孔融被(曹操)收,中外惶怖。時融兒大者九歲,小者八歲,二兒故琢釘戲,了無遽容。融謂使者日:‘冀罪止于身,二兒可得全不?’兒徐進曰:‘大人,豈見覆巢之下,復(fù)有完卵乎?’尋亦收至。”)
孔融就小時候?qū)W的讓梨文的那位,是建安七子之一,另外六位是陳琳、王粲、徐干、阮瑀、應(yīng)玚、劉楨,“七子”在中國文學(xué)史上具有相當(dāng)重要的地位。他們與“三曹”(即曹操、曹丕、曹植)一起,構(gòu)成建安作家的主力軍。他們對于詩、賦、散文的發(fā)展,都曾作出過貢獻。“七子”的創(chuàng)作各有個性,各有獨特的風(fēng)貌。孔融長于奏議散文,作品體氣高妙。王粲詩、賦、散文號稱“兼善”,其作品抒情性強。劉楨擅長詩歌,所作氣勢高峻,格調(diào)蒼涼。陳琳、阮瑀,以章表書記聞名當(dāng)時,在詩歌方面也都有一定成就。其風(fēng)格的差異在于陳琳比較剛勁有力,阮瑀比較自然暢達。徐干詩、賦皆能,文筆細膩、體氣舒緩。應(yīng)玚亦能詩、賦,其作品和諧而多文采。“七子”的創(chuàng)作風(fēng)格也具有一些共同的特點,這也就是建安文學(xué)的時代風(fēng)格。這種時代風(fēng)格的具體內(nèi)容及其形成原因,便是劉勰在《文心雕龍·時序》中所說的:“觀其時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積亂離。”完全可以說影響了后來一代文人的文風(fēng)。
不過,話說回來,宋徽宗父子、趙氏宗室以及那數(shù)千名被俘官員所掌握的高度文明,最終卻為野蠻的女真族打上了永久的漢文化烙印。據(jù)《皇朝通志·滿洲八旗姓》載,女真后裔中的“伊爾根覺羅”姓,其漢姓即為“趙”。《黑龍江志稿·氏族》也稱:“覺羅者,傳為宋徽、欽之后。”也就是說,后來,滿清的某些望族,不排除是北宋皇室后裔的可能。這,恐怕是中國歷史上生育能力最強、生孩子最多的宋徽宗,所沒有想到的。
話繞遠了,繼續(xù)回到道教這個話題上來。
有一次,宋徽宗前往圜丘祭天,蔡京的兒子蔡攸隨行,由一百多個道士執(zhí)儀仗為前導(dǎo)。隊伍出了南熏門,徽宗忽然停住,指著前方的空中問蔡攸:“玉津園的東面好像有亭臺樓閣,重重疊疊,那是什么地方?”蔡攸立即裝神弄鬼地回答:“我只隱隱約約看見云彩間有幾重樓臺殿閣。再仔細看,都離地有幾十丈高。”徽宗問:“看到人了嗎?”蔡攸答道:“好像有一些道家童子,手持幡幢節(jié)蓋,相繼出現(xiàn)在云間,眉毛眼睛歷歷在目。”一君一臣,一問一答,認(rèn)定了有天神下凡。于是,皇帝下令,就在其地修建道宮,名曰:迎真宮。“由是,益信神仙之事矣。”
其實真要較真,我們以現(xiàn)在物理學(xué)上的折射原理,便很好解釋這事,他們無疑是看到了海市蜃樓,或者趙佶腦袋里出現(xiàn)了幻覺,蔡攸再一隨聲附和,自然就讓皇帝更加崇信道教了。
與皇帝相處時日最久的一個道士,名叫張?zhí)摪住?赡苁情L著與眾不同的胡須,或者長相類似胡人,徽宗皇帝從來不稱呼他的名字,而是叫他張胡。此張胡博學(xué)多識,精通術(shù)數(shù),經(jīng)常喝醉酒后發(fā)出預(yù)言,神奇的是,每每被他言中。他曾經(jīng)酒醉后枕著皇帝的膝蓋大睡其覺,并且經(jīng)常直言無忌地發(fā)出批評性的警告,甚至針對皇帝本人。徽宗并不計較,只是說:“張胡,你又醉了。”宣和年間,金國人俘虜了遼國皇帝天祚皇帝,派遣人來通告,徽宗皇帝將此事告訴了虛白。虛白的反應(yīng)是,徐徐道曰:“天祚皇帝在海上筑宮室等候陛下,已經(jīng)很久了。”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們相顧失色。天祚皇帝是公認(rèn)的荒淫昏庸之君,而且亡國后成了俘虜。虛白如此比擬,完全夠得上大不敬之罪。徽宗皇帝卻渾然無事,手撫虛白后背說:“張胡,你又醉了。”到靖康二年,也就是公元1127年,徽宗皇帝真的成了亡國之君,并被金國俘虜后,又一次見到了虛白。皇帝嘆息著說:“你平日所言,都應(yīng)驗了。我悔恨透了,沒有早聽你的意見。”虛白說:“事已至此,無可奈何。往事不可追,來者猶可諫。陛下好好愛惜身體吧。”據(jù)說皇帝曾經(jīng)賞賜給張?zhí)摪状罅控攲殻摪兹客妻o不受,是一位相當(dāng)懂得自愛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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