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dāng)他在約定的地方找到車子時,之前盤桓在心里的疑惑更甚。
車子停在當(dāng)?shù)兀淖雍土蛀愊喟矡o事。意料中的跑路根本就沒有發(fā)生。
難道不是他們?他滿腹嘀咕。
可是黃德福是什么時候安排的這個局?他怎么知道我會去水泥廠?青峰百思不得其解。他這次坐在后座林麗邊上,吩咐耗子道:“去東門。”
他也滿是無奈。一個人走當(dāng)然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一旦三個人各走各的,保不準(zhǔn)二人中的一個泄密。現(xiàn)在相互僵持,事情反而在可控的范圍。
因此他決定冒個險。
“電話都交給我,還有你,你的包也拿過來。雙手都放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別讓我為難!”
青峰把手機(jī)通通扔到門邊儲物盒里,冷著臉繼續(xù):“事后我給你們賠罪,不過現(xiàn)在,都老實(shí)點(diǎn)!”
耗子無所謂,反正他已經(jīng)打算上青峰這條船。林麗大方地把包放到靠青峰的那邊,雙手放在膝上,恬靜地坐著。
車子駛向市區(qū)方向,隨后上了繞城高速,往東門開去。耗子從后視鏡里看到青峰赤裸的上身,脫下外套扔了過去。
青峰接過衣服穿上。“去宏宇修車廠。”他話時,仔細(xì)地觀察兩個人的表情。
兩個人像商量好了似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接近廠子的時候,耗子把車停在路邊,回頭等他的意見。
“等我出來。”青峰拉開門,慢慢向修車廠走去。
這時候,他們告密與否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他就沒想過可以無聲無息地把江芷文救出來。況且這個地方,車來車往,他也沒本事不驚動任何人而翻墻進(jìn)入修車廠,所有的一切,都決定了他要進(jìn)門,就只能硬來。
他從大門進(jìn)去,就看到好幾輛車停在修理位上,幾個修車的師傅在那里忙碌,看樣子大多是做保養(yǎng)的車輛。
“你什么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人攔住他。
這個人比青峰高半個腦袋,滿滿的肌肉把工作服撐得脹鼓鼓的。他神色不善地對著青峰,滿身油污,右手握著一根粗大的套筒扳手。
青峰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想掏煙,卻摸了個空,登時訕笑著:“我有一批質(zhì)量過得去的車用潤滑油,想和你們老板談?wù)劇!?br />
年輕人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最后可能是拿不準(zhǔn)青峰的真正身份,于是:“老板不在,你留下名片電話,等老板回來了,我會交給他。”
完,他上前一步,雄壯的身體像一座山一樣擋在青峰面前。
“這里是車間,不開放參觀,請離開。”年輕人話已經(jīng)客氣了很多。
青峰惱火地?fù)蠐项^,伸手進(jìn)兜,發(fā)現(xiàn)褲兜里一毛錢也沒有。他尷尬地站在當(dāng)?shù)兀壑樽右晦D(zhuǎn),計(jì)上心來。
“哥們兒,能不能借一步話?”青峰偷眼瞟著邊上的員工,擠眉弄眼地,“這里不太方便。”
“滾!”年輕人推搡青峰,“再耍花樣老子要你好看!”
青峰臉色一變,不等年輕人的手推到他前胸,他的右手閃電般抬起,再握緊對方手腕,順著青年人動作的方向就是一扭。
“啊!”年輕人仰頭大呼,青峰手刀一閃,砍在他脖子正面。青年猛然間像吞下一顆雞蛋般,雙目瞪圓,兩手捂著咽喉,喉嚨發(fā)出嚯嚯的響聲,軟軟像地上倒去。
年輕人的倒下好像一個信號,在場的人,不管在干什么的的,都呼啦一下站起來,隨手就近拿起扳手鋼管之類。在一陣叮當(dāng)亂響后,這些人蜂擁逼近。
青峰腳尖墊起落在腳邊的套筒扳手,抄在手里。
余光瞥見兩個人跑向大門,青峰嘿嘿一笑,猜到對方的打算,當(dāng)下不再保留,一震扳手,大喝一聲:“殺!”
十來斤重的扳手在他手里就像根稻草,一群修車的師傅就像一個個的稻草人。
他輕輕舉起套筒,迎向砸來的鋼管。當(dāng)!巨響之后,鋼管以更快的速度向上飛,砸穿薄鋼板的屋面,又飛了幾秒才轟然落下。
鋼管的主人仿佛撞在了一堵墻上,一屁墩向后飛坐,落地后滋溜溜地滑行了至少五米。
他持棍的胳膊像面條一樣四處亂撞,原來只是一下撞擊,他的肩膀就被震脫臼了。
“嘿!”青峰冷笑,套筒大起大落,圍攻的人哀嚎著四散亂飛。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十來個人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
哐啷,青峰扔下套筒,撇撇嘴。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時,他被鋼棚背后的樓上,打開的窗戶后面站著的那個男人所吸引了。
這個男人站在窗邊,冷靜異常。他穿著藍(lán)色的休閑裝,一個錚亮的大腦袋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兩道目光在半空擊出火花。霎時間,青峰知曉了對方的身份。這個光頭的壯男就是黃德福!
兩個人當(dāng)仁不讓,在目光的交鋒之中,誰也不讓誰。
突然,黃德福笑了。他收回目光,退進(jìn)屋里時,用嘴型:“老子就在這等你!”
青峰沖他豎起中指,巡視四周,發(fā)現(xiàn)去往后面的門。
他穿過門,路過一片竹林,最后站在樓前的空地上。樓只有三層,外面貼著灰色的瓷磚,非常不起眼。
黃德福就站在室外的樓梯上,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青年把他護(hù)在身后。
“你就是青峰?”黃德福問。
“你就是黃德福?”青峰問。
兩個人都知曉對方身份,卻依然不約而同地問話。
“江芷文在哪?”青峰懶得和他多,直接入主題。
“在哪?”黃德福嘿嘿冷笑,“就在這棟樓里面。殺了我,就可以找到她了。
青峰把注意力放在雙胞胎上。非常俊俏的青年,只看面相,大約和青峰相當(dāng)。兩個人一人空了雙手,另一個人雙手握著一對蝴蝶刀。
看到這對短刀,青峰一陣頭痛。十來年前他還在師傅教導(dǎo)下習(xí)武時,偶然見過師傅練蝴蝶刀。
都劍走輕靈,刀勢雄沉,然而蝴蝶刀使起來,簡直就推翻了這條定律。
蝴蝶刀出刀、收刀極快,動作幅度,純以手腕發(fā)力,動作全是刺、啄、挑、削之類的短打功夫,全是走的輕靈的路子。被使這對刀的人進(jìn)了身,當(dāng)真四面八方盡是刀光,看不清,擋不住。
而練這種功夫,腳下功夫也不弱,上半身快,下半身更快。立身一晃三個影雖然得夸張,但也從側(cè)面顯示出腳上功夫的厲害之處。
然而蝴蝶刀也不是沒有弱點(diǎn)。為了保證出刀、收刀的速度,蝴蝶刀都做得薄、輕、短。刀身薄,重量輕,刀刃短,這幾個特性注定它不能用做攻堅(jiān),防御力也不如大刀長劍。
能用這種武器的人,無一不是靈活多變,身法出眾的人。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空著雙手,手指粗壯,干枯的皮膚緊緊地裹著骨頭,內(nèi)里隱隱透出烏青。他拳面上沒有厚繭,手指和手背的顏色有著極為明顯的差別。看到這里,青峰心里有數(shù),這個人怕是專練手指上的功夫。
都不好對付,不愧是黃德福選擇的保鏢人員。
青峰自知劣勢明顯,除了一手亂打的王八拳,就只有幾招虎形拳可以拿得出手,金鐘罩是另外一個優(yōu)勢,然而在刀具和專門的指力功夫上面,他這個等級的金鐘罩怕是要吃虧的。
然而不好打,也要打!
青峰振奮精神,昂首上前:“是你的保鏢吧?不下來練練?”
雙胞胎臉上閃過怒色,其中一人回頭詢問黃德福的意思。
黃德福臉現(xiàn)笑意,微微點(diǎn)頭,斂去笑容,冷聲喝道:“殺了他!”
他話音剛落,一聲鷹唳穿透云霄,眼前一閃,青峰就仿佛見到一頭巨鷹從而降。
鷹爪在光照下映著烏青,晃眼就就到了青峰頭頂。
青峰被他的速度嚇了一跳,抬手一擊沖炮,轟然擊出,與鷹爪撞在一起。
砰,拳爪相擊,青峰感覺拳頭火辣辣的痛,對方鷹爪收攏,指尖死死扣進(jìn)拳頭,指尖又發(fā)鉆、捻、扣之力,青峰堅(jiān)韌如牛皮的皮膚都幾乎給扣破。
“撒手!”青峰一跺腳,一道巨力沿著腳踝向上,過脊柱,到拳面,勃然爆發(fā)。
如不是他馬步大成,人馬合一,周身力量擰成一體,他也沒辦法這么容易炸出這一擊。
對方顯然沒有聊到他這一掙之力大如斯之大。
連紅磚也能爪成粉末的一爪居然合不攏,被暴力撐開。
“我操,好大的勁!”鷹爪大呼,雙臂大展如鷹飛,雙腿連環(huán)飛踢,不為傷敵,只為退敵。
青峰本能再上一拳,眼角唰地出現(xiàn)一個人影,雙刀如雪,唰唰唰,或削或刺,或挑或戳,一瞬間五六招同時臨身。
我的媽!青峰就覺得一團(tuán)刀光炸開,森森寒氣罩住了整個左半邊身子。
他往旁邊搶出一步,刀光爍爍,貼著他身體劃過。
就在他以為躲過的時候,雙刀一轉(zhuǎn),盤旋如花。
我操!青峰已躲無可躲,鼓起金鐘罩硬接,同時一猛虎回頭,擰身一爪抓向蝴蝶刀臉盤。這是起了兩敗俱傷的打算。
嗤嗤……衣服碎片漫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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