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五章：沼澤之行
我繼續問道：“敢問大師，來時是哪一年哪一月？”
苦湯答道：“哪一年？俗家居士們都說是大清皇帝退位二十余年，乃是民國時代……”
李奧叫得更夸張：“民國時期？我勒個去！難不成是被鬼子的炮彈炸死的？抗日神僧啊？”
我也問道：“大師參加了抗戰？”
苦湯說道：“華夏大好河山戰火四起，小僧又豈能坐視不理？只可惜，那炮彈威力驚人，根本不是**凡胎能夠抵擋……”
我說道：“大師嘴上說一切皆是空，卻心系眾生，更叫人佩服！”
苦湯說：“施主過譽了，小僧未曾親臨戰場，只是與寺中師兄弟下山救助落難軍民。卻不知，施主又是如何來到此地？”
我說：“說來大師可能不信，在下是從戰后數十年的和平年代來的，不想，竟然比大師早了幾年。”
苦湯臉上露出驚訝神色，說：“數十年后的和平時代，如此看來，戰事終歸是過去了，甚好，甚好，不過，宇宙時空，本就是空，施主晚于小僧離開，卻又早于小僧到來，卻也是夢幻一般，都如鏡花水月。”
李奧說：“早知道，也該問一下飛云道長是什么時候來的，”李奧說，“搞不好是上古，身上才會有靈氣真元什么的！”
我說：“時空，果然是玄妙，我今掌握了此間修行法門，倒是要將這一切弄個明白，如有機會，還能找到回華夏的路。”
苦湯說：“施主胸有大志，小僧佩服！不過小僧已是油盡燈枯，往后的路，施主只能自己走了，異地他鄉，施主莫要忘了自己是炎黃子孫。”
我說：“大師所言，在下謹記。”
苦湯說：“小僧所學武藝，已盡數教給吉莉安女施主，不過，尚需磨礪才能有所成，可此地不是什么太平盛世，施主若是有心，煩請幫忙照拂一二。”
我點頭說：“那是自然！”
心里卻有些著急——任務獎勵到底是什么？
我其實也隱隱有些猜測，他身上可能有《金剛體》的信息，便問李奧該怎么套話。
隨后，我說：“大師，在下隨不是信徒，但前世對佛陀菩薩也是極為敬仰，大師可否為在下抄寫幾篇經文，也讓在下能感受一下故土教化？”
苦湯說：“這倒是不難，可惜此處并無筆墨，連書寫用的都是獸皮，也不知這些化外蠻民是否掌握了造紙之法……”
我直接拿出羊皮紙和羽毛筆，說：“在下這里倒是有！”
苦湯有些驚訝：“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納須彌于芥子的神通？”
我說：“是在下從飛云道長處得了一件法寶。”
苦湯說：“那位飛云道長，想必是上古修士了！”
隨即，他開始書寫。
“這是什么？”吉莉安問。
“就是，我們說的語言，”我說，“這是一種古老的語言，你可以理解為祈禱文或者類似于薩滿咒文的東西。”
“那要做什么？”吉莉安又問。
“收藏，”我說，“他說生命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而我恰好和他語言相通，所以他要給我留作紀念，同時，也拜托我照顧你。”
“不用了！”吉莉安說，“我能照顧好自己，再說你幫過我，我還沒有報答你，不想再得到你的恩惠。”
我說：“以前的我只是出于好意，現在卻是出于義務，畢竟我接受了他的委托。”
“賢者真的是這個意思嗎？”吉莉安說，“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看著苦湯借著火光專心書寫，說：“他應該能聽懂一部分你的話了，你自己可以問他。”
吉莉安沒有問。
實際上，我也看得出來，吉莉安對苦湯的信任和崇敬。
接著，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之后霸王龍無聊的在火堆旁子規則的玩了一會兒。又回到我肩頭。
“一個少林武僧，一個狼人武僧，好奇怪的組合……”李奧說，“可惜了，法則限制和排斥不是鬧著玩的。”
我說：“按說金剛體是佛家修行法，應該也會被排斥的，之前我得到的，可能是改良的，拿那么現在他寫出來的，應該就是來自地球的原版正文，我拿去修行豈不是也會有麻煩？”
李奧說：“既然之前的都被改良，適應了這個世界，為什么我們就不能改良？”
我說：“飛云道長也不能啊。”
李奧說：“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說起來，你還記得當初精靈神使艾露菲恩留下的神國力嗎？”
我愣了一下說：“不是被你，吸到右角里面去了嗎？”
李奧說：“我一直在研究，就是沒有太多進展，但是我敢肯定，接觸到的能量形式越多，我對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會有更深的了解，到時候，改進修行方式也簡單！”
“行吧，看你的了。”我說，“這種事情，我除了當甩手掌柜，恐怕也沒別的選擇了。”
“那你就乖乖當我的實驗小白鼠。”李奧哼哼了一聲。
吉莉安不說話了，苦湯在專心的寫經書，我只好挑了一些話題：“你是怎么離開安尼莫城的？”
“就是走下水道，然后，從一個狗洞里爬出城，”吉莉安說，“在狼族領地，下水道和狗洞是專門給狗頭人走的，沒有哪個狼人會走，可我卻走了，而且，就算在狼人領地上，我身為一個女人，有時候連狗頭人都不如。現在好了，我在這里還活得下去，不需要依附什么人，只是，我也不想再拖累什么人了。”
我知道她心里就是放不下所謂的“詛咒”，這讓那個我想起女蛇人阿莉娜。
我說：“這樣吧，你學了新的格斗技，實力應該進步很大，不如我們你試一下，如果你贏了，我相信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不打擾你的生活，如果你輸了，還是聽我的，至少生活有個保障。”
吉莉安瞥了我一眼，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青年勇士大會上表現出來的實力，都能把你們少族長打敗，我就算再修行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我說：“論綜合實力，我當然比你高一些，不過單純的比試格斗技，你應該比我擅長吧？”
吉莉安說：“我不會答應，我也不喜歡爭斗。我不想再和人做爭斗，除非是想殺我的人。”
我看她這么堅決，只好說：“要不這樣吧，這里也有不少熟人，你好歹也組個隊伍，不至于被人欺負。”
不出所料，她還是搖頭拒絕。
說服她有些難度，而且，本來我就只是想著能從她的支線上得到所謂的獎勵，之前也也幫了她足夠多，便不想再堅持了。
可李奧說也要堅持說服她：“你需要這么一個手下。”
我說：“你收手下的標準還真是是讓人猜不準。”
李奧說：“憑直覺。”
我說：“我再試試，或者你告訴我辦法，不然我就放棄了。”
然后我對吉莉安說：“既然你不想，我也不強求，不過，我真的想見識一下你的武技。”
吉莉安看看苦湯，然后說：“可以。”
接著，我倆在火堆旁不遠處開始了切磋。
武僧的攻擊方式主要就是空手和棍術，我們都沒有使用怒氣，僅憑拳腳做了一次較量。
苦湯教給她的武技，其實和我之前留給他們的相差不大，畢竟人的身體能擺出來的動作就這么多，在實戰中主要還是看動作之間的連貫變化和使用者的反應速度，以及自身的力量、防御。
霸王龍晚上很愛睡，在我和吉莉安的戰斗中，它也能睡著——它都沒把吉莉安看成是有威脅的敵人……
吉莉安和我的差距，實在太大，所以，這場比試確實很沒有必要。
我其實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見識一點新鮮的東西。
李奧也有些失望，說：“看來武術終歸是末流，沒有內力什么的支持，動作再多花樣再新，也無濟于事……”
沒過多久，吉莉安就敗下陣來，說：“你看，這完全沒有必要，不是嗎？”
我說：“可是我更擔心了，桑塔斯城雖然主張種族和平共處，但沼澤里不是這樣的。”
吉莉安說：“誰要打我的主意，就讓我給他們帶去厄運！”
我有些哭笑不得。
“小母狼是鐵了心啊。”李奧說，“那沒辦法，你現在越提這事她只會越反對。”
我說：“你也沒轍，還讓我想辦法？算了，叫五游俠多關注她，找機會再收入組織里吧。”
李奧說：“最后再試一把！”
我只好說：“你不是說過要報答我嗎？那我現在就要你報答，條件就是加入我在桑塔斯城里開的店鋪！”
吉莉安說：“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報答你，而且，你這不是讓我報答，而是另一種恩惠，我不想再接受了，我也不想給你帶來更可怕的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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