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古以來想要成事,總要有周密的計劃,而運氣也實屬可遇不可求。但是從另一個側(cè)面講,有時候一些人做的不易察覺的動作,其實已經(jīng)將那個結(jié)果慢慢培養(yǎng)出來。就好像培育樹木的園丁,他們手里握著的剪子,剪下來的,可不僅僅是什么果實與枝干,而是成串兒的“才”與累累的生命。
自認為才的人,有太多了,但是大部分都是自以為聰明而從來服不下心去做事。這種人如同無根浮萍,不但抱怨不能先知之是上的錯誤,還將自己的責任推卸給他人。一生唉聲嘆氣,覺得自己生不逢時。
人們都“屌|絲”二字,都覺得沒錢的人,才是“屌|絲”。實際上“屌|絲”跟有錢沒錢沒啥關(guān)系,只是有錢人能“屌”的起來而已。
這個下,掌握在人的手里,所以人才是人的主宰。懂得的人,都成了高高在上的人,所以很多人在玩的東西,其實就是被別人當成了提線木偶與牽絲戲,都是不明不白的弱智。
趙烈明白,所以很少沖進人群里掙扎那些根本得不到結(jié)果的事情。他有自己獨到的想法,有自己獨到的理解,所以就有不同的行事方式與另辟蹊徑的能力。
有能力的人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睆埩嫉睦蠋熌芰Ρ葟埩嫉蛦幔坎灰欢�。但是一定的是生不逢時,所以“濯我足”。
趙烈覺得自己的命運雖然混濁不清,但是有時候憑借著當下的選擇,便是摸著石頭過河,提著燈籠照夜路,也能走出自己的道路。
……
趙烈想回老宅子看看,畢竟過兩就要過年了,家里得弄得像樣一點,另外家里還有很多事他沒處理。鄰里雖然嚼舌根子,但是也不能干什么都躲開他們。那些落草為寇的人,來來往往的,有誰曾辱罵過?還不是珍惜自己那條賤命,不敢聲張?
蕭葉若給趙烈揉起了肩膀,好像侍女一般――這是她最近方才想到的。這幾他都不寫什么書信,怎么研磨伴讀,紅袖添香?
她記憶里,她父親總是愛去書房,有時候甚至會睡在書房里。她娘有的時候也會去書房伴讀,有時候兩個人就在里面一晚上,誰都不出來。
她也會偷看,但是每次都會大人身邊的丫鬟發(fā)現(xiàn),不讓她靠近。那時候她就不清楚這些個事情,總以為父母在里面做什么不為人知的事兒。甚至都聯(lián)想到謀|反了,也沒能得到證實。
不過她每次倒是能看到父親在書房里偷歡,與那些侍女嘻戲。這與她平時看到的、很威嚴的父親一點都不一樣。但這也讓她學會了怎么侍候男子。
她本以為一輩子都用不上的,因為她從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想不到會有什么男子需要她侍奉。便是她大人,也似乎很少給父親做這等事情。
直到經(jīng)歷了江陵城的戰(zhàn)火與無情,直至初為人妻的這種感覺。驀然回首,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一切都是一樣的,也都是類似的。
她爺娘經(jīng)歷的,也必然會在她的身上,再經(jīng)歷一遍。唯一不同的,可能就要看當事人究竟是誰了。只是她現(xiàn)在在想的,會不會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被時間與年歲沖淡,如同上一代人一樣,如此生活,如此分離?
“細君,坐下歇息一下吧,我今日頭很疼,需要和你話兒�!壁w烈想離開,但是家里人都不讓。尤其徐平的爺,更是攔在門口,不讓他們搬東西,似乎誰要動行囊,他就會打誰一般。
蕭葉若放下手,擺弄了一會兒下裳,方才老老實實坐下。趙烈眼里的疲憊很濃重,他的黑眼圈如同貼了黑色的石炭灰燼一般,讓人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你我今后便是夫婦,以后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后半生的一切,就都交給細君了。”趙烈坐在凳上,有氣無力。蕭葉若卻嘟著嘴,并不是很開心,不過她也回了禮,算是識大體。
“你便是如此假正經(jīng),方才那些頑皮都去哪里了?”蕭葉若眼里滿是趙烈的身影,甚至容不下他身后的那個射進光來的窗子。
趙烈有些無奈的笑笑,揉了揉她的臉:“我曾以為做事無論如何,只要足夠智慧與運氣,便能迎刃而解�,F(xiàn)在看來,屋漏偏逢連夜雨,哪能事事周到順心?”
蕭葉若柔聲安慰道:“什么事情不需要謀劃,便是偷偷納個娘,也得勞心費神。可雖然擔驚受怕,也沒見你們男子什么事事不順,反而越發(fā)欣喜�!�
趙烈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面上卻沒什么表情:“你怎么轉(zhuǎn)變?nèi)绱酥�,別家的女子都是要你儂我儂好些年,方才會像你這樣不講道理。怎么合了巹,就翻臉不認夫君了?”
蕭葉若忽然起身,直直坐在他身上,那柔雅的身子如同柔軟的糯米一樣,從下到上貼在他的身上,賴著不走。那清香的女子氣息從下而上一路撲進趙烈的鼻子,久久回味,竟然又忘了方才的香味兒,究竟是什么味道。
“我大人過,女子要有危機感,必須要學會不嫉妒,但是更要學會讓自己的男子永遠圍著自己轉(zhuǎn)�!笔捜~若的芳香似乎變了,變成了少婦才有的香氣,那身子的柔軟,更甚于昨日少女。“況且,是你呢?”
趙烈哈哈一笑,用手指撫弄著她的下巴,含情脈脈。蕭葉若則與他四目相對,目光流轉(zhuǎn)之間,似乎一躍萬年。
“夫君今后如何打算,可能與妾言一番?好讓我心底有個盤算�!笔捜~若忽然束身挺胸,那樣的身姿顯得很活潑靈動,仿佛一個淘氣的姑娘,若即若離地誘惑著。
趙烈拍了拍腦袋,笑道:“你看我這記性,便是忘了這么多的事情。這幾日心急如焚,如同諸葛亮退七軍,想來想去還有一路進退不得,也正要與你商量謀劃。
昨日縣里來人,是舊世兵去籍,得把很多東西寫進去,算在統(tǒng)計之內(nèi)。里面必須要寫上你,我想來很多,但是最擔心的,莫過于你父親依靠家勢找來。我左思右想覺得很多事都回避不得,還是得親自面對。所以我也想征求你的意見,看你怎么看待這等事情。”
蕭葉若道:“奴隸便奴隸,他日更改撤銷便是。只是我父親這里,并不好解決。你這一,我方才想起還有這等事情。不如,我與你南下,一同向我父親明吧。”
趙烈撫摸著她的后背,道:“你覺著你回去了,還能再回來嗎?”
蕭葉若嘟嘴道:“生米已經(jīng)成了熟飯,難不成還會強行拘禁我不成?”
趙烈嚴肅道:“以我看來,你若歸了梁朝,你父親不但會囚禁你我,還會讓你重新回了王氏家門。王氏父子自然有愧,所以便是你沒了女兒之身,他們也不敢多什么。這里一切,都是高門的謀劃�!�
蕭葉若冰雪聰穎,卻很不愿意相信這種事情。她始終覺得父母會信賴自己的想法,會顧及她的感受。何況是已經(jīng)成了的事情。下意識地,覺得趙烈得不一定對。
她心下略有不同,當即反駁道:“你未嘗見過我父母的,一定不知道他們的心思�!�
趙烈安慰道:“你先別急著反駁,且設身處地,用他們的目光來看待這等事情。那王氏父子縱然舍棄大家來的媳婦,也畢竟高門望族的后裔,而我卻是一個沒有品級的平民。如果你是父母,你會如何選擇?”
蕭葉若已然想明白,卻依舊執(zhí)拗:“要我,我選你�!�
“而這次,我決定先南下,再北上。先解決了你的問題,最后去河西走廊游蕩一番�?纯匆呀�(jīng)被遺棄許久的北朝六鎮(zhèn),是否還保持著它們應有的作用�!壁w烈不怎么理會她這等撒嬌,畢竟夜里有的是功夫。
蕭葉若搖搖頭:“夫君此次南下必然驚險萬分,莫什么山賊水匪、攔路堵截。便是南方關(guān)口,你也未必能過得去。
又況且我父親的為人與脾氣秉性你不甚了解,我這一時半會兒也與你不清楚。你若是知難而退尚且好,如果你真的進了我家的大門,恐怕會很難再出來了�!�
趙烈道:“正因如此,我才想把你藏起來。這樣,我才有更大的底氣,去面對這一切。只要你沒有任何問題,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便能一往無前,所有的問題,我都會迎難而上,勢如破竹!”
蕭葉若撫摸著趙烈的雙手,難以割舍。這時她才明白為何大人三回門兒想的不是娘,原來就在這兒。女子承了夫君的露水,便是嘗了甜頭,無論今后的日子如何,她會很想念自己的夫君。出嫁時候想家,等真正回了門兒,怕是一刻都坐不住吧?
“你看我這雙手橫紋,便是解決難題的關(guān)鍵�!壁w烈攤開雙手,讓她那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他的觸感與真實的靈魂,讓她更加相信自己。
“你怎知道自己能迎刃而解?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不然我也不睡了,永遠坐在這里等你,便是變成了望夫石,我也心甘情愿�!笔捜~若拍打著他的雙手,漸漸迷離了整個夜色下橘黃的油燈。
夜里,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風。屋里的火爐似乎也受了影響,一閃一閃的微弱火光,映照著兩個人的心跳。
趙烈抱起蕭葉若,把他放在自己的身上,道:“今日讓你享受一下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的,如同騎馬,止這一次,你便永遠也不想下來�!�
蕭葉若笑的有些迷離,但是也正是迷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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