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中旬,宇文泰薨于武川之北。十月,宇文護秘不發喪一月后,抵達長安。在抵達長安前便開始布置改元換政,并秘密與于謹聯系。同時派遣各世家大族子弟為使者,往各地巡曳,安撫當地都督與軍民。 宇文護當朝掌政開始,下正式向宇文氏周傾斜,元氏魏國,徹底敗落。十月中旬,草擬的詔書開始實驗發行,預先告知于都督以上。 趙烈作為純粹的漢兒,被特殊照顧,在長安各高官中千挑萬選下,于謹決定不用鮮卑世族的子弟與趙烈談判,轉而用漢姓世家作為代表,意圖左右趙烈的決定。 在于謹看來,西域的貨殖來往,如果沒有強人干預,需要三十年,才能緩慢恢復安穩。就算不用三十年,也需要發展很久,并攻滅齊國以后,才有精力照顧西、北兩方。而后商賈方才能順利通行于西域無數國家之間,重新恢復中原王朝的正統地位,與突厥一爭高下。 但是由于趙烈的原因,馬匪整肅,殘留的茹茹人一部分選擇向西徹底遷徙而去,而剩下的一部分,則慢慢向趙烈的西域軍制靠攏,最后徹底并入趙烈改制之中。 突厥停止了對各地的強壓和征伐。高昌、吐谷渾與趙烈修好,拜崇贊則勸乙息記可汗將精力轉回整個突厥國內,整個西域從混亂之中一瞬間便回到了王猛統一的那個時代。 各個國家的商賈再次活躍起來,對于趙烈的開拓之功,各國人毫不掩飾地贊不絕口。甚至由于他一直堅持走到了阿爾泰山南(向西可達恒羅斯,向南可達古代蔥嶺,中亞境內),徹底疏通了整個西域的全部隱患,吸引了來自于竺還有薩珊帝國與嚈噠人的商賈將其相互傾軋戰爭的戰利品販賣進西魏與突厥。 于謹與長孫儉談論過下大勢,目前據使者所見聞,突厥的主力其實為了對付嚈噠人的威脅,還是放在西方,而東方則布置了大部分可汗還有阿史德部先鋒,統治著整片疆域。 也就是若是想引匈奴人(匈奴喪葬制度一脈相傳,因而突厥人就是匈奴人,在當時稱呼來看,十之**!)幫助大周攻滅齊國,其實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但是趙烈這次對西域的牽引,牽一發而動全身,導致整個世界,因為一個不起眼的河西走廊……重新洗牌!就像是黑白圍棋因為數四方的其中一方垮塌而去掉了一大片,重新來過一樣。 這樣一來……突厥能幫助周的時間可能會來的更短,也可能會更加漫長。總之各種事情,都需要幕僚府的人重新計算下大勢,徹底推翻前時的戰略,再次布局。也可以圣人蘇綽為宇文泰穩定了前后五十年的戰略,到今已經徹底作廢。 而吐谷渾人連年劫掠西魏邊境,如今卻老老實實地不敢聲張。究其原因,其實就是因為商道的繁榮,從敦煌向南走當金山直達吐谷渾城的商賈,也越來越多。 吐谷渾人也因畏懼趙烈的影響力,故而向西讓出大片國土,吸引商賈的到來。整個戰略實際上收縮非常多,開始學著韜光養晦,趙烈一直擔憂吐谷渾的情況,實際上一直需要三十幾年,吐谷渾才會靠著這條商道重新崛起。 而于謹在拜崇贊的眼睛里頭,看到的是對趙烈的一種“包容”,更多的,則似乎是一種英雄之間的惺惺惜惺惺。 實際上在目前的北方,拜崇贊對趙烈的態度非常堅決,他們爭奪著沃野鎮黃河北岸的北山,其實已經顧慮很久了。 于謹一直想知道趙烈在西域究竟豢養了多少兵馬,但是由于其在沃野鎮的聲勢實在太大,國家竟然因為饑荒和大雪還有冰冷失去了對西部的掌控,根本無從施展身手,知道趙烈在兩地的全部實力。因為此時的敦煌,只有敦煌城本身的管轄范圍,就連玉門關……都是一種近在咫尺的奢望(時史玉門關時常無人問,一在商賈少,二在地域太亂,實在無力管轄)。 這次與拜崇贊爭奪北山……于謹和宇文護的心里頭實際上是高度關注且五味雜陳的。他們害怕與突厥為敵,但是也清楚趙烈所作所為,其實都在一條線上,走的穩穩當當。 宇文護在某夜里,實在睡不著了,便找到同樣睡不著的于謹商議趙烈的事情。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宇文護提出的高官厚祿和成立州郡,將其納入國家體制的提議得到于謹的肯定。 宇文護與于謹都默認一點:想要對付趙烈其實很容易,因為任何事情都需要時間來培育,趙烈目前尚且青蔥而且勢力實際上很微弱。但是……他們抽不出手來。 鄭履此行……恐怕除了妾室被玩……好像沒什么太驚的事情發生。 …… 十月中旬,沃野鎮終于迎來了第一場雪。河岸兩邊的人都盯著這場雪,還有那滾滾的黃河,看它是否會在半個月之內……將整個黃河凍死在這里。 阿史德部的騎手裝備精良,趙烈從對岸遠遠都能看見他們頭盔上反射的光芒。想來阿史德部真的將他們整個國家數一數二的精銳,放在這里威脅趙烈,對他也算是有了一個認可。 “將軍,突厥人在河對岸鑄圍欄了,昨夜起的,現在已經起了五十里了。”斥候將還在帳篷里吃早飯的趙烈拽出來,稟告情況。 趙烈將吃不干凈的粟米直接吐在地上,將手搭在眼眉上頭,向遠處眺望。 良久他揉揉眼睛,心道:怪不得草原上目力好的人這么多,他娘的這一望無際的大平川,眼睛要是近視了,敵人騎著馬轉眼就奔過來給砍了。 黃河還未開始結冰,實際上卻已經有了冰凍的跡象。河水水位開始緩緩下降,似乎黃河的源頭就已經開始gongying不上水了,斥候來回稟報:匈奴人將黃河分成五段,連夜筑欄,幾萬人一夜之間就弄好了將近五十里的圍欄。 趙烈對身邊的將士道:“敵人退心已定,接下來這些日子,不能讓她們好過。劉賀孤到哪里了,東邊兒的浮橋架設的如何了?” 這時候旁邊一個斥候的隊主回道:“幢主過了黃河,就在東邊兒的八勒坡埋伏著,浮橋已經架設一半兒了,附近沒有敵人的探馬和騎手。” 趙烈有些意外,他問道:“你姓甚名誰?現在什么官職?” 那隊主趕緊抱拳半跪道:“稟將軍,我姓高,是左幢斥候隊隊主。” 趙烈道:“我便把東邊的事情交給你了,你日夜盯防,莫要疏忽懈怠,自然有人與你們接洽,此事若成,記你們頭功!” …… 張崇這幾日酒喝的挺滋潤,那夜用盡力氣換來了好幾的幸福,那纏綿悱惻的勁頭,讓他連棄官私奔的念頭都有了。 秋夜里頭風大但是吹不動有qingrén,那些女子鶯鶯燕燕,眉來眼去的。對男女之事,倒也不怎么覺得有廉恥之心。想來食髓知味,他忽然覺得自己成了個皇帝,那鄭履老頭一朝發力,三萎靡,到底也是老了,中看不中用。 可能久居內帷,實在受不了相思之苦了罷。幾個女子賣下的力氣也足夠讓張崇死在里邊不知道多少次了。 幸虧張崇也是個過來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強行為之,便將自己幾個值得信賴的兄弟叫來,讓他們也嘗嘗世家大族的女子,如同珍珠一樣的水潤。 那三個兄弟,也算是他的本家,那兩個晚上以后,他便招架不住,才想出這么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張崇對騷人道:“那鄭履是世家大族,人家又是高官。不是咱們這些泥腿子窮鬼能與之比擬的,咱們偷他的女子,可不能胡亂去,就咱們四個人知道,你們也別弄出那些個動靜來。萬一出了點兒什么事情,輕則人頭落地,重的……那一切就都完了!” 三rénmiàn色凝重地點頭,可是他們臉上的色鬼像卻始終遮掩不住。他想著放手來著,可是這么一想……又辜負了美人兒的期望,想來沒幾的時間了,等這姓鄭的走了,一了百了! 夜里頭那鄭履讓幾個侍妾按揉完了大腿,便匆匆地躺在床榻上頭翻來覆去。張崇幾人見那群娘們兒沒等那老頭睡著便開始揮舞手絹,或者往窗子上頭掛物件當做信物。 張崇隨便抓了一個兄弟,道:“你精力最旺盛,也最充沛。我們這些人都不行,你現在這兒看著,那老頭兒下地你就去找我們。門外的侍衛離咱們比較遠,根本不可能來得及抓住咱們。” 那人點頭稱是,幾個人揪了揪衣領,便往那些娘們兒的房間而去。張崇幾人剛走,那人心里頭有點兒不高興,心你們幾個去流連花叢,就我一個在寒風里頭瑟縮? 他轉念一想,那老頭前兩夜都睡那么香,今兒晚上……還能下地巡夜不成?想著,便拍拍屁股,沖著最遠的那幾個娘的房間而去,他記得的,那幾個女子……賊招人稀罕。 鄭履實在睡不著覺,他始終在想著趙烈還有徐平的事兒。前兩剛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今他才看出來,徐平就是在跟他拉扯,兩個人在這兒互相推手、扎大槍,誰也沒玩過誰。 朝堂的命令,他可是一清二楚。雖然怎么著也沒他什么事兒,可是功勞這東西……它不分人啊! 想到這兒,他覺得有些口渴,起身想叫幾個娘伺候他喝水。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也不算年事已高,喝完也就睡了。 他正起身,忽然聽得一聲“咣當!”接著門外啥聲音就都沒有了。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趕緊起身喊到:“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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