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麗的這個做法,是在試探他的罩門。可他根本就摸不到林麗的影子,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防起。
“不能讓她再這樣試下去,否則我遲早要倒霉!”青峰心念電轉,腰上再中一劍。
他又轉了兩圈,速度更慢了,整個人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倒地。
“該死的,有種和你爺爺當面來,別他媽像個跳蚤一樣!”他大罵著,雙臂亂揮,狀若瘋魔。
“來啊,來啊!”他往旁邊跌了一步,勉強站穩,舞動的雙臂也逐漸無力。
滿都是林麗的嬌笑,仿佛她存身于四面八方。
“你劍上究竟是什么藥!怎么這么厲害。”
試探性的攻擊緩下來。
他像喝醉了一樣,偏偏倒倒,林麗干脆站在一邊,笑意盈盈地對著他。
青鋒喉嚨里發出嚯嚯的聲音,最后噗通一下癱倒在地。
就在他倒地的瞬間,林麗一閃身,短劍直捅他胸膛。青峰艱難地擺動手臂,擋住這一劍。
嗤!短刺穿他臂膀,染血的劍尖從另一邊透出。
青峰抬頭,費力睜眼,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緩緩閉上。
江芷文嗚嗚悲哭,看青峰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
“他死了?”黃德福問。
林麗站在青峰身邊,甩了甩劍上的血水,笑道:“快了,金鐘罩已散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江芷文聞聲大哭。
“狗日的,殺老子這么多人!”黃德福啐了口濃痰,“就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他站在距離青峰五六步的地方,不再上前,林麗悠然走過去,揮手令手下退散,只留了黃德福在場。
她提著劍,看向青峰時,若有所思地:“你不覺得就這么讓他死了太可惜?年紀輕輕,就能把金鐘罩練到接近大成,不是賦異稟,就是有特殊手段。”
黃德福瞇著眼,把深邃的目光隱藏在眼簾后。“你看著辦,我不過問。”
林麗點頭。“事情如果成了,上報的功勞有你一份。”
林麗去給青峰解毒不提。黃德福押著江芷文回屋。
“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你殺了他,殺了他!”江芷文瘋狂地掙扎,可再怎么做,黃德福的手也像一支鐵鉗,牢牢地抓著她。
“他殺我的人殺得更多。”黃德福把江芷文推到屋子里,面無表情地拉上門。
他剛剛走出房門,突然發覺有什么事情不對。
他仔細看去,原來是青峰好端端地站著,而林麗躺在地上,喉頭一個巨大的血窟窿,汩汩流出的血在她身下淌了一大灘。
“你沒中毒?”黃德福完,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大叫,“你殺了她?”他感覺雙腿像灌了鉛,抬不起來腳也邁不出步子。他哆嗦著,滿臉驚恐,“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她是金剛門的青魅,金剛門里最有前途的門徒之一!你殺了她,不但你要死,我也要死!”
“中毒?”青峰哂笑,并不解釋。
他在林麗的外套上,把右爪的血擦干凈。“我不殺她,她就殺我,有什么敢不敢的。我和金剛門早已勢不兩立,殺不殺她都是一樣的結果。倒是你,最好站著別動,否則……”
青峰留了半句話沒,暗含之意想必有點智商的人都能聽出來。
他慢慢向黃德福走去,一瘸一拐地,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口不知凡幾,深淺不一,深色的褲子濕了一圈,全是被血染的。最嚴重的傷口在腰上,幾乎貫穿腹部。
“你站住,別過來!”黃德福靠在墻上,倉惶四顧,尖聲驚叫。
“閉嘴!”青峰陰森森地,“再叫一句,老子就要你的命!”
黃德福收聲,滿臉惶恐。
“別殺我,別殺我,”他一下子跪在地上,聲哀求著,“我可以給你錢,所有的錢!只要你放過我,什么都可以。”
青峰笑著蹲在他面前,黃德福一面作揖,一面連聲:“我和江懷仁的恩怨一筆勾銷,他女兒你也一并帶走。我發誓,他女兒的手我都沒讓人碰過。”
“江湖大佬!”青峰不屑地冷笑,“就你這樣的軟骨頭,怎么可能混到這個位置!”
“都是弟兄們抬愛,位置你想要就拿走,我一個字就是狗娘養的。”
青峰嘆口氣,暗暗搖頭。生死存亡之際,拒死而求生,當真是什么樣的事都能干出來。
他伸出手,就要去拿黃德福的咽喉。“我習慣斬草除根,不殺你,我心難安。”
“不,別……”黃德福雙手亂搖,死命阻擋。
青峰手指搭上黃德福的咽喉,猛然間就見黃德福長身而起,雙臂張開,環抱他腰肋。
青峰的手掌扣上了對方咽喉,可是還不等他發力,環抱著他的黃德福雙手已經扣住他脊柱兩邊大筋,拼了命地一勒。
喝!黃德福雙臂收緊,如鐵箍加身。
這一下變故大出青峰意料,加之黃德福出招又快又狠,這一下勒住腰部,力量主要作用在腰間脊椎上,只一下,青峰已然是腰椎欲斷。這種痛是難以忍受的,而且黃德福發力有特殊的方式,抱上以后,青峰上半身麻木痛癢,滋味雜陳,全身力量連一半也用不出來。
腰椎和肋骨被勒得喀咯作響,青峰只覺得這一招十分熟悉,可不知道究竟從何而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起胸膛腰腹,以稍稍減少胸腹間的壓力。
青峰驚訝,黃德福其實更加震驚。他這兩膀的力量,足有幾百斤,可在雙臂環繞的情況下,依然被青峰一口氣撐開,他已是不敢想象青峰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開!”青峰再次一震,黃德福雙臂環箍不住,被震得分開。青峰抓住這個機會,雙拳呼嘯,直擊黃德福雙耳。
黃德福雙臂做鞭,把青峰當做了陀螺一抽,青峰滴溜溜地旋轉開去,雙風灌耳自然而然地被破開。
“還以為你多大能耐,原來練不得法,只是一個空有力氣和防御的傻大粗!”黃德福冷笑,緊跟上前,一招野馬抖鬃,靠著青峰,勁力驀然爆發。
我操!青峰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如果他是一顆球,那黃德福的野馬抖鬃就是一個大腳開球,沛然大力已不是身在半空的他所能抗衡。也所幸人在半空,否則這一下勁力爆發,他就得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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