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一臉懵懂的王成,李旭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當即就上前踢了兩腳,然后作勢欲打,王成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抓住了李旭的拳頭:“旭弟,怎么會是你在這?”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李旭甩開手,沒好氣的問道:“你不是應該隨侍皇上左右嗎?怎么追殺起我來了?” 一聽追殺兩字,王成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是奉張將軍之命,前來接張將軍的兩位外甥回營。”李旭聽完一愣,好奇道:“張將軍?信安伯張輔?他什么時候也離隊了?” 王成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遠處朱瞻基騎著馬提著劍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休要傷我兄弟!”沒想到近前卻看見兩人正面對面聊。王成聞聲一看,發現這個人長得好像皇長孫殿下。王成疑惑地看了李旭一眼,見后者點點頭,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在朱瞻基的馬前單膝跪下:“末將金吾衛千戶王成,叩見皇長孫殿下!” “旭哥,這是.......”一聽這話,朱瞻基被搞糊涂了,不是州府的人來追殺自己的嗎?怎么變成金吾衛了?李旭苦笑著搖搖頭,指著王成道:“殿下,元宵節那晚你見過他的。” 朱瞻基騎在馬上一愣,轉頭又看了看王成,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連忙下馬扶起王成道:”王千戶不必多禮,你們怎么會在這兒?“一邊一邊向剛才馬車撞過的地方看去,卻見得那里一片狼狽,好幾匹馬死了不,還有許多軍士倒在地上起不來。 李旭也看見這情景,連忙了句:“這事等會再,先救人!”完便向倒地的軍士跑去。朱瞻基和王成一看,也連忙跟上前一個一個檢查。還好由于王成的命令來得及時,所有人都沒有受重傷,只有幾個擦破點皮而已。李旭還是不放心,又反復確認了幾遍,最后轉頭笑著對王成:”王哥,你這千戶做得不錯啊,我這招已經夠狠了,居然沒傷到你的人。“ 見自己的人沒什么損傷,王成也放下心來,連連擺手謙虛幾句。正在此時,山上的陶儀遠遠看見這邊的情況,也帶著童綰清和蝶下山來。王成一見又是個熟人,當即笑著上前見禮:“陶統領,咱兩可是好久沒見了!”陶儀也認出了王成,一邊還禮一邊問:“王千戶,怎么會是你們?” 王成苦笑:“張將軍命我等前來兗州府城暗中接他的兩個外甥回去,沒成想遇見你們了。”話還沒完,突然一拍大腿,跳起來驚道:“糟了!” 一聽這話,李旭幾人都好奇地看著王成,不知他為何如此焦急。王成解釋道:“張將軍叫我來接他外甥,我卻接到了你們,那他的兩外甥在那?不會已經.......” “行了行了,殿下你也救了,張將軍外甥你也救了,這趟你就是雙份的功勞,等著回去領賞罷!”李旭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和朱瞻基對了對眼之后出言打趣。見王成還是一頭霧水,李旭擺擺手又:“這兒不是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收拾收拾離開。” 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當即收拾好行裝準備繼續上路,只是剛才的猛烈撞擊之下,馬車已經被撞得七零八落,不能再坐人了,童綰清和蝶怎么安排倒是個問題。 李旭想了想,正準備什么,卻不想被朱瞻基搶了先:“陶統領,你帶著童姑娘騎一乘,蝶就跟著旭哥好了!”完還沖李旭眨眨眼。李旭本來覺得不是很妥,但是知道朱瞻基如此安排肯定是有深意,當即點點頭:“行,我帶著蝶。“ 陶儀原本死活不同意,可是見朱瞻基和李旭都這么,也不好出言反駁,只能別扭地將童綰清扶上馬,自己再坐在童綰清身后拉著馬韁,這么一來,遠遠看上去就像陶儀抱著童綰清一般,童綰清面紅耳赤羞得抬不起頭,陶儀也是渾身僵硬不知如何騎馬了。李旭瞇著眼睛看了看,又轉頭看看在旁偷笑的朱瞻基,心里開始思量起來。 待一切安排妥當,一行人重新上路。王成在前帶路,朱瞻基和李旭被安排在中間。陶儀原本應該跟在兩人身后,卻因為身體僵硬操控不好馬匹,竟然墜在了最后。李旭轉頭看了看,縱馬靠近了朱瞻基,沖著后面擺擺頭問道:”你這是鬧哪出?“ ”陶大哥這幾年跟著皇祖父走南闖北,連成親的事情也給耽誤了,我這是給他創造機會。“朱瞻基得意地擺擺頭,又看著李旭身前的蝶道:”蝶,你今后在你家姐面前多夸夸陶大哥,日后他們若能結成夫妻,我肯定重重賞你!“ ”那怎么成?“一向心直口快的蝶當即道:”我家姐可是官宦之后,雖然老爺沒了,這身份可低不得。陶大哥人好是好,可畢竟就你們府上一個管家而已,這門不當戶不對的肯定不成!“ 一聽這話,李旭沒好氣地拍了一記蝶的頭:”瞎什么,陶大哥可是堂堂正正的御前一品帶刀侍衛,你家老爺也只算個七品,起來還是你家姐高攀了。“ ”啊?“蝶一聽頓時懵了,轉頭探出去看看身后,疑惑道:”他不是你們的管家嗎?什么時候成一品大官了?“ 既然準備帶童綰清和蝶回軍營,兩人的身份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朱瞻基好笑道:”那管家的身份是杜撰出來的,陶大哥是正經的一品大官。現在帶你騎馬的人是前軍左都督府的三公子,至于我嘛,之后你就會知道。“ 蝶哪里懂得官職大,一時間聽得糊里糊涂。李旭和朱瞻基卻不再聊這事,而是轉頭之前的刺殺來:”旭哥,你剛才那些衙役背后是誰在主使?“ 見朱瞻基起正事,李旭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后搖搖頭道:”不知道,我現在更好奇的是為何他們不早點行事,偏偏等到我們安葬了童縣令,又見過江知府之后才動手。而且更憋屈的是,現在有人盯住了咱們,咱們卻連敵人是誰也沒找到。“ ”不是兗州府的那些奸員滑吏嗎?“朱瞻基一聽,疑惑地問了一句。李旭搖搖頭道:”我昨想了一晚上,總覺得江源的話有些問題。滑吏雖有,可是若沒一個強力之人帶頭,怎可能這般團結,將兗州府經營得如鐵桶一般?而且還有件事,兗州私田每年的賦稅雖然只有正常的一半,可是幾年下來也比賣田的錢要多得多,如今為何要將私田盡數發賣?這豈不是殺雞取卵?“ ”你是江源也不可信?“朱瞻基猶疑地問了一句。李旭微微點點頭,有意無意地了一句:”只有兩種法能解釋,一種是兗州府的事情壓不下去,有人要跑路,所以想最后撈一筆。”到這,李旭停了停,咽了口唾沫道:“其二,這些幕后之人近期要干一件大事,這件事很花錢!“ ”大事?還很花錢?“朱瞻基先是一臉疑惑不解,見李旭往南邊努努嘴,突然恍然大悟,正要驚呼出來,又看見蝶和周圍的士卒,連忙捂住了嘴,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李旭見朱瞻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了。“ 就在李旭一行人趕往張輔軍營的時候,在兗州府城的鴻運樓里,兗州知府江源和幾個人坐在一起,眼前的豐盛酒菜沒有動過,也沒人話,就這么靜靜地坐在原地,好像是在等著什么。 就這么過了好久,外面突然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屋里的眾人全部打起精神來,江源起身開門,然后對著門外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尊主!”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慢慢地走進門來。只見她一身白袍,頭戴罩帽,身形看上去應是一女子。屋里其他人都站起身行禮道:“屬下參見尊主!“白袍女子隨意地擺擺手,就這么在主位上坐下來。待其他人坐好,白袍女子出聲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江源一聽,連忙起身回道:”尊主,現在府衙庫房里有長兵五千柄,盔甲五千副,短刀八千余柄。剩下的衣袍雜物還在陸續收購中。只是銀錢略有不足,若要置辦完整,還需白銀八十萬兩。“ 白袍女子微微點頭,起話來聲音也魅惑不已:”江堂主辛苦了,待日后事成,本尊定不會虧待于你。“ 江源得了夸獎,一時間高興不已,又想起昨日的事情,連忙又邀起功來:”尊主,之前跟您匯報過的那兩個子,屬下昨日將他們帶回來了。這兩子看不上錢,也看不上教中女子。屬下就編了個滑吏架主的理由,沖他們叫了半苦。他們應該是深信不疑,最后聽了屬下的建議,今日已經離開兗州府了。“ ”離開?“沒想到白袍女子冷哼了一聲:”江堂主辦事得力,這看人的本事卻有些差了。你真以為他們兩是張輔的表外甥?“完,從衣袖里拿出一張信箋扔在桌上,光滑纖瘦的下巴微微抬了抬:”看看吧。“ 江源一聽,發現事情不對,連忙拿起信箋看了一眼,頓時如遭驚雷:”皇.......皇長孫?那個叫張繼的是皇長孫?“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除了白袍女子都騷動起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白袍女子搖搖頭道:”不光有皇長孫,那個叫張旭的,應該就是如今的皇長孫伴讀,前軍左都督李增枝的三兒子李旭。那子從就以聰慧過人少年老成聞名金陵。你這番辭騙得了皇長孫,卻肯定騙不過那子。“ 江源傻眼了,不知道該怎么才好。此時一旁的另一位老者幸災樂禍道:”我早就讓你斬草除根,你偏偏膽怕事。“之后又對著白袍女子邀功道:”尊主放心,今日江堂主派人護送他們出城之前,屬下已經囑咐那些人尋個機會直接將他們斬殺,此時應當完事了。“ ”吳堂主,你.......無恥!“江源見功勞被搶了,當即氣得站起身指著老者罵了一句。白袍女子突然一拍桌子:”江堂主,你坐下!“之后又看著老者道:”本尊剛剛接到消息,你的那些廢物被當場斬殺四人,撞死三人。剩下的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們跑了。吳堂主,獅子搏兔尚盡全力,你輕敵了。“ 這下輪到老者傻眼了,怔在原地半不敢話。白袍女子搖搖頭道:”本尊之所以緊急召集你們前來,就是想確認一下這兩人到底知道多少,若是知道的太多,本尊也不得不將計劃提前了。“ 在場的人一聽,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江源本想些什么來挽回剛才的失分,可是想起昨晚李旭咄咄逼人的眼神,一時間也不敢確定。在原地想了半,最后帶著一絲猶豫道:”他們今日剛從兗州離開,又帶著兩個累贅,想來必定跑不快,不如派兵圍剿?“ 白袍女子皺眉想了想,搖搖頭道:”那兩子不光跑出去了,后面還有一隊神秘的人接應。本尊也查不出那些人從何而來。咱們力量有限,必須留在關鍵處使用,若大事未啟就損兵折將,計劃還怎么繼續下去?“ 到這,白袍女子停了停,又想了好一會,最后斬釘截鐵道:”北巡的車隊后日就到嶧縣,據會在那停留兩日休整。雖然算不得深入,但也勉強夠了。本尊決定計劃提前,你們現在回去準備,三日后在嶧縣起事!“ 聽到命令,在場所有人都站起身,左右手在身前擺了一個蓮花的姿勢,然后齊聲道:“無仁德,白蓮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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