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此時的玉種就像是一個餓了許久的嬰孩一般,周身青光大作,在它上方形成了一個的漩渦,瞬間就將靠近它的先靈氣盡數吸收。 吸收了先靈氣的玉種并未有什么大的變化,但若是仔細觀看,就能看到在通體透明的玉種內突然生出根根金色的脈路,那些脈路很細,卻又真實存在。 “哈哈,先靈氣果然不凡,只是這么一團就能讓神種生出金脈,現在只要尋找一個靈氣充裕之地埋下,應當就能發芽生根了。” 云嵐之主雙眼生光的看著養魂樹樹端的神種,滿臉都是欣喜若狂之色。 “不過這養魂樹也不能浪費,既然云嵐界界靈已經身死,那就讓神種將它的最后一點力量也全部吞噬,這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轉頭看著碩大的養魂樹,雪白的眉頭上帶著點點貪婪,看似慈祥的面容在此時顯得異常陰森。 嘿嘿冷笑了兩聲,云嵐之主才扭頭看著南宮書宣,神色收斂了幾分道:“宣兒,你過來助為父一臂之力,驅動逆靈陣煉化這株養魂樹。” 此刻的云嵐之主周身氣息并不強盛,臉色依舊蒼白,好似之前的那種火焰神通也頗為耗費法力一樣。 站在一旁的南宮書宣聞言嘴角含起一絲笑意,點頭道:“孩兒遵命。” 罷,他腳尖一點就從空中落到了云嵐之主的身旁。 “嗯,適才為父施展滅靈神焰耗費了太多的法力,要不然也不用麻煩你,既如此,這里就交給你了。” 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身旁的南宮書宣一眼,云嵐之主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養魂樹端的神種,蒼老的臉龐上露出一些疲憊道。 “父親放心就是,孩兒這就催動逆靈陣法。” 南宮書宣微微額首,旋即就要掐動法決。 一旁稍微疲憊的云嵐之主見此情景心中的滿意之色更重,點了點頭就要開口些什么。 但就在此時,南宮書宣那掐動法決的手掌卻猛然間朝著云嵐之主的胸口打來。 這一出來的很是突然,再加上云嵐之主沒有防備和距離過近的原因,剎那間他也只能舉起手掌反拍而回。 就在兩人的手掌即將接觸時,南宮書宣卻猛然收回拍出的手掌。 云嵐之主本來因為南宮書宣突襲而驚怒異常的神色猛然一怔,似乎有些想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雖是不明白,云嵐之主卻并不打算收回拍出的手掌。 無論南宮書宣是想干什么,但他既然敢對自己出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混濁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就在他的手掌要拍在南宮書宣身上時卻見他面前的南宮書宣突然笑了一聲。 這笑容很是淡然,沒有絲毫的緊張。 看到這一個笑容,云嵐之主下意識心中咯噔一聲,只見他面前的南宮書宣竟然化作點點白光憑空消失,而他的手掌也狠狠的打在了空處。 還不等云嵐之主有所反應,噗嗤一聲,一把金晃晃的匕首從他背后的一只手上出現,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腰際。 這持著匕首的人正是一身白衣的南宮書宣,正是聲東擊西之法,也不知他是施展了什么秘術來幻化出一個幻影,本人卻悄悄潛藏在云嵐之主背后來了這么一刀。 只是一擊,南宮書宣的身子就立刻倒射而回,根本不打算和云嵐之主進行糾纏。 “啊……逆子!你這是要干什么?竟然連為父也要痛下殺手?” 云嵐之主痛呼一聲,急忙用手在腰間流血不止的傷口處點了幾下,神色陰森的盯著已經停在遠處的南宮書宣。 “逆子?呵,你本不是我的生父,又何來逆子之?” 南宮書宣此時已經將手中的畫卷打開,一層淡淡的白光護在他的身外,看向云嵐之主的神色格外淡然。 聞言云嵐之主面色一變,口中沉聲道:“你已經知道了?” 南宮書宣也不看他那微沉的面色,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十年前我從一家農戶家就已經知道了此事。” “十年前?哼,你倒是隱藏的夠深啊!” 云嵐之主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即又有些諷刺的道:“也是,十年前的你還未跟隨我修煉,就算知道了也報不了你的殺父之仇,不過你這么做值得嗎?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凡人,這樣來斷掉自己的前程!” “這樣吧,只要你現在向為父認罪,自廢掉一臂,為父就饒你這一次如何?” 云嵐之主此時腰際上的血液雖然不再流出,但他也沒有著急著動手,反而是想要挽回南宮書宣一樣。 神色淡淡的掃了一眼云嵐之主,南宮書宣的星眸如水,似乎能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這一眼讓云嵐之主那沉著的內心也有些不妙之感,接下來南宮書宣的話語更是讓他心神巨震。 “拖延之策,于我無用。” 這八個字剛一從南宮書宣的口中出,云嵐之主的神色驟變,他死死的盯著南宮書宣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呵” 翩翩君子,笑的卻毫無感情,他凝視著云嵐之主道:“既然你問起了,那我就不再瞞你了,你的那些手下都已經被我殺絕,你是等不到他們了。” 不顧云嵐之主那越來越黑的面色,南宮書宣繼續道:“而且,你也別想借助此地的陰氣和靈氣恢復剛才消耗的法力,你若是不信,可以感覺一下體內是否有些異樣。” “嗯?!” 云嵐之主此刻真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下意識的就運行法力去感應身體中的狀況。 誰知他剛運行了一下體內的法力,卻感覺法力像是被什么東西制約了一樣,比平常運行的速度慢了將近兩倍。 這下他終于再也沉著不下來了,他鐵青著臉看向南宮書宣恨聲道:“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呵呵,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何陪你聊這么久呢?你想拖延我來恢復法力,同樣的我也想拖到你藥效發作,剛才那一刀可不是這么容易愈合的。” 南宮書宣口中的話語沒有什么大的情緒,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一樣,哪怕是下毒也的這般輕松。 這一句話算是把云嵐之主徹底給激怒了,他現在要是聽不出剛才那匕首上有毒簡直就是白活這么久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算計了云嵐界界靈這么久,沒想到最后竟然也是被人算計的一個人。 想到此處,他再也掩飾不了心中的怒火,口中冷聲道:“真是好算計,但你以為就憑借你這點修為,就能將我斬殺于此嗎?今日,我就讓你看看這神種并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神種乃是云嵐洞中唯一一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寶物,哪怕云嵐洞在破碎時所有的東西都被毀壞,唯獨此物卻留存了下來。 所以云嵐之主才會悉心保存研究。 這一研究就是千年,千年的時間,居然真的讓他研究出了點東西,但誰知道今日剛想實施計劃,卻被南宮書宣給算計了。 以南宮書宣的性格,若只是為了報殺父之仇,云嵐之主是絕不相信的。 畢竟南宮書宣的父親只是一個即將老死的凡人,就算他不動手也活不了幾日了。 當日他路過南宮書宣家時看到南宮書宣的賦卓越,乃是一個修煉仙道的好苗子,這才生了培養一個手下的心思,卻沒想到養虎為患。 此時再一聽,哪里還不明白對方這也是看上了他手上的神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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