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最后,兩人還是決定同去,很多事情還是當(dāng)面清楚比較好,葉麗麗也想向劉欣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讓她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 兩人就近開了間房,將皮箱放進房間里,又回到街上買了些時令水果、糕點,叫了一輛黃包車,很快來到劉欣的家門口。 下了車,秦風(fēng)居然緊張起來,猶猶豫豫躲躲閃閃,怎么也不敢敲門,哪里還有半點叱咤風(fēng)云的英雄氣概,分明是個涉世不深的初哥嘛! 最后,還是葉麗麗敲響了門上的鐵環(huán)。 幾分鐘后,門前的燈亮起,門上的一個洞被推開,一張清麗脫俗的臉從門洞里顯露出來:“誰呀?啊……“ 來人正是劉欣,半年不見依然貌美如花,不過,原本圓潤精致的臉龐,如今卻顴骨微露,明顯清瘦了許多,猛然間看到門口站立的秦風(fēng)和葉麗麗,讓她瞬間石化了,眼淚卻從她那黑珍珠般好看的的眼睛里噴薄而出。 一向巧舌如簧的秦風(fēng),此刻竟然也無語凝噎,好在葉麗麗在身后輕輕推了他一把,才讓他記起此次前來的目的,急速上前道:“劉欣,我……“ 秦風(fēng)話還沒有完,門洞吧嗒一聲關(guān)上了,隨即就是劉欣極度失控的聲音:“你走,你趕快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院墻里,劉欣靠著門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眼淚從她的指縫間肆意流出,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仿佛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半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這個男人、念著這個男人、夢著這個男人,現(xiàn)在這個男人就站在門外,她卻不能再開門見他了,母親李儀只是一個因素,更大阻礙其實來自組織,劉欣骨子里其實有很多李儀的基因,堅韌而固執(zhí),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更改。 “欣欣,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門口的大動靜終于驚醒了已經(jīng)睡下的李儀,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絲質(zhì)睡衣,朝著劉欣飛奔而來,腳下的拖鞋掉了都不自知,不明就里的緣由讓她有些慌亂,緊張地抱住劉欣,急切的問道:“欣欣,這是怎么了,告訴媽媽!“ 劉欣卻撲進李儀的懷里哭得更厲害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秦風(fēng)的聲音:“阿姨,是我,秦風(fēng)!“ 李儀瞬間明白了,騰騰的火氣直往上冒,推開懷里的劉欣,快速打開大門,像一頭母獅般沖了出去,口中的話語機關(guān)槍般地掃射而出:“你還敢來啊,你還有臉到這里來啊,知不知道我們家劉欣為你茶飯不思,為你牽腸掛肚,一聽你上前線了、又惹上麻煩了,就整晚睡不著覺,一聽你無恙就能開心幾,偏偏你子又能鬧騰,沒幾就能搞出點事情,就這樣周而復(fù)始地折磨我們家欣欣。你子倒好,瞞著我們家欣欣一家伙取五個老婆,你想過我們家欣欣嗎?你心里有過我們家欣欣嗎?你個負心漢、陳世美,用不著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休了那五個老婆再來……這家伙,還帶一個過來?安得什么心,成心想氣死我們不是……“ 這李儀是真能罵,開腔足足十五分鐘沒有停過,并且還遠沒有停止的意思,任劉欣怎么勸都沒有用,陳虎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們身后,卻也不敢開腔,急得抓耳撓腮的,雙手手背向前不停地劃拉,示意葉麗麗和秦風(fēng)趕緊離開。 葉麗麗心領(lǐng)神會,拖起幾乎已經(jīng)成為木頭,完全有點失措的秦風(fēng)趕緊逃竄,這一仗已經(jīng)完全沒有勝算,留下來也只能自取其辱。 走了好遠,李儀的罵聲依稀還在,拖著機械木偶般的秦風(fēng),葉麗麗已經(jīng)累壞了,云鬢松散氣喘吁吁,香汗淋漓的臉上更是潮-紅一遍,讓她不得不停下來撫胸擦汗,卻在這橘黃色里顯得格外玉立婷婷,舉手投足之間生出一種別樣的嫵媚。 六個袒胸露腹,身上雕龍畫鳳滿口噴著酒氣,好像剛才夜場出來的青年瞬間就圍上來,重慶雖大,但哪里找的見像葉麗麗這樣的美女,在一片嘖嘖稱奇的笑聲中,希亂的語言也蔓延開來。 “好稱頭的妹娃子,陪哥哥耍哈子嘛!“ “要得嘛,哥哥的’急吧’(因為河-蟹)厲害著呢,一定讓你爽翻了!“ ……一個光著頭的青年,甚至一雙鬼爪直奔葉麗麗的胸前鼓起的那兩大團而去。眼看那兩團柔-軟就要落入自己手中,光頭青年已然一臉陶醉,卻不防從旁邊伸出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正色一看,出手的正是美女身邊的西裝男,光頭青年頓時大怒,喝道:“喲呵,白臉也敢壞爺?shù)暮檬拢鞚L,否則……啊!“ 光頭青年的話還沒有完,頓時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中段一根邊緣不整齊的圓形物體刺破手臂上的皮膚,詭異地刺向空。光頭青年瞬間明白手臂已經(jīng)被折斷了,隨即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夜色中極度刺耳。 幾個青年面面相窺一眼之后,并沒有撤退的意思,反而吆喝著向秦風(fēng)猛撲了過來。不遠處就是夜場,一遍燈紅酒綠,剛剛散場的歌舞廳門口,三三兩兩的人群相繼走了出來,這邊的動靜立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正是喝了點酒一身的力氣沒地方撒的時候,一看這機會,大家頓時興奮了,吆喝著就往這邊飛奔而來。 不管什么時候,什么朝代,哪怕就在這國破家亡之際,總有些不知所謂的人做些不知所謂的事,他們活著就是混日子,每除了找錢就是找樂子,其他的事情他們永遠不關(guān)心,這種人在過去叫潑皮,現(xiàn)在叫混混。只要有架打了,他們鐵定一擁而上,先將弱者疏者欺負一頓,然后開始調(diào)解,吃完原告吃被告,又找了錢又找了樂子,臉上還倍有光。 但也不是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比如這次,等后面的大部隊到達的時候,前面上去的已經(jīng)倒了一地,總有相信人多勢眾的,總有不信邪的,也總有為了不丟面子硬著頭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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