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一片銀白,在這種昏暗的空之下,竟然顯得很是刺眼。
又下雪了,一如上為他前世哭泣的那幾場雨,聽他出生時候的雨水,在東益州,百年一遇。
“哎呀,這次不盡如人意,我主要是太想呵護你,怕傷著你。”趙烈將蕭葉若完全抱在懷里,床外則是各種火爐,溫暖著整個房間。無論他們兩個怎么折騰,都不用擔心窗外的嚴寒會侵擾他們的一刻美景。
“你……等等,我還好吧,你休息一會兒,這一刻鐘,還不夠嗎?”蕭葉若有氣無力的,仙玉屏暖,人兒無力。娘親的果然是對的,女子果然很是舒服,只是并不盡如人意。
趙烈方才摟著蕭葉若躺下休息,可是沒過兩分鐘,他又躁動了起來。蕭葉若不再阻攔,任由他嘻戲。
趙烈輕輕撫弄著她的臉蛋兒,如同為她沐浴的侍女一般,那樣溫柔的劃過的她靈魂,刺激著白玉羊脂的一切溫潤。在這一刻,似乎已經超過了很多很多人可遇不可求的那種高標準生活。
“一刻鐘多?以后你會不滿足的。沒有半個時辰,你都得意不得,這等事情不能讓你感到不舒服。”趙烈深呼吸,似乎在壓制自己激動不已的心情。“我實在太激動了,這一次不算……”
蕭葉若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立刻讓趙烈想起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優柔婉轉、留戀顧盼的美人詩句。
“女子的心,你不明白。有了你就足夠了,這等事情,并不是首位。也不知你為何看得這么重。”很多女子找了個三多一少,三胖一短的青年,他們明明就很完蛋,為何非要看上他們,原因就在于此。很多時候女子并不把這等事情放在首位,她們渴望安逸與幸福。
但是飽暖思欲|念,這種生活一旦長久了,便會顯得很無聊,這個年代女子雖然不禁足,但是也都比較憐矜自御。大家的女子從來不單獨出門走動,甚至甚少讓那些山野村夫、夜閑游漢看到動了孽念。
久居深閣,心里便會產生一些變化。人不出去走動,便會在心底產生很多不應該有的渴望與邪念。
趙烈很清楚,所以他打算“當以金屋藏之”的同時,也給予她最大的滿足感。讓她即使真的空虛了,也提不起其他的念頭,甚至動不得力氣去想。
趙烈嘿嘿一笑,將她控制住,似乎很有風味……
周陳氏知道趙烈回來了,她每伸長脖子在等他,渴望那個曾經給過他溫柔的男子能再來看她一眼。
但是無論趙烈本人,還是徐家的僮仆,都沒來過。偶爾有徐家的女子來了,都是給她送糧的。
她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是不是給予的期望太過了?她是個寡婦,而趙烈是個青年漢子。他倆在一起,本就違背人事,如果這時候趙烈放棄她,她也無話可。大不了改嫁便是了。
她只是難以割舍一份情感,她也想知道,趙烈會對她如何。甚至她有一種錯覺,她覺得趙烈還是那個當年柔弱的少年,站在自家門前等著爺回來的那個少年,她總是安慰著自己,不會那么命苦,一年兩年改變不了什么。
但是直到今日,趙烈回家已經三四了,竟然連他的影子也見不到。那種黯然神傷,似乎變成了她的全部生活,他為何不來,是不是他在處理他爺娘的事情?他會不會忘了,忘了他曾經的誓言?
胡思亂想罷,他一定還記得,他總是喜歡和我糾纏在一起……亦或是,他已經讓徐氏許了人家,現在還在談?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她放下手里的針線,捏著給趙烈做的鞋子,心情很是激動。她仿佛覺得自己什么是什么一般,也許二郎他就來了呢?
開門一看,竟然是個婆子。那婆子瞇縫著個眼睛,滿臉的老褶子似乎永遠都在笑。她也不見外,見開了門就跨進去一只腳,顯然就是厚臉皮不走了。
“哎呀,哎呀!周家的寡婦,你有福了!”婆子啞著個嗓子道喜,怎么也讓人喜不起來。
但是周陳氏下意識就蒙了頭轉了向:這似乎是趙烈聘婚的媒婆?哎呀,這等事情,該怎么,二郎怎么如此莽撞,便是直接指示婆子來聘?
周陳氏笑瞇瞇地問:“婆子今日來,可是給二郎媒的?”
婆子心:她怎么知道是李家村的二郎?這種事情,難不成有人告訴她不成?不過她一想是徐家給的親事,不定早就與她了,便開門見山吧,省得那些程序了。
“正是,哎呀,你可是有福啊,寡居了這多年,竟然能讓大家族保著你的婚媒之事。可喜可賀啊!”婆子一步三搖,跟得了癲癇一般。可是這讓周陳氏更是欣喜,她似乎看到狗兒明媒正娶她,騎著高頭大馬來接她的那。
“你可應了?應了我好回復人家,畢竟這種事可是沒有下回了!”婆子早就接了信兒,顯然連她的婆家都是精心挑選的,什么二郎,什么徐家做保,都是蕭葉若吩咐的。周陳氏問起來,便什么都點頭就是了,剩下的,就交給他婆家了。
周陳氏欣喜萬分,一聽婆子這話,當即答到:“這等事情還能不應,只是二郎可是我們鄰家那個打了仗回來的趙家二郎?”
婆子這時候一個勁兒地點頭,:“是、是、是。便是他。”心里也有自己三分計較。想當年她嫁出去的時候也沒見過自己的夫家,這么多年來,誰嫌棄誰不也都過來了?但凡是做媒,就沒有什么不好的,兩人過日子,誰也別嫌棄誰。這個就是正理!
周陳氏故意把臉藏了起來,一瞬間的高興簡直不清楚。她似乎滿身的火熱,又像熱鍋上的螞蟻,四處走動。
那婆子看她這樣,也就沒怎么坐的下去,起身道:“那就這么定了,明后就來接親,巳時的婚事,都給你算好了!”
周陳氏趕緊拜謝:“多寫婆婆,多謝徐家關懷。”
看她千恩萬謝的,婆子也就沒多什么,徐家給的錢足夠了,也就不圖她這點子兒了,再收了人家錢財來辦這等事情,萬一被人破了,他日也不怎么好再有臉做。不如趁著現在就溜了,以后也就不見不煩了。
周陳氏卻慌了神,明后就來接,連準備的日子都不給,那到時候該穿什么?她方才要問婆子,婆子卻已經出了大門口了。
……
趙烈累得實在不行了,一升五斗米,兩個時辰都用在了這上面,真是虛脫。這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徹徹底底的虛脫。
蕭葉若大部分時間便是躺在那里享受池瑤宮一般的待遇,壓根兒沒在意他的體力消耗那么大。見他仿佛瘦了一圈,心疼得要命,給他揉著身體,著些什么你儂我儂的情話,纏纏綿綿的。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結廬守孝是要報備官府的,一如蕭葉若等人的身份,連同財產。但凡是戰爭得來的,都要給官府遞上文書。
蕭葉若的身份并不好解決,因為一旦去掉奴隸身份,便不算是他的財產,甚至有可能有人盯著這個事情而暗中作梗,便給他下了黑手。如果那人勢力大,蕭葉若就落到了那人的手里了。
必須寫成奴隸身份,而且得給官府詳細的文書。這樣以后去掉奴隸身份也很好解決,而且別人也鉆不得空子。
現在趙烈回家四五了,卻一點也不考慮守孝的事兒,便是躲在徐家大門里,一點也不出屋。鄉中三老盯著這些個事情呢,怎么能輕易放了他?放了他等于放了手里的權力。但凡是權力,就沒有人愿意輕易放棄的,哪怕已經快沒有效益的權力,那也叫權力。
權力的背后都有著深刻的社會影響,比如這等權力,背后包含的,便有漢家傳承的社會根基。如果沒有了這等如同樹根樹葉一般盤根固結的社會體系,五千年不斷代的傳承便是個徹底的笑話。這件事可大可,包含了太多的影響在里面。如果趙烈敗了哪怕一件事,他也會被批判大逆不道,甚至如果真有當了皇帝的那一,也會被人指責不尊父母,居位不正,這么一個如滔洪水一般的輿論壓力。
所以他反復思考這么久,也不敢輕易定論這么一個事情,無論如何,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但是這幾無作為,也足夠鄉里三老找他的事兒了。人們都在背后嚼舌根子,趙烈不孝順,縱然是新年到了,也不能壞了傳承,甚至爺娘死了都不守孝。
這種風評可以挽回,但是必須得成功,不成功的人,沒資格給自己辯駁什么。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便是蕭葉若的事情。蘭陵蕭氏不僅在南方一手遮,便是北方也依然有他們的耳目。如果報備官府她作為奴隸的事兒,明趙烈走到街市以上就會被人捅死,半口氣都不給留。
想想人們的辱罵與蕭葉若家族的壓力,趙烈本來脆弱又揮霍過度的身體,差點兒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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