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張居正輕輕的點了點頭,問道:“再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將曹玉飛受田義指示盜取考題之事告訴陛下,你覺得陛下是什么反應?能夠就此將田義一舉拿下么?” “考題泄露可是頭等大事兒,誅九族都綽綽有余了。”張佑道,他知道這是張居正在提點自己,所以故意這么。 張居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的那是正常的情況,此刻好像不能類比吧?首先,田義肯定不會承認是他指示的,畢竟那曹,曹玉飛是吧,可是曹愛金的義子,弄不好還要倒打一耙,你們故意誣陷他。這是其一,其二呢,為父可是聽了,當初你提醒陛下考題已經泄露,陛下震怒時便勸過他,掄才大典已經進行到一半,不宜大張旗鼓的張揚此事。這種處事態度就顯得老成持重的很了,為父聽之后其實是很欣慰的。 你從伯爵位置上下來,經過這多半年的磨練,比之當初已經成熟多了。如今又成了都督同知,總掌錦衣衛事,為父其實已經對你很放心了。我猜著,其實你已經有了定計吧,此刻過來,只是有點兒不放心而已。 既然你已經考慮清楚了此事的前后因果,一句話,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猶豫。為父只告訴你一句,政治斗爭不見刀光,卻更為殘酷,不動則已,動則直取要害,你明白為父的意思么?” “多謝父親提點,孩兒受教了!”張佑誠懇的道謝,順手又拿起一塊點心塞到了嘴里。 “嗯,”張居正微微額首,主動轉移了話題:“允修來信著么?你如今總掌錦衣衛,估計回不了南京了,江南之事有何打算?” “允修有陣子沒來信兒了,不過根據孩兒的消息渠道,那子崇明知縣當的有聲有色,日子滋潤著呢,父親不必擔心。至于打算嘛,孩兒其實還是想回江南的,還有好多事情沒了(liao)呢。不過,這事兒還得聽陛下的,等著寧妃生產之后,孩兒問問陛下的意思,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放孩兒呢。一旦不放,孩兒決定推薦駱思恭去江南,他和孩兒處的不錯,孩兒還是很信任他的。” 張居正無聲的點了點頭,突然道:“對了,聽若瑄,你們格物所搞了個熱氣機?” “父親不提孩兒都忘了告訴您了,就在幾前,最新一代熱氣機已經試車成功,帶動五臺織布機連續運轉了五個多時辰,產量數倍于人工操作。” 張居正興奮的眉頭都挑了起來:“這么厲害啊?聽就是利用水沸騰之后產生的熱氣對吧?以后大批量推廣,可就沒有那些織工的活路咯。”著一頓:“這一點你可一定要慎重,不要盲目的追求高產量,民生也要考略在內。江南織工不下百萬,若是一下子全都由你這熱氣機替代,這些人可就成了社會不安定因素了。” 到底是當過首輔的人,興奮之余,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張佑聞言連連點頭:“父親的是,孩兒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將來推廣之時,一定會慎之又慎的。” “如此甚好。”著話,張居正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到底上了年歲,比不得年輕人了,臉上已露疲態。 張佑見狀忙道:“時間不早了,父親早點歇息吧,明孩兒再過來看您。” 張居正也不挽留,點點頭:“若瑄,送送你哥他們,為父就不出去了。” 從太傅府出來已是四更,上了馬車,魏寶貴問道:“東家,咱們回府么?” “不,去禮部!”張佑直接道。 魏寶貴再不言聲,虛甩一鞭,馬車便粼粼而動起來。 車廂內,李妍問道:“去禮部干什么,明一早再打聽一下榜文不就知道你關心的那些人考的如何了嘛!” “我才不關心他們考的如何呢,我這是聽父親的建議,去抓人。” “去,那是你父親,又不是我父親……抓人?我怎么沒聽出他有這種建議?” “我的父親不就是你的父親么?”張佑伸手攬住李妍的腰,順手在她略有些贅肉的柔*軟腹上摸索著,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直接扣上了她的豐*滿。 “嗯……” 熱鬧的東江米巷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原來,四名身穿青袍的禮部官員在一眾挑著燈籠的兵士簇擁下從禮部大門內走了出來。 終于等來了榜文,所有人翹首以待,卻不聞一絲聲音。 青袍官員蹬著梯子將白紙榜文張貼好,轉身進了禮部,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過程迅速而肅穆,仿佛在進行某種神圣的儀式一般。 確實神圣,在場不下數千人,這只是一部分考生,剩下的都是那種故作鎮定的,即使沒來,今晚也會為了這份榜文徹夜難眠。 自今日始,榜上有名者便算躍過了龍門,而落選者,卻要再等三年。三年又三年,讀書人多年寒窗,還不就是為了這一么? 敢不慎重,敢不莊嚴么? 官員與兵士們離去之后,考生們自發的向榜文下方涌去,許是為了他們看榜方便,兵士們留下了許多燈籠,早有人高高的挑了起來。 “呀,恭喜x兄,高中啦!”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但愿榜上有名,但愿榜上有名!” “我中了,我中了,祖宗顯靈啊。” ……與剛才的安靜不同,現場一片雜亂,有聲念叨榜上名字的,有發現熟人名諱道賀的,也有自己找見名字興奮的高呼的,還有找了一遍找不到自己抱頭痛哭的,種種情態,不一而足。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擠到了榜文下張望,蔣玉菡起碼就沒動,趙東志和李廷機他們兩個雅間內的人也沒動。 這些人都是一些自視甚高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特別有把握的,倒不是他們自知必中,只是感覺必中,反倒更加不敢上前觀看了,類似那種近鄉情怯的心情在作祟,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不過他們也沒老實的坐在座位上,而是齊齊站到了欄桿處,此處確是相通的,沉默的看著腳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表演著揭榜眾生相,良久,趙東志突然道:“何兄,不是要比試比試么,你們猜猜,咱們兩邊兒哪邊中的人多?” “那誰知道呢?”可能是有些緊張,何繼高的聲音有點干巴。 “打個賭吧,我們這邊七人,你們也推七人出來,榜上有名多者勝出,如何?” “賭就賭,賭什么?”何繼高也不問別人意見,當場答應了下來。都是讀書人,所謂文無第一,李廷機他們自然也沒人反對。 “就賭千兩紋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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