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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座城市愛上籃球，就算是多晚，球場也會有人在的。何況是通宵通明的路燈，這給籃球愛好者，增加不少的樂趣。

    “跟你這樣的小孩子一對一比賽，傳出去，可是會被他人笑話我的。”

    古怪老頭總是用上這樣話語，來敷衍上高見。開始，高見覺得挺諷刺的，后面越聽越多的，他就覺得反感。

    跟隨老頭來到一處球場，老頭把手往前面一指，“你看好啊，我就跟他們比賽，你可要看清楚了。不然又說我不給你表演我的籃球技術啊。”

    高見聳聳肩，攤開兩手，也不說其他就往場邊坐著。

    “大家都說你很厲害，突破如同閃電一樣降落在球場上。那我就真的很想要看看，你到底是有多么強的啊。”

    高見滿懷激動心情，等待眾人口中老頭，究竟會有怎樣的實力。

    老遠，高見就看的出來，老頭要加入年輕人隊伍里頭，一并打籃球，年輕人是拒絕的。還附加上一些不屑的手勢，明顯是抗拒老頭進入。

    也不知道老頭跟他們說了什么話，弄得他們都接受上。

    一開局，老頭就舉手要球的，大概年輕人看不起老頭，單干硬上的。中規中矩，把球給打進去了。

    老頭要球，就是要不到，不過是一種陪跑的；慢慢地，高見看著都覺得一種困意攀上，畢竟夜已深。

    “救命啊，那老頭竟然把球給打進去啊。”

    寂靜的球場，接二連三爆發出陣陣叫喊聲，直接把打瞌睡的高見驚醒。他下垂的腦袋，猛然往上抬起，左右輕搖。

    “發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就那么吵的啊。”

    半睡半醒狀態下，高見吃力把眼皮抬高，期待已久的老頭來了一個中投。又是一陣爆發聲，初始，高見還未曾反應過來。

    慢慢地，他發覺是老頭把球給投射進去了。

    他下子瞪圓雙眼，大叫道，“是那老頭啊，他還真的能把球給投射進去的。”

    老頭的胯下運球，相當之精湛，一個背轉身直接把防守隊員給騙了過去。一個上下勾手，假投真傳，一個完美的助攻。

    高見困意徹底被打碎，整個人站起身，拳頭捏住。

    老頭的球技一點都不是蓋的，看似十分之浮夸控球動作，動作幅度可大，就一個胯下運球變向，直接能把防守隊員給騙過去的。

    老頭身體下沉上升跟著又是下沉，連續交替提升重心，控球那手臂展得大大，緊跟著一個跨步，啟動爆發力很強的。

    真是老頭那一手十分不錯的控球手感，加上他的爆發力，讓他如魚得水，得分宛如探囊取物般簡單。直接把對方對手，打的服氣不得。

    “不玩了，不跟你玩了，你這樣扮豬吃老虎的人，我就是不跟你玩了。”

    眾人一哄而散，都沒有幾人想要跟老頭繼續比賽的。

    老頭意猶未盡，他呼喊道，“不要走啊，我不過是剛熱身而已了，你們怎么就走了啊。繼續啊，不要走那么快啊。”

    老頭越是這么說，他人走的越快的，抽起包子就跑了出去。

    “老前輩啊，不如我跟你玩玩吧，我來陪你玩吧。”

    高見背著手，小跑幾步，用跳的方式進入到球場。嘴角一直都掛著笑容，雙眼放光，好像獵人見到獵物一般興奮。

    見到高見，老頭可就提不起興致上來。

    “不玩，不跟你玩了，跟你玩，根本就是沒意思的啊。”

    “為什么呀？老前輩，為什么呀？”

    高見緊跟在老頭后面，老頭甩動手臂，試圖要把高見纏住他的右手給甩開。高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罷休的，老頭無語白了一眼。

    “老前輩啊，你想要打籃球的，為何你就不肯跟我打籃球了？”

    老頭右掌把高見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嘴角不時露出怪笑，“就你這樣一個孩子，你就想要跟我一對一的，打敗你了，根本就沒有什么意思的啊。”

    “小孩子，你回去吧，趕緊回去吧。”

    老頭是下了決心，是不肯跟高見進行斗牛比賽。辛苦了大半天，未曾見到老頭把他真正的實力使用上來，再者，高見也沒有能與老頭進行一對一的，高見心里可難受。

    出了力，卻得不到應該得到的報酬，換做是任何人，心里頭肯定是有話要說的。

    高見無奈嘆了一句，“怎么就這樣子的啊！”

    老頭兩手叉腰，沖高見挑了下眉頭，“你有什么籃球困惑的，你說出來吧，看看我能否幫你克服或者是糾正一番，這樣也算是對你撿戒指那種辛苦報酬吧。”

    不待高見說什么，老頭推手斷絕高見的后路。

    “你也不用企圖跟我一對一了，我這人一對一可是很有講究的，我絕對不會跟小孩子進行一對一的。”

    老頭把話說道這么絕，高見糾纏下去也是自找沒趣的。再看老頭那堅決的表情，高見也就認了。

    他放寬笑容，點頭道，“那好吧，既然是前輩你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強求繼續一對一比賽了吧。”

    “我有個問題問問前輩的！”

    “哦？”老頭兩手環在胸前，輕合上雙眼，“那你問吧，你有什么籃球不懂的，只要我能解答的，我都會盡力幫你就是了。”

    “當年老前輩你打客場的時候，是否會緊張的呀？”

    剛合上不久的雙眼，老頭下子就打開，他狐疑道，“打客場？什么打客場的？”

    “就是打職業聯賽的時候，不是有客場與主場之分的嗎？那么前輩你去到客場打的時候，你是否會緊張的啊。”

    老頭不懂高見為何會出這么一個問題，他抿了下嘴，輕笑道，“緊張是不存在的！籃球技術在手上，無論是打主場還是打客場，都是一個樣子的。”

    “如果說，打客場緊張的話，那要怎么去處理了？前輩，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去緩解這個緊張情緒不成了？”

    到了現在，老頭對高見背景感到驚奇過于想要回答高見的問題。

    他開口直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問職業聯賽的？”

    “我在打職業聯賽啊！”

    高見后面話并沒有說完，老頭驚駭不成樣子，看看高見的年輕階段，把他放入職業聯賽，怎么看都是不太可能的。

    老頭不信問著，“你真的是打職業聯賽的？”

    “是呀，我是打職業聯賽的。”

    “那你是那一支隊伍的？”

    “大熊球隊的。”

    老頭食指在臂膀輕敲幾下，用力尋思，球隊里頭是否有這么一個球員在的。結果了，斷絕聯賽信息多時的他，根本就不敢確定，高見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高見追問道，“前輩，您不會說了嗎？只要我有什么籃球上面困惑的，都可以向你請教的啊。上一次打客場，我緊張了。所以要問問前輩，你是否有什么辦法克服嗎？”

    不知道高見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老頭了，也就輕笑了幾聲。

    “打客場緊張？那根本就不存在的。”

    老頭沒有正面回應高見問題，惹得高見踏前一步，追問道，“前輩，我讀書少啊，不太懂你話中究竟是何種意思的。能否說的淺白一些了。”

    老頭佯裝在額頭擦了一把汗水，翻著白眼道，“那你吃飯會不會緊張的啊。”

    “不會的啊。”

    高見如實回答，他的憨厚，弄得老頭很是無語。輕手拍打自身額頭，老頭徹底被高見弄得哭笑不得。

    他道，“你需要那么老實的嗎？”

    “打職業賽，不過跟吃飯一個樣的。在家里吃飯不緊張，在飯館吃飯你就緊張了嗎？”老頭對待職業賽，很有自己的一個看法。朝前走了幾步，回身去看陷入沉思的高見。

    看的出來，高見還是一籌莫展的。

    老頭繼續道，“技術在手上，無論打客場還是打主場，還是一個樣子的。吃飯都不緊張了，難道你就害怕打籃球的嗎？”

    “你啊你。”

    老頭來到高見身邊，右手按在他肩頭之上。

    “打籃球都緊張的話，那你就不用吃飯了。飯碗都沒了，那你還想緊張什么了？”

    “小子，自己好好想一想了吧，看看我這個老前輩所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道理了在里頭了。”

    老頭輕拍幾下，就走開了球場，把高見一人留在原地去思考。

    高見喃低語著，“打籃球是我的飯碗？”

    “打籃球就像是吃飯的？打客場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地方吃飯？”

    老頭那超乎高見想象力的比喻，生動形象，直接把高見拉到沉思那一會兒。

    隨便走開幾步，高見回頭望著籃筐，自語道，“也對啊，打籃球現在就是我的飯碗啊。捧著飯碗怎么會害怕了，害怕的話，還怎么吃飯了！是不應該害怕的啊，害怕的話，飯都沒得吃了。”

    一通其余都通，高見積壓心頭多時的苦悶，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走不上幾步，他就跳了起來的。

    回到所在酒店，剛要扭開房門，燈一直都亮著。原來，與高見同一個房間的柳多田，等不到高見回來，他怎么都睡不著。

    門推開了，柳多田可算是舒了一口氣，這是一口擔心高見的氣。

    他直接從床上走下來，一手捏著高見的耳朵，用上一種大哥口吻責怪上。

    “你這人怎么這樣子的啊，老是讓人擔心的啊。太晚了，你電話也不接一個的。”

    柳多田是真的發力的，痛的高見不住呼喊。好讓高見痛了一陣過后，柳多田才肯松開手。

    “好痛啊，多田前輩啊，你怎么就這樣子扭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都快要斷了啊。”

    “斷了好啊。”

    柳多田兩手叉上腰，斜眼望著高見，不說話就是要高見給一個交代。

    “幫那個老前輩撿那個戒指啊，之后了，我就看到老前輩打籃球啊。很厲害啊，果然是很厲害啊那個老爺爺啊。”

    說的興奮中，高見不停手舞足蹈。再說了，柳多田也不是真的生高見的氣，氣消了過后，他也笑了起來。

    最后，高見豎起食指，吃力咬上牙，點頭道，“老前輩說了，打客場就像去外面館子吃飯一樣的。不過是換了一個環境吃飯而已了，是不需要什么緊張的。”

    柳多田反問道，“你打客場緊張？”

    高見誠實點了一下頭，對方馬上發出嘲諷的聲音，大笑道，“不會吧，高見你不是吧。打一個客場，就讓你那么緊張啊。后面還有很多個客場了，我看啊，你豈不是要緊張很多次不可了嗎？”

    高見攤開手，“吃飯而已，我會改變這個觀念的。”

    “不早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柳多田說多幾句，他就往被窩躺著，晚安道，“明晚還是一個客場啊，菜鳥早點休息吧。”

    高見進入洗手間，扭開水龍頭，摸了一把臉。抬頭，望著鏡子里自己，右拳往下打了一下。

    “吃飯而已，難道高見你不會吃飯的嗎？這么簡單的事情，可要辦妥啊。”

    高見手指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他微微點上頭，自我肯定道，“可以的，高見你一定可以的，明晚可一定會爭氣的。”

    “可不能讓自己籃球道路就在這里戛然而止的，繼續努力的，不能成為一個只會打主場而不會打客場運動員的。這樣的運動員，根本是沒用的。”

    自我鼓勵一番，他正式去洗澡的。

    柳多田兩手枕在腦后，往洗手間方向看去。那么安靜的，高見在里頭自言自語，他當然是聽得見的。

    他笑道，“這樣一個菜鳥，還真的是好笑啊。竟然打一個客場，都需要那么緊張的啊。”

    “打籃球跟吃飯，虧他想的出來啊。能把打籃球當成吃飯，必須要有很強硬的籃球功底方可的，菜鳥，你有這個功底的嗎？”

    柳多田對高見還是充滿著期待的，畢竟，高中都未曾畢業就要進入職業聯賽。哪怕是打替補，最起碼，高見都要比起同齡人要強大幾分了。

    柳多田滿滿祝福著，“你所需要的是一個機會，機會是來了，可你菜鳥了，你是否能把機會給抓住不放了。這就取決于你菜鳥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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