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五章：成長（上） 葬禮過后，凱特整個人都沉悶了許多。 除了幫著媽媽下地干活，他把剩下的時間全部用在訓(xùn)練場上。 見習(xí)戰(zhàn)士的訓(xùn)練要持續(xù)到十三歲，到時候，我們都要參加成年試煉。 李奧突然問：“如果沒能通過成年試煉，會怎么樣？” 我想都不想的：“不可能！” 李奧還想什么，我又打斷了他：“我們牛頭人，個個都是最強的，不會有無法通過的事情！” 李奧就不話了。 看著凱特拼了命的刻苦訓(xùn)練，連洋戈沃大叔都不停地夸他。 我也不由得加強了自己的訓(xùn)練。 奶奶的死，讓凱特提前長大了。 和他一比，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因為我不需要失去一個親人才能了解“死亡”和“未來”這樣深奧的東西。 但我付出的代價是腦袋上的犄角里多了一個可怕的家伙…… 有一次，我聽見媽媽和凱特媽媽在一起縫衣服閑聊時起這件事。 凱特媽媽：“唉……死了也好，活著這么受罪，肉也吃不下，面糊糊喝了又吐……就是可憐凱特這孩子……不過，也好也好，她這一死，凱特倒是懂事多了，以前都不怎么干家務(wù)，現(xiàn)在勤快多了……起來，還是你家比洪懂事……” 她凱特奶奶的死是件好事？如果被凱特聽見，他會怎么想？ 媽媽：“我家比洪，也是那一晚上走丟之后才開始懂事的……孩子呀，都這樣，總得經(jīng)歷一點什么事，才會長大……真有這么一件事，睡一覺起來，一夜就懂事了！” 她們在絮絮叨叨的閑聊著，我也沒有多聽，轉(zhuǎn)身就走開了。 現(xiàn)在想想，大人們總是：“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 我現(xiàn)在還不是很明白。 大概我還沒有長大，只是懂事了。 李奧突然也：“唉，起來，我都成年很久了……” 剩下的話，他又沒有。 管他了！ 反正，只要他還被困在右角里面，我也暫時不用離開這里。 到了長大的時候，我會離開的。 離開之前，我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足夠和他對抗。 凱特在訓(xùn)練場上的刻苦，連桑吉大叔和爸爸、哥哥都忍不住夸贊，可沒有人夸贊我。 因為我現(xiàn)在訓(xùn)練的時候更加心地躲著他們。 倒不是我怕他們有什么別樣的想法，實際上，在我成為爺爺?shù)慕影嗳酥螅瑹o論我做什么，村里人都不會太驚訝。 只是，我也不喜歡那種被人看見的感覺。 他們的目光，總是讓我擔(dān)心他們，會注意到我變得不一樣，擔(dān)心他們，會注意到我的右角…… 我知道他們不會，可就是忍不住。 當然，這樣做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人懷疑我在進行戰(zhàn)士訓(xùn)練。 連爺爺都覺得我只是有些閑不住，等我練不成之后就會放棄。 可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力氣，已經(jīng)不比哥哥了。 要知道，今年是他成年的第二年，他已經(jīng)十四歲了，而我，才八歲！ 李奧的方法是非常有效的，我甚至都有把它教給伙伴們的想法，可我還是不敢這么做。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必須承擔(dān)這個后果，所以我無所謂，可是，我不能讓他們也受到影響。 李奧：“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子很沒道理嗎？這么好的訓(xùn)練方法，你怎么就不愿意教給他們？每看著他們會會傻乎乎的抱著石頭做深蹲，你就不覺得太笨了么？就算我耍花招，也只能控制你一個人，他們要是學(xué)會了，不定能輕松的打敗你，哦不，是打敗我，甚至殺死我呢？” 他越是這么，我越是不能相信他。 就讓我，來背負這一切好了。 爸爸過，咱們牛頭人做事，敢作敢當！ 經(jīng)過大半年的訓(xùn)練，我現(xiàn)在跑得比復(fù)蘇節(jié)前還快，輕松做一百多個俯臥撐、仰臥起坐和引體向上，還有其他一些奇怪的動作。 這些奇怪的動作，包括對尾巴的練習(xí)。 盡管李奧：“這個，尾巴的練習(xí)，老實，我也不是很熟，但是，你練了總歸不會有錯！” 我知道他在謊，但也懶得戳穿他。 春巨魔商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老巨魔趁休息的時候偷偷看一本獸皮書，上面畫著很多大陸上的各個種族的樣子，其中，我看見惡魔。 惡魔都長著猙獰可怕的臉，頭上的犄角彎曲打結(jié)，身上長著尖銳的骨刺，身后背著蝙蝠一樣的翅膀，手腳的爪子比獸人族中的狼人虎人獅人還長，而且，還有一根可怕的箭頭尾巴。 那根尾巴，就像桑吉大叔射出的箭，而且更加尖銳和鋒利。 老巨魔給我看了幾眼，我很想要那本書，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他開價就要十個銀幣，那可是兩張虎皮的價錢。 不過我也沒有覺得遺憾，至少，我在聽過爺爺講的故事之后，看到了惡魔長什么樣子。 所以，盡管李奧“訓(xùn)練尾巴只是以防萬一”，我還是很刻苦的練了起來。 尾巴本來只是我們獸人族身上一個不是很重要的器官，不過，我相信，通過李奧的方法，它能爆發(fā)出很強大的戰(zhàn)斗力。 剛開始，李奧只是讓我控制尾巴做一些簡單的抽打動作，后來，他甚至開始讓我用尾巴模仿手的動作——推拉石塊，卷起石塊，甚至學(xué)著用尾巴打開門栓。 練到后面，我居然能在經(jīng)常練習(xí)引體向上的大樹上，用尾巴纏住樹枝，將整個身體倒吊起來，做引體向上。 李奧激動的：“沒想到，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得好像他沒有尾巴一樣…… 不，應(yīng)該是，得好像他原來沒有尾巴一樣…… 他現(xiàn)在沒有尾巴，連身體都沒有！ 只有被囚禁在我右角里的靈魂。 而我要做的，就就想讓他連靈魂都沒有，滾回他來的地方去，管他是地球還是地獄！ 這是我堅持訓(xùn)練的動力。 而他，也在不停地鼓勵我。 想想都好笑。 訓(xùn)練的內(nèi)容越來越奇怪，除了對尾巴的訓(xùn)練，李奧還開始教我一些奇怪的技巧。 其中一種是，扔石頭。 我偷偷讓姐姐做了一個背包，每跑步的時候撿一包石子，去最近的樹林里練習(xí)扔石頭。 剛開始，李奧的目標是我在幾十步的距離之外輕松打中手腕粗的樹干。 到后面，他居然要我擊中一百步之外的一片樹葉！ 本來我覺得這會很難，但沒想到，經(jīng)過十幾的練習(xí)，我居然成功了！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 李奧解釋了一下，但等于沒——他：“你應(yīng)該成為一個全才，將來有機會還要成為魔法師、召喚師、盜賊、游俠，總之什么都要會，不然，怎么對得起我這個穿越者？” 不過我在考慮什么時候開始偷學(xué)德魯伊。 李奧現(xiàn)在也不反對。 他：“你應(yīng)該有這個賦，甚至于，全職全能！” 他又不是爺爺，怎么會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賦？ 不過沒關(guān)系，太計較這些沒有必要，我只要提防他話時的漏洞，注意他有沒有撒謊就可以。 接下來，他居然還教我在水里憋氣。 實際上，我和伙伴們在泥潭里都玩過這個，沒什么度，覺醒了意念力之后，我甚至能感受到水里的水元素能量和風(fēng)元素能量，并且心把它們分開，只吸收風(fēng)元素，延長憋氣的時間。 李奧，其實風(fēng)元素就是空氣，還空氣是很多種的，我吸收的叫做什么“癢氣”…… 像這樣的假話，我已經(jīng)能夠輕松分辨，然后當做耳邊風(fēng)——無視。 他還教了我一套戰(zhàn)士格斗技巧。 這套格斗技巧有個很奇怪的名字，叫做“軍體拳”。 按照李奧的法，軍體拳并不是最強大的。 他：“可惜什么內(nèi)家拳外家拳，太極八卦形意八極，什么散打自由搏擊，我都不會，幸虧軍訓(xùn)的時候?qū)W了個軍體拳，對付這些只有蠻力的獸人應(yīng)該夠了……” 聽起來，他的那些內(nèi)內(nèi)外外太極八極，比軍體拳厲害多了，但是他不想教給我。 他也許怕我變得太強吧？ 反正我學(xué)的挺用心，畢竟所謂的軍體拳，和見習(xí)戰(zhàn)士們練習(xí)摔跤和空手格斗也差不太多。 李奧又問：“對了，你們獸人族，還有人類那邊，戰(zhàn)士職業(yè)會不會修行一種叫做斗氣的東西，啊不，能量？” 我：“斗氣？沒聽過……” 李奧松了一口氣。 我：“不過，我爸爸可是附近唯一的怒氣戰(zhàn)士。” 李奧大叫一聲：“怒氣？不叫都起？我勒個去！這不是都一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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