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一陣急促的扣門聲驚醒了才睡了僅僅幾個時辰的高文山,雙眼紅腫的他接過侍衛手中遞過來的情報的時候,驚的拍案而起:落蘭部的谷脫已反,建昌府告急。 一隊人馬掩著夜色疾馳而去,原本被捆綁著的劉蠡也被從架子上放了下來,看見奄奄一息的爺爺,劉一手幾乎泣不成聲。 黃沙偷偷帶著三人混入了高文山早已混亂不堪的家眷隊伍中,他們架著一輛馬車不緊不慢的跟著大隊,直到在一個分叉路口,在前面人馬不注意的時候,他們從另外的岔口上悄悄的掩著潑墨般的夜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現在去哪里?”劉一手迷惘的問道。 “回家,回麗水寨,那里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 “等高文山帶著人馬往回趕的時候,我們給他一個驚喜。” 黃沙,黃河一行人回到麗水寨后,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番辭與高千尺聽后,高千尺先是暴跳如雷,看著和自己一條心的黃沙黃河把金縷衣和金竹簡兩樣寶貝完好無損的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立馬恢復了原先的和顏悅色,他怕夜長夢多,居然帶著這承載他希望的兩樣寶貝連夜往大理羊苴咩城而去,繼續呆在這里,難保高文山殺一個回馬槍。 好家伙,黃山這老子果然有一手,現在整個麗水寨的那些犯人盡歸于他管轄,那些人一掃先前的頹廢,聽黃沙通過妙計把麗水寨,軍器監的主要兵力全部支走之后,一個個興奮的摩拳擦掌,看著馬車里面滿滿的一車刀劍,更是歡聲雷動。 周圍靜悄悄的,猴子,刀五常,石頭,仇四等人早就摸到那些守衛的屋里面去,將那些人在睡夢中一個個抹了脖子,聽今麗水寨又來了一場全豬宴,那些人喝得一醉千年,雷打不醒。 “我們自由了,以后我們手上和腳下不會有這根礙手礙腳的鏈子了,我們要找個好地方,以后爭取每能吃口熱飯,喝口熱湯,每個月爭取有口大肉吃,在抓緊時間,找個婆姨,生個大胖子,可能都還來得及。”黃山這些話直接暖到了每個人的心窩里面,廣場上早已哭聲一片。 “我們還有這樣的機會嗎?” “到這里遲早和萬人坑里的那些人一個下場,不如和他們拼了。” “這里有大家辛苦淘出來的金子,不愿意拼命的,帶上自己應得的那份金子連夜離開,我們接下來的活可是要掉腦袋的。” 黃沙完這句話之后,人群沒一個站出來領金錠子,他們或許已經在這片腳下的土地上流盡了數不清的血和淚,所有的人或許已經無家可歸,也許在他們的心目中,只剩下‘報仇’二字了,就連‘耙蛋’此刻眼中也流露出一種以前不曾有過的光芒。 一輛熟悉的馬車再次回到軍器監的時候,從馬車里面蜂擁出一隊兇神惡煞,手持武器盾牌的漢子,早已和軍器監里的守衛戰在了一處,垛墻上的大理侍衛仗著武器精良,不停的朝這些興奮的造反者傾瀉著利箭,一時間,軍器監的墻內外血浪陣陣,腥味撲鼻,而剛剛進軍器監大門的十多名漢子為了躲避箭雨,此時不得不躲在一個角落里,一時也沒什么好的辦法。 “沙爺,兄弟們進不來,現在怎么辦?” “大家結成盾陣,往馬車的方向移動。” “猴子,過來。”黃沙再次吼了一聲,心領神會的猴子嘴里含著一把利刃,直接沖了過來,黃沙往猴子腳下一使力,猴子直接竄了數丈高,‘呼’的一聲,直接從垛口的邊緣殺了進去,軍器監里面的守衛的視線被馬車擋住,垛墻上的大理守衛也許對方根本就沒料到對方突然從這個地方竄出來一人,原本只是拿弓弩或者弓箭在攢射,等猴子靠近之后,一下子變得毫無還手之力,猴子一把短刀舞得密不透風,瞬間放到了數人,而他的沖勢完全沒停下來,接著從城垛上又拋下來數個大理守衛,亂成一坨的城垛上的大理守衛箭雨一停,墻外的接應人馬趁著間隙一擁而入,原本黃沙等人的局面瞬間逆轉,由原本的以數十人變成了和對方人數差不多對等的沖殺局面。 高人龍舞者一把長槍在人群中突飛猛進,口中不停的罵著:“直娘賊,狗娘養的...” 一陣碎步激射而至,出刀,劈砍,回鞘,轉身,不可置信的高人龍身上有一處從肩上到腹部位很深的傷口,此時鮮血正不停的往外噴射,他口中不停的念叨:“這怎么可能...你前些日子...還只是...和我打個平手。” 高人龍身體從馬上墜落的那一刻,對方陣型大亂,早已沒有了一戰的勇氣,余下的一百多殘兵準備從后門倉皇逃去的時候,與埋伏在哪里的石頭等人再次廝殺在了一處,只一盞茶的功夫,那些人被殺了個干干凈凈。 所有的工匠在黃河,黃山的力保下,統一加入了叛亂隊伍中,接下來的硬仗,還需要他們造出可以攻城的利器。 黃山站在城墻邊,木愣愣的站在墻垛邊,指著北方,對渾身浴血的黃沙冷不防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來自那個方向?在桃花溝以區區數人力敗2000多大理精兵的人是不是你?” “等我們打下善巨郡了,你會知道的,你們啊,都不是好人,明明設計好了圈套,讓我往里面鉆,卻在這里疑神疑鬼的。” “我是三十七部嵩盟部的谷松年,不管你以前是誰,你現在只是我的兄弟。” “哈哈哈,原來谷脫只是你們的反間計,現在落蘭部攻打建昌府是真的了?我還以為是黃河的妙計,想不到,想不到。” “那黃河?” “這個你最好自己去問他,我想他會愿意把他真實的身份告訴你的。” “我想我已經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了,這個人啊,善功善守,卻一點功夫都不會,他一個朋友為了找到他,幾乎快把自己逼上了絕路,董法真,是不是?” 黃河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脫口而出:“如果我們現在同時出現在他面前,我想他會仰長嘯的,我想我也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吳永麟,是不是?” “拿酒來,我們敬當世英雄一杯。” 當夜,所有的人喝的爛醉如泥,接下來等著他們的,將是一場真正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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