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一路戴月披星,倍日并行,路已過半程,仇同棉才讓眾人慢了下來。 頤佳院的三人,卻是已經被仇同棉在武石給放了,徐盈盈得知那日丫鬟被殺,很是氣憤,卻也知道是為了眾人好,怕仇同棉再對麗姐三人動手,就和仇同棉商量,不如在半路上給放了。 仇同棉和紀曉嵐了徐盈盈的想法,紀曉嵐笑道,“且讓我和他三位聊幾句,再放了他們。” 紀曉嵐對三人道,“你們是不是想讓大人放了你們?” 麗姐這幾日過不得并不好,整日騎馬奔波,難得休息一會,見紀曉嵐有意放她離去。急這回答道,“當然了,大人你放心,那丫鬟的下場我也看見了,你放我等出去,絕對不會泄漏半句的。” 紀曉嵐故作深沉道,“只怕我放你們,你們回到京城也是死路一條啊。” 邊上龜公疑問道,“大人這話是為何?” 紀曉嵐道,“知道徐盈盈的事,只有頤佳院內眾人,而你們三人在京城消失怕是有五六了,若我是明珠府上的,怕早就懷疑事情是你等做的,就算他不懷疑你們,怕是回去也沒好果子吃,徐盈盈的事是你們抖出去的這事可假不了,我觀先前那明珠府上丫鬟,有點姿色,又聽她話的口氣,和那明珠大公子關系定非同一般,加上她的死,你們此番回去,卻是九死無生。”完看著三人,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麗姐多精明的一個人,聽紀曉嵐分析完后也感覺有道理,便道,“我家姑娘也跟著你們大人了,我定不會出賣你們的,況且,老身也知道你的不假,既然這般,還請先生告知大人,放我等離去,我三人決然不會再上京送死了。“ 其余二人也是連連點頭。 紀曉嵐見效果達到,便跟仇同棉了一番,仇同棉聽后也是點頭同意,見徐盈盈殷切的看著自己,又從懷中拿出索爾圖贈予的十萬量銀票,數出了兩張一萬的銀票,拉著徐盈盈,來到麗姐身前,遞給了她。 仇同棉道,“麗姐是個聰明人,紀先生算無遺策,他的話,你肯定聽得進去,這錢你拿著,算是盈盈的嫁妝了,你三人最好去徽州府做點生意,他日等我回去,定會帶著盈盈去看望你。“完后,讓徐盈盈和麗姐單獨待了一會。 兩人握手哭哭啼啼不舍分別,過了許久,才分開離去。 眾人過了湖北,一路向西,進入湖南境內,此地已經靠近貴州,路上強盜開始猖獗起來,蕭劍也折損了好幾人,有幾次陷入了強盜的圍攻,仇同棉還親自上陣砍殺了一番。 滿清入關才短短三十年,越是往西南,仇同棉發現朝廷的力量越是薄弱,也越是混亂。有的地方被強盜洗劫一空,強盜放火縱燒,仇同棉等人隔著幾十里遠就能見到火光沖,趕去的時候已是無一活口,百姓苦不堪言。 仇同棉不無痛心,何來的康乾盛世,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除去京淮和直隸等地還能看,各地強盜占山為王,何其繁多。不是朝廷不愿意派兵來剿,而是力不從心,滿清八旗不足二十萬人,分散在各地駐防,光靠漢人朝廷又不放心,本指望三藩在南方剿匪平叛,可是要錢要兵卻不出力,前明的叛亂的和各地強盜,卻成了他們的衣食父母。導致三藩越來越壯大,仇同棉曾記得歷史上,三藩之養半下,意思是,需要半個中國的國力才能養得起三藩。 收起心思,對著眾人道,“朝廷先前只給了我文書,并無下文,怕是我等還要去趟貴陽,拜見下貴州巡撫。” 兩日后,眾人來到了貴陽,此地是山城,貴州多山,氣溫變化異常,多為陰雨。 鄭板橋站在城中護墻上,望著雄偉的山城,好一番,有情,山如夢,超然世外。仇同棉也是往下看去,整個山城依山而建,當真是給人一種脫離世俗的感覺。 眾人游玩了一番,便去找了個客棧休息,仇同棉拉著紀曉嵐跟蕭劍去了巡撫衙門。 巡撫一聽是個正九品的候補知縣,就有些敷衍三人,可是見到索爾圖給仇同棉的信后卻是熱情了起來,讓人去酒樓備了一桌子菜,就招呼眾人邊吃邊談。 酒桌上,巡撫有些納悶問到仇同棉道,“朝廷何時有九品的知縣了?” 仇同棉是一點都不懂,先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便搖頭道,“下官也是不知啊。“ 紀曉嵐笑道,“大人,我等一路走來,百姓安居樂業,城中甚是繁華啊。“卻是有意岔開了話題。 巡撫聽紀曉嵐這話有些臉紅,舉起酒杯同他們敬道,“紀先生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此地少數民族眾多,不是好教化啊,又與云南交接,民情堪憂啊。” 仇同棉見這巡撫是個好話的,肯對著他一個九品芝麻官謙虛,便動了結交的想法,問道,“如此這般,大人為何不派兵剿匪呢,這可是實打實的政績啊,我觀此地民風尚可,卻是各路強盜太多了。” 巡撫嘆道,“我觀索大人信中稱你為賢侄,想必關系非同一般,我就跟各位實話把,別看我一省五品巡撫,卻能管到的地方,只有一半,平西王吳三桂在此經營已久,勢力非同可,很多官員只認平西王而非皇上,只認平西王的軍令,而非兵部的軍令,我就有此心剿匪,手中也無兵啊,你們此番上任的臨縣知縣姚兆年,就是吳三桂的人,此人不是好相與的,你一候補知縣,卻不可沖動行事,安安靜靜坐滿兩年,隨老夫一起回京。“ 仇同棉本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卻沒想到此地卻這般危險,看向了紀曉嵐,紀曉嵐微微搖頭道,“大人不必多慮,大人也是朝廷命官,只要不違法亂紀,也不礙著他姚知縣,只要不給他尋到借口,也不無要緊。” 仇同棉點點頭,巡撫還在桌上,也不便多。眾人吃飽喝足后,臨走時,仇同棉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遞給巡撫道,“還親大人笑納,卑職剛入官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還望大人指點一二。” 巡撫見仇同棉遞來的銀子,讓隨從收了下去,笑呵呵道,“賢侄客氣,以后多來府上做客。”見仇同棉很是客氣的謝道,很是欣賞,頓了一下,又接著道,“要我,你就別去那臨縣,安安心心在我這待滿任期。在我這,我還是能保你無憂的。” 仇同棉拱手笑道,“多謝大人厚愛,在下有皇命在身,別無他法啊,這臨縣,是必去不可。” 巡撫聽道仇同棉皇命在身,疑惑道,“哦?” 仇同棉也不多做解釋,拱手道別。 仇同棉拿到官服和文書,與徐盈盈等人回合后,便啟程上路。 一后,眾人總算看見了臨縣城門,城門不高,破爛不堪,護城河中亂草叢生,卻無半點水,想來是失修已久。 見城門排著老長的隊伍,眾人都在等待,仇同棉把馬車讓給了徐盈盈,卻是自己一路騎馬,眾人都是鞍馬勞頓,一路奔波,見前面排的老長的隊伍,這何時才能進城。 仇同棉招呼上蕭劍,兩人打馬上前詢問,走進了才知道,原來是城門口的衙役在城門收過路費,這才導致進城隊伍行動緩慢,一陣火大,打馬上前準備質問。 卻還沒近身,被一官兵拔刀攔住,對仇同棉二人喝道,“前面的何人,城門重地,爾等膽敢騎馬沖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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